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辰正在不斷趕來的路上,一個小時的時間,他已經開着跑車趕過了四分之一的路程。
油箱内的油在瘋狂消耗着,不過王辰沒空去管,他隻要知道,這些油夠他趕到就行。
而此時,在公路的某段路程上,一輛黑色商務車正在不緊不慢地開着,開車的司機很穩,因為領導吩咐過他,車子不需要很快,但一定要穩,要保障安全。
車子内除了司機之外,後排還坐着三名女子,兩名長相普通,分别是化妝師和服裝師,還有一名則面如桃花,像極了一個下凡的天使,此人就是李韻芸。
此時三名女子都坐在商務車的後排靠着窗睡着了,因為要趕路,而且昨天還排練到了深夜,所以她們三人幾乎沒怎麼睡,趁着路上的時間趕緊補覺。
車子開着開着,突然後面傳來響亮的馬達聲音,一輛黑色的摩托車急速朝着他們駛來。
“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喜歡玩這些危險刺激的東西。
”司機師傅透過後視鏡看到了那輛摩托車,于是感歎一聲說道。
那輛摩托車開到商務車旁邊的時候,突然開始減速,接着與商務車開始并排,這讓開車的司機有些疑惑起來。
隻見摩托車上的人慢慢貼近了商務車,他開到駕駛位的車窗邊,接着打開了頭盔上的護目鏡。
透過護目鏡,那司機師傅和摩托車上的人對上了視線,光一眼,司機師傅便突然覺得身上冒出了一些冷汗,因為那雙眼睛太過于可怕,好像是一副要殺人的眼睛一般。
突然,摩托車上的男子從身後掏出了一把手槍,對着了司機師傅的腦袋,那司機師傅看到這一幕,頓時吓得魂飛魄散,随即直接一個急刹車,将車子停了下來。
後排的李韻芸和化妝師三人腦袋紛紛撞在了前面車座靠背上,這樣一撞,三人也瞬間被吓醒了,隻見那名化妝師急忙問道:“怎麼了?
撞車了?
”
這時,那輛摩托車也已經調轉了車頭,男子将摩托車開到了商務車的前面,并對着車内的人喊道:“不想死的就給我乖乖下車。
”
“前面那人誰啊,神經病嗎?
”那名化妝師揉了揉額頭抱怨道,她已經猜到司機師傅可能就是因為這輛摩托車才突然刹的車。
不過她的抱怨聲剛落,嘭的一聲,商務車前面的擋風玻璃頓時被子彈射碎,伴随着稀稀落落殘碎玻璃的落下,車内的四人頓時被吓住了。
“我再說一遍,不想死的就給我下車!
”
摩托車上的男子吹了吹手槍口冒出了熱氣,接着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見到男子這副模樣,車内的四人頓時大氣都不敢喘一聲,他們此時都相信,如果自己再不下車,說不定男子又要開槍了。
商務車車門打開,四個人有些緊張地下了車,其中李韻芸倒是沒有其他三人那樣抖抖索索,但是頭上依舊有着一些冷汗。
四人的表現摩托車上的男子全部看在了眼裡,當他看到李韻芸異于常人的冷靜之時,他便把絕大部分的注意力全部放到了李韻芸的身上,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此人應該就是他今天所要擊殺的目标。
不過為了謹慎起見,男子還是沉聲問了一句:“誰是李韻芸?
”
他的話音剛落,那四人中的三人都朝着李韻芸看了過去,并且面露驚恐。
“我是李韻芸。
”李韻芸歎了口氣,站出來說道,這個男子明顯就是要找她,這荒郊野外的又沒有人來幫忙,她自覺躲是躲不掉的。
見到李韻芸自己站了出來,男子有些贊賞地點了點頭,雖然這個人要被自己殺死了,但是她遇事沉着冷靜的性格,但是讓男子有些欣賞。
不過欣賞歸欣賞,男子不是那種分不清主次之人,這次龍少命令他來殺掉李韻芸,并且不允許有失手,他深知龍少的脾氣,這李韻芸今天一定不能活!
“聽說你是明星,年紀這麼輕就有這麼大的成就,不過可惜了,在我的手上,你注定要英年早逝了。
”摩托車上的男子冷笑着說道。
聽到男子這麼說,李韻芸便知道今天自己估計是活不了了,男子是别人派來殺她的,李韻芸摸了摸口袋,卻想起了手機還在車上充電,根本沒有辦法聯系到外面。
“不要動什麼小腦筋了,在我的手上,至今為止從來沒有活着出去過一個人。
”男子注意到了李韻芸手上的小動作,便有些輕蔑地一笑說道。
“還有我奉勸後面的人,你們也别想着要聯系外面,因為你們活不到那個時候,好好享受當下吧,這是你們能看到太陽的最後一天。
”
男子說着,從摩托車上下來,并拿着手槍率先指着李韻芸的額頭。
這麼近的距離,手槍失誤的概率很小,李韻芸深知下一秒自己可能就要死了,但是她依舊有些不服氣,她想要知道究竟是誰想要這樣害她。
“是誰雇你來殺我的?
”李韻芸說着眼眶有些紅了。
“不好意思無可奉告。
”男子淡淡一笑,并搖了搖頭,“不過你可以問一個别的問題,說不定我心情好,在你死之前可以回答你。
”
李韻芸輕輕閉上了眼睛,并說道:“不用了,你開槍吧,不過你放心,會有人幫我報仇的。
”
“天真,我這些年殺過了多少人,也有很多人跟你說了同樣的話,但是我不是依舊活得好好的?
”男子說着有些猖狂地笑了兩聲。
“他不一樣,他一定會找到你。
”李韻芸沉聲說道。
聽到李韻芸如此執着,男子便也有了一絲好奇心,他問道:“那你說說看他叫什麼名字?
在這個江甯市能殺了我的人不會超過三個,我倒要看看你說的那個人夠不夠資格。
”
“他叫做王辰!
”李韻芸此時又把眼睛睜開,并咬牙說道。
聽到王辰這個名字,男子先是一愣,接着便猖狂地笑了起來,笑聲很大,似乎聽到了一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你笑什麼?
”李韻芸皺眉問道。
“你說的那個王辰我知道,他現在隻不過是我們手上的一顆棋子而已,當他沒有了利用價值之後,我們随時可以丢棄,你說他能殺我?
這不是笑話嗎?
”男子收起了笑容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