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達的這事情,過了一個星期,沒有了什麼消息了。
看來,那女的是被我們整怕了,真的逃離了這座城市了。
監獄裡,因為有一些事,我需要問賀蘭婷,特别是上面部門的一些細節的事,比如新建宿舍,還有監獄裡的領導委任什麼的,我這邊簽字了,還要上面批準,找賀蘭婷就是要讓賀蘭婷幫忙和上面說一下,讓上面通過。
賀蘭婷說讓我去她廠裡辦公室一趟,因為這幾天她很忙,沒有空來監獄上班。
我去了她廠裡的辦公室找她。
見了賀蘭婷後,我跟她說了工作的一些事,她靜靜地,也沒有說什麼,隻是聽完了之後哦了一句。
工作上的事,還是需要賀蘭婷多多的支持和幫助,否則,我自己做什麼都做不了。
盡管是個監獄長,但是很多的事情根本不是我自己能做主,這和之前的那個眼鏡蛇監獄長不一樣,那家夥是上面有人,她做什麼決定,上面都批準,我則是要通過賀蘭婷。
我現在徹底明白了,我一直都是賀蘭婷的提線木偶,她是提線的人,我就是木偶,一直都是她的傀儡。
從進來的那一天起,我就是個傀儡,對付監獄裡黑惡勢力的傀儡,從前是,現在也是,将來也是。
我現在小事雖然自己能做主,但是大事什麼的,都是要找她商量才行。
賀蘭婷處心積慮讓我上來監獄長,我是夠表面威風的了,實際上還是她的傀儡一個。
我對賀蘭婷說道:“什麼事都要給你這邊批準了,才可以。
”
賀蘭婷說:“你想說什麼。
”
我說道:“在監獄裡,我一直都活在你的手心中,被你掌控着。
”
賀蘭婷說道:“是,你想說你是我的傀儡嗎?
”
我說道:“提線木偶。
”
賀蘭婷說道:“你可以不做,我換個人上。
”
我說道:“好吧,我還是要做這個監獄長的,不過我成了敵人攻擊的對象。
”
賀蘭婷說道:“難道我沒有保護你?
”
我說道:“這倒是有的。
”
賀蘭婷說道:“如果不想做,随時告訴我。
你下來,别人上去。
”
我說道:“好了好了,我就是發發牢騷。
”
實際上我做這個監獄長,也能分到不少錢。
還很有面子,這還不夠麼。
做不做所謂的傀儡不都一樣,有好處就行了。
我說道:“那我先走了。
”
賀蘭婷說道:“慢着,等會兒再走。
”
我問道:“哦,還有什麼事。
”
賀蘭婷說道:“有點事,你等一等。
”
我問:“等什麼。
”
剛好有人敲門,賀蘭婷說進來,進來的是王達。
不讓我走,叫了王達來,這是要幹嘛。
我和王達打了個招呼,王達也和我打了招呼。
接着,王達過去,問賀蘭婷什麼事。
賀蘭婷對我們兩個說道:“都站好。
”
我和王達兩人站好了。
我和王達面面相觑,賀蘭婷是要幹嘛?
我兩心裡在打鼓。
賀蘭婷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張照片,給了我們,給我們看:“漂亮嗎。
”
一個女孩子的照片。
是個女孩子的工作照,白色襯衫,笑意盈盈。
認出是誰後,我兩吃驚着,這不就是那勒索王達的小太妹的照片嗎。
我支吾着問王達:“你,認識不認識啊。
”
王達支吾着問賀蘭婷:“看這個照片幹嘛呀賀總,挺漂亮的。
”
賀蘭婷說道:“認識嗎。
”
王達說道:“認識,她是我們分公司的一個,一個女孩子,同事。
是我的下屬,她已經離職了。
”
賀蘭婷問我道:“認識嗎。
你。
”
我支吾着:“大概,好像,見過面,又好像不認識。
每天見的人太多,沒有什麼印象了。
”
賀蘭婷問王達:“她為什麼離職的。
”
王達說道:“說是有更好的發展吧。
”
賀蘭婷又問我:“到底認識不認識。
”
我說道:“剛才我說了啊。
”
媽的,賀蘭婷怎麼會過問這些事,搞什麼?
賀蘭婷問王達:“聽說你們分公司門口前些天總是被一大群不知名的人堵着公司樓下,影響惡劣,有沒有這回事。
”
如果賀蘭婷隻是過問的這個,那就沒什麼了。
不過好像我們也沒有做什麼壞事啊。
王達說道:“賀總,就是這個女的,找人來堵着公司樓下。
”
賀蘭婷說道:“什麼原因。
”
我替王達說道:“因為她覺得公司給她的薪酬少了。
是這樣子吧,王達。
”
我暗示王達照着我說的說下去。
王達說道:“是,她覺得我給她的提成不夠,所以就找人堵着了門口。
”
不過想要騙過賀蘭婷,可能沒有那麼容易。
賀蘭婷說道:“是嗎。
”
王達不敢說是,也不敢說不是。
一會兒後,王達說道:“其實不是。
”
王達低着頭。
看來,王達要全盤托出了。
我瞪着王達。
可是,這家夥還是要說了。
因為想要騙賀蘭婷,真的不容易,騙是十惡不赦的行為。
王達清清楚楚的告訴了賀蘭婷的原因,自己遭到那女下屬的陷害,然後發生了不該發生的關系,然後那女的以懷孕了後說他強她來要挾勒索王達要兩百萬,否則就把事情捅到他老婆和公司上頭,還有新聞媒體那裡去,說清江啤酒有家室的區域經理xx了女下屬導緻懷孕什麼什麼的,讓公司名聲受損。
然後王達說道:“不過,賀總您放心,我已經解決了這件事了。
”
那小太妹,是把這件事捅到了賀蘭婷這裡來了吧。
應該是。
賀蘭婷問道:“怎麼解決,他幫你解決。
”
說着,賀蘭婷看向我。
我低着頭。
王達說道:“嗯,是,是張帆幫我解決的。
”
賀蘭婷走到了我面前來,問我道:“都是你解決的。
”
我說道:“是啊。
你看,她要毀人聲譽,毀你們公司聲譽,我這麼做,也是為你們好,為你們解決問題了,為你們除害了,你們該請我吃宵夜了。
”
我笑笑。
賀蘭婷突然冷不防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臉上,這一次,我因為沒有防備,就被狠狠一巴掌打在了臉上。
我捂着了臉,這是幾個意思!
