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實是季度一到,該交錢了,不然我這個監區長,就被監獄長她們給撸下去了。
我說道:“是啊,是到期了啊呵呵,謝謝監獄長的提醒,不然我都還沒記得呢。
”
心裡在罵她。
監獄長用手指甲輕輕敲擊着桌子,看着我的眼睛,說道:“小張啊,這個每個月是要交錢的,每個季度也是交錢的,雖然對你們來說是任務重了一點,可是你知道的,你也有賺頭,不然這個總監區長,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搶破頭了去做呢?
”
如果像新監區長一樣這麼的無恥,這麼的剝削女囚,那當然是有賺頭,可像我這樣子的弄,心疼女囚們,不舍得那麼狠心的剝削,那肯定沒有多大的賺頭,而監獄長對我們的剝削實在太狠,她要的太多,大大的壓縮了我們的收入。
我說道:“對,對。
我明白,我也理解的。
”
監獄長說道:“你理解就好,理解就好。
那你看看三天時間,把錢交給小李,你看可以嗎。
”
我哦了一聲。
監獄長笑笑,說道:“那好那好。
還有一點,我知道不該說,但是不說的話,也不行,因為這關系到你能不能在總監區長這個職位上繼續做下去的事。
”
我擡頭,說道:“什麼。
”
聽起來好像很嚴重啊。
監獄長說道:“不用這麼緊張,可能我說的有點太嚴重了,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關系到你的工作能不能順利進行而已了。
”
我問道:“是什麼事?
希望監獄長示意一下。
說來給我聽聽。
”
監獄長說道:“就是啊,這新的季度,算是新年來的第一個季度了對吧。
然後是第一次交錢。
然後呢,各個部門的一些領導她們就說啊,這麼多年了,還按着以前那麼多年的錢來交,那太少了,那也不适合,現在物價都漲到什麼去了,對吧。
”
這老家夥想要跟我要更多的錢。
我說是是是。
監獄長說道:“那麼各個領導的意思說加一些錢,那我就說怎麼還能加錢呢,我們都要那麼多錢了,這對你們兩個監區的總監區長來說,真的是一個壓力很大的數額。
”
照這麼說,監獄長難道還真幫我說話了?
那都是假的。
她隻是為了要她的面子好而已,她不想說是她自己的主意,而是說别人的主意,她還要來幫我說話了?
笑話。
我說道:“謝謝監獄長為我着想。
”
監獄長說道::“然後啊,她們就說不加太多也行,就加百分之五十。
本來她們說加一倍的。
”
我說道:“謝謝監獄長,可是監獄長啊,這加百分之五十,這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啊。
”
我還要去哪兒搞那麼多錢給她?
在監區裡現在搞到的錢對我們來說已經是極限了。
她還要我們價錢交給她,靠!
我難道要自己弄自己的錢出來給她嗎?
監獄長的臉色漸漸繃得不好看,說道:“我知道這筆數目不小,但是,新監區的能完成,你們難道就不行嗎?
”
我說道:“恐怕有點難度。
”
是真的很難,這筆錢不少,每個月給了,還要季度給,季度給的還要加錢,其實她說的什麼上面的部門領導要的,是假的,上面的要的是少,她要的是多。
監獄長說道:“你覺得有難度就沒辦法了,以後你的工作恐怕很難是順利進行了。
”
她在威脅我呢,如果我不好好搞,她就撤了我。
我想着賀蘭婷怎麼還沒能拍到監獄長的這些劣迹,這些犯法行為,早點幹掉她吧,不然我怎麼去弄這些錢給她?
我說道:“好吧。
”
我無奈的接下了這個任務。
監獄長問道:“很難嗎?
”
我說道:“的确是有點難度,可是,監獄長你放心,我會盡量盡快完成任務。
”
監獄長說道:“三天,不是盡量,是必須。
”
她冷着一張臉。
我隻能點頭接了這任務。
監獄長說道:“三天之後如果沒交上來,你自己看着了。
”
我抿抿嘴,不說什麼了。
回去後,我馬上給每個監區布置了這任務,幾個監區的監區長一言不發,一個一個的面色凝重。
我說道:“我也知道這個任務挺艱巨的,但是我保證,這可能是最後一次了。
”
白钰說道:“總監區長,真是這樣子嗎?
