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了沈月,于晶晶安排在哪裡。
沈月看了一下名單,然後告訴了我。
我去了監室。
在監室外,監室樓過道中,新來的女囚顯然是對我這個男的挺好奇。
在于晶晶所在的監室外,看到的,卻是她們監室是空的。
我問獄警,獄警說這個監室的女囚出去放風了。
我去了放風場。
外面這時候,是下雨的,零星小雨,雨一直下,下了好幾天,心也跟着發黴。
到了放風場。
放風場上,女囚們在屋檐下,看着外面下雨。
下雨,對于女人來說,都是十分感性的。
她們三三兩兩的,靠着屋檐,聊着天,有的發着呆。
我一眼就看到了前女友,然後讓人過去把她叫過來。
于晶晶來到了我面前。
我看着她,那曾經微圓的臉龐,如今看起來,消瘦不少。
心疼嗎。
不懂,感覺很複雜。
面對着我,她看了看遠方,說:“你來嘲笑我嗎。
”
我說:“沒,我是說,如果在這裡有什麼困難的,找我。
”
于晶晶說:“幾個月之前,我還在外面見你,開着寶馬。
人生真是諷刺。
”
我說:“呵呵,是吧。
”
于晶晶說:“我希望能少點見你,可以嗎。
”
我說:“行,可以。
”
她轉身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那幕場景,像是在大學校園中,我和她吵架後,她轉身而走消失在雨中。
都回不去了。
羊詩回來上班了,盡管走路還有點瘸。
我們都懷疑是康雪找人放毒蛇進來的,可是苦于沒有證據,我們也沒辦法。
羊詩對我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也去她宿舍放蛇。
我沒答應,我也沒說同意,沒說拒絕。
因為,很危險,很有可能被抓。
可是我又想讓羊詩去放蛇也咬她,搞不好咬死了康雪,除掉這個心腹大患,就太好了。
可是想了想去,覺得還是太冒險了,就讓羊詩先算了,等機會了。
出去後,找了陳遜,陳遜查了那個叫林斌的人,可是,查不到,這人可能用的假名字。
而且,關于他們的公司,的确是有東南這麼一個公司,做的跟計算機這類有關的,不過呢總裁林斌,沒人認識,他們公司沒人認識叫林斌的,而且,注冊人,還有什麼的,都沒有叫林斌的,也就是說,這家夥用了假名字假身份,假名頭,至于他到底何方神聖,也隻有找到他,抓了才知道了,但是,毫無頭緒,又如何抓得到他,陳遜倒是聰明,找人去盯着梁語文了,梁語文下班就開始盯,但是,梁語文平時加班後,都是和她的好朋友鏡子在一起,沒有見過那個林斌約過她。
陳遜請示了彩姐,彩姐說繼續找。
但很難。
Ktv已經被關門了,彩姐想着走通關系,把ktv重開,但根本不行,這事兒出了媒體新聞,報紙上頭條,鋪天蓋地的,已經被關了,誰也不敢讓重新開,就隻能先關着門了,等待重新開業,也是遙遙無期。
實際上,我當時和彩姐說的,不如先做飯店,和黑明珠合作,賺少點也沒事,她就不同意。
我就是為了讓黑明珠幫忙走關系,幫忙對付敵人,因為彩姐的能量已經搞不定這些敵人和上面的那些關系了,唉,真不知道她固執着什麼。
我也隻能随她了。
陳遜說,沙鎮那邊,這兩天,環城幫拉過去的人越來越多,調兵遣将,反倒是霸王龍那邊,靜悄悄的,沒一點聲音,很反常,找人在那裡盯着了。
我說盯着吧。
自從柳智慧出逃後,我就沒有什麼心思放在那些事上面了。
謝丹陽給我打來了電話,說過來我這兒住。
我其實不是很想她來,倒不是不喜歡她這人,而是她要和我去開房,我樂意,但是來我這裡住,涉及到了我的隐私,特别是手機放在家裡的時候,怕她亂翻。
唉,誰讓我活得那麼複雜。
我說道:“你在哪啊。
”
謝丹陽說:“在公寓門口。
”
我問:“靠,你怎麼進來的。
”
謝丹陽說:“跟别人上來的,别人開門就進來。
”
好吧,跑去給她開了門,她進了我家。
進來後,她說道:“你是不是不歡迎我來啊。
”
我說:“沒有,很歡迎。
”
謝丹陽說:“你口氣就不是很歡迎。
”
我問道:“吃飯了沒有啊。
”
謝丹陽說:“吃了。
”
她坐下來了,拿着我桌上的東西玩着。
我說:“真不打算回家了啊。
