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專門請打手的,玩陰險的,這幫有錢家夥,很懂得一些手段。
就像錢進。
這就如某些房地産商,對那些不肯合作搬遷的釘子戶下手一樣,他們當然不會打着自己的旗号下手,而是雇傭一些打手,遊手好閑流氓人士,對他們進行威逼,威逼不行,好,動手。
打到你跑為止。
再不跑,打到你死為止。
夏拉看着我,問我道:“他找人打了你了?
”
我說:“何止找人打了我,娘的,還砸了我們公司,倉庫,靠!
氣死我了!
”
夏拉沉默。
我問道:“幹嘛了?
”
她說道:“他有錢,你鬥不過他。
”
我點了一根煙,說:“對,他很有錢,我的确是,如果這麼鬥,是鬥不過他,這個我也知道。
”
夏拉說:“不是我幫他說話向着他。
他真的很有錢,如果還和他鬧,我怕你受到更多傷害。
”
我說:“看看再說吧。
”
我摟過夏拉:“怎麼了,這次和我吵架,不去找别的男人來氣我了?
”
夏拉說道:“我又不是你。
”
我說:“我記得你每次都這招。
”
夏拉說:“你才是。
”
我摸着她臉蛋,說:“你乖的時候,真是惹我喜歡,無理取鬧的時候,我真想掐死你!
”
夏拉說:“你甜言蜜語哄我的時候,是最帥的時候,也是我最喜歡的時候,對我兇,我也想掐死你。
”
我說:“好啊!
那我就先掐死你!
”
我按她到了床上去。
早上上班的時候,謝丹陽來找了我。
她問我道:“那件事處理怎麼樣了?
”
我說:“報警了,等警察處理吧。
謝謝關心啊丹陽姐。
”
她說道:“缺錢和我說,我可能幫不了你那麼多,但也能幫一些的。
”
我假裝感動的樣子出來,說:“我真是感動得熱淚盈眶啊丹陽姐!
謝謝你,愛死你了!
不過,已經解決了。
如果需要你幫忙,我一定不會客氣的。
”
謝丹陽說:“好。
有事你讓徐男找我跟我說。
”
我舉了個OK的手勢。
當我在辦公室無聊發呆的時候,徐男進來了,她告訴我,薛明媚和我說,那個胡珍珍,在放風場和人打了一架,因為她剛來,所以,有兩個女的就想讓她幫忙跑腿拿點東西,胡珍珍忍氣吞聲的去拿了,結果兩個老女囚嫌她動作慢,其實就是沒事找茬,這幫老家夥很喜歡倚老賣老,早來一天也認為自己老資格,喜歡欺負新來的。
然後她們兩就對胡珍珍橫加指責,謾罵,這幫女囚,關久了後,都有狂躁壓抑的症狀,喜歡利用暴力發洩内心的不爽,于是就推推搡搡胡珍珍,後面又打了胡珍珍,胡珍珍一直不反抗,再後來,她們兩個就推着胡珍珍到水溝裡,逼着胡珍珍喝水溝的水,否則揚言見胡珍珍一次就打她一次。
結果,忍無可忍的胡珍珍,一拳将其中一個的門牙都打掉了,直接把人打飛進水溝裡,另外一個,一腳就直接踢暈。
照徐男的描述,這一腳,明顯是練過的,就像是跆拳道的那樣踢法,擡腿高過頭一字馬劈下去,直接照着那老女囚的太陽穴劈下去,當即踢暈那個女囚。
徐男說:“這個女的是武功高手。
”
我說:“哦,知道了。
那後面,是怎麼處理了?
”
徐男說道:“别的女囚,都不敢當着面說是她打的,偷偷有人告訴了我們,是胡珍珍動手打暈了兩個女囚,兩個女囚送去醫護室後,簡單治療,送回去了,有一個門牙都沒了。
”
我說:“這兩個家夥有點不作不死啊。
專門喜歡欺負新人,這下有意思了,被打得門牙都沒了。
有意思哈哈。
”
徐男問我道:“哥們,你不覺得這個女的很奇怪嗎?
”
我說:“讓薛明媚找人慢慢靠近她查她吧。
”
連朱麗花都打不過的女人,這是要有多強悍啊。
徐男給我幾張單子,每個單子上,都是每天分錢的具體每個人的明細,這麼多。
這麼多年來,這幫人可分到了女囚們多少錢啊。
我點了一支煙,以前記得我第一次接觸這個,還很是驚愕,之後就感到沒什麼了,自己去接受了後,反而麻木了,想着要幹掉這幫人,可是這幫人占據了監獄裡一大群職員,如何才能徹底掃清,連賀蘭婷都說難,何況是隻憑着我一個人小小的力量。
下班後出去了外面,到了旅社,看見賀蘭婷給我打的未接電話。
我給她回複電話:“表姐,什麼事?
”
她說:“你的朋友進來來進貨了,你把你帳号發過來。
”
我說:“好的,等下發。
”
她問我道:“那個你們監區的521,據有人說,她的資料都是假的。
”
我奇怪道:“都是假的,她造假進來監獄幹嘛?
”
賀蘭婷又說:“還有胡珍珍,資料也是假的。
”
我說:“靠,這個也真的是假的?
她們到底有什麼目的啊。
對了,你怎麼知道?
”
賀蘭婷說:“你管那麼多做什麼?
你就去查。
查她們為什麼作假進來。
還有,521是黑衣幫有人認識的。
那個彩姐認識521。
”
我說:“你說什麼,彩姐認識冰冰!
這還真奇了怪了,都怎麼回事啊!
那她們什麼關系?
