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會客廳的門口,我看了看門口的我們的手下,問道:“他在裡面?
”
手下點了點頭。
我問道:“一個人?
”
她們說是一個人。
我皺起眉頭,這會是誰呢。
進去了會客廳。
偌大的會客廳,坐着一個背對着我的女士。
女的?
是誰?
認識的女人太多太多了,從監獄離開的女人太多太多了,不過絕對不會是女囚,哪個女囚那麼牛,能那麼随意進出監獄呢。
朱麗花她們也跟了進來。
當我們走到了那個女士的身後,她聽到了我們的腳步聲,知道有人進來了,站起來了,然後轉身過來。
竟然是賀蘭婷的媽媽?
這就是有意思了,為什麼是賀蘭婷的媽媽呢。
她為什麼來這裡啊。
看到她,我對朱麗花說道:“好吧,這位阿姨是個老熟人,我以為誰呢,你們先回去吧。
”
朱麗花輕聲在我耳邊說道:“賀蘭婷的媽媽。
”
我說:“是。
”
朱麗花說道:“很像。
”
說完她轉身走了,帶着人走了。
我走了過去,滿臉堆笑,對賀蘭婷媽媽說道:“阿姨好,怎麼您來這裡了。
”
賀蘭婷媽媽也對我笑一下,說道:“我來找你,請你吃飯,謝謝你上次救了我們婷婷。
”
我說道:“喲阿姨,不要這麼客氣啊,賀蘭婷對我一向很好。
不用那麼客氣。
”
經過上次奮不顧身不要命的勇救賀蘭婷之後,賀蘭婷媽媽對我的态度可真的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錯了,應該說是三百六十度大轉彎。
賀蘭婷媽媽說道:“張監獄長,我上次見你的時候,不知道你就是這裡的監獄長,不要見怪。
”
她說話那麼客氣,那麼禮貌呢。
哪像賀蘭婷那般,講話又難聽,做人又強勢,真不知道她怎麼混到這層地步上的。
俗話說,女兒随父親,難道,她媽媽性格脾氣好,說話好聽,她爸爸就是跟賀蘭婷一樣的人嗎?
我說道:“阿姨,沒關系的。
”
她說道:“一起去吃個飯吧,我有點事想和你談談。
”
她可是賀蘭婷的媽媽,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女人,有事找我談談,多半就是好事了。
我說道:“好,我這剛好下班。
”
她對我微微笑,然後出去。
到了會客廳的門口,卻見賀蘭婷站在門口那裡,我就說怎麼能有外人随意進出,有賀蘭婷在,誰敢不放行。
見到賀蘭婷,我沒說話,賀蘭婷更是正眼都不看我,直接走在前面。
賀蘭婷媽媽跟在身後,然後我則是在最後。
到了停車場,一起上了車。
有司機。
後面還有保镖的車跟着。
賀蘭婷坐在了副駕駛座,我和賀蘭婷的媽媽坐在了後座。
一路上,都沒說話,她們帶着我去了一家高檔餐廳吃飯。
看到幾個保镖都換了新的了。
關鍵是信得過嗎。
到了個豪華包廂裡,大家坐下來。
三個人而已。
賀蘭婷坐在中間,賀蘭婷媽媽坐在她右手邊,我坐在賀蘭婷的左手邊。
我靠近了賀蘭婷,在賀蘭婷耳邊輕輕說道:“外面幾個保镖信得過嗎。
”
賀蘭婷說:“我爸挑的。
”
我說道:“那上次那幾個保镖咋回事。
”
賀蘭婷說:“問我媽。
”
賀蘭婷媽媽說道:“你們聊什麼呢。
”
賀蘭婷說道:“他說你找的保镖靠不住。
”
我靠,這賀蘭婷,怎麼能這麼說話呢,這多尴尬。
我說道:“不是不是。
”
賀蘭婷媽媽對我說道:“哦,那幾個保镖,是我看人失誤。
親戚朋友介紹來的,沒想到會是這樣。
”
我說道:“不是不是。
”
也不知道說什麼圓場好了,這賀蘭婷怎麼講話一點情面都不留的。
也不在乎我尴尬不尴尬了。
賀蘭婷媽媽說道:“沒關系的,是我察人不當,用人不當。
你提出來,是關心我,謝謝。
”
看,這賀蘭婷媽媽,和賀蘭婷完全不是同一個檔次,不是同一個級别說話的人,不不不,賀蘭婷這麼極度聰明的人,難道她不懂得講話的藝術?
她肯定懂得,但是她就是這麼講話,就是要噎死我,就是不讓我舒服。
我尴尬着說道:“呵呵,是的,是的。
”
服務員給我們端水倒茶,我急忙搶了過來,然後給賀蘭婷媽媽倒茶,賀蘭婷媽媽是長輩,這是我應該做的嘛,但是賀蘭婷卻說道:“要在家長面前好好表現嗎。
”
随即,這一句話,噎得我臉都變青了,這什麼話呢?
我要在她面前好好表現嗎?
這是禮貌。
我要讨好她媽媽嗎?