”
我說道:“其實我也不能完全的保證這是不是真的最後一次。
”
白钰說道:“唉,那怎麼辦。
如果還有下次怎麼辦。
”
我說道:“大家盡量吧。
”
沈月說道:“不是什麼下次不下次的怎麼辦,而是這一次,我們都過不去了這一關。
”
我說道:“我知道任務很沉重,大家夥盡量努力一把啊,我們現在隻能是耗着了,沒辦法。
我希望你們能體諒我。
”
沈月說道:“我們也不怪你,但是我們也有苦衷,我們很難去弄那麼一大筆錢。
”
我說道:“大家盡量吧,如果不行,不夠的,我自己去借錢也要填進去。
”
範娟說道:“别去墊錢進去,我們努力一下還是夠的,如果真的要墊錢,大家一起墊錢進去,大家一起出。
我們是一起的!
”
她們都同意了。
白钰說道:“這一次即使是過了關,那下一次呢?
她們還要更多的錢呢?
我們永遠滿足不了她們的胃口。
”
我說道:“盡量先拖着吧,拖垮她們,監獄長撐不住多久了,相信我。
散會吧。
”
她們都離開了。
我閉上眼睛,靠着椅子。
“這個任務對每個監區來說,都很重。
”
有人回來了。
是徐男。
我睜開眼睛,看着徐男:“我知道,可是我也沒有辦法,我隻能這樣子。
”
徐男說道:“她們看不到頭,這個無底洞越來越深,看不到勝利的希望,所以才會抱怨。
”
我點了一支煙,說道:“我知道。
”
徐男說道:“而且可能真的完不成任務,這任務實在太沉重。
”
我說道:“那她們說一起墊錢進去。
”
徐男說道:“這次墊錢了,下次呢?
”
我說道:“那能怎麼辦。
”
徐男說道:“一直一起拿自己的錢墊進去嗎?
”
我抽着煙不說話。
徐男說道:“兩個辦法,一個是除掉監獄長,另外一個就是想辦法從女囚身上弄錢,最好的辦法就是恢複以前那樣的,克扣她們家屬送進來的錢。
第一個辦法是暫時不會實現的了。
”
我說道:“從女囚身上搞錢?
”
徐男說道:“是。
”
我說道:“徐男啊,我們之前對女囚們承諾,在她們的幫助下搞到了監獄的大權,不會再跟她們分錢的,可是現在又要這麼做,會激起她們的反抗的。
”
徐男說道:“那能怎麼辦?
隻能這樣子了。
”
我說道:“那恐怕沒等到監獄長幹掉我們,我們監區就先亂了,那些女囚們肯定搞事。
”
徐男說道:“那隻能幹掉監獄長了。
”
我說道:“也要去下毒嗎。
”
徐男說道:“那就下吧!
反正李姗娜願意出錢,一百萬,讓人去做。
她不是一直也想要監獄長死嗎。
”
我點頭:“不止是她,我們也想要監獄長死。
”
想了想,覺得不行啊,我說道:“不行啊,我們在監獄長身邊沒有安插的人啊。
”
徐男說道:“的确是啊,這個計劃可能施行不了。
”
我說道:“我身邊沒有在監獄長那邊的人,你也沒有。
”
徐男說道:“你看能不能策反了監獄長身旁的某些人,給她們錢。
”
我說道:“有可能可以,因為她身邊的人為了利益而跟着監獄長,也可以為了利益反了監獄長。
”
徐男說道:“你去找還是我去找。
”
我說道:“你去吧。
”
徐男說道:“這也是沒辦法之中的辦法了。
”
我說道:“還是算了吧,别這麼做。
”
徐男問道:“怎麼?
”
我說道:“可能策反不了,反而會把消息傳出去,如果策反不了,那個被我們策反的人反而和監獄長了,到時候我們毒殺新監區長和刀華的事爆發,那引來很大的麻煩。
”
徐男說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就等死了!
”
我說道:“你稍安勿躁,我再想想辦法好了。
”
徐男說道:“找了喬丁沒有。
”
我說道:“還沒有呢。
一會兒去。
你呢先去搞錢吧。
”
徐男說道:“我可能也搞不到那麼多錢,真的是要自己墊錢去給她了。
”
我說道:“那就先墊錢吧,相信我,用不了多久的!
”
徐男說道:“這是加油的口号嗎?
”
我說道:“安慰的口号,自欺欺人,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在我們的幻想中被幹掉。
”
徐男說道:“還好監區的都是我們自己人,都理解你。
”
我說道:“不然的話,我們早就幹掉她們了,不是自己人,難道還提拔上來不成。
”
徐男說道:“那我先去忙了。
”
我擺擺手,和她揮手拜拜。
該死的監獄長,已經是真的逼得我們走投無路了,也不知道還能撐得多久,撐了這次,下次她更是得寸進尺獅子大開口。
不行,我要找找賀蘭婷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