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的葉錯,抱着元瑤,兩人口中的真氣,源源不斷的來回交互,一縷原本細小的真氣,随着在兩人體内的來回滾動,迅速的壯大着。
葉錯的皮膚,經脈,骨骼,髒腑,甚至是毛發,都能明顯的看到,在迅速的恢複生機。
葉錯的擁吻讓她拒絕也拒絕不了,連肺部的空氣都像要被吸走一般,腦袋突然感到一陣空白。
元瑤不知不覺中已被壓迫成完全順從的狀态。
可是這種真氣交換的舒服的感覺,讓她無法抵擋。
以兩個人的武功的契合度,葉錯隐隐覺得,兩人的武功一定有什麼潛在的聯系。
很長很長的接吻,肆意的撫摸……
葉錯将自己的舌頭送進元瑤的嘴裡,元瑤顫栗着,而喉頭在發出恐懼之聲的同時無處可逃,矜持的身體深處在羞恥地崩潰,放棄抵抗,眼睛緊閉,美麗的睫毛微微顫抖。
感受到元瑤的主動,葉錯心中又是高興又是愧疚。
愧疚的是,剛才蘇雅沖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感覺到了,卻沒有時間去解釋。
那時他的身體剛剛恢複,就像樹木在等待着喝水,正是最危險的時候。
如果這時候斷水,樹木會直接枯死。
蘇雅倩麗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葉錯知道,自己早就深深的愛上了蘇雅,也能明白,這許久以來,她為自己的付出和包容。
這讓葉錯的心中深深的自責:一定要和蘇雅解釋清楚。
葉錯心中也不希望看到蘇雅傷心,這樣好的女孩,自己能追到,真的是老天爺對自己的一種恩賜。
……
夜幕逐漸的降臨,不夜城雲海,在夜色中,逐漸的開始展現它的特殊魅力。
一處庭院,坐落在雲海市郊,一個靠近碼頭的地方。
這裡古色古香,裝修的如同蘇州的園林,大大小小的假山池塘,茂林修竹,亭台樓閣,看起來像是古時候一個大官的府衙一樣。
穿過種滿花樹的庭院,盡頭是一個大廳,上面挂着一塊匾,上書三個字:十三堂。
大廳内青磚鋪地,桌字是八仙桌,椅子是太師椅,全都是梨木做成的,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整個大廳裡,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回到了民國時代。
幾個看起來不過十來歲的小女孩,捧着點心盒子和果盤、煙絲,站立在桌子的後面。
桌子周圍,坐着十幾個人,正在玩着竹牌。
坐在堂首位置的,是一個五十來歲的老人,滿頭的頭發依舊是黑的,看起來顯得隻有四十歲左右。
他的頭發梳理的一絲不苟,身上穿着的卻是最普通的長衫和布鞋,手裡拿着一個煙袋,正在慢慢的吞雲吐霧。
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從民國電影裡走出來的黑幫老大。
而實際上,如果現在是民國的話,他的确就是這麼個身份。
不單單是他,整個屋子裡,在玩牌的十三個人,全是這個身份。
按照道上的話來說,這就是雲海市的十三位“大碼頭”。
隻不過現在他們的身份都早已經完全的洗白了,成了經常在電視媒體上露面的成功企業家。
堂首的那個穿着長衫布鞋的老者,一身的衣服沒有任何一點名貴的地方,全都是自己的老婆一針一線做出來的,腳下的布鞋,也是家裡的老婆子納鞋底做出來的。
他的身上沒有手表、戒指之類的名貴物件,唯一值錢的,也就是手上那個鑲嵌着翡翠嘴兒的煙袋了。
看起來,這是一個普通人家的老人,就連臉上,也帶着一絲溫和的笑意。
但是如果這個人,從這裡走出去,卻立即就是整個雲海市地下世界,讓人為之顫抖的巨鳄。
民國時期,軍閥混戰,民不聊生。
有十三個幫派,在雲海打碼頭,開山立派,瓜分勢力。
這十三個幫派的老大,立誓相互協助,不互相競争。
他們相互結為異姓兄弟,在這十三堂中議事,被稱為“十三堂會”。
那時候,他們的幫會名稱,都是一些“沙河幫”“長江幫”之類的不上檔次的名字。
現在,當然都已經變成了“沙河實業有限公司”“長江運輸集團”之類的名字。
這些掌門人,也都成了電視上時常能看到的慈善企業家,每年都有巨額的捐款。
但是,隻有他們自己知道,整個企業,從骨子裡,是不幹淨的。
為首的那一個老者,名叫白彥和。
正是繼承了十三堂之中,最大的五湖幫的生意,現在對外的身份是“五湖實業集團”的董事長。
但是道上的人,都知道,他才是雲海市地下世界,最隻手遮天的人物。
“啪!
”白彥和丢下一塊手中長條形的竹牌,張口吐出一絲煙霧,淡淡地道,“唉……真是老了,才玩了一會兒就犯困,你們那邊最近有沒有什麼好玩的事啊?
說出來樂呵樂呵,解解乏。
”
堂下,一個看起來隻有三十來歲,面容陰柔的男子,微微一笑,看着對面一個身材不高,皮膚黝黑,穿着黑色緊身背心戴着大金鍊子,一臉魯莽的男子道:“坤哥那邊,倒是有好玩的事情。
”
對面的人名叫田坤,聽了這話,一臉的狂怒:“你他媽.的,不說話你會死嗎?
”
“阿坤,不要總是這麼魯莽。
”白彥和淡淡地道,“有什麼事情說出來,大家都幫着你解決不是嗎。
”
田坤沒好氣地道:“白老大,沒什麼大事,就是手底下一個小子,讓人給收拾了,連地盤都搶去了。
你放心,過幾天我親自帶人去,剁了那個小子。
”
“是嗎,現在還有人敢動你的地界呢?
是哪裡啊?
”白彥和眼中,露出了一絲興趣。
“淺水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