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明珠看我若有所思的樣子,問道:“想什麼,想我分你錢?
”
不過還好,她沒有柳智慧那看穿人心的能力,不然的話,這家夥還夠可怕的。
我說道:“我想讓你分我錢,你也不會願意啊。
”
黑明珠說道:“這是我自己辛辛苦苦掙來的,怎麼可能會分你。
”
我說:“是的,你好辛苦啊。
”
我諷刺她。
黑明珠說道:“給你賺錢的機會。
”
我問:“要我去跟薛明媚打交道,對吧。
”
黑明珠說道:“是。
”
我說道:“得了吧,要不你們自己解決吧,我做這中間人,吃力不讨好。
”
黑明珠說道:“那也可以。
那到時候,别說我對你的老情人狠。
”
我說:“什麼老情人,你說話能不能注意點。
”
黑明珠說道:“你老情人還真多,從彩姐,到薛明媚,一個一個的,全是有名人物,從國内到國外,一個一個的,全是美女。
你也真夠花心的。
”
我說道:“你是在說你自己吧。
是誰花心呢,你身邊那些男人,你就不花心。
”
黑明珠不置可否的一笑。
她把我拉到了那碼頭那裡,在建的碼頭,和對面的明珠酒店,隔江相望。
然後碼頭過來的,薛明媚的飯店已經拆了三分之一了,道路也在施工中。
黑明珠說道:“就在這飯店旁邊,這條路上,他們打了我們的人。
”
我說道:“哦,然後呢。
”
黑明珠說道:“你給薛明媚打個電話吧,叫她過來一下,問她怎麼解決。
”
我說道:“唉,好吧。
”
黑明珠說道:“記得,讓她賠償二十萬,我可以抽百分之十給你。
”
我說:“嘩,好大方啊,謝主隆恩啊。
”
她說:“不要也可以啊。
”
我說道:“好吧。
”
直接進了那飯店裡,然後對他們的服務員說,叫他們給他們老闆打電話,然後,他們老闆下來了。
就在樓上。
他們老闆下來,看到我,他認出了我,我也認出了他,是薛明媚和維斯的手下,以前見過了。
我跟他說讓他找薛明媚過來一下,他給薛明媚打了電話。
薛明媚過來了。
我和黑明珠,點了吃的,邊吃邊等。
黑明珠一邊吃,一邊挑剔難吃。
其實我覺得味道很好啊,這家夥真難伺候。
薛明媚來了,前呼後擁。
進來後,看到我們,她走過來。
黑明珠說道:“你老情人排場真大啊。
”
我說:“姐姐,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一個能打一百個的,還擁有那麼多的開外挂的道具。
”
黑明珠說道:“一個打一百個,你很看得起我嘛。
”
我說:“是吧,我覺得你能的。
”
黑明珠說道:“能什麼能。
”
薛明媚走了過來。
看來,不免一場唇槍舌劍,我倒要看看,黑明珠和薛明媚,會不會像潑婦大街對罵吵架一樣,姿勢到位,動作兇狠,然後罵到一方口吐白沫暈倒為止。
薛明媚在我們面前坐下,笑盈盈的說道:“歡迎兩位來到我們這小飯店。
”
黑明珠竟然淑女的對薛明媚微微笑點頭緻意。
這是要爆發之前的隐忍嗎,所謂先禮後兵,先禮貌了,再大幹一場。
薛明媚對服務員說道:“把這些菜都撤了,把我平時點的菜都上。
”
服務員說是,撤了飯菜。
薛明媚說道:“這些飯菜,上不得台面,招待不了兩位貴客。
”
黑明珠說道:“哪裡哪裡,挺好的,挺合我胃口。
”
真是虛僞啊,剛才還一直挑剔難吃。
我說道:“剛才還說難吃,一個勁的難吃,現在就這麼說了,太虛僞了吧你。
”
黑明珠沒表情,好像沒聽到我的話,她根本不理我。
薛明媚對黑明珠說道:“這些飯菜,哪能用來招待您。
”
黑明珠說道:“我不知道,我點的就是最貴的菜。
”
薛明媚說道:“我點的這幾樣,都是菜單上沒有的,特地讓廚師制作的。
也不知道會不會适合你的味口,但是肯定會比剛才的飯菜好吃。
”
黑明珠說道:“有勞你了。
”
薛明媚說道:“你們過來這裡,能招待你們,是我的榮幸啊。
”
黑明珠看看薛明媚,問道:“你這耳環哪買的。
”
薛明媚說道:“漂亮嗎。
”
黑明珠說道:“上次我在伊斯坦布爾看到一對,挺像你這對的,但那對是藍色的,你的事紫色的。
我不是太喜歡藍色。
”
薛明媚說道:“是嗎。
我就是讓朋友從伊斯坦布爾寄過來的。
要不要也幫你拿一對。
”
黑明珠說道:“好啊,我可以轉賬給你。
”
薛明媚說道:“不用不用,我送你的。
”
黑明珠說道:“那怎麼好意思。
”
薛明媚說:“不用客氣了。
”
黑明珠說:“那也行吧,你讓她發圖片過來,還有其他款式嗎。
”
薛明媚說:“都在我微信上,我給你看吧。
”
然後,兩個女人湊到了一起,看耳環,從耳環看到包包,手鍊,看到項鍊,靠,幹嘛呢這是。
兩人還聊得不亦樂乎,像是認識了多年的閨蜜。
菜也上了,她們也不吃了,就聊化妝品了,什麼從歐洲買進來的化妝品,從美洲進口代購的營養美容補品。
我一拍桌子:“吃不吃,不吃我自己吃!
