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寶寶幹脆,弟子們果決,竟沒到一會兒把事情解決好了。
該娶的娶,該生的生,沒真的鬧出人命來。
蕭寶寶對着幾家親家,笑的親熱:“絕不會委屈了孩子們。
”
意思,給你們的彩禮絕對夠把人買過來的。
見他很快回來,夜溪詫異:“這麼快?
”
蕭寶寶:“除了明慈的事有得扯,其他幾家不過是要個面子。
”
問她蕪卉和蝕龍的詳細經過。
夜溪說了。
蕭寶寶一個哆嗦:“巫族的女子不能惹啊,孩子更不能輕易要啊。
”
要命啊。
夜溪白他一眼:“不能天長地久就别去招惹人家呀,想纾解欲望不如去紅樓。
”
蕭寶寶也白她:“你一個女孩子家家不要把紅樓青樓的挂在嘴邊。
”
又問卓焻。
夜溪歎氣:“最近他都沒跟蹤我,可能想等到了遺址裡頭吧。
”
蕭寶寶不可思議:“他哪根神經搭錯了覺得他能殺了你?
”
夜溪一樂:“師兄明智。
”
又說到遺址,夜溪道:“那個遺址裡頭有古怪,先前我還覺得裡頭很大。
但近來想了想,裡頭的時間流速比外界多很多,我感覺在裡頭過了三個月,外界才十幾天。
也就是說,這裡一天,裡頭六天。
但我的速度是不變的,改變的隻是我對于時間的感官,所以,裡頭其實沒有我想象的大。
”
蕭寶寶道:“六分之一個修士界也很是廣袤了。
前人手段不是我輩能想。
”
夜溪點頭:“對啊,師兄可知道如今有誰哪一門派參悟了與時空有關的法則?
”
蕭寶寶苦笑:“你太高看今人了,據我所知,沒有任何人能參悟時間法則,我也隻是在最古老的記載中能偶爾看到隻言片語,據說時空法則是最高法則。
也隻有修行到了很高的高度,才被天地允許使用一絲絲空間法則,比如撕裂空間千裡瞬移,空間隐身。
”
夜溪問:“你意思是,無法感悟?
”
蕭寶寶點頭:“正是。
不信你去問問師傅,她一定比我感悟得清晰。
”
夜溪便去找師傅,紅線真人正在月遙真人那。
屋裡已經收拾幹淨,衣櫃門關上,夜溪心裡先松了口氣。
提問問題。
師徒倆想了想,才相繼開口。
紅線真人:“你不說,我還真沒琢磨過。
我進階後,是可以使用空間瞬移。
以前瞬移,消耗的是靈力,如今卻好像是…抄了個近路。
”
抄近路?
是兩點間空間疊加縮短直線距離的意思嗎?
月遙真人:“化神初期能空間瞬移的距離是最短的,千裡。
再往上,千裡,萬裡,千萬裡,傳說大乘可一步跨到倉禹界任何一點。
”
夜溪:“這麼厲害?
”
月遙真人:“誰知道呢,我是沒見過。
至于你說的修煉空間瞬移,是沒得法子的。
我們都是化神後突然就會了,但裡頭是個什麼究竟卻說不上來。
”
紅線真人皺着眉頭去想,半天搖頭:“真說不出來,這種感覺像小孩子長着長着就會走了,無需去學。
”
修行帶來的本身技能嗎?
夜溪悶悶,什麼玩意兒啊。
修士能飛天入地,結果連個空間瞬移都說不清楚。
末世裡,空間瞬移是空間異能者的基本技能,隻要是空間異能者,就能參悟,後期基地裡為了團結人類抵抗喪屍,甚至出了各類異能的修煉教科書,自然也有空間系的。
當初自己仗着是王,還自視清高認為精神系最牛掰,掃都不掃一眼。
早知道,就收集一套了。
哪怕看過一頁,憑她過目不忘此時也能參考一下啊。
見她不開心,紅線真人安慰:“誰能把所有的好都得了呀,你已經很厲害了,揚長避短。
”
月遙真人也說貪多嚼不爛。
夜溪怄氣,她能說空間系這玩意兒在她的家鄉不稀罕?
等她走後,月遙真人說紅線真人:“溪兒性子要強,你多勸解,不要讓她強求,生了執念不好。
”
執念成了心魔更不好。
紅線真人點頭:“稍晚一些我就去找她說。
”
夜溪沒回屋,慢慢走着,心情悶悶。
無歸不忍道:“這是倉禹界,沒落的倉禹界,沒人能主動領悟時空法則,等到了仙界,我帶你去找。
”
吞天也道:“對啊,大仙門裡有專門領悟各種法則的地方,這裡沒有是倉禹界的問題。
”
夜溪沒應聲,便是找到又怎樣?
靈氣她不能吸收,法則她就能感悟了?
無歸眼珠子一轉:“能,咱倆心靈相通,我感悟了你就能感悟。
”
夜溪呵呵:“說的好像你現在沒感悟似的。
”
無歸一本正經道:“我現在是沒感悟啊。
我現在的能力都是皿脈傳承下來的,我隻會用,不懂。
等到了仙界,我感悟了,自然這份感悟會分你一半。
”
“這樣?
”夜溪不相信:“你莫哄我。
”
無歸好笑:“我哄你做什麼。
好比我家裡有個器物,我能用,但不清楚裡頭構造。
等我弄清裡頭構造了,就能做一個一樣的來。
”
夜溪随着道:“你弄清構造,告訴我,我就明白了,我也能用了。
”
“就是這個道理。
”
夜溪想了想:“好吧。
誰讓你有的是爪子我的是手,操作方法肯定不一樣呢。
等我弄清了構造,我就做一個人手操作的來。
”
無歸:“...”
請問,你鄙視爪子有考慮到爪子的尊嚴嗎?
眼前兩道黑影投下,夜溪擡頭,笑了。
“喲,小雞和小猴啊,你倆出來逛街?
”
猴姑娘瞪大杏仁眼:“我叫侯雯!
”
雞姑娘臉色複雜,半天喏喏道:“那個,夜溪啊,”她原本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一覺醒來,夜溪的大名已經傳遍妖族營地,不知道都難。
隻見她很不好意思道:“那個,我一醒過來,就被傳去問話了。
那個,他們問你的事情,我,我…”
夜溪微笑:“沒關系,你如實說便是。
”
本來,她也是存了利用這個傻丫頭傳話的心思。
雞姑娘卻是眼圈一紅,咬着已經完美化形的小嘴唇:“我沒想說的,可是,可是——”
一臉我對不起你的樣子。
猴姑娘哎呀一聲,急躁道:“說個話急死人。
我來說吧,彩翎沒想出賣你,但她被迫吃下真言草,不得不說,你别怪她。
”
雞姑娘哇一聲哭出來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控制不住嘴巴,就——就說了,哇——”
夜溪突然内疚,多純真的傻姑娘啊,被人利用了還傻兮兮的說對不起人家,絕對是被賣了還幫數錢那種。
上前一步,摸着頭發,順着翎毛,夜溪誠懇道:“我不怪你,你原也不知道我的事情,若不是我拉你出來,你也不會被人拉去審問。
是我連累的你。
”
雞姑娘淚眼汪汪:“可是,可是,我說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