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出去了外面。
到了八點鐘,我打的去了和平商場門口,等殷虹來。
心想,我要給她關懷溫暖,那是不是該買點什麼送她。
商場旁邊超市門口有推銷巧克力的,好吧,就巧克力吧。
我拿了一盒心形的巧克力。
等殷虹來。
天氣已經降溫了,感覺一下子從夏天去了冬天,穿越般。
我找個門口有凳子的商店坐下,抽着煙等。
正抽着煙,面前站了一個人,一雙耐克時尚運動鞋,黑色緊身牛仔褲,黑色風衣,窈窕玉立,我擡起頭,正是殷虹。
好多路過的男人都情不自禁的多看他幾眼。
其實,這樣的大美女,穿什麼樣的衣服,那頭大長卷發和窈窕靓麗身姿,都能吸引衆人的目光。
況且,她還長了一副靓麗的長相。
我站了起來,看了看時間,說道:“哦,八點二十九分,差點我們做不成朋友。
”
殷虹說:“你說是我放你鴿子,不包括遲到。
”
我說:“遲到了也是放鴿子。
”
殷虹說道:“那我回去,故意遲到。
”
我知道她逗我玩,我揚了揚手中的巧克力說:“可以,不過剛給你買的這個,我自己吃光。
”
她看了一眼超市那邊,說道:“十九塊九打折買的,我也買得起。
”
我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
她說:“我昨天逛過了呀。
”
我說:“你,哦,你昨天也來等我了,你好癡情啊,我好感動。
”
殷虹的臉紅了:“誰來等你了!
我自己來逛街的!
”
我繼續逗她玩:“别不承認,你就是來等我的!
”
殷虹說:“我來逛街的。
”
哈哈,還在狡辯。
好吧,不戳穿你了。
我說:“走吧。
”
我直接走了,殷虹跟着身後。
她跟着我到上面餐廳去了。
兩人坐下了,坐下的時候,我想幫她拎包出來,但是心想,我兩還沒到那地步,循此漸進吧,就是想要溫暖關懷一個人,也要循此漸進,不然會吓走她。
我們點了東西,我拿着巧克力給了她:“抱歉,那天我因為扶着老爺爺過馬路,就沒準時來,這盒巧克力,是我賠禮道歉的。
”
殷虹接過去後,說了一句:“謝謝。
”
然後她擡起頭看着我:“你扶着老爺爺?
”
我說:“對啊。
”
她說:“可是昨晚你信息說是扶着大媽。
”
靠,說漏了,對不上号了。
我說:“哦哦,昨晚我好困,有點小感冒啊,吃了藥,暈暈乎乎的,你不要太介意啊。
”
我冒冷汗啊,怎麼犯這麼低級錯誤啊。
還好,我能自圓其說了。
殷虹有些好奇的問我道:“請問你是做什麼的啊?
”
我看看她,然後說:“我可以不說嗎?
”
她問我道:“你怕什麼呢?
”
我說:“我和你并不算熟悉,我能先保守自己的秘密嗎,可以循此漸進嗎?
”
殷虹問道:“我們不是朋友了嗎?
”
我說:“難道你就還沒有不想讓我知道的秘密嗎?
如果我問你,你是幹什麼的,你會說嗎?
”
她有些沉默。
對,她是幹什麼的呢,她隻是一個黑老大金絲雀。
她敢告訴我事實的真相嗎,如果她和我約會,她認為是在和我約會,她會說嗎?
她不會的。
她說道:“嗯,你說的是,每個人都有暫時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
”
我說:“對。
”
她問我道:“你有沒有感覺,我們這麼坐着互相問對方,像是相親。
”
我說:“是嗎?
你相親過嗎?
”
她搖搖頭,說:“沒有。
相親好尴尬吧。
”
我說:“我覺得相親挺好啊,一輩子那麼長,總不能随随便便找個阿貓阿狗娶了。
”
她撲哧一下哈哈笑出來。
我又說:“女孩子也不會想随随便便抓個身邊的阿三阿四嫁了。
”
殷虹笑完了之後,說道:“相親也是有危險的吧,很多都是不熟的。
是我我不敢出來。
”
我問:“那我約你你怎麼敢出來,我可能都是壞人。
”
殷虹看了我兩下,說:“是的。
”
我說:“其實我是個好人。
”
殷虹說:“可是我不知道你是好人還是壞人。
”
我說:“可是你還是出來了,要不,下次我約你出來,先去派出所卡一個我是好人的證明?
”
殷虹笑着問:“可以開出來嗎?
”
我說:“他們會給我開精神證明。
”
殷虹撲哧一下又哈哈笑起來。
我饒有興緻的看着她,她穿得其實很簡單,但是,很美,一股很美的氣質,隻是可惜了,淪為了霸王龍那家夥的工具。
殷虹笑了之後,說:“你為什麼說那麼搞笑的話,自己都無動于衷的。
這才好笑。
”
我說:“是嗎?
”
殷虹點點頭:“本來還挺郁悶,聽到你說這些,突然就沒那麼郁悶了,你的大腦很好使。
”
我說:“八兆内存,四核處理器,不會輕易死機卡機。
”
殷虹笑笑,接着問我道:“你那麼幽默,騙了不少女孩子吧?
”
我說:“騙到你了嗎?
