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婷,好了嗎?
我看向了賀蘭婷。
賀蘭婷從辦公室門口走了進來,看起來,已經好了。
這腳可是被子彈打穿過,那麼快就好了?
也許還沒好,但畢竟沒有傷筋動骨,所以痊愈了一些後,已經能走路了,腿上的肌肉不疼了。
那個在審問我的啤酒肚,一眼看到賀蘭婷進來後,有點慌了,他咳嗽一下,掩飾自己的尴尬。
不止是他,就是所有審問我的人,都急忙坐好了,表情都有些慌,沒有剛才那麼嚣張在上的樣子了。
看來也隻有賀蘭婷,才治得了這幫賤骨頭。
啤酒肚對賀蘭婷說道:“小賀,我們,也是秉公辦事。
上面讓我們來做事,我們,就來了。
”
啤酒肚,沒有了任何的嚣張樣子,雖然他還是賀蘭婷的敵人,也明知道賀蘭婷是自己那一派的敵人,但是在賀蘭婷的面前,他卻不敢嚣張起來了。
一下子,換上了恭恭敬敬的面具。
賀蘭婷問他道:“你要辦了我們監獄長,請問,我們監獄長做錯了什麼!
”
啤酒肚嘿嘿一聲,說道:“這不是監獄裡出事了嘛,犯人死了,上面派我們來查了。
”
賀蘭婷問:“查到了什麼,犯人是不是我們監獄長殺的。
”
啤酒肚說道:“沒有沒有,原因呢,我們也在查着。
”
賀蘭婷說道:“查?
結果已經出來了,警察已經查出來了,你們還要再查,你們覺得警察是不是吃素的。
”
他搖頭說道:“沒有沒有,不是這個原因,就是因為有人在外面鬧,這都鬧到了媒體上,上面為了謹慎起見,還是要我們來自己查穩妥一些。
”
賀蘭婷說道:“你們查穩妥,還是警察更穩妥?
你們都會去查案了,警察還有什麼用!
”
賀蘭婷是質問的語氣,直接和他們杠起來了。
賀蘭婷這家夥出去跟人罵架,也一定是個人才。
啤酒肚被問得一臉慘白,他都不敢和賀蘭婷互相對視了,繼而,他說道:“小賀啊,我們這也是秉公辦事。
上面讓我們下來查,我們就下來查。
這上面都有命令的,有什麼話啊,你去問問我們xx長。
”
叫小賀,聽起來挺親切的,他們定是早就認識,實際上在他們那個頂層的圈子裡,來來去去都是那一幫人,就是仇人,也是經常見面的,也要假裝很熟很好的樣子出來。
這是一個高明的成熟的政客所要表現出來的頂級表現,哪怕和一個人再怎麼仇恨到要把對方從世上幹掉,在外面也要假裝出兩個人十分好的樣子出來。
罵架和掐架?
那是幼稚的人才會這麼幹。
賀蘭婷說道:“那現在查出了什麼嗎?
”
啤酒肚不說話。
賀蘭婷怒罵道:“什麼都沒查出來!
就說回去辦了人!
我們警察辦人都要講證據!
你們要辦人,證據呢?
誰給你們的那麼大的權力!
”
啤酒肚被問得滿頭是汗,急忙站了起來,對賀蘭婷說道:“小賀小賀,我那剛才不就是生氣随口說的話,作不得真,嘿嘿,作不得真的。
”
賀蘭婷指着他:“你回去,辦!
讓你辦!
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辦掉我們的監獄長!
”
他嘿嘿賠笑着,面對着怒罵他的賀蘭婷,再也沒有剛才那種高高在上的嚣張樣子,好不尴尬。
在氣氛一度尴尬之後,他對他的人說道:“我們今天就先查到這裡,先回去吧。
”
他們的人也急忙的站起來要開溜。
他們恐怕沒想到賀蘭婷發起火來那麼強悍,連他們都敢罵,而且是直接當衆罵。
賀蘭婷不好惹啊。
啤酒肚接着對賀蘭婷說道:“小賀,謝謝你們的配合我們的調查,我們就把調查結果回去給上面報告。
”
賀蘭婷轉身過去,都懶得看他們。
他們急匆匆的一起離開了這會議室。
那個啤酒肚因為太緊張,出門的時候,一個不小心踢到了門上,差點就摔了一個狗吃屎。
他後面的随從急忙扶好了他,然後快速離開。
我擦了擦汗。
他奶奶的,就算是去境外打仗,都沒有害怕成這個樣子啊,打仗明知的結果是打不了會被開槍打死,而這被查,都不知道自己最慘的下場是什麼。
這些人威風牛叉的樣子,就是林斌都沒有那麼兇狠,就是被林斌抓的時候,都沒那麼怕。
我是徹徹底底的感覺到了被查的可怕了。
我問賀蘭婷:“這幫家夥,居然那麼怕你。
”
賀蘭婷說道:“你也傻!
”
我眨巴着眼睛,問:“我怎麼傻了我。
”
賀蘭婷說道:“他們查你,你就這麼配合?
