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給女囚們檢查完了之後,汪蓉到我這邊,說女囚們基本都沒什麼大礙,一點小傷。
我說道:“那行吧,送她們回去監區,記住了,如果還被打,真的出了事,你自己看着辦。
”
汪蓉有些無奈,說道:“我雖然是管着這些人,可是她們都不聽我的。
不是我不想管,是因為,說到底還是因為錢。
”
我問道:“什麼意思,因為錢?
”
汪蓉說道:“她們覺得我給的錢太少了。
我剝削女囚的錢太少,她們分到的不多,所以她們鬧事,反對,她們不聽我的。
”
我說道:“靠!
這幫貪得無厭的家夥。
”
汪蓉說道:“甚至還有不少人去找監獄長,說讓監獄長換了我,換另外的人上去管這個監區,如果監獄長不是因為顧及到你這裡,早就換人了。
可是,她們不知道啊,她們無法理解,她們隻想錢,哪會管那麼多,别說聽我話了,她們不對付我就算好的了。
”
我說道:“好吧,我理解你的處境了,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最好不要讓她們傷到程澄澄她們。
”
汪蓉說道:“會的,會的。
”
我說道:“好好對她們。
”
汪蓉說道:“知道。
”
出去了外面,我要去找陳遜聊聊。
一路上,我就在想,這他媽的程澄澄也真的是太強大,那麼短短的一點時間,她居然拉起了這麼一個龐大的幫派,你說路唯那樣的,拉幫結派,這雖然算厲害,但是也隻能說是厲害。
而程澄澄,算是超神的厲害。
她拉的人,不僅是有女囚,還有獄警,之間還有不少的隊長等人,而且這些人開始慢慢的被洗腦成瘋子,跟着監獄長的人叫死忠,跟着程澄澄的人,叫教衆,瘋狂的教衆。
這麼發展下去,以後怎麼樣還真的不好說,那如果真要發展起來了,絕對比監獄長這些人可怕得多了。
可我現在要遏制,恐怕也沒有那麼容易,畢竟我已經下來了。
而且我也有個陰暗的想法,讓她們先發展起來,對付監獄長她們,省的監獄長她們總是瞄着我對付我,就這麼着先吧。
而程澄澄,之所以願意給監獄長錢,其實也是很聰明的做法,她不缺錢,她缺少的是空間和時間,假如給她足夠的時間和自由的空間,讓她去接觸更多的人,那完蛋了,越來越多的女囚和獄警加入她們,她們的隊伍越來越龐大,就算大到不能吃掉監獄長,也能和監獄長對抗,給監獄長造成大麻煩,程澄澄顯然還不會隻想滿足這一點就在這兒停步,她要的是全部的人都被洗腦,不被洗腦的,全都清滅幹淨,隻留下她們這幫所謂的神的人。
沒錯,她就是要把監獄長都想洗腦了,如果洗腦不了,那就是滅掉監獄長,就好像對付我們那樣的做法。
但程澄澄好在有點感情,她沒有對我下手,如果那時候她要對我下手,我這條命早就挂在了圖書室裡。
既然她不對付我,那至少對我來說,這個盟友,暫時是安全的,她之前不幹掉我,現在也不會幹掉,以後,幹不幹掉我,也隻有以後才知道了,估計如果因為利益糾紛,可能會,但對于我來說,程澄澄要比監獄長安全太多,如果真的敗在程澄澄手裡,我心裡至少是平衡的,但如果是挂在監獄長手中,那麼,我就是做了鬼都不會釋懷。
隻因為程澄澄沒幹掉我,她還救過我,至少她對我,是好過。
但監獄長就真的沒有對我好過了。
找陳遜,是有事要和他談談的。
約了他,過去見他。
他經營的西城,如今還不錯。
搞得風生水起,而四聯幫最近變得很低調,每次他們一旦低調,都是危險的低調,低調,說明他們醞釀着更大的計劃和陰謀。
在陳遜那邊的酒店,和他坐在了酒店的紅酒廳包廂裡。
這麼高檔的紅酒廳,還挺有别緻,客人還挺多。
我兩品着紅酒,一邊聊着天。
陳遜說道:“波爾多紅酒,味道怎樣。
”
我笑笑,說道:“陳遜,你知道我不會品紅酒,隻知道都差不多一個味道,都是苦澀。
”
陳遜哈哈一笑。
我碰了他一下杯子,和他喝酒,然後說道:“最近我遇到了一個麻煩事。
”
陳遜說道:“遇到了一個高手。
”
我說道:“對。
那天晚上我讓他們和你借人了。
”
陳遜說道:“究竟是怎樣一個情況?
我本想問你,打你電話關機的。
”
我說道:“唉,死敵請了高手來對付我。
”
陳遜問道:“四聯幫的人?
”
我說道:“四聯幫?
