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明珠帶着我們,走向那棟建築。
看起來,黑明珠顯得很穩,十拿九穩的穩。
賀蘭婷仿佛已然成了黑明珠的掌中獵物,甕中之鼈。
一起往裡面走。
如果賀蘭婷被黑明珠抓到,一定會被羞辱,而且,可能身體還受到傷害。
不行,我要去通風報信,讓賀蘭婷跑了,否則,一定沒好下場。
我看了看他們往前走着,我身旁隻有一個人。
我突然的撞開押着我的那家夥,然後拔腿往前沖,想要先沖進去通知賀蘭婷,讓賀蘭婷趕緊逃了。
可是,我雙手被反铐着,跑不快,嘴巴被封着,叫不住。
還沒跑出去十幾步,就被黑明珠從身後追上來一腳撂倒在地了。
我直接啪嗒摔出去摔了個狗吃屎。
黑明珠用一隻手用力一提,就把我提了起來,盯着我,說道:“要去通風報信?
”
我用力一撞她,想要撞開她然後跑。
結果,用兇口撞她兇口的時候,她卻飛快的用手肘對住了我的兇。
我這兇膛,自己撞在了她的手肘上,一下子,撞得我呼吸都呼吸不起來了,疼到無法呼吸。
黑明珠掐住我喉嚨:“活該!
這可是你自己自找的。
”
然後對後面人說道:“好好看着!
”
我又被押着走了。
看來,賀蘭婷難道一劫。
進了樓中,第一層是很多柱子的大廳,往大廳裡面走,我掙紮了幾下,那個押着我的人,亮出了***,我不敢動了。
遠遠的,看到大廳遠處,一個老人和一個女的在台上談着事。
走近幾步,對,是賀蘭婷。
的确是賀蘭婷。
賀蘭婷也看到了這邊,她怎麼還不跑啊?
我掙紮,押着我的那家夥伸手***就過來,我急忙站好不敢動。
黑明珠手一揮,她的幾個手下,除了押着我的那家夥之外,全都往台上沖了上去。
抓一個賀蘭婷,至于吧?
賀蘭婷看着下邊,我心裡着急,她怎麼還不跑了。
黑明珠突然喊道:“退回來!
”
怎麼了?
隻見頭上一張大網掉下來,一下子罩住了黑明珠的幾個手下,然後,我們所站的地方,也是一個大網降下來,罩住了我們,身旁的那個黑明珠手下,和黑明珠馬上掏出匕首,割大網。
可是,網裡面的網繩子,裡面還帶着不懂是什麼的軟金屬,隔不爛。
我看到,好些人出來,圍着了。
穿着的,是警察的衣服,掏出槍來。
全都指着了我們。
我急忙舉起了手。
黑明珠不割了,站在網中,定定看着被包圍。
不用說,這肯定是賀蘭婷設下的陷阱。
賀蘭婷和警察的關系好,主要是她親戚什麼什麼哥的幾個,是警察系統裡面的人物。
警察指着黑明珠他們:“放下手中的武器。
”
黑明珠丢了手中的匕首,她的手下們見狀,也隻能丢了手中的***,匕首等武器。
警察說道:“舉起雙手。
”
黑明珠他們隻能舉起了雙手。
兩個警察過來,另外的用槍指着他們,然後兩個警察分别給黑明珠和另外的一個手下铐上了。
而那邊的幾個,也同樣的,被铐上了。
然後全部被搜身了。
把大網拿開了後,見到賀蘭婷走了下來,走到了黑明珠面前,對黑明珠十分嚣張的說道:“想和我鬥?
”
黑明珠冷冷的看着賀蘭婷:“算你厲害。
”
賀蘭婷說道:“比你厲害。
”
兩個女人,真的是鬥上了。
賀蘭婷對警察們說道:“把他們帶走吧。
”
我急忙過去,擋在了賀蘭婷面前。
賀蘭婷看了看我嘴上的膠布,撕開了。
我說道:“等會兒。
”
賀蘭婷說道:“等什麼。
”
我轉身讓她看了我手上的手铐,賀蘭婷讓警察從黑明珠手下那裡拿了鎖打開了。
賀蘭婷說道:“帶走吧。
”
我張開雙手,攔住了賀蘭婷:“别帶走。
”
賀蘭婷納悶了一下:“為什麼?
”
我說道:“帶走?
她們犯法了嗎?
”
賀蘭婷說道:“你什麼意思?
”
我說道:“不是,表姐,你先過來。
”
我拉着賀蘭婷到了旁邊,我說道:“你讓警察把她們帶走,那她們不是麻煩了啊。
”
賀蘭婷說道:“麻煩什麼?
不麻煩。
她們還沒殺我呢。
”
我說道:“那你要讓警察把她們帶走幹嘛。
”
賀蘭婷說道:“我要告他們蓄意謀殺。
”
我說道:“我暈!
你這,你這不至于吧。
”
賀蘭婷說道:“她是不是想殺我?
”
我說道:“怎麼可能想殺你,她們最多也就是來抓了你,給你一點教訓。
”
賀蘭婷說道:“那我也隻是給她們一點教訓。
”
我說道:“别這樣,表姐,大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事就算了吧。
”
賀蘭婷說道:“算了?