是,是有這麼一點意思。
好,我不生氣,我臉皮厚,我要那麼多臉皮幹嘛。
我說道:“阿姨是長輩,你是我的恩人,這是我應該做的事。
”
賀蘭婷說道:“臉皮真厚。
”
我給她們倒完茶,然後給自己倒茶,才坐下來了。
我說道:“是啊,就是很厚啊。
話說,我的臉皮怎麼厚了呢賀蘭婷姐姐,我給阿姨倒茶而已呀。
”
賀蘭婷媽媽對我說道:“不要和婷婷那麼計較,我管教不好,管教不好。
她比較拗。
”
賀蘭婷媽媽和我道歉着。
我說道:“阿姨,沒什麼的,我和她,都是自己人了,您不要這麼說她,她一直都是我的領路人,恩人。
我和婷婷,是友情,是同事情,是戰友情,甚至超越了這些,除了是愛情之外,甚至說是親情,都是了。
我都叫她表姐。
”
賀蘭婷媽媽問道:“表姐?
”
我說道:“對啊,我和她相互拜把子了,叫表姐。
”
賀蘭婷媽媽顯然不知道什麼叫拜把子,問道:“什麼是拜把子。
”
我說道:“就是斬雞頭燒黃紙,喝雞皿,認的表姐弟。
”
賀蘭婷對我說道:“瘋狗病發了?
”
我不理她,對賀蘭婷媽媽說道:“婷婷是個好女孩,我知道,她嘴硬心軟,對人好。
”
賀蘭婷媽媽笑了笑,說道:“不是每個人都能受得了她的這個暴脾氣。
”
我說道:“人主要是心好就好了。
”
賀蘭婷媽媽對賀蘭婷說道:“看小張這孩子,多會說話,素質高。
你要多學學。
”
賀蘭婷心不在焉,拿出手機看着:“知道了。
有什麼事快點聊,吃飽了我要去忙。
”
賀蘭婷媽媽給我夾菜,我急忙推卻,她還是給我夾了菜。
我說道:“阿姨,這多不好意思,我自己來就好了。
”
她說道:“多吃點,你看你瘦的。
”
我說道:“謝謝。
”
看來真的是上次奮不顧身的救了賀蘭婷,讓她對我刮目相看了。
賀蘭婷媽媽問了我一些問題,我是哪裡人,家裡有什麼人,然後是做什麼的,等等各種問題。
一旁的賀蘭婷看不下去了,說道:“問這些做什麼,你該不是把他介紹給我吧。
”
賀蘭婷媽媽不理賀蘭婷,對我說道:“小張,有女朋友了嗎。
”
我說道:“哦,現在,暫時沒有。
”
賀蘭婷說道:“他女朋友不固定,每天換。
”
我尴尬笑笑。
賀蘭婷媽媽說道:“那就是沒有了。
”
我說道:“沒有。
不過我也沒有婷婷說的那麼誇張,每天換女朋友,我隻是每天和不同的女人打交道,舉止可能有一點點的稍微的親密一點點而已,畢竟我這個工作,接觸的都是女的,監獄裡除了我之外,全是女的。
呵呵。
”
賀蘭婷媽媽說:“那你覺得我們家婷婷怎麼樣。
”
我一愣。
盡管事先已經有所心理準備,但是當她說出這麼一句話,還是讓我很是震撼。
畢竟我們門不當戶不對,特别對她們家這樣子算‘名門望族’的來說,雖說不至于找一個很厲害的比他們更有錢更有權的人家,但也不至于找我這麼一個平民百姓人家,她看重的是我的什麼,就因為救過她女兒。
賀蘭婷直接挎起包,說道:“你們聊。
”
她直接就真的走了。
賀蘭婷媽媽叫了她兩聲,留不住她。
沒辦法,我們的賀總,就是如此的潇灑随性。
賀蘭婷媽媽眼看自己女兒留不住,沒辦法,讓她走了。
賀蘭婷媽媽對着我笑笑:“她性格就是這樣子,我拿她也沒有辦法。
從小就很倔,長大後也不想靠我們,就是去讀書,也是自己掙錢自己供自己念完了大學。
”
我很好奇,問道:“她怎麼掙錢的。
”
賀蘭婷媽媽說道:“她能做很多事,寫文章,投稿,去通訊公司做銷售,很多,這些她都沒有和我們說過,都是聽她身邊的朋友說才知道的。
最多的時候,一天兼職四份事情。
全是聽别人說我們才知道。
”
我說道:“這樣子啊。
”
看來這個水泥做的女人賀蘭婷,天生就是骨頭硬的家夥。
賀蘭婷媽媽說道:“她從不讓我們操心她的任何的事,可是啊,畢竟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婷婷年紀也不小了。
”
我說道:“我覺得她也不是很大啊。
”
賀蘭婷媽媽說:“她也認為她不大,可也要有結婚的那一天。
我們給她介紹很多,她都不喜歡。
”
我說道:“哦,我好像聽說文浩和她訂婚了。
”
賀蘭婷媽媽說道:“文浩還來告訴我們,說你破壞了他和婷婷的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