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囚看着柳智慧。
柳智慧說道:“陸遊是南宋著名的愛國詩人,同時陸遊也是一個著名的孝子,陸遊一生摯愛着自己的表妹唐婉,然而在母親的反對之下,不得不休了唐婉,但是陸遊與唐婉的故事卻流傳千古。
陸遊一生遭受了巨大的波折,他不但仕途坎坷,而且愛情生活也很不幸。
陸遊年輕時和表妹唐婉結為伴侶。
兩人從小青梅竹馬,婚後相敬如賓,然而,陸母強迫陸遊和她離婚。
陸遊和唐婉的感情很深,不願分離,他一次又一次地向母親懇求,都遭到了母親的責罵。
在封建禮教的壓制下,雖種種哀告,終歸走到了執手相看淚眼的地步。
陸遊迫于母命,萬般無奈,便與唐婉忍痛分離,後來,陸遊依母親的心意,另娶王氏為妻,唐婉也迫于父命嫁給同郡的趙士程。
這一對年輕人的美滿婚姻就這樣被拆散了。
從此以後,陸遊一生郁郁寡歡,留給世人的是那個“細雨騎驢出劍門”的惆怅背影,而唐婉則在花樣年華中糾結而死。
”
女囚說:“可是,他們不是親姐弟。
”
柳智慧說:“你沒聽出我的意思嗎?
”
女囚皺着眉頭。
柳智慧說:“你就算不和你丈夫自殺,難道也要一生郁郁寡歡,糾結而死嗎?
”
女囚抽泣着搖着頭。
柳智慧說道:“你們為什麼那麼在意世人的目光,為什麼那麼糾結自己的想法?
你們不犯法。
你們為什麼不找一個陌生的地方,以夫妻之名,好好生活下去,你們的孩子不會知道,你們不說,别人也永遠不會知道。
這樣不好嗎?
”
女囚突然擡起頭:“我們,我們真的可以這樣做嗎?
”
柳智慧說:“你們這樣做會死嗎!
”
女囚突然擦掉眼淚:“我,我明白了,謝謝你!
”
柳智慧說:“忘了一切,忘了孩子,你們可以有更多可愛的孩子,好好活下去,管它什麼姐弟,管别人怎麼說你。
你看有人指責過你們嗎?
有的全是同情。
好好改造,早點出去,該幹嘛幹嘛去。
好了,千萬别說是我教的,你回去吧。
”
她站了起來,一下子噗通跪在了地上,給柳智慧磕頭。
柳智慧直接出了房間,走出來開門,看到我,她說道:“全都聽了吧。
”
我說:“呵呵你怎麼知道。
”
柳智慧說:“你的性格就這樣。
”
我先送柳智慧回去,問:“她不會自殺了吧。
”
柳智慧說:“換做是你呢?
”
我說:“不懂。
反正我覺得她不太會自殺了。
不過說真的,你怎麼能這麼給人指明路啊!
”
柳智慧說:“我在救人。
如果不這樣子,一對好好的人就去死了。
”
我說:“好吧,管它什麼倫理道德了是吧。
”
柳智慧問我:“倫理道德重要,還是人命重要?
”
我說:“人命重要。
”
柳智慧問道:“你幫我辦的那事,可以嗎?
”
我說:“正在讓徐男安排,有什麼消息,第一時間通知你。
你别這麼看我,好吧看就看吧,反正你知道我是不是在說謊的。
”
送她回去後,我讓兩名女獄警帶走了那女囚,她不會自殺了吧估計。
下班後,我沒有出去,那晚,我就在宿舍睡了。
次日上班。
沈月敲了敲我的辦公室門。
我擡頭看是她,我說進來。
沈月進來。
她把門關上了。
我問:“是不是打探到誰是主謀了?
”
沈月說道:“陸蓉,陳笙。
”
我說:“呵呵,徐男昨天也說,陸蓉和陳笙。
”
沈月說:“她們所有的部署,計劃,都是陸蓉和陳笙來制定施行,兩人牽頭,目的就是為了逼迫我們重新分錢。
她們下一步的計劃,是在新年迎新晚會上,在挑選出的監區女囚去看演出上,鬧事!
讓我們監區的女囚帶動鬧事,然後,作為B監區的代理監區長,徐男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
我說:“夠狠的啊!
還有兩個星期就是元旦了,這幫家夥,真是處心積慮,喪心病狂!
那我們下一步計劃是怎麼樣的?
”
沈月說:“我已經讓人去辦了,張隊長,你放心,我會辦的幹幹淨淨,辦的讓你們放放心心!
”
我說:“那就好,等你好消息!
”
沈月說:“好的。
那就等我好消息了。
還有一件事。
”
我問:“什麼事?
”
沈月說:“徐男也和我說了,帶柳智慧出去的事。
”
我說:“這個啊。
那,是怎麼樣的呢?
