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馬路對面,坐在車裡隔着車窗玻璃看着這一切。
當這些人被打跑了之後,我們的人迅速回去換好衣服,然後從後門上車離開了。
唐威他們這些人,很快肯定知道是黑明珠罩着他們的,沒所謂,知道又如何,他四聯幫要是繼續來,我們就繼續打。
林小玲父親打電話給了黑明珠,說感謝的話之後,又表示了擔憂,怕他們還要采取下一步的行動。
黑明珠說道:“唐威的公司群龍無首,很快他們就四分五裂了,不必擔憂。
你現在要做的,是保護好你自己和家人的安全。
”
随即,黑明珠挂了電話。
我問黑明珠道:“其實你是和賀蘭婷有通氣的吧。
”
黑明珠說道:“我和她是戰略夥伴關系。
”
看來果然如此,黑明珠和賀蘭婷站在同一邊,包括這一件事。
隻是在感情方面,在愛情方面,她們是情敵。
可能也算不上情敵吧,黑明珠喜歡我,但我無法知道賀蘭婷到底喜歡不喜歡我。
我說道:“那唐威這些親戚啊,家人啊,朋友啊同事啊,包括四聯幫,可能還在想着各種辦法對付林小玲的爸爸啊。
”
黑明珠說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
我問:“啥意思啊。
”
黑明珠說道:“我讓人抓他的家人。
他老婆,還有三個孩子,還有他的老父母。
”
我說道:“你?
該不是也跟打林小玲一樣把他們打得頭破皿流的吧。
”
黑明珠說道:“是。
也讓他嘗嘗自己家人被人傷害的滋味。
”
我說道:“這,雖然這樣子做,是挺好的,效果肯定是很好的,但是,明珠姐啊,說真的道德上有些不妥吧。
”
黑明珠說道:“怎麼不妥。
”
我說道:“人家老婆孩子家人是無辜的啊,要我們跟唐威一樣這麼做事,那我們和他們那幫畜生又有什麼區别呢。
”
黑明珠說道:“老婆孩子是無辜?
家人是無辜?
你又知道是無辜?
”
她看起來咄咄逼人的樣子。
好吧,一點都不溫柔了。
她工作起來,認真起來,就是這樣子的了。
我說道:“那人家孩子是無辜的吧。
”
黑明珠說道:“他父母慫恿兒子走這條道,父親進過三次牢,他老婆幫他管公司,橫行霸道。
”
我說道:“哦,那是該打。
”
黑明珠說道:“我辦事有分寸。
”
她有點不耐煩。
我輕輕歎一下氣,說道:“哦好,我就是擔心而已。
”
車子開去了不知道哪邊去。
這裡地處偏僻郊外的那個廢舊農場,黑明珠讓人把唐威的家人關在了這裡。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是這麼還的了。
我們進去了之後,看見了他們一家人。
看起來,幾個孩子是無辜的而已,他的父母,還有老婆,看面相都不是善茬。
唐威老婆看了看我們,然後目光落在了戴着墨鏡的酷酷的黑明珠身上,接着,問道:“你就是明珠集團的老闆娘。
”
我說道:“不是老闆娘,是老總。
”
唐威老婆說道:“都說明珠集團的老闆是個年輕的美女,看來真的是。
”
我說道:“你少廢話。
”
黑明珠對我說道:“你也少廢話。
”
這家夥咋又來針對我來了啊。
不是變得很溫柔了嗎。
難道是?
可能是我和林小玲走太近,她吃醋了?
估計是。
唐威老婆問黑明珠:“怎麼樣你才放了我們。
”
黑明珠看了看她沒說話。
唐威老婆繼續問:“孩子們是無辜的,你先放孩子們可以嗎。
”
黑明珠問她道:“你平時對别人的家人下手,又管對方的孩子嗎。
”
接着,黑明珠對我說道:“你那親愛的林小玲,就是她下令下手的,她也算是主謀,她老公說打一頓,她說往死裡打打死更能對别的敵人有震懾的作用。
”
我問黑明珠:“真的?