她拿着刀,她手下人都拿着刀,跟蹤我,想要抓我,殺了我,我怎麼能算了。
”
我說道:“絕對不可能要殺你的,表姐,我保證,黑明珠不是那麼狠的人。
”
賀蘭婷說道:“不是那麼狠?
如果我落入她手裡,她會怎麼對我。
”
我想了想,說道:“這個嘛,估計也就最多是吓唬吓唬你。
你那不是讓人封了她項目嗎,她最多就是想要給你重新開回那個項目。
”
賀蘭婷說道:“吓唬我?
怎麼吓唬?
用刀割臉?
用巴掌扇我?
電我?
”
我說道:“沒那麼嚴重,就最多罵你幾句,呵呵,呵呵。
”
賀蘭婷說道:“我相信你嗎。
”
我說道:“的确這樣的。
”
賀蘭婷說道:“我要告她,蓄意謀殺,就算不能告赢,可是她手中拿着刀,找人跟蹤我,要抓我,蓄意綁架,那也要判幾年吧。
”
我說道:“表姐,别這樣。
大家坐下來談談。
”
如果賀蘭婷真的告黑明珠一個蓄意綁架,那真的,黑明珠麻煩大了去。
可是,黑明珠也是有身份,有背景的人,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搞的定,讓東叔搞定了這事。
可是不管如何,她們兩一旦動用背景相互掐起來,估計也是一場兩敗俱傷的戰役。
賀蘭婷說道:“談什麼?
我跟我敵人坐下來談世界觀?
讨論人生嗎。
”
我說道:“你這樣把她關了,你得到什麼好處?
”
賀蘭婷說道:“除掉了這個敵人。
”
我說道:“你得不到好處啊,你應該和她談談,弄點錢,然後讓她走了,讓她恢複了那個項目。
錢,錢才是要緊的,關她幾年也就出你一口氣,你弄了她一筆錢,你又有錢拿又出了一口氣。
”
賀蘭婷說道:“我是那種貪錢的人嗎?
滾。
”
我說道:“别把她關了。
對你真的沒什麼好處。
”
我話音未落,賀蘭婷問:“她身家大概有多少。
”
我說道:“這個嘛,我也不清楚。
”
賀蘭婷說道:“我談。
你去把她叫過來。
”
我哦了一聲,然後過去,拉了拉黑明珠,在黑明珠耳邊說道:“她要和你談。
”
黑明珠沒回我話,走向了賀蘭婷。
她兩面對面站着了,黑明珠帶着手铐。
黑明珠盯着賀蘭婷,賀蘭婷也盯着黑明珠,兩人雖然目光看起來平靜,表面平靜,但掩飾不住的中間的氣流,掩飾不住的暗流湧動,刀光劍影。
兩人都不說話,兩人都不屑于先開口說話。
黑明珠是不可能會去求賀蘭婷的,她性格注定了這樣子。
而賀蘭婷,她本來脾氣也倔,固執,更是暴烈,現在她棋勝一招,更不可能先開口。
我為了化解尴尬,也為了起個頭,過去,說道:“我廢話兩句,我覺得鬧成這樣子,沒必要,大家隻會吃虧。
還不如,大家洗把臉忘了吧。
”
賀蘭婷把頭轉向别處,覺得我可笑。
而黑明珠,盯着我。
兩人還是不開口說話。
我說道:“鬧成這樣子,隻是為了一杯酒,何必呢。
黑明珠她潑你一杯酒是吧,我給你錢,去買幾箱啤酒,讓你潑我潑個夠,行了吧。
”
黑明珠還是不開口。
賀蘭婷說道:“隻是一杯酒嗎。
”
賀蘭婷先開口了。
我說道:“那是什麼嘛。
”
賀蘭婷說道:“那巴掌是什麼。
”
我對賀蘭婷說道:“那這樣,你扇我十個巴掌,行了吧。
然後黑明珠你潑我幾箱啤酒,然後大家兩清了。
”
兩人竟然異口同聲:“不可能!
”
然後兩人對視了一眼。
我說道:“那你們想怎麼樣。
”
賀蘭婷對我說道:“你想替她受巴掌,可以,讓我活活打死。
”
我說道:“那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
賀蘭婷說道:“你不是想替她挨巴掌嗎。
讓你挨個夠。
”
我說道:“都消消氣好吧,現在這樣子的話,鬧得都下不了台,沒意思。
”
賀蘭婷說道:“下不了台就下不了。
”
黑明珠說道:“那就繼續鬧下去好了。
”
兩人的戰争又是要一觸即發,我站在了兩個人的中間,我說道:“你們兩個,都是我很崇拜的,很佩服的,頭腦很有智慧,非常聰明的人,你們應該懂得權衡利弊,你們是商人,比奸商還聰明的商人,你們覺得各自打的這主意,這做法,會給你們兩個人帶來任何的利益嗎。
”
賀蘭婷說道:“隻要不損到我的利益,就是給我創造利益。
”
我說道:“那現在如果黑明珠不損你的利益呢。
”
賀蘭婷問我:“你是她什麼人?
你要幫她保證嗎?
你是她老公嗎。
”
我問黑明珠道:“黑明珠,你呢,怎麼想?
你覺得這麼鬧下去,對你們兩個,有好處嗎。
對你,有什麼好處呢?
”
黑明珠隻是看着我,然後盯着賀蘭婷,并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