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百井喝着聊着。
十幾分鐘後,一輛計程車停在路邊,下車來了一個長腿女孩子。
是林小玲。
她竟然自己找過來了。
她一眼也就看到了我們,走過來,坐在了我身旁。
安百井問道:“喲,突擊檢查啊。
”
林小玲說:“要你管。
”
林小玲看看我,說:“你怎麼了,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
我說道:“我們喝酒聊天呢,你過來也不打聲招呼啊。
”
林小玲說:“我幹嘛打聲招呼,我就過來,看看你是不是騙我,是不是有其他女孩。
”
我說:“無聊。
”
林小玲說:“你都不想我,不待見我。
”
我說道:“我跟安百井有話聊。
”
林小玲說:“你們當我不存在就好了,我吃東西。
你們聊。
”
我說:“你在就不方便聊了,我們不喜歡有人聽。
”
她任性道:“我就聽我就聽!
”
好吧,聊不下去了。
真是任性。
然後十一點多一點,買單撤退。
也沒喝多少,兩個人才喝了八聽啤酒,一人四聽。
這對于我們兩個人的量來說,估計隻用一人十分之一的功力。
安百井想找代駕的,但是都很清醒,就算了。
我當然勸阻:“喝酒了還是别開車的好,不說出什麼事了麻煩,你作為一個職務人員,萬一出事了諸多負面新聞。
對你十分不利。
碰上了查酒駕的也麻煩。
”
安百井說道:“沒事的,從這裡過去不會有查酒駕。
”
的确,這條街過去,很少有,畢竟,這裡也不算酒吧的集中一條街。
和他揮揮手拜拜後,他開車走。
我問林小玲:“你今晚呢?
回去嗎。
”
林小玲說:“不回去,我要突擊檢查你房間!
”
我說:“你爸不說你。
”
林小玲說:“說就說。
”
我看着安百井開着車往前,幾秒後,一輛車從後面跟着上去,還是一輛寶馬車,然後,那輛車直接就别了安百井的車,刮擦。
聽到了難聽刺耳的刮擦聲音。
兩輛車都停了下來。
靠,搞什麼!
這算碰瓷嗎。
我和林小玲趕緊過去。
安百井也下了車,一看,明顯的那輛寶馬越線過來别了安百井的車。
安百井說道:“你會不會開車!
”
車上下來的是兩個年輕男的,年輕男的一看,說道:“怎麼不會開車了,我們怎麼不會開車了!
”
安百井說:“你們越線了看到嗎!
”
兩個年輕男的說道:“是嗎。
那你報警啊。
”
安百井一下子啞然。
因為他喝了酒。
兩個年輕男人得意洋洋,說道:“喝了酒開車,還說我們什麼不會開車,你他媽的喝了酒開車你要害死人啊!
你想報警還是私了,你說了算。
”
兩個年輕男人明顯的知道安百井喝了酒。
燒烤攤的老闆一下子拉住我,輕輕在我耳邊說:“他們經常在這條街上晃悠,觀察開車來喝酒的人,誰喝酒了上去開車,他們就故意撞誰,然後問要錢,一點刮擦都要好幾千。
”
我說:“果然是碰瓷的啊。
謝謝了。
你忙去吧。
”
我推開了林小玲說:“你在燒烤攤這裡坐着,我去幫忙處理一下。
等我。
”
林小玲不願意:“我不要嘛,我也要去。
”
我說:“兩下打架我都保護不了你,快,聽話。
”
她隻好在燒烤攤剛才的位置坐下。
我邊走過去,拿出手機,給陳遜打電話。
然後我過去。
安百井對我說道:“身上有現金嗎。
我沒帶多少。
”
我問兩個年輕男人:“要多少啊。
”
他們說道:“看看這樣的刮擦,哎喲,去4s店,像我們這樣的車,沒兩萬塊錢下不來啊!
”
我靠,我罵道:“你他嗎不是搶劫,我去買瓶油漆給你補啊!
兩萬塊錢沒有,兩萬個巴掌就有。
”
兩個年輕人說道:“喲,很嚣張啊!
”
我說:“是,嚣張,你說你要是賠個兩千塊錢,我倒是沒說什麼,兩萬?
車子拿去補漆,我們給錢。
”
兩個年輕人說道:“既然這樣,那就報警吧,你們喝了酒,呵呵,至少,也要拘留,扣分,扣錢,還要全責!
”
我說:“報警就報警吧,你們他媽的碰瓷,還牛了是不是!
”
有個惡狠狠道:“誰說我們碰瓷的!
”
我說:“我見了好幾次了,你敢說不是。
”
他說道:“那你報警啊,警察說了算。
”
我說:“行,可以。
”
我拿出手機,他卻狠狠按住了我的手。
看來他也不想我報警。
安百井也對我搖搖頭,說:“别報警。
”
我知道,如果報警了,安百井可能就完蛋,前途原本已經無亮,遇到這事,如果鬧得事情大影響不好,可能更是要完蛋了。
那家夥看着安百井也不敢報警,膽子更大更嚣張了:“那就拿錢吧!