”
我看看唐威老婆。
這張嘴臉,還長一顆痣在嘴角,惡相。
黑明珠說道:“真的。
”
我直接過去啪啪兩大耳刮子扇在唐威老婆的臉上,打得她直接就懵圈了,因為太痛了。
不過我的手也很痛,痛得顫抖。
我上去又踹了兩腳,踢得她倒在地上,她倒是嘴硬,還罵了我一句曹尼瑪。
我一聽更是來氣,這個惡毒女人,老子不打死你。
掄起凳子敲了幾下過去。
她一動不動的了。
黑明珠站在旁邊看着,也不制止。
打過了之後,我對那女人說道:“别以為是女人我就不打你,對你這種人,打死了都活該。
”
黑明珠轉身離去。
我踢了那女人一腳後,跟着黑明珠出去了。
黑明珠讓他們放了那幾個孩子,不過唐威的老婆和父母,還是要關着。
回去的路上,已經快中午了,我問黑明珠下一步幹嘛。
黑明珠說道:“先關着。
”
我問:“你該不是想勒索他要錢吧。
”
黑明珠說道:“可能吧。
”
我說道:“哦。
”
黑明珠說道:“他也綁架過别人家人後,勒索要錢。
”
我說道:“那好吧。
”
下午,去監獄的活動中心,繼續上班。
我就不辭職了,我看賀蘭婷到底要怎樣對付我。
徐男又出來找了我。
在我的那個臨時辦公室,我打着哈欠的時候,她進來了。
徐男說道:“又犯困了。
”
我說道:“今早起來太早了。
監獄長,怎麼有空來找我。
”
徐男說道:“找你問你一點事。
”
我說道:“什麼啊。
問我怎麼當好監獄長嗎?
”
工作上的事,徐男比我懂太多了。
徐男說道:“心理咨詢室的兩個心理咨詢師的事。
”
我問:“什麼事哦。
”
徐男問:“當時你把她們招進來是吧。
”
我說道:“是,幹嘛。
有什麼問題。
”
徐男說道:“她們可能有問題。
”
我說道:“有什麼問題。
”
徐男說道:“監獄裡發生的一些事,可能就是她們一手策劃。
換句話說,她們是甘嘉瑜的人。
也不知道哪個是。
”
我說道:“不會吧?
”
徐男說道:“我們還在查。
”
我說道:“查到她們身上去了?
”
我想了想,當時招進來,是賀蘭婷說弄兩個一起進來的,也不能全怪我一個人啊。
那女的叫啥名字來了。
我問徐男道:“我都好久沒去過那心理咨詢室了,忘了她們叫啥了都。
”
徐男說道:“那個大一點的看起來沒有什麼,可是年輕一點的那女孩,就是那個挺漂亮的,挺有心機,當時不知道誰說的,這人心機得很,放進後宮去,絕對能在宮鬥中完勝奪得冠軍。
”
我說道:“她确實有點心機。
”
想了想,我說道:“她叫榮世凰。
”
徐男說道:“對對對,就是榮世凰。
”
我說道:“她有問題?
”
徐男說道:“懷疑。
”
我說道:“當時我也懷疑,畢竟她挺厲害的,覺得一個大美女,又有本事,可能真有問題,就派人盯了她一段時間,結果沒發現什麼問題啊。
現在怎麼突然懷疑到她身上去了。
”
徐男說道:“有人在外面見她和那兩個放D監區女囚出來跑你辦公室的隊長一起吃飯。
”
我說道:“是嗎?
”
徐男說道:“是。
”
我點了點頭,說道:“那這可能真的有點問題了。
”
榮世凰居然和那兩個出事的隊長吃過飯,這能不讓人懷疑嗎。
徐男說道:“我還沒和賀蘭婷說,我來問問你,怎麼處理。
”
我說道:“如果直接弄出去了,倒也不是不行,不過這樣子的話,人家若是無辜的,就損失了一個人才了。
有她在,我們監獄的有心理問題的女犯都治好了不少,都沒有出現什麼大問題,如果她一走,去哪裡找這麼個人才來填補?
心理咨詢師能力不強可不行啊,心理問題的女囚,嚴重的會自殺。
”
徐男說道:“這事你說要不要和賀蘭婷說,讓她來處理。
”
我說道:“那你覺得怎麼處理的好。
”
徐男說道:“你去查都什麼也查不出來,我去查也是查不出來,為了保險起見,把她弄出去吧。
這種隐患,不能留。
甯可錯殺,不可放過。
”
徐男說的也挺有道理的。
雖然我也不忍,這麼個上進好學的年輕大美女趕出去,是挺不忍心的,但是為了大局起見,那就把她給解決了吧。
我說行吧,然後問怎麼解決她。
徐男說道:“找個女囚裝病,然後去治了之後回來假裝自殺被人發現,然後我們以她失職的理由把她弄出去。
”
我長歎一口氣,說道:“也行吧。
”
徐男說道:“不過覺得還是先跟賀蘭婷說一下的好。
畢竟這人也是她招進來的,到時候心理咨詢室出現什麼問題了,她問罪下來,我們不好交代。
”
我說道:“都行,你去問問賀蘭婷吧,讓她做主是最好不過了。
”
徐男說道:“我也說你啊,你不要記恨她啊,她把我調出來,是有深意的,怕你遭遇不測。
”
我說道:“是,我知道。
”
是有這麼個原因,但我認為,賀蘭婷也有公報私仇的一個原因。
她不公報私仇,我還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