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是套不出夜溪的來曆來,蕭寶寶隻得心有不甘的走了。
夜溪搖頭,這人啊,操心的命,不怕老的快。
繼續坐在院子裡發呆,耳邊聽着睡了十萬年再不肯閉眼的無歸念叨,妖核妖核妖核。
第二日,出去獵妖獸,經過一番“促膝長談”,蕭寶寶态度明顯變好,空空格外高興,多吃了一倍的烤肉。
金鋒仍是剝了一天皮,這次是一種藍色皮毛的虎形獸。
師兄妹三人一擁而上,十幾隻妖獸瞬間被滅,金鋒剝皮,蕭寶寶割肉兼烤肉,妖核給無歸,夜溪隻是喝了幾口皿,空空隻等着吃肉。
第三日,第四日,第…三人的時光全是在森林裡度過,倒是金鋒要突破二層并鞏固,後來沒跟着去。
而這段時日,王盼兒也把金鋒底細打聽了清楚。
沒什麼好打聽的,原來不過是攬秀峰的紅線真人收的凡人廢物徒弟帶來的小下人。
在王盼兒想來,既然是個凡人,那紅線真人定不會看重,怕隻是一時心皿來潮标新立異。
而一個凡人的的下人,哪怕是能修煉的,又更被看重到哪裡去?
說不得自己幫攬秀峰解決了一個吃閑飯的,還能得蕭寶寶欠一個人情呢。
王盼兒便打定了主意。
而金鋒閉關,沒有再跟着出去,落在王盼兒眼裡,便是這個小下人已經失了寵的意思。
于是,更沒想着留情了。
守着攬秀峰各大出口連守數日,終于等得金鋒出來,且隻一人,向外門而去。
王盼兒大喜,決定今日就采補了他。
按說,金鋒完全沒有必要離開攬秀峰,每月分發的弟子份例足夠他用,且夜溪那一份也是他用,且沒别人分的。
若不是他靈根有損,憑夜溪的份例就能把他供到金丹期。
他這一次出來,也是為了夜溪。
隻因夜溪之前從來不吃熟食,但蕭寶寶的烤肉卻入了她的眼,知道夜溪不是不吃而是挑嘴,金鋒上了心。
每次狩獵回來,金鋒都會留下些妖獸肉,自己烤着練,他記性好,把蕭寶寶每個步驟一絲不苟全學了來,但,火候沒差,味道卻差很多。
夜溪指點:“師兄用的香料是他自己配的。
”
獨家秘方,估計不外傳。
跟蕭寶寶要秘方?
許是見兩人之間關系和緩,給金鋒帶來點兒念想,一抹臉皮,跑前跑後殷勤谄媚把蕭寶寶奉承伺候的要上天,隻求香料配方。
蕭寶寶豎大拇指,人物啊,為了夜溪臉皮子都能扔腳下自己踩兩腳,這家夥若不是靈根的問題,定能成修真界一霸。
不是說别人就不知道識時務屋檐底下低頭的。
關鍵是這貨瞧自己不順眼時敢拿匕首拼命,一個覺得自己有用立即變臉,一口一個師兄喊得不要太真誠,自己都差點兒以為這是自己失散多年的熊兒子呢。
能屈能伸,能硬能軟,能冷酷如冰,能熱情似火…咳咳,蕭寶寶覺着這樣的人在自家陣營裡也挺合适。
慢慢的,态度就松動了,不過就是個香料方子,給了就給了呗。
将要松口,金鋒閉關了,一出來,就急急去找蕭寶寶,他要給自家姐姐烤肉呢。
蕭寶寶沒吝啬,直接給了他一張單子,讓他去外門的坊市去買材料,他教他制。
大方的讓金鋒錯以為自己煉氣一層升二層都産生心魔幻像了呢。
金鋒先向佟管事請教了外門和坊市的事情,才帶上家當往外去。
不單有宗門發的靈石,還有兩人之前積攢的家當全在金鋒身上,那些材料佟管事說了,都不是很難尋的,金鋒想着自己出去一趟立即回來,也沒跟夜溪說一聲,當然,夜溪此時并不在攬秀峰,他也沒留個信。
他不能禦劍,用了代步仙鶴來到外門,又步行去了坊市,絲毫未覺有個人一路跟蹤他。
之後,王盼兒藏着自己的身形跟着他從南逛到北從東逛到西,險些要發狂。
至于嘛,不過買幾樣子低階靈草至于跑遍所有的鋪子和小攤嗎?
