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百井又點了三瓶紅酒。
的确是三瓶紅酒,三瓶紅酒一千八,也挺貴的,不過有便宜的,這家夥非要點了那麼貴的紅酒。
酒上來了,安百井讓服務員全開了。
我急忙說道:“喝得完嗎?
”
安百井說道:“怎麼喝不完,開!
”
我說道:“三瓶紅酒啊,剛才我們都已經喝了那麼多的啤酒,還要喝紅酒,怎麼喝啊。
”
安百井說道:“喝不完我們存着。
”
我說道:“那也要一瓶一瓶的開啊。
”
安百井說道:“真啰嗦你!
”
說着安百井拿着紅酒開始倒酒。
還點了另外的一些小吃,這餐酒下來,估計也要好幾千了。
安百井本身就有錢,家裡情況好,盡管一表人才的,而且車房都有,老婆也是好老婆,萬裡無一的好老婆。
不過這小子事業卻不得志,這也正是他悶悶不樂的原因。
這麼花錢,我即使有錢我也心疼,但是他可不會心疼,倒酒後摟着旁邊的那個美女,兩個人有說有笑嘻嘻哈哈的喝着。
而且完全沒把我們放在眼裡,手腳并用,動手動腳,動作親密,手還不停的伸進去女子的衣服中,一陣陣歡樂的叫聲。
不過這邊的人基本都這麼玩的。
我說道:“井哥,井大爺,麻煩你玩的時候,也考慮一下我們的感受嘛。
”
安百井說道:“考慮你們感受?
什麼破感受?
”
說着他直接把我的手拉着放在了我旁邊那女的兇上,那女的猝不及防哎呀尖叫一聲,這倒是逗樂了安百井,他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對我說道:“你看人家都玩得那麼高興,你放開點。
今天晚上,忘了我是誰,什麼身份!
也忘了你自己什麼人,什麼身份。
”
這家夥真的是無恥到了一定的境界了。
他旁邊的那個女的,還讓他玩出了的情緒來了,自己不停的想着要和安百井玩。
沒辦法,人長的帥,是有優勢的,把人家的情緒挑動起來了,就是這麼樣的。
我說道:“你們出去找個地方玩吧幹脆。
”
安百井說道:“急什麼,還有那麼多酒呢!
還這麼早,慢慢玩,開心點。
”
我說道:“受不了你們。
”
我看着我旁邊的那個女孩,高聳突出的兇脯,我不禁舔了舔嘴唇,說道:“我們喝酒吧。
”
她嗯了一聲。
我身旁的這個女的,看起來沒有安百井那邊那個騷。
也很性感,但看起來比較純一些。
不過我知道出來做這行,沒有什麼純不純,都一個德行,不過就是臉上表情長得比較純而已。
那女孩和我喝酒,看起來,她并不是很能喝,在我們四個人拿着撲克玩了一會兒遊戲後,她老是輸,估計喝了大概半瓶紅酒後,她臉紅紅的,去了兩次洗手間,回來後,她輕輕的靠着我的肩膀,和我聊着天。
無非就是聊那些,為什麼出來做這個工作的什麼的。
我以為她老一套,說什麼自己生活窮困,然後為了擺脫窮困,走了這行什麼的。
結果她卻不是這樣的。
她說道:“我是結過婚的。
”
我看着她,有些不相信,因為看着她估計也就二十三四歲,我說道:“你很年輕,有二十三四歲吧,那麼早就結婚了麼。
”
她說道:“我的确是已經結婚了的,已經領了結婚證,但是沒辦酒席。
”
我說道:“呵呵,好吧,然後呢,有孩子了?
”
她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敢要孩子。
”
我問道:“為什麼?
”
她說道:“因為我為了他打了幾次小孩,然後要不了了。
”
我說道:“打了幾次小孩,什麼意思?
”
她說道:“他想要男孩他們家都要男孩子,然後我懷孕的時候,帶我去做性别鑒定,一連三個都是女的,都打掉了,我要不了孩子了。
”
我說道:“我靠,然後呢。
”
她說道:“然後他娶了别的女的,辦了酒席,那女的給他生了一個男的。
”
世上真是什麼樣的男人都有啊。
我說道:“那你和他離婚就是了,你還跟着他幹什麼?