”
我說:“拿個球。
”
他們說道:“怎麼,你想耗着。
”
我說:“是,又怎麼樣呢,車子我放這裡,不要了,錢我們不給你,怎麼滴。
”
他說:“你想打架!
”
我說:“是,你想怎麼樣。
”
他說道:“好,可以。
”
另一個從車後尾箱拿了兩把棒球棍。
我看着他們。
然後,三輛車子圍了過來,我們的救兵來了,陳遜他們來了。
一下車,十幾個人圍着了他們兩個。
他們兩個緊張的說道:“媽的喊救兵了。
”
我說道:“不關我們的事,我不認識他們,誰知道你們什麼時候碰瓷,惹了這些人啊。
”
他們說道:“有種給我們二十分鐘的時間!
”
我說道:“二十分鐘,叫人嗎,還是報警。
”
他說:“叫人。
”
我說:“好啊你叫!
”
他拿了手機,打了電話叫人。
我看他們能叫什麼人來。
一群人圍着他們兩個。
他們兩個冷汗直冒。
路上沒有多少路人,如果是白天,肯定很多人圍觀。
不過,我低估了他們。
一下子,七八輛面包車過來,然後,車上一下子下來六七十人,一輛車裝了将近十個人。
情況一下子逆轉。
我靠。
陳遜說道:“你能叫,我們還不能叫了!
”
陳遜馬上電話過去。
他們人多,圍着了我們。
然後雙方嚷嚷了起來,這些從哪裡過來的,看方向,是從市區那邊。
可是這幫人,看起來并不像四聯幫的人,又是哪個幫派啊?
媽的。
這世道,越來越亂了。
雙方開始糾纏。
但是,我們需要争取時間,我們增援的人還未到。
沒想到的是,他們又有了七八輛面包車來,上百人了。
互相扯皮着。
那兩個年輕人問道:“想用武力解決了,是吧。
”
我們說道:“那你想如何。
”
他說道:“五萬!
”
我說:“呵呵,少一些好吧。
”
他說:“不行,五萬!
再說六萬!
”
我說:“大哥,我們沒那麼多錢啊,一下子去哪裡找那麼多。
”
他說道:“還想跟我們鬥,你們也不看看我們什麼人。
”
我問道:“你們是哪個幫的,可能我還認識你們大哥呢。
”
他說道:“認識你媽啊,我還認識你爸呢。
我們大哥能讓你認識嗎!
你算個球啊。
”
我咬咬嘴唇,真想一拳頭砸過去。
他問道:“就一句話,給不給!
”
我說道:“給,給。
但是,我們取錢也需要時間啊。
”
他說道:“你去取錢,十分鐘之内,不回來,那就,不客氣了!
”
我說道:“是仗着人多了?
”
他說:“就是仗着人多怎麼的。
”
陳遜人少,哪怕能打,但是面對那麼多的人,也是麻煩。
還好,一大群人跑了過來,一下子呼啦啦的圍着了他們。
上百人,圍着了他們。
上百人對上百人,場面好不壯觀。
他們意識到他們碰到的不會是一般的民衆,而是同樣是幫派的人。
兩個年輕人說道:“好啊,原來也有準備好了啊!
”
我說:“就你們人多,我們沒人!
就你們能叫人,我們不能叫!
”
他們說道:“那就不廢話了,開打吧!
”
我說:“好啊!
”
陳遜上去,直接一拳砸在他眼窩上,然後掐住了他喉嚨按着他在車頭上。
他們好多人想打,雙方開始了架勢。
但有人喊道:“有警車來了!
”
一下子,兩邊人都往那邊看,果然,兩輛警車開過來了。
陳遜回頭對我說道:“先跑吧,不然可麻煩了。
”
兩輛警車看着我們這邊黑壓壓的幾百人,也不開過來了,慢慢的靠在了路邊,看着這邊。
然後有幾個警察跑了過來。
我說:“撤吧。
”
陳遜放開他:“算你們好運。
”
所有人該跑的跑,該上車的上車,安百井也上了車,我也趕緊上了他車。
十幾秒鐘的時間,圍着的車和人,一下子散得幹幹淨淨。
警察也就是吓唬我們,還真不敢抓,因為警力和我們這些人對比懸殊。
安百井開車很快,然後到了轉彎的路口,才慢了下來,我讓他掉頭,我要他送我回去。
安百井給了我一支煙,我自己點了,他也點了一支:“這些都是你認識的啊。
”
我說:“一個朋友,在後街這邊,有點能耐。
”
安百井說:“你倒是像他們的老大。
”
我呵呵說道:“沒那個厲害的本事。
媽的,這些碰瓷的,就該打了。
不過也不知道他們什麼鬼,從哪兒拉出來那麼多人。
”
安百井說:“不知道,我還以為就是這條街的流氓混混們。
”
我讓他停車了,我說:“回去路上小心。
以後喝酒了,還是别開車了。
”
安百井對手揮揮手:“走了!
謝謝。
”
我說:“謝你大爺。
”
我往回走。
咦?
林小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