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隊長說:“我這是心理攻勢,你懂嗎心理攻勢!
瓦解嫌疑犯的心理防線!
這在語文中,叫做假設法!
”
靠你麻辣隔壁假設法,這厮真是讓人無語到家了。
章隊長看了筆錄後,說道:“這個案件,比較複雜,我看啊,還要再次審問,今天先到這裡。
讓她們先回去,等那個兇器檢驗報告出來,對比一下DNA,手紋手指指模的,就一定知道是誰了!
”
我靠在椅背上,歎氣一聲。
章隊長聽到我歎氣,說道:“你厲害你來,你來!
”
我說:“我不厲害,你繼續吧。
”
我當然比任何人更想知道誰是兇手。
但上面不給我查案,我也沒轍。
我自己想辦法去查!
回去後,我先找來了薛明媚。
我問薛明媚,說:“你知道521出事了嗎?
”
薛明媚說:“知道。
”
我說:“你覺得會是誰幹的?
”
薛明媚問我道:“你在懷疑我嗎?
”
我說:“當然不是,隻是讓你幫忙協助調查,調查的結果應該是她們監室的人幹的,你覺得會是誰呢?
”
薛明媚說:“我和她們監室并不太熟啊。
”
我說:“是嗎?
那看來我還是找她們監室的人,不過,我以為你和她也比較熟悉,而且你人脈那麼廣,以為你有什麼可以提供的有用線索給我的。
”
薛明媚說道:“昨天做瑜伽的時候,有人跟我說,說521肯定會死,因為她得罪了外面勢力很大的人,那些人一定要她死,她手裡有太多的秘密,而且是那些勢力大的仇人,還阻礙着别人發财。
”
我說道:“那會是誰?
”
薛明媚說:“小道消息,哪能是真的呢,你自己去查查,她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啊。
”
看來,她們都知道,冰冰得罪的是惹不起的人。
我點點頭,說:“你說得對。
”
薛明媚又說道:“之前發生了這些事,就是521總是被人刺殺的事,很多人都懷疑到我身上,你知道我和她是不對頭的,都在懷疑我,現在,沒人懷疑了,因為能動用那麼大的關系,像是讓D監區的女犯過來,一路開門過來刺殺521,我沒那麼大本事,大家都不懷疑我了。
”
我問:“那懷疑誰?
”
薛明媚呵了一聲,說:“難道不先該懷疑獄警們嗎,如果沒有獄警參加幫忙開門,D監區的女囚能輕易的從那裡一路闖到體檢那邊去?
”
我問道:“你們是否有懷疑的人?
”
薛明媚靠近了我一下,說道:“我們都懷疑,是康雪。
”
我盯着薛明媚:“為什麼都懷疑她。
”
薛明媚說:“這就讓你自己去查了,我已經說了不該說的,如果你守不住自己的嘴,說是我說的,很有可能,下一個被刺殺的人,就是我了。
”
我說:“你放心,我不會亂講的。
”
其實我也一直都在查,這康雪彩姐和521到底結下什麼梁子,彩姐好明白一點,因為521在外面的時候,就和彩姐搞商業鬥争了,但是康雪,難道隻是因為彩姐要讓康雪來幹掉521嗎。
我總覺得康雪和521之間還有更深一層的深仇大恨。
我讓薛明媚回去了。
章隊長進來了,她剛好過來,看到薛明媚被押着走了,就進來問我道:“你找她幹嘛?
”
我說:“了解監獄一些清潔啊,衛生啊,安全等方面的情況。
”
章隊長說:“這不是每周都檢查,你找她來問有什麼用?
”
我說:“章隊長,我問你,你每周檢查,怎麼沒檢查出521監室有一把鋒利的螺絲刀啊!
”
章隊長有點無言以對。
我問道:“章隊長,你覺得我問女犯這些安全方面的問題,不行嗎?
好像,規章制度裡有這麼一條規定,要我們經常和女囚們談談,了解她們身心健康,監室安全衛生情況吧?
”
章隊長說道:“說我說不過你。
你一個男人,一張嘴比我還厲害。
”
我說:“沒你厲害,剛才看你審訊犯人,一看就知道那張嘴不是省油的燈。
”
章隊長罵我:“你想人身攻擊嗎你這個神經!
”
我說:“是你攻擊我吧。
”
章隊長說道:“那些521她們監室的女犯,都要再次隔離,監獄長說了,不查出來,不能讓她們離開!
”
我說:“你去做就好,來跟我說這個幹嘛!
”
章隊長說:“你不許找她們談話!
”
我靠,這不讓我查下去了嘛。
我點點頭,說:“好,你查,希望你早日查出真兇,不要辜負領導對你的期望!
”
她轉身出去了。
一會兒後,電話響起來,是賀蘭婷,賀蘭婷找我去她辦公室。
我敲敲門,賀蘭婷說請進。
進了賀蘭婷的辦公室,我關上了門。
她問我道:“怎麼回事!