我怒道:“幹什麼打我!
”
我舉起巴掌,就要扇過去。
賀蘭婷說道:“你打啊!
”
我高舉起巴掌,狠狠一巴掌下去。
伴随着王達的一聲不要啊,啪的一聲,響徹在了賀蘭婷的臉上,賀蘭婷捂着了臉。
賀蘭婷氣道:“你,你敢打我。
”
我怒道:“是你先打我的。
”
賀蘭婷拿起手機,叫了保安進來,要對我動手。
我看着她:“你叫啊!
”
她真的叫了。
我馬上給我外面的人打了電話。
保安在樓下,不用一分鐘,一群人上來了,沖進來就動手。
還真的打我。
我外面的人阿楠吳凱他們沖進來,很快也上了她辦公室。
接着,雙方鬧成了一團。
這,完全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場面。
王達喊着:“張帆,不要啊,趕緊讓住手!
”
我說道:“住個幾把!
給我揍這幾個家夥。
”
賀蘭婷的幾十個保安,又怎麼是對手,沒多久,全被制服了。
賀蘭婷怒氣洶洶的看着我。
王達趕緊過去攔着,想要讓他們不要打了。
可是王達怎麼可能攔得住。
我走了過去,看着他們,這群保安,其實他們也沒怎麼對我動手幾下,原本賀蘭婷是想要他們的人給我一個教訓,沒想到,他們的人反而被我教訓了。
賀蘭婷氣着,可這是又怎樣呢。
我走到了賀蘭婷面前,說道:“我想問你,為什麼要打我?
”
賀蘭婷說道:“把她淹進水裡,對一個孕婦這麼動手,這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嗎!
”
看來她很鄙視我這樣的行為。
我說道:“是,那你倒是要教教我該怎麼做!
”
賀蘭婷說道:“滾,出去。
”
我一甩手,對我們的人揮揮手:“走。
”
我們的人馬上出來了。
我們離開了他們廠區。
離開了之後,我們一起坐車回去。
我抽着煙。
郁悶的看着窗外。
我心裡堵着慌,我這麼對小太妹,我過分了嗎?
王達覺得我過分了點,賀蘭婷覺得我很過分,可是難道她不知道,這是一個惡人嗎。
對付這麼個女人,難道我還要講什麼道義道德?
開什麼玩笑。
吳凱坐在後排,少言寡語的他說道:“你真夠行的,對這個美女下手了。
”
我說道:“是我對她的人下手,不是對她下手。
”
吳凱說道:“你們兩個真是相愛相殺哇。
”
我苦笑,說道:“相愛相殺,用的真好。
”
她的脾氣太臭了,動不動就爆發出來,真的受不了。
而且不是罵人就是動手,無奈啊,看這種人,怎麼和我生存生活下去。
吳凱說道:“明明相互喜歡,非要這樣子相處,真的對你們很無語。
”
我說道:“怪我嗎。
是她脾氣臭。
那你看看,這件事,是我錯嗎?
”
吳凱支支吾吾着。
我說道:“支支吾吾的幹什麼嘛,說啊,是我錯嗎。
”
吳凱說道:“說你錯也不是你錯,說她錯也不是她錯。
”
我說道:“你别這麼支支吾吾叽叽歪歪的敷衍我,我就問你,我把那個小太妹淹進去水裡,是我錯了?
”
吳凱說道:“有點過分。
”
我說道:“有點過分?
”
吳凱點了點頭。
我問前面的阿楠:“我過分嗎阿楠。
”
阿楠說道:“如果人家沒有懷孕,就沒有什麼,可是如果懷孕了,可能真的有點過分的。
畢竟是女人嘛,她可能想着很多。
”
也是,畢竟是女人嘛,她肯定想着很多,尤其是我曾經還讓她懷孕過,她又怎麼受得了我這種行為。
賀蘭婷可能把那個女的聯想成了自己了?
靠。
可是我覺得我還是沒做錯。
我說道:“我覺得我沒做錯什麼,對一個這麼個女人,就該這麼着。
”
阿楠說道:“老大,我覺得吧,對這個女的,殺了都不打緊,是她實在太過分是吧。
居然要勒索兩百萬,打死槍斃都不過分。
可是畢竟她是懷着孩子。
”
我說道:“是,所以說來,是我的錯了啊。
”
阿楠說道:“也不能說錯吧,反正是有點,有點過分了吧,吓唬吓唬就好,淹進去水裡,是過分了,過分了。
”
我說道:“好了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