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到了那個包廂門口,我着急的催促大堂經理:“快點快點。
”
誰知她插進去了鑰匙後,說:“拿錯鑰匙了。
”
我有種忍耐度達到極限臨界爆發點的感覺,說:“快去拿,不然我就踹門了!
”
我的口氣不好,她聽了也不爽了,瞪了我一眼,慢騰騰的走下去,我着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她下去了足足五六分鐘才回來,慢騰騰開門,完全不理會我的催促,看來,處事還是要多為他人着想,她從之前的焦急熱心幫助變成了現在的不想幫助。
擰了幾下後,她說:“裡面反鎖了。
”
“反鎖了!
那我隻好踹門了!
”
“隻要你賠錢。
”大堂經理說。
“賠就賠吧!
”
我退後兩步,沖去一腳踹開了門,包廂門是木闆門,不結實。
隻見裡邊,賀蘭婷開開心心的坐在那個滿臉蕩笑的刀哥身旁喝着酒。
當我踹開門後,一大群人都停止了喧鬧,看着我。
刀哥先站了起來:“我艹尼瑪戈壁,想死了是不是。
”
他身後的一群人也都站了起來。
糟糕,要是現在被揍一頓,我可慘了,進來之前應該準備點什麼防身的武器。
“都蹲下,都蹲下!
”突然從門外進來一大群警察。
是湧進來的,二三十人。
“蹲下!
要鬧事是嗎?
蹲下蹲下!
”
警察把我按住蹲下,賀蘭婷指着我對着帶頭的隊長說:“那是我表弟。
”
帶頭的隊長急忙吩咐手下讓我站回來。
我站了起來,這怎麼回事?
“婷婷,沒事吧?
”帶頭的隊長國字臉,一臉正氣。
“隊長,他們強行把我帶進包廂裡喝酒,勒索我,後來還搶了我錢包!
”賀蘭婷突然和帶頭的隊長說。
隊長問蹲着的刀哥一群人:“怎麼回事?
”
我明白了,賀蘭婷和隊長是熟人。
刀哥是混江湖的人,馬上知道怎麼回事,急忙說:“警察大哥,沒那麼回事,我們就玩玩,什麼搶錢包,沒搶錢包,我們喝酒開心呐。
姐姐,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您身份高貴,您大人有大量,放我們吧。
”
賀蘭婷闆起臉,冷冷道:“他搶我錢包,還想搶我手機,就在他口袋。
”
刀哥皺起眉頭,掏了掏自己的包,竟然真的掏出一個女士錢包,他大吃一驚急忙松手扔在地上:“不是!
這?
我沒有。
”
“帶走!
”隊長發話。
“是。
”
刀哥喊起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我這幫小弟都給我作證,沒有沒有搶沒有偷。
”
“小弟,這幫,黑社會非法集會是吧。
全帶走!
”
“冤枉啊我們不是啊!
”
他們全被帶了出去。
我愣愣的在一旁看着。
隊長撿起了錢包給了賀蘭婷:“沒事吧。
”
賀蘭婷接過錢包放回包裡說道:“沒事了,把他們關一個晚上就放了吧。
别打啊。
”
“行。
有空回去吃吃飯,别整天忙着。
”隊長拍了拍賀蘭婷的背。
“我走了。
”隊長走了。
威風凜凜。
我看着過道外面,聚滿了看熱鬧的人,那個大堂經理站在門口,看着損壞的門,表情尴尬看着我,叫我賠也不是不賠也不是。
隻是我踩爛了人家的門,不賠錢也可能是她墊着賠給老闆,我掏出卡:“我賠錢。
我沒現金,刷卡可以嗎?
”
賀蘭婷過來問:“多少錢?
”
“我也不清楚。
”大堂經理小聲說。
賀蘭婷拿出五百塊錢給了大堂經理,大堂經理拿了後還過來三百:“太多了,兩百可能就夠了。
”
賀蘭婷轉身就走了。
大堂經理塞那三百給我,是的,換個鎖而已,不用那麼多,我拿回了三百,原諒我的自私小氣。
我小跑追回賀蘭婷身旁,把錢塞她包包裡。
下樓的時候,我說:“想不到你手段,還真有手段。
”
“你想說我對付他們的手段狠辣,對嗎?
”
“不狠辣,不過還是有點什麼。
就是覺得沒必要,不惹事就行了。
”我說。
出了外面,一陣冷風吹來,我直打哆嗦,等車的時候,她說:“想測試你對我這個領導有多忠心而已。
”
我心裡不爽了,他媽的你裝醉鑽進去跟人家喝酒玩,我還當你喝挂了被人擄進去折騰了,怕你受欺負,你卻好啊,搞了那麼多飛機讓我在外面急得跟傻X一樣,竟然隻是為了測試我這個下屬對上司的忠心程度。
我原本想開口罵的,但想想,忍了。
“怎麼,不高興啊?
”她問。
“換誰誰高興?
你是不是當我傻子,這麼玩我?
”我怨憤道。
“看得出你對我還挺忠心。
”
“你,你覺得你這麼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來測試我,很好玩嗎?
”我氣了。
計程車來了,她上了車,叫司機直接走了,連個拜拜招呼也不打。
我傻愣了一會兒,就這樣扔下我了?