讓他們查?
”
我說道:“賀總,你這麼說話,不嫌腰疼?
他們是什麼人,他們壓得住劉局長,我算個什麼蟲?
我這種小蟲,面對他們,我還能怎樣?
”
賀蘭婷問:“你的骨氣去哪了?
你就算對他們唯唯諾諾恭恭敬敬,他們就會因此而照顧你嗎!
”
我說道:“你沒見我剛才和他們頂嘴,所以被他們罵架呢。
”
賀蘭婷說道:“你打他們啊。
讓他們那麼幹罵幹什麼。
”
我說道:“開玩笑?
我能打他們。
”
賀蘭婷說道:“你的人呢,你的手下呢,你打不過,讓人幫打啊。
你怕他們,你越怕他們,他們越踩你。
”
我說道:“能嗎?
”
賀蘭婷說道:“平白無故的罵人,還不能還嘴了?
罵不過就動手。
”
我問:“那我豈不是被他們告了。
”
賀蘭婷說道:“激怒他們,讓他先動手,隻要先碰一下,就把他們往死裡打。
”
我說道:“果然夠老奸巨猾的,不過說真的,你不嫌跟我說這些,我哪敢碰他們。
”
賀蘭婷說道:“境外的武裝頭目你都敢碰,這算什麼?
”
我點點頭:“這倒是。
那現在怎麼辦?
等着他們回去辦我嗎。
”
賀蘭婷說道:“辦不了,犯人心髒病死亡,我們又有什麼錯。
”
我問:“可是他們一個勁的查查查,不查出來一點什麼,他們都不願意善罷甘休了。
”
賀蘭婷說道:“查也要查到證據,才能把你這個監獄長拉下馬,他們什麼都查不到。
”
我說道:“好吧,那我可放心了,那外面在鬧的那幫人呢。
”
賀蘭婷說道:“剛才我讓人全抓了。
”
我一拍手:“幹得好。
”
賀蘭婷說:“尋釁滋事,最高量刑,兩年,關他們一兩年,讓他們鬧!
”
我說道:“之前也讓鐵虎抓過,但後面也就說情節一般,沒有造成人員受傷,隻能拘役。
”
賀蘭婷說道:“以監獄的名義,告他們,說他們在公共場所,無事生非,起哄鬧事,肆意挑釁,橫行霸道,破壞公共秩序,在公共場所,機關單位無理取鬧造成社會秩序嚴重混亂和造成惡劣影響。
最高量刑,有期徒刑兩年半。
”
我一拍手:“幹得好,全部都抓去判刑了,他們也就沒得鬧了。
你也真有一套,不過說真的,我不是不想到這些,而是,我沒有那麼大的能量,用監獄的名義去告他們。
”
雖然說我是監獄長,可實際上,手腳通天通上面的,還是賀蘭婷,我最多能管好監獄裡面的事,監獄外面甚至是往上的事,那隻能賀蘭婷來辦了,畢竟,我對于上面的關系,也隻停留在管理局那一層了。
以前以為監獄裡是個黑暗的地方,但是越是接觸到上面,接觸到敵人的那群人,就越發現那一層比我們在監獄裡黑暗多了,全是強權主義,誰弱,誰沒有後台,沒有手段,誰就會被吃,那一群,全是披着羊皮的狼,表面呵呵哈哈,滿肚子卻全是刀子。
賀蘭婷坐了下來,在窗外的陽光的照耀下,她更是顯得驚豔。
我問道:“腳好些了嗎。
”
賀蘭婷說道:“不好能走?
”
我說道:“說話别那麼沖嘛,我這不也是關心你嗎。
我給你看看。
”
她把褲腳撩起來,那腿上,纏着紗布,雖然已經能走,但還沒完全痊愈。
我說道:“腳還沒好呢,就不要到處跑了。
”
她說道:“我不來,你能解決這些事嗎。
”
我說道:“我不是不能解決,是這些事已經超出了我所能解決的範圍之外好吧。
我是一個監獄長,人家是市裡xx級别的,還有人說他們後台還有省裡的x官,我這小小的四方天地小監獄長,拿什麼跟人家鬥。
我最多也就管管監獄,那之上的事,也隻有你才能搞的定啊。
”
這時候,外面的我們的人見啤酒肚那幫人都走了之後,紛紛湧了進來。
我看着她們,問道:“幹嘛都一副要打架的樣子。
”
徐男說道:“不打留着幹嘛。
”
她們都十分的擔心我。
不過,當賀蘭婷出現的時候,大家都定心了。
大家都相信,賀蘭婷能搞的定這些人。
我說道:“那剛才應該直接喊你們進來打人才是。
”
徐男說道:“沒事了吧。
”
我說沒事了。
她們還擔心的看着我。
我說道:“有我們偉大的賀總在這裡,能有什麼事啊,快去忙吧,沒事了。
”
朱麗花沒有說話,轉身出去了。
徐男她們便也都回去忙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