”
她們看都不看我。
我對黑明珠說道:“你談不談事了。
”
黑明珠說道:“哦對。
你幫我談談。
”
兩人這才分開了,然後優雅的,吃東西。
我對黑明珠說道:“我沒見你那麼八卦過呢,還聊個耳環聊的那麼開心,裝也裝不得那麼假吧。
”
黑明珠蔑視我說道:“你知道我裝的?
”
我說:“那不是嗎!
”
黑明珠哦了一聲。
不過我看好像不是裝出來的,真的是兩人聊得非常的熱烈。
女人是不是天性便是如此的。
我原以為,兩人見面,會像是潑婦罵街一樣的對罵,而我,就像那個外面包養情人被抓奸的丈夫,兩個女人扯着頭發撕衣服互罵賤人,打得滿街的人圍觀,然後我死命的分開,結果沒想到,見面了卻是這樣子的,氣氛如此的熱烈和平啊。
我對薛明媚說道:“黑明珠說,你們的人打了她們的人,搞碼頭和搞擴寬馬路的工人,還有監理。
”
薛明媚說:“這事我知道。
”
我說道:“那你幹嘛呢,你都同意讓她們來了,收了錢了,還這麼做。
”
黑明珠平靜的端着茶杯,喝着茶,看着薛明媚。
薛明媚說道:“幫中的一些人,看到我把這飯店給切了三分之一,拆了,讓給别人做了馬路,他們不服氣,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私自來搗亂,打人,就是讓你們也做不了。
”
看着薛明媚那無奈的樣子,我說道:“那怎麼辦。
”
薛明媚說:“我也沒辦法,他們這幫人我已經管不了。
”
黑明珠說道:“這就是你給我的解決的辦法了?
”
薛明媚說:“對。
”
黑明珠說:“那我對他們下手,你可别說我不客氣了。
”
薛明媚說:“他們名義上是我西城幫的人,但已經不聽我的指揮。
”
黑明珠說:“好,那行。
謝謝你的耳環,我們走了。
”
黑明珠對我揮揮手。
我問道:“你想幹嘛啊。
”
黑明珠說道:“滅了他們。
”
我說:“哦。
”
我看着薛明媚:“你有什麼意見嗎。
”
薛明媚說:“我不送。
”
她直接避開了這話題,因為她說沒意見的話,勢必會讓人抓住話柄,而攻擊她。
黑明珠對我說道:“你走不走。
”
我說:“你先走吧,我和薛明媚聊點事。
”
黑明珠走了。
我給薛明媚倒茶。
薛明媚喝了一口,說道:“幫中的一些事,我現在還沒處理完,我也很無奈。
”
我說道:“好吧,這也不能怪你什麼。
”
薛明媚說道:“我也不知道,能多久才能解決完。
”
我說:“忍耐,等待。
不過我就是擔心,黑明珠說的,想要占了你這塊地盤。
雖然說,這塊地盤不是很大,但是對于你們來說,這地盤是繁華地段,能賺不少錢吧。
”
薛明媚說:“黑明珠既然收了我的耳環,就應該不會這麼做,你放心吧。
”
我問:“那她要打人,怎麼辦。
打你的那些手下。
”
薛明媚說:“那些人既然不聽我指揮,不服從管理,也不是我的人了。
她打,我也沒辦法。
”
我說道:“唉,你們解決不了,也就是好亂啊,這塊地盤是你們一起的,但是管着這塊地盤的人,想法都是不同。
”
薛明媚說:“先讓她動手吧,我看看再說。
”
我說:“其實黑明珠動手了,也是一件好事,他們被滅了,估計還是會跑去投靠你。
”
薛明媚:“希望這樣子吧。
”
我說:“我覺得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估計會對他們這幫不聽話的自己人先下手。
”
薛明媚說:“那不行,會落下一個殘害前老大有功勞下屬的口實把柄,他們如果用這事來宣揚,那我的名聲也毀了,我隻能隐忍,等待機會。
”
我說:“好吧,那就讓他們自作孽不可活吧。
”
薛明媚說:“除非他們是跳出來和我對抗,動手了,我才能對付他們。
”
我說:“嗯,你說得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