”
她說:“沒有啊。
”
我說:“那也騙不到其他女孩子吧。
”
她說:“這不一定呀。
”
我說:“感情都是真心實意換來的,哪有那麼容易騙來的啊。
”
殷虹點點頭:“嗯。
”
一頓飯,在幽默和諧的氣氛中進行,我們雙邊會晤,取得了重大成功。
吃完了飯,我和她到了樓下,她似乎意猶未盡,但我覺得,像她這樣漂亮的女孩,肯定遇到不少的登徒子,所以,我要明顯表現出我和别的男人的不同,我對她說道:“你回去吧,我有約了其他朋友。
”
殷虹微微皺起眉:“你還約了朋友啊?
”
我說:“對啊,你先回去吧,下次有空我再給你電話。
”
殷虹有點郁悶:“可是,你剛才沒說呢。
”
我問:“那你想做什麼啊?
你是不是舍不得我?
”
殷虹說:“才不會舍不得你。
那我走了。
”
我說:“拜拜。
”
我也不送她了,轉身就走,裝出根本就不把她當一回事的樣子。
她說道:“你不送我上車啊!
”
我說道:“好吧,我勉為其難。
”
我走過去,她不高興了一點點:“你勉為其難呀。
”
車來了,我攔住了車。
我笑着摟了摟她的肩膀說:“好了,别不高興了,我很樂意的,這裡冷,快上車,記得到了之後,給我發信息哦。
”
我第一次觸碰她,是假裝不經意間抱了抱她,像是她男朋友一樣關懷着哄她。
她沒有拒絕,很高興,很順其自然的對我微微笑:“好,那你要回信息哦。
”
我說:“好的哦。
上車去吧哦。
拜拜了哦。
路上小心哦。
”
她笑着上了車,高高興興對我揮揮手:“那我走了哦。
”
我點點頭,她走了。
我自己也打了一部車,走了。
到了青年旅社,我躺在了床上,殷虹的信息來了:我到家裡了。
你呢,和朋友喝酒嗎?
我回複:是的,喝白酒,要命啊。
殷虹回複:少喝點!
我回複:知道了。
殷虹回複:那我洗澡睡下了,我今天很累。
我回複:等我回去,一起洗吧。
殷虹回複:不和你洗,色狼,我洗澡了,拜拜!
我們關系,已經更進一步,我得意的笑!
第二天下午,我從監獄裡出來後,看到手機裡有方潔律師給我打的未接來電。
我急忙回複,她說她已經見了王達,讓我過去律師事務所一趟。
我馬上打的過去了。
到了律師事務所,找到了方律師辦公室,她給我倒茶,我問道:“方律師,究竟怎麼情況?
”
方律師說道:“你坐下,我慢慢和你說吧。
”
我說道:“你說。
”
方律師說道:“我先說我門律師事務所以前遇到的一個案例。
前年,一名叫廖英的女孩保安說自己被強J。
前年年初,廖英和李昭在朋友聚會中相識。
兩人彼此印象很好,互相交換了電話。
随後,兩人頻頻微信。
廖英承認,自己雖然已經有了男朋友,但是對李昭有點好感,那天李昭過生日,邀請廖英出去慶生,邀請了三次後,廖英就應約了。
之後,李昭被朋友灌酒,廖英也被灌酒,李昭喝多了,結束後,李昭就随即帶着廖英到KTV隔壁的賓館開房,廖英也跟着進去了,廖英坐下不久,李昭抱住她,親她,然後倒在床上。
李昭沒想到,事發第二天,廖英去派出所報案,說自己被強J了。
廖英說自己反抗了,還喊了救命,但沒人聽到,後來就被李昭給強J了。
報案後,李昭被刑事拘留。
檢察院以強J罪向法院提起公訴。
這個案子無論從案情、涉案金額、當事人身份、社會影響等來看,算不上什麼重大、敏感、疑難。
但是那個案子一審階段就開了三次庭。
因為證據嚴重不足。
廖英說,她去醫院檢查了,要李昭賠償醫藥費,李昭則認為廖英是開玩笑,廖英開口要醫藥費,李昭就說,跟我過夜後要錢的女人很多,你是不是其中一個?
廖英就覺得自己受了侮辱,就去報案了。
廖英解釋說,如果李昭說喜歡她,如果他給她道歉,承認錯誤,她想過原諒他,并沒有索賠的意思。
這個案子,争議在于,公訴機關認為,李昭将認識不久的廖英帶回暫住處,強行發生關系。
遭到拒絕後,咬傷廖英,經鑒定屬輕微傷,并強行與其發生關系,構成強J罪。
李昭的辯護律師提出無罪辯護。
我們的辯護律師提出,能證明有強J行為的直接證據目前隻有被害人的一份筆錄與一份間接證據即《人體損傷鑒定書》。
同時,廖英筆錄的部分重要内容與其他間接證據無法相互印證,甚至存在諸多矛盾和疑點。
雙方通過微信短信等方式頻密交往,且廖英清楚地知道被告人喜歡她,并希望成為她的男朋友。
雙方有一定感情基礎,廖英對李昭是有感覺的,在這個前提下,自願接受邀請獨自前往被告人參與生日聚會,李昭帶她去賓館她并沒有拒絕。
雙方發生關系過程中,廖英至少是半推半就的。
從鑒定結果看,隻有一點咬傷,而這個咬傷,李昭解釋,是調情。
真相,可能就隐藏在兩人的通話短信中。
案發當天,廖英向李昭發出短信,廖英是否存在敲詐或短信威脅。
我們的辯護律師向公安機關申請提取被害人和疑犯手機的短信内容,卻沒有得到批複。
”
我認真的聽完後,問:“那後來呢?
”
方律師說:“法院判定被告構成了犯罪。
判定李昭強J罪。
”
我說:“靠。
不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