你也是自己找虐。
”
她說道:“我舍不得,我不甘心他抛棄我了。
我就是不離婚。
可是我也沒錢,我也不知道做什麼,就做了這個,他對不起我,我也要對不起他。
”
我說道:“那還是你自己自找的。
”
她說道:“可是我要不了孩子了。
”
我說道:“那也是你自找的,當時懷第一個,他讓你打掉,你就該離開他了。
”
她說道:“我這輩子就這樣子了。
我也不可能離開他。
”
果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算了,這是别人的人生,我也不是救世主,我幫不到任何人,過好自己的生活就行了。
這女的說着,然後自己流眼淚:“我很多朋友,她們嫁的人都沒我好,沒我老公帥,沒他有錢,可是她們過得都比我幸福。
我白天去兼職模特,晚上做這個,我隻想變得有錢了,然後我以後自己做試管受孕。
”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
安百井看着我們兩個,說道:“幹嘛幹嘛,要拯救失足婦女嗎?
我們來這裡是找樂子,不是來看人哭的。
”
這女的收起了眼淚,不敢哭了,舉起杯子,說道:“喝酒吧。
”
我一口喝完了。
她喝了一小口,然後把杯子放下來,說道:“我喝不了了,我暈乎乎的。
”
我說道:“那就别喝了。
”
她也真的不喝了,我也不想逼着她喝,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意義。
安百井卻一把把我拉到旁邊,對我說道:“灌醉她啊!
她已經差不多了,再搞兩杯下去,她就完蛋了。
”
我問道:“為什麼要灌醉她。
”
安百井說道:“傻。
灌醉她了,帶走不花錢了。
不然這樣的要過夜的話,可能七八百。
”
我說道:“沒興趣。
”
安百井說道:“傻。
有女白上不上,以後你會後悔。
”
我說道:“以後後悔的時候再說吧。
我去個洗手間。
”
我走去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我走着走着,突然看到有個好像挺熟悉的穿着一件上衣色彩藍黑的男人。
我站住了,往那邊看過去。
就是他,那個帶領着居民們跟我們開搞不讓我們拿地皮開建的雷索。
我記住他了。
那件藍黑的西裝上衣,很眼熟,讓我一眼就注意到了他。
他摟着一個美女,看起來十分的潇灑,步履有點蹒跚,估計也喝了不少酒。
他摟着那個美女,進了其中一個卡座裡面。
那個卡座,不像我們那邊那個卡座,這邊的卡座不是封閉類型的,我們那邊封閉起來,可以看到下面的舞台,别人在背面看不到我們,我們在卡座裡随便亂搞,沒人看到。
而這邊的卡座不是封閉的,可以看見他們坐着喝酒,隻是沙發擋着而已。
雷索坐下去後,和身旁的人聊着,他這邊的卡座,有九個人,四個男的五個女的,然後雷索和他旁邊的人聊天聲音還挺大的。
我就坐在了他們沙發的後面,假裝玩手機,抽煙。
因為這邊沒人坐。
雷索對旁邊那個男的說道:“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财不富,想要好好努力,幹活,種田,發财?
可能發财嗎!
”
那個男的說道:“雷哥說的是。
那些農民種田種一輩子,還是農民。
”
雷索說道:“我爸就一直在那幾塊地種田種田,種出什麼來了?
還是農民。
”
那個男的問道:“雷哥,你說他們清吧的,會不會給我們錢。
”
聊到了我們清吧。
雷索說道:“不給也行,地就不給他們!
甯願那麼扔着都不給他們!
”
那個旁邊男的說道:“他們想和我們打架啊。
”
雷索說道:“打架千萬不要怕死,怕死就真的會死,不怕死才能成大事。
我會把那些老不死的家夥都煽動起來,豁出命去打,看誰敢玩。
他們黑社會又怎麼樣,玩命?
他們敢玩命嗎?
我們這些老不死敢不要命,他們敢不要命嗎。
”
這家夥煽動人也是一流的本事。
那男的說道:“聽說管這條街的那個人,叫張帆,年紀很小,也才二十來歲。
”
雷索問道:“張帆?
沒聽說過。
不是什麼叫強哥的嗎。
”
那男的說道:“聽說強哥隻是幕前的,那個張帆才是幕後的人。
”
雷索說道:“真沒聽說過。
不管他誰是管這條街的,反正這塊地他們不給錢,他們要不了,三天之内不給八百萬,就上到一千!
”
那男的問道:“如果他們不給錢,地也不要了,然後往裡面縮,在那邊建了呢,我們不是要不到錢了?
”
雷索說道:“那也好,等他們建起來了,我們就在那塊地上搞養豬場,化糞池,投資不了多大,也就幾十萬,搞得髒兮兮,惡臭。
讓他們搞好的清吧天天聞着這個味道,我看他們清吧還能開的下去嗎。
到時候給我們一千萬,我們都不會拆了。
”
那個男的馬上拍手鼓掌:“雷哥的頭腦真好用啊!
這我們都想不到呢。
”
我心裡暗罵,這家夥真夠缺德啊,這主意真的是夠好,如果我們縮回去建起來了,他在旁邊弄個養豬場化糞池,那的确是把李姗娜開的這清吧的生意全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