這沒心沒肺的女人,還以為大家一起上車一起走,就這麼抛下我了?
你逼着我請客,吃了我三千多,然後還搞個什麼測試我的忠心,走的時候還抛棄了我,靠,早知道拿了她那三百,也讓我心理平衡一點。
計程車來了,我上車後,司機問我去哪。
我卻不知道我去哪。
是啊,是不想回去監獄了,那能去哪,隻能找王達了。
翻出手機看了看,然後給王達打電話,去了王達那裡。
剛才進來的警察隊長,帶了那麼大群人,威風凜凜的國字臉,和賀蘭婷看起來是很熟悉啊,還說‘有空回去吃飯,别整天忙着。
’
聽這話,不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不會這麼說。
回去吃飯?
難道是賀蘭婷現在的男朋友嗎。
到了王達那裡,見到他後他一聞就說:“喝好酒吃好東西不帶上我!
”
我說:“請領導吃飯,哪裡方便帶上你。
”
“美女是吧?
是不是美女?
什麼上司,借口!
就是美女,别騙我!
”他咄咄逼我。
“是美女,是帥哥,是大肚子上司,是肥婆,你怎麼猜得到。
”我找了個地方坐下,扔給他一支煙。
他靠近我聞了聞:“我鼻子很靈的,你身上有香奈兒5300的味道,一定是個有錢的高貴女人,說!
老實交代,是不是美女!
”
我大吃一驚:“這樣你都知道?
”
我聞了聞自己的衣服,全是火鍋味和白酒味,哪來什麼香水味?
“是約會的美女,不是你什麼領導吧。
”
我不說話,不回答。
“沉默是吧?
那就是代表默認了,小子,請美女喝酒約會,這是可以的,不帶上我,也是可以的,但是你騙我,就不誠實了。
”
我隻好說:“她是美女,又是我領導,這我沒騙你。
算你厲害。
”
他大笑起來:“騙你的,哪裡聞到什麼香奈兒5什麼00的味道,哪有這款香水,你這人不行啊,随便亂問你都招了。
”
“狡猾!
”我罵道。
“是大美女嗎?
有沒有謝丹陽美?
”
“我發現你這人對美女的記憶力真好啊。
才見過一次就記住人家名字了?
”
“廢話!
她還說介紹女朋友給我,到現在連人影都沒一個。
說到這個,我突然想到你的。
你的。
李洋洋。
”王達看着我。
“你給她我的新号碼對吧?
”不用猜,一定是王達。
“忘了。
不過她找了我一次,好像是我給她的,好像我說你換号碼了她說你已經給了她,是你自己給的,既然是你自己給,這麼說不是我出賣你的。
”他繞口令一樣的說道。
我自己也給弄糊塗了,是我自己給的還是王達給的李洋洋我的新号碼?
如果是我自己給,那沒什麼,如果是王達給,沒經過我的同意就給了,這就代表出賣,意義不同了。
可他真有本事,他這麼一亂繞,把我自己繞糊塗了,我說:“看來心理學這門課程你比我研究得高深很多,讓你這麼亂繞一通,我自己都不清楚是不是我給的。
”
王達岔開話題,引誘的說:“我想告訴你一個天大的不好的事和天大的很好的事,想先聽哪個?
”
我問:“天大的?
什麼天大的,隻要你沒死,事情都不算大。
随便說哪個吧。
”
“這兩個天大的事,每個讓你聽了你都跳起來。
”
我心急了:“那你說啊,先說好的!
”
“好的就是,這個月公司盈利了不少,錢回賬了不少,明天就讓吳凱把數據算出來,就可以分錢了。
對你這種大老闆來說,可能不是太多,你不會跳起來,但對我來說很多了,我會跳起來,大概一人三萬左右。
”
我确實差點跳起來:“有那麼多!
”
“對,不過現在公司還要繼續投錢,你是選擇繼續滾下去呢,還是拿錢呢,我可說了啊,這股份不是一成不變的,随着雙方的投入多少股份比例會變的。
”
“投呗,我現在也不急着用什麼錢,你不是說還想拉股份嗎。
”
“行,那給你再入下去。
我會給你一張詳細的财務的報表。
”
“行了行了,我相信你,我不想看。
”我說道。
“感情歸感情,公司的事歸公司的事,必須要看。
”他說。
“好吧。
你說下一個,天大的不好的事。
”擰不過他。
王達卻故意停頓,看着我,說:“别激動啊。
”
“你說嘛。
”
“别發脾氣啊。
”
我說:“你他媽說不說,等下你說我還不聽了。
”
“那我還是不說的好,省得你發脾氣,你操心。
可能還惹事。
”
我沖上去抓住他衣領:“你他媽的存心吊我胃口是不是,快點說!
我不發你身上,我保證不發脾氣行了吧。
”
“那你松手啊!
”
我松手,回到位置上坐好。
王達整了一下衣領,說:“李洋洋來找我,買了一些送你的東西拿來我這裡,說是你出來找我了,讓我轉給你。
我看她嘴角,眼角,都有傷,我就逼問她怎麼了,她開始不說,後來被我一直問,才說是因為找你被家人打了。
而且很嚴重,走路都瘸了一樣。
”
我一聽到這個,臉色突變,如鲠在喉。
李洋洋,因為找我被家人打了?
還打到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