四聯幫還沒那能力請的動那樣的人。
是我的,很強大的敵人,那幫人。
”
陳遜表示大緻明白。
我說道:“一下子就擒住了我們五六個手下,完全是不費吹灰之力。
”
陳遜說道:“他們也都說了,從沒有遇到過那麼強勁的對手。
”
我說道:“對,從未遇到過如此強勁的對手。
武功太了得了,你知道嗎,他們還能飛檐走壁。
”
陳遜問什麼飛檐走壁。
我告訴了他這幫人來監視我,直接從窗外飛走不見人。
陳遜說道:“飛檐走壁倒是不會,也沒有什麼所謂的輕功,他們膽子大,有身手,已經做好了逃離的準備,但是說實在的,他們的身手不一般。
”
我說道:“我當然知道他們身手不一般,我來找你,也是想問問你,如果要幹掉他們,有勝算嗎。
”
陳遜表情嚴肅,看着我。
我說道:“你照實說嘛。
你知道嗎,我現在真正感覺到了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他們可以輕輕松松出現在我的身旁,怎麼會有那麼厲害的人。
”
陳遜說道:“我們有那麼多人,看守好了,他們想要輕易出現在你身旁,那也不容易,但是你經常出去外面,如果他們老是盯着你,真的稍有不慎,就會被他們抓住機會下手。
”
我說道:“所以我就想着,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等到死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死了。
我想弄個陷阱,讓他們進來,然後幹掉他們。
”
陳遜說道:“萬一他們不進陷阱呢。
”
我說道:“我知道他們狡猾,所以來找你嘛,目的也就是為了幹掉他們,就是要想着一個能把他們引進陷阱裡的辦法,然後,統統殲滅。
”
陳遜給了我一支煙,然後給我點上,接着他也點上,歎氣說道:“很難啊。
”
我說道:“那麼難?
”
陳遜說道:“這些人,他們都是分散着,你能吸引多少人進坑裡面?
他們的老大,絕對不會進坑,做事的是手下,就算我們挖了坑,他們進來了,一個手下進去陷阱,第二個絕對不會進去,他們不會跑進來救人,進坑的也不是老大進。
”
我說道:“那就是這個陷阱也抓不到他們老大。
”
陳遜說道:“即使是反跟蹤,發現了他,做掉了他,那也很難,可能用槍,解決了,但是其他的人呢?
他還有其他的手下。
”
我說道:“那這幫家夥就跟一把劍一樣,挂在我的頭頂,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下來。
”
陳遜說道:“他們現在還沒要對你下手,所以,我覺得還不需要這麼和他們拼。
”
我說道:“隻怕是到了那該拼的那天,我已經先被打死了。
”
陳遜說道:“實際上,他們也忌憚着你。
他們難道就不知道你什麼人嗎。
他們如果做掉你,我們能善罷甘休?
還有,你要知道,還有一個明珠姐,你那邊,還有個大人物,他們既然摸了你的底,就算不知道明珠姐,不知道我們這些人,也該知道你那邊的大人物。
”
我知道,他說的是賀蘭婷。
的确是如此,他們也會忌憚賀蘭婷。
可是,現在是那些老虎要下令幹掉我,他們不幹掉我很難交差。
陳遜說道:“隻要你有這些後台,他們就不敢輕易下手,他們為了什麼,為了錢,沒必要搭上命。
真的一旦鬧出命來,他們也知道他們無法安身。
”
我點了點頭。
也許,這才是他們沒有真正對我下手的真相,不是因為所謂的什麼感情,和賀蘭婷那邊的什麼交情,而是因為擔心幹掉了我之後,賀蘭婷直接發飙,跟他們玩真的,那真的是要命的大事了。
也許他們會全盤覆滅。
這就是他們真正害怕,懼怕的原因。
賀蘭婷。
他們不敢跨過這個坎。
我才知道,有一些人,不是不敢動我,而是忌憚于我身後的人,想來,我也算是一個有後台的人了。
我笑笑,對陳遜說道:“對,你說的很對。
他們的确就是怕這個,怕我的後台的人。
”
陳遜說道:“那還要和他們拼個魚死網破嗎。
”
賀蘭婷的想法是不要拼,因為她擔心我們拼不過他們,而現在既然如果是他們不敢對我下手的話,确定了這個,我就沒必要和他們幹個你死我活了。
我說道:“如果他們不敢對我下手,那就是不會對我下手,我們沒必要先去招惹他們。
你覺得呢。
”
陳遜對我點了點頭,說道:“我就是這麼想的。
”
我說道:“今晚來找你,也就是想和你商量這個。
”
我經常不會聽賀蘭婷的話,有時候的确是自己太作主張了,但是心裡其實想得更多的就是,我是一個男人,我需要自強自立,需要自力更生,需要更強,我是個強人,我應該帶領她,而不是讓我照顧我,保護我。
她無論多強多厲害,我都想在她面前表現我才是個強人,因為我發自内心心底,是喜歡她的,我是該保護她的,而不是反過來她保護我,可我越是這麼想就越是想要在她面前表現出來自己強,尤其是現在跟了黑明珠後,尤其是接手了這邊之後,我覺得我自己膨脹了很多,雖然明知道以我自己的能力是不行的,可我還是想要行,沒辦法,我總是覺得我改去保護她,照顧她,而不是讓她來庇護我。
我越是這麼想,越是想要表現,越是想要表現,心就越急,越就是犯錯,于是,我犯下了很多的錯誤,可依舊不想聽她的話,并不是覺得這樣做會被她牽着鼻子走,也更加不是說不想跟着她走,而是,我太想證明自己了。
我太想證明自己,太想成為她的依賴,太想成為她可以靠岸停泊的港灣,盡管知道現在還不行,可就是想證明自己行,或許有一天,我會行的,我會成為她可以依靠的港灣,但是又擔心這時間和過程太久了,恐怕到時候,她就鑽進了别人的懷抱中。
對,我想得太多,但更多的,就是害怕失去了她,盡管并沒有真正得到過她的心,可一旦想到她會到别人懷中,和别的可以信賴的依靠的男人在一起,我的心還是很揪着疼。
所以,我才會,那麼的想證明自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