”
我問:“什麼怎麼回事。
”
賀蘭婷說:“521被刺。
剛才有下面查案的人上來報告說,說她是自殺的!
”
我大吃一驚,說:“什麼!
說誰是自殺的!
”
賀蘭婷說:“那個查案的人是誰?
”
我說:“我們監區的,就是那個之前我們監區當指導員後來被撤為隊長的章某某,靠,就是監獄長的什麼親戚的表妹的妹妹之類的關系那個。
”
賀蘭婷說:“她綜合了所有她查到的線索,然後說犯人是自殺的。
”
我說:“她怎麼那麼搞笑!
”
賀蘭婷說:“那把螺絲刀檢驗報告出來了,上面是戴着布的,沒有指紋,監控攝像頭,也沒有指紋。
她說,如果說521被刺殺,為什麼被刺的時候她沒有發出叫喊的聲音?
這就說明,521自己弄了一把螺絲刀,但是她可能害怕自己死的時候被錄下來慘樣,所以弄掉了攝像頭,而害怕自己手上沾皿,就幹脆用自己的衣袖卷拿着螺絲刀,捅向自己喉嚨,後來就被發現了。
查案卻連當事被害人都沒問一句,就下了結論。
”
我罵道:“這才是真正的荒謬,真正的扯淡!
媽的,既然都要死了,還怕自己手上沾滿皿?
這章隊長,是不是有人讓她查出這麼個結果的!
”
賀蘭婷說道:“所以我找你來,就是談談這事。
”
我說:“如果讓警察來查,肯定查出來的不是這樣的結論!
”
賀蘭婷說:“我已經讓警察來插手了。
”
我說:“不過,監獄長她們會同意嗎?
”
賀蘭婷說道:“你覺得我會那麼愚蠢,自己去彙報監獄長,說我要讓警察來查嗎?
”
我問:“你的意思是說,你讓人偷偷報案了?
”
賀蘭婷說:“我讓武警找的警察。
”
我說道:“外面站崗的武警?
”
賀蘭婷說:“是。
”
我奇怪了:“他們會聽你的嗎?
”
賀蘭婷說:“有關系,就好。
”
我說:“好吧。
那現在就等警察來查吧!
”
賀蘭婷說道:“我讓警察來查,讓防暴隊協助調查,誰攔就拿下誰,再讓防暴隊點名讓你幫忙協助調查。
怎麼樣?
”
我說:“高明啊!
康雪她們那幫就是打破腦袋也想不到你用這招。
那就盡快吧。
”
賀蘭婷讓我先走了。
果然,在下午的時候,警察來了,五個警察,防暴隊的人,還是朱麗花帶隊,協助調查。
之前說過了,防暴隊本身很多人是武警,還有警察學校那裡出身的,她們本身很多人都相互認識,相互有關系,例如外面站崗的武警,我是不會認識,監獄都難以調動,但是防暴隊就不同,她們本身就是武警過來,她們防暴隊一招手,武警就來了。
防暴隊協助調查,到了監區來查,監區長等領導都不敢怠慢。
警察先找了章隊長,章隊長這家夥,還真就是那套說辭,就是說是521肯定是自殺的,不然為什麼沒有指紋什麼的。
這幾個警察,是賀蘭婷找來的,哪會應付了事,就一個一個的同監室女囚審問過去,連監區長,包括我在内的,都問了。
當問到我的時候,我當然不會說什麼我懷疑誰誰誰幹的,我隻說我也不知道。
沒有證據,誰敢亂講。
而且亂講還打草驚蛇了。
錄完了口供,警察們還要去提取作案工具,還有攝像頭,還要去市監獄醫院去問521.
他們和防暴隊的點名要我們監區的人協助調查,然後有人指向我。
我看見章隊長一臉的不悅。
我斜看了章隊長一眼,靠你個章隊長,老子真想上去踩她幾下。
知道521已經醒過來,我們趕往了市監獄醫院。
在樓下,我買了水果,花。
以前來這裡,丁靈和薛明媚是常客,現在,輪到了521.
提着水果和花上去了。
進了病房。
看見521躺在病床上。
她的脖子,纏的和當時被歌喉的薛明媚一個樣,我不自覺的感到脖子一涼,極度的不舒服,我摸了摸一下。
然後走過去。
521頭不能轉動,看着我們。
我拿着花和水果過去,放在床頭,她雙目無神,面色蒼白,說了一句:“謝,謝。
”
朱麗花後面也進來了,也是拿着花籃和水果籃進來的。
朱麗花這厮,是有良心的,良心大大的。
521也擠出了兩個字:“謝謝。
”
我示意她先不要說話,然後問了醫生關于521傷病的情況。
醫生告訴我們說,那把削尖頭的螺絲刀從她脖子正面位置插進去,但幸運的是沒有插到氣管,也沒有插到大動脈。
隻是差了幾毫米而已,否則,就陰陽兩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