”
沈月說:“細節她不想說不想談,總之,你什麼都不要管了,我們把柳智慧帶到停車場然後出去。
”
我問:“你們做好了計劃沒有?
”
沈月說:“你放心張隊長,不會有事,這個事兒,你越假裝不知道越好,隻有我和徐男帶着柳智慧出去,萬一有什麼意外,被發現或者其他,我們兩個自己扛責任,而你,千萬不要跳出來!
”
我說:“靠,這怎麼行,明明是我要你們辦的。
”
沈月說:“你傻啊張隊長,萬一出事,我們都出事了,誰來走關系救我們啊!
留着你,至少我們出事了,你找人啊,幫我們處理啊解決啊,走關系啊,我們有事也可以變小事啊!
”
我舉起大拇指:“好想法!
不過這樣一來,就委屈你們了!
”
沈月說:“就這麼說好了,然後明早,我們在和柳智慧說好的地點,帶她回來就行了。
”
我說:“好吧。
但願不會有什麼意外。
”
沈月說:“應該不會。
除非柳智慧要跑。
”
我說:“如果真的跑了呢?
”
沈月笑笑,說:“那我們等着來坐牢,到時候你就照顧我們點吧。
”
我呵呵一笑,說:“好吧我們是想太多了。
”
下班了。
下午下班了。
我焦心的在辦公室走來走去,總擔心她們帶着柳智慧出去會出現什麼意外。
她們應該是讓柳智慧穿着獄警的衣服出去的,但是怎麼過安檢啊?
還有,從安檢,明天回來怎麼回來?
徐男讓我什麼都不要問,這種事,不知道最好,撇得幹幹淨淨,知道了反而有害。
好吧。
我心焦啊。
我心想,唉,要找點酒喝壓壓驚才行,不然總是擔驚受怕的,不舒服啊。
我打了電話到防暴隊,找朱麗花朱隊長。
朱麗花接了。
一聽是我的聲音,她就沒好氣:“是不是又打架,叫我去勸架!
”
我說:“潑婦。
”
朱麗花道:“你罵誰!
”
我說:“你說我還能罵誰!
”
朱麗花氣道:“你罵我幹嘛!
”
我說:“我找你,是因為我想你了,想請你吃飯,你那麼兇幹什麼!
”
朱麗花說:“我不信有這樣好事。
你不可能那麼好心。
”
我說:“不信算了。
”
她說:“就算是真的,也一定是因為有事想要我幫忙。
”
我說:“我發現你很多疑。
”
朱麗花說:“對你這樣的小人,我不能不多疑。
”
我說:“六點半。
我在監獄裡飯店等你,來了問服務員我名字。
不來拉倒!
”
我直接挂了電話。
我自己去了那個黑店。
明知道是黑店,但還是要去,沒辦法啊,僅此一家啊,要出去外面,很遠而且麻煩。
我進去了,跟前台說了一下,然後找了個小包廂坐下。
進去後,我點了一瓶三十八度的,不是很高的白酒,然後點了火鍋,一些雞肉牛肉配菜什麼的,這個火鍋,在外面吃,吃撐了兩百。
在這裡,不收個六百,都對不起黑店之名。
上菜了,上酒了,火鍋開了,我放肉下去,放青菜下去,調配料,自己吃。
一會兒後,包廂門被推開了,進來的,果然是朱麗花。
朱麗花進來後,坐在我對面。
我說:“别客氣,來來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啊,我就不招呼你了,大家都那麼熟了。
”
朱麗花說:“沒和你怎麼熟。
”
我說:“哈哈,好吧,不熟就不熟吧,吃肉吃肉,肉熟了。
”
朱麗花自己開了一副碗筷,然後吃。
她說道:“這裡很貴。
”
我說道:“喲,擔心我花錢多啊,真好,我考慮要不要娶你。
”
朱麗花一腳從桌底踹過來,我又是猝不及防,挨了一腳。
還好不是很疼。
我說:“你在謀殺奸夫啊!
”
朱麗花說:“你那臭嘴,遲早被人給撕了!
”
我說:“啊,來來來,求撕裂!
你這麼踹我,遲早把我踹得斷子絕孫。
”
朱麗花說:“活該。
說吧,找我來,有什麼事要說的。
”
我給朱麗花倒酒,然後兩人碰杯。
喝完後,我說道:“如果我被拉去坐牢了,你會不會來看我?
”
朱麗花看着我,問道:“怎麼了?
”
我說:“呵呵沒什麼,就随便問問吧。
”
朱麗花說:“你是不是做了什麼犯法的事了!
”
我說:“我就随便問問,哎,要是我被抓去坐牢了,坐個三五年的,你會等我吧,等我出來娶你。
不過我可什麼都沒有哦。
”
朱麗花手一拍,拍掉我手上的筷子:“說!
你到底做了什麼犯法的事!
”
我哭笑不得,撿起了筷子,用紙巾擦了擦:“真沒有啊,我說萬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