第5章 又見一鍋
雅利奇有點無語。
她哪個動作以及眼神表示自己委屈了?
有什麼可委屈的?
畢竟在古代女子眼裡,能侍寝那是祖墳冒青煙的操作呀。
怎麼會委屈呢?
而且委屈是啥?
那是代表不樂意伺候四阿哥啊。
雅利奇表示沒有,真的。
并且,四阿哥說了是什麼?
裝委屈?
她是瘋了麼?
“奴才沒有委屈,更沒有裝委屈。
”雅利奇覺得需要解釋。
“那你這是什麼樣子?
”四阿哥不信。
小格格鄭重解釋,明顯是心虛了嘛。
算了,小格格還小,就不計較了:“好了,不說這個了。
明兒爺賞你點好東西就是了。
”
雅利奇:……不,你說清楚啊,我沒委屈沒裝委屈啊!
顯然,這位爺不打算說了,還一副我讓着你的樣子。
“主子爺,奴才想喝口水。
”雅利奇覺得,不要叫人進來了,自己解決吧。
四阿哥顯然沒有幫她的自覺,聞言就要叫人。
雅利奇忙道:“桌邊就有,我自己喝。
”說着,就伸手出去夠着了水杯拿來喝了幾口。
四阿哥看着,心想小格格這是真不拘小節還是想故意吸引他?
畢竟他的女人們都很規矩的,沒有這樣喝水的。
雖然……這樣喝水很省事,不用叫人進來麻煩了。
可……四阿哥這不是看的少麼。
于是他就覺得小格格想必是真的又在吸引他了。
等小格格喝好了睡下來,四阿哥就複雜的開口了:“烏蘇裡氏。
”
雅利奇一愣,忙應了一聲:“爺。
”
“你很好。
”四阿哥費心費力,想着怎麼說,不叫小格格難堪。
“多謝爺誇贊。
”雅利奇一腦袋問号,莫不是四阿哥覺得她伺候的還行?
不過她……咳咳,幾乎沒動呀。
“你真的很好。
”四阿哥又道。
這回,雅利奇覺得不對了。
府裡都知道,這位爺話少,又不愛誇人,她接連得了兩句好,開始懷疑自己了。
“爺……您是有話說麼?
”雅利奇小心翼翼的。
四阿哥就為難了。
四阿哥考慮的比較講道理。
他雖然平時冷,但是也不是個無情的人。
你說剛跟小格格這個那個的,還在小格格的榻上,兩個人挨着呢。
這就要說小格格不好了?
那簡直……他自己都覺得這麼做不合适。
小格格得多傷心哪?
但是不說的話,小格格以後做錯事了不是坑害自己麼?
四阿哥很是有點為難,可還是說了:“你很好,以後爺有空了也會來瞧你的。
你以後要守着規矩,不要做些沒規矩的事。
不然出事了你自己要受苦。
”
雅利奇:……
她太天真,她以為上回的鍋就背結實,沒想到又來一鍋。
“爺……”雅利奇給這位爺的腦洞跪下來了。
“奴才沒有裝委屈,就是疼……不敢說。
”怎麼辦,主子爺給的鍋,還能怎麼辦?
認了吧。
“咳,是爺用力了些。
”四阿哥這就滿意了,小格格還是要誠實的。
“以後有什麼就說。
”四阿哥覺得這個收尾很好。
雅利奇心裡豎起了中指,嘴上還得甜一下:“謝謝爺,奴才知道了。
”
四阿哥滿意了,還伸手在她身上拍了一下:“不早了,睡吧。
”
雅利奇翻白眼,然後閉上眼。
哎,萬萬沒想到,四阿哥私下裡是這麼個……
沒法形容,不形容了。
第二天,天都不亮,四阿哥就要起來了。
雅利奇自然也得跟着起,她昨夜才頭回那什麼,今兒就有點不太能站得住。
好在四阿哥确實不是無情的:“躺着吧,不必伺候了。
”
雅利奇在刷好感度和不被四爺懷疑之間果斷選擇了後者,愉快的滾回去繼續睡了。
她倒是想裝個殷勤,但是這位爺腦洞太大,萬一又給她套上奇怪的人設呢?
四阿哥見她迷迷瞪瞪的躺回去,倒是沒什麼不滿意的。
看了她幾眼,穿戴好後就出去了。
四阿哥一出去,就見武格格這頭,武格格帶着兩個丫頭,已經打扮的齊齊整整的站在那了。
武格格尤其打扮的花哨,天還沒亮,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起來了,畢竟打扮也是費時間的。
見了他,就下跪:“主子爺。
”
四阿哥點了個頭,沒說話,也沒多看。
武格格忙恭送了四阿哥。
不管怎麼說,她也算是見着了。
蘇培盛跟着四阿哥,心想這武格格也是辛苦,夜裡不知道熬到了幾點睡得,這一早就又爬起來了。
何苦呢,就算是起來了,四阿哥要進宮的,不過是看一眼。
而且,四阿哥明顯沒看她,瞎費工夫麼這不是?
“給烏蘇裡是那弄點好吃的。
看看她是不是沒有點心吃?
給她安排着。
”四阿哥回到前院就吩咐。
蘇培盛忙應了,就叫人去辦了。
心說四阿哥不留心,可這格格按例一天是有一道點心的,不過如今府裡亂着呢。
估計不知道進了那個狗肚子了。
烏蘇裡格格又沒寵愛,不克扣她克扣誰?
雅利奇還是睡到平時的點起來,其實也就是早上六點半而已。
再起來,倒是沒那麼疼了,就是鈍鈍的,下半截不舒展。
與此同時,金鐘再去膳房提膳的時候,小太監們再看見她,就不是過去那種愛理不理的樣子了。
客客氣氣的叫她拿了食盒走。
她往裡看了眼,明顯見那桌上還有一個食盒呢,卻不知道是哪個格格的。
以往可是她拍在後頭的。
這還不算,她剛回到小院裡。
就見太監張開福迎上來了:“提膳去了?
格格醒了沒?
奴才也該去請安。
”
金鐘被他吓了一跳,心裡暗暗罵他個每根的東西,之前怎麼不請安?
如今見格格伺候了四阿哥了,就迎上來了?
不要臉的。
金鐘這個心眼小,又不懂藏着性子,臉上就帶出來了。
張開福就跟瞧不見似得,不在意的很。
這個小院裡,金鐘是頭号沒腦子的,他最瞧不起的就是金鐘了。
本來麼,烏蘇裡格格侍寝不是大事。
可昨兒武格格的丫頭春雨提着東西喜滋滋的進去,又白着臉出來,這就耐人尋味了。
太監們都聰明着呢,不過一夜,就已經傳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