”
賀蘭婷說道:“是有人告訴我。
我自己還有别的眼線。
你自己留心查一查,她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樣的關系。
”
我說道:“真是複雜。
彩姐居然認識冰冰,哎你沒告訴我,你怎麼知道的呢?
你眼線如何說的?
”
賀蘭婷說:“眼線聽見彩姐打電話,提到了監獄裡B監區的521.”
我說:“靠。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彩姐提到監獄的事情。
我和她相處,怎麼沒見她提到過呢?
”
賀蘭婷說:“你留心一下,你也問問你的彩姐!
”
她還加重了你的彩姐四個字。
我說:“我的彩姐?
”
賀蘭婷說:“不是你的彩姐是什麼!
你查吧。
帳号發來!
”
她挂了電話。
我拿着銀行卡帳号給她發過去信息,很快就收到了她的信息:四十萬,已轉。
對我真是好啊,在錢上面,賀蘭婷從不吝啬,這也是之所以她态度那麼惡劣,對我那麼兇,我也樂意跟她幹的原因。
我收到了錢後,就打電話給王達,給他轉錢了過去。
王達打電話來,沉吟半晌後,說:“我覺得你這個姐姐那麼好,應該是看上你了。
”
我說:“少胡扯,老子隻是替她做事。
至于什麼事,以後有機會我再說。
”
王達說:“好,可我覺得,這錢我們不能白拿。
以後我們賺到了,應該還她的錢才是。
”
我說:“你說得對,這個禍是我闖的,不是我們,而是我,我應該還錢才是。
隻不過,這個禍根,看似源于我争風吃醋,可更大的原因還是因為我幫這個姐姐做事,得罪了那個人。
”
王達說道:“那你看着來吧,如果要還錢,我們慢慢還。
”
我說:“好。
”
他又問:“對了,報警後,警察要怎麼處理了。
”
我說:“這個姐姐說找兩個警察來處理,來了兩個看起來不怎麼樣面相也不上鏡的懶懶散散一樣的年輕警察,我覺得啊,多半沒戲啊。
沒有什麼毛用。
我們自求多福,你也要加強戒備,不要存貨那麼多了幹脆,或者是晚上去睡倉庫守着車子和倉庫。
我看這家夥多半知道我們報警後,還會來報複。
”
王達說:“艹,我殺死他們!
我這幾天就搬去倉庫住,在倉庫搭一個帳篷守着。
靠!
買一把大砍刀,誰來砍誰!
”
我說:“别把命都玩沒了,錢沒有可以再賺,兄弟你沒有我就真覺得這一輩子都要在痛苦和忏悔中度過了。
”
王達說:“你這在詛咒我啊。
那兩部車,讓人看了一下,說花一點還能修,修三四萬塊吧,不至于去買新的。
我們這幾天先租人家的車子,過幾天修好了再用自己的車子。
我拿回去給你二十萬,你還給你那個姐姐。
十萬存貨,存貨少點,另外幾萬,修車啊什麼的整理倉庫的用,把倉庫加固了,加鎖了,換門,除非他們燒倉庫了!
你這個姐姐,是個好人,就算人家有錢,我們不能拿着她的錢亂來。
”
我說:“也好。
你打回來吧,我給她還回去。
”
王達給我打回了二十萬,我打電話給賀蘭婷,剛打通她接了,語氣很不爽說道:“錢已經打了,要說什麼!
”
我說:“兇什麼個毛線啊,我朋友說用不了四十萬,車子修修還能用,給你還二十萬給你!
”
她說:“哦。
”
然後挂了電話。
沒兩分鐘,她的帳号信息發來了。
帳号名字卻不是賀蘭婷,而是,文浩。
艹。
她還和文浩有瓜葛呢?
這用的銀行卡,還是文浩的破名字!
先不管了,給她打錢過去了。
賀蘭婷讓我去查,去問,查彩姐為何認識521,她們有什麼瓜葛,這讓我怎麼問,怎麼查。
真是難。
時間還早,想去酒吧,時間沒到。
手機響了,是謝丹陽的。
謝丹陽問我在哪。
我說:“在外面閑着晃蕩。
你呢?
”
謝丹陽說:“我剛出來啊。
”
我說道:“你想我了?
”
謝丹陽說:“想問問你,你的事情解決得怎麼樣,需要幫忙的話,我這裡還是有點存款呀。
”
我說:“你真好丹陽,看在你對我那麼好的份上,我今晚請你吃一餐好的!
”
謝丹陽說:“我一直都對你很好,狼心狗肺,現在才知道。
”
我笑着說:“好了我們去吃好吃的,我請你吃好吃的。
”
謝丹陽問:“去哪兒?
”
我告訴她一家餐廳的地點。
就是我和賀蘭婷經常去的一餐吃掉幾千塊的那家。
謝丹陽來了後,我早已經等在門口了。
她說:“這裡很貴。
還是算了,你現在遇到這個事,一定要花錢,我們吃别的吧。
”
我拉着她的手說:“我說了請你吃好吃的。
别唧唧歪歪的。
”
謝丹陽急忙說道:“那還是我請你吧。
”
我說:“靠。
在你眼裡,老子那麼窮?
我說了那事情我已經解決了!
錢嘛,慢慢再賺,走吧,我請你!
”
謝丹陽才跟着我進去了。
我們進了包廂。
我心想着,媽的,林小玲幫了我一個大忙,又是找了奔馳又是借了别墅給我的,我也應該好好請她吃一頓才是。
謝丹陽猶豫的看着菜單,我拿過菜單,直接點了幾個很貴的招牌菜。
謝丹陽眉毛微微皺起:“很貴的。
”
我捏了捏她的臉蛋:“少廢話,今天你的嘴多吃點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