還一家一家的還價,明明搖着頭走掉了一會兒又走回去接着殺價。
眼見日頭劃過一大截,王盼兒見他單子上的東西似乎才買齊一半,恨不得沖出去兩個下品靈石甩他臉上。
特麼的摳死。
原本還想着營造個美妙的相識,讓他為自己破費破費。
王盼兒灰了心,就這死摳,竟然能進合歡宗,果然是走了後門。
等金鋒終于買齊了材料,在各家老闆萬般嫌惡的揮手下喜滋滋離開,煩躁的王盼兒拍了拍臉,暗自決心,這麼摳門的男人就讓自己代表天道吸幹他除了這毒瘤。
天道:這關我什麼事兒!
金鋒喜滋滋往回走,掰着手指頭算自己省了幾顆靈石,走着走着――迷路了!
不應該呀。
從外門到坊市,就那一條大路,煉氣弟子走爛了的,而且很多人在走。
不管自己是順着沒長草的路走,還是随着人走,都不可能走到如此偏僻的地方來吧?
金鋒停下腳,疑惑看向四周,連個鳥叫都聽不到,自己是怎麼走進這麼一片雜樹林子的?
王盼兒在陣外,看着金鋒在陣裡頭兜兜轉轉始終找不得出路。
其實,他們離着大路并不遠,隻有一裡左右,繞過大石,穿過灌木叢拐個彎兒就能看到人,她對這裡無比熟悉,大石之後是一片荒地草都長不了三寸高,沒有人願意來這裡。
因此,她把幻陣提前埋在此處,又在金鋒往回走時用了個障眼法,讓他自己拐到這邊來。
雖然修為低了點兒,但勝在年少啊,王盼兒看着金鋒走動,那俊氣的臉龐略帶青澀,身材瘦了些但朝氣蓬勃,再想他還是個新來的,按捺不住心中火熱。
一步一步款款進入陣中,她是陣主,自然不會迷失。
見得有人來,金鋒一喜,上前一禮:“這位師姐,我迷路了,可否請師姐指點迷津?
”
王盼兒捏着一方粉色帕子擋在嘴邊輕笑:“必度你出苦海。
”
金鋒一愣,傻了,這明明是個俗家打扮的姑娘啊,怎麼?
竟是佛門中人?
“師姐隻要給我說怎麼出去就好,勞煩師姐了。
”
“怎麼出去呀,”王盼兒嬌聲軟語,走近金鋒,帕子從他臉前揮過:“喏,一直往前走呀。
”
金鋒順着帕子看去,苦笑:“師姐,我已經走過好幾次了,走不通啊。
”
帕子收回,金鋒跟着帕子視線落在王盼兒臉上。
眼波流轉,巧笑倩兮。
“那樣呀,不如你我坐下歇一歇?
”
金鋒望着女子嬌嫩的臉頰發呆,不由自主點了頭。
王盼兒得意一笑,拉着金鋒的手當地坐了。
“好弟弟,姐姐教你個好玩的。
”
金鋒呆呆點頭。
王盼兒手掌一推,金鋒就躺在了地上。
“唔,果然是個童子雞,姐姐我迫不及待要吃了你呢。
”
王盼兒吃吃笑着,伸手去解金鋒的衣裳。
密林中,夜溪手一停,扭頭看向宗門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