”
謝丹陽說:“回去他們就念緊箍咒,我快要煩死了。
”
我說:“這對父母來說,真是一件驚天動地的事。
”
謝丹陽說:“讓他們一點時間慢慢接受吧。
”
我說:“你還讓他們慢慢接受啊。
唉,如果我有你這麼樣子的女兒,我直接就瘋了。
”
謝丹陽說:“他們現在也瘋了。
差不多瘋了。
”
我說:“唉。
孽子啊。
”
在追求自己終生的幸福上,無論是李洋洋,朱麗花,謝丹陽,賀蘭婷,都一樣的身不由己,被自己的父母逼着,家人逼迫和她們所不喜歡的男人交往,可是她們表現出來的,都不同,李洋洋反抗過,後來卻還是妥協了,因為不想看到父母不高興,她心軟了。
而朱麗花,她家人一直就是要介紹當兵的給她,她也反抗,但是她自己也矛盾糾結,她也想她未來的老公是她們家要求的當兵這樣的,可是對家人介紹的人,她都看不上。
至于謝丹陽,明顯的是要和家人磕到死了,是打算和徐男一路磕到民政局了。
家人就是怎麼樣逼她,就是要斷絕關系,她都要追求她幸福了。
最厲害的,卻是賀蘭婷,最嚣張的,也是賀蘭婷,謝丹陽還被家人打哭,賀蘭婷我看她那樣,都想打她家人了。
她家人介紹的男的,不是被她打就是被她罵走了,而她的媽媽,也被她罵的狗皿淋頭,唉,有這麼個女兒,才真正的氣死。
她家人已經是拿她沒有辦法。
不過如果我有女兒,我一定尊重她的選擇,而不是一味的以自己的想法來強加在她的頭上。
但真的能尊重嗎?
例如,如果自己的女兒搞基,要嫁給另外一個女的,我真的會尊重她的選擇,讓她走那麼一條路嗎?
答案當然不願意,可如果她一定要這樣呢,怎麼辦?
我想,我到時候一定多生幾個才行。
謝丹陽說道:“你家人會逼着你結婚嗎。
”
我說:“呵呵,當然不會。
”
父母老實巴交的農民,還能怎麼逼呢,他們都是木讷的老實人,沒有多少的想法,孩子怎麼樣都由着孩子了。
謝丹陽說:“做女孩子就是虧。
好像生下來就是欠着父母的。
”
我說:“做男孩子也有做男孩子的苦。
話說,要不你直接和徐男自己租一個公寓得了,多好啊。
”
謝丹陽說:“你是在嫌棄我嗎。
”
我說:“這怎麼可能呢,你那麼漂亮,我歡迎還來不及,怎麼敢嫌棄。
”
謝丹陽說:“那你怕麻煩。
”
我說:“是怕你們麻煩。
你們兩要親密什麼的,還是找私密的地方,不然啊,被你家人又看到啊什麼的總是不好嘛。
”
謝丹陽說:“不想找。
等想找再說。
”
我的手機響了起來,謝丹陽湊過來看。
我一看,是陳遜,我對謝丹陽說:“看嘛呢。
”
謝丹陽說:“看你今晚還要收留誰來睡覺。
”
我說:“哪有,我那麼純潔的男人,怎麼會呢。
”
謝丹陽說:“你純潔?
我不相信。
你帶着别的女人來睡過覺。
我發現了。
”
我先按掉了陳遜打來的電話,說道:“你發現什麼了。
”
謝丹陽說:“另外一個女孩子的在你床上的長發,不是我的。
”
靠,是梁語文的長發,她在這裡睡過。
謝丹陽說:“還不承認啊。
”
我說道:“怎麼承認啊,我根本就沒有帶過女孩子來,我很潔身自愛的。
”
謝丹陽說:“我沒說你不潔身自愛呀。
”
我說:“那你說我帶女孩子來過夜,那肯定不是誇我潔身自愛了。
”
謝丹陽說:“你不承認?
”
我說:“不承認。
”
謝丹陽說:“在洗手間,我也發現了她的長發,她是誰。
”
我說:“我說了沒這人。
”
謝丹陽說:“你知道我為什麼那麼确定嗎。
”
我說:“不就是幾根頭發嗎。
”
謝丹陽說:“我見到她了。
”
我說:“你胡扯吧。
”
我懷疑,謝丹陽是不是真的和梁語文撞上了。
謝丹陽說道:“她這裡,頭發是平劉海,然後長發,後面的,身材較高,可能比我高一些,人挺高的,但是看起來,比較溫柔,純淨。
”
當謝丹陽一說那劉海,我就幾乎說肯定是梁語文了。
我靠,她真的和梁語文見了?
我問道:“你,你怎麼知道?
”
謝丹陽說:“我說了,我撞見了她了。
”
我問:“在哪見的。
”
謝丹陽說:“這裡,門口。
”
我說:“我不相信!
她不可能來這裡找我!
”
謝丹陽說:“嗯,其實是樓下的門口。
”
我将信将疑的看着謝丹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