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是說賀蘭婷,叫她救人,不要往回開,她越是叫她的女保镖往後開。
我氣了:“停車,讓我下車!
”
賀蘭婷說道:“停車。
”
我說道:“行啊你,你是警察,你就這麼當警察的。
”
賀蘭婷說道:“是啊,我就是這樣當的。
”
我說道:“你不救人,我自己救。
”
她說道:“随便啊,你的小情人嘛。
”
我下了車。
關了車門,氣死我了,她不救了。
那行,我自己救。
不過以我對她的了解,她不該是這樣子的人啊。
她的車子發動,然後真要走。
我急忙又追上去,就是要我自己帶我們的人去救人,也要問清楚人到底在哪個位置啊。
車子一個急刹車,停下來。
這女的開車,很有賀蘭婷的幾分風格,果然是什麼樣子的人,就請到什麼樣子的司機。
我追上去,問道:“就是讓我去救人,也要告訴我具體位置吧。
”
反正我們的人跟在身後,隻要知道了具體位置,哪怕是強攻,也要救人了。
賀蘭婷沒有說話。
她看了看我。
我一拉開車門,鑽上車,問道:“你也要告訴我,她在哪個位置吧。
我自己去救,行了嗎?
”
賀蘭婷說道:“這是一個通往城區的必經之路。
我估計等會甘嘉瑜很大可能性會回城,經過這裡,抓了甘嘉瑜,就能救你的小情人。
”
這主意很妙啊。
甘嘉瑜呆在那廢棄工廠幹嘛,她也不可能在那邊睡覺。
很大可能要回城的。
終于,賀蘭婷還是要談正事了。
就知道她不是這樣沒責任心的人,不過剛才我是真的逗她發火了嗎。
我說道:“不是小情人,我就是利用她。
”
賀蘭婷說道:“讓你的一大部分人,包圍那間廢棄工廠。
一小部分人,在這裡設卡攔截。
”
我問:“你們的人呢,幹嘛。
”
她說道:“追蹤,跟蹤,防止甘嘉瑜逃走。
”
我說好。
她把這邊那個廢棄工廠的清楚衛星定位圖發給我,我發給陳遜,陳遜布置人手去包圍了。
強子則是負責堵截甘嘉瑜,甘嘉瑜可不是傻子,我們如果弄個車子過來攔在路上,其結果就是百分百的遠遠讓她看到就馬上就掉頭。
那隻能放路障。
路障,釘子等等這些。
雖然現代的貴一些的車子基本都是防爆輪胎,但是隻要紮破了輪胎,那行駛的速度大大減慢。
他們打算用三角釘放路上紮破他們的車子的輪胎,接着埋伏頭尾兩側的人出來,用帶着尖尖的鐵刺的防沖撞鋼條橫放路上,車子沖過來再次紮上鋼條上的長達二三十厘米的尖尖一排十幾條的剛刺,會粘在輪胎上,根本跑不動了。
而且不是一兩條鋼條而已,而是好多條,絕對讓他們跑不了。
這些裝備,也是出自我們的新保安公司訓練營。
一切很快準備就緒。
我們的人在路上灑好了三角釘後,拿着滿是刺的鋼條埋伏好道路一百米左右遠的兩旁。
不過,在等了将近半個鐘,甘嘉瑜還是不出來。
我有點焦急了,問道:“你說她是不是跑了。
”
賀蘭婷說道:“沒有,我們的人在看着。
”
我說道:“哦,那那個家夥怎麼還不出來。
”
我擔心她會對王晴做出什麼傷害的事情出來。
否則,她還在那邊呆着那麼久幹嘛。
賀蘭婷問:“很着急啊。
”
我說道:“何止着急,簡直是趕時間,一秒都不想等。
”
腦子裡出現很多不好的畫面。
我想抽根煙,然後下了車,點了一支煙。
遠遠,看到有車從那遠處過來了。
兩輛。
我急忙扔掉煙頭跳上了車子,因為一口煙霧還在嘴裡,上車才吐出煙霧,就這麼一下,賀蘭婷直接開口道:“說過多少次,不要在我車上抽煙!
”
是,她的确是不願意别人在她車上抽煙,她不喜歡聞煙味,而且還是在她的車上。
她的語氣挺重的。
我一聽,心裡很不舒服。
可是我忍住什麼也不說了。
我輕聲道:“對不起。
”
她說道:“你沒點記性?
”
我繼續忍着。
救了王晴再說。
拿起望遠鏡看着。
賀蘭婷的車裡,望遠鏡是必備,那種小型的,方便攜帶的,紅外線夜視。
是甘嘉瑜的車子,兩輛,前後,不知道她在哪一輛。
到了路口那裡之後,他們的車子被紮了,三角釘很粗,刺兒就跟能放皿的三菱刺一樣,直接放氣。
他們開車的速度挺快,一下子,兩輛車子的輪胎,全部放氣。
兩輛車停了一下,有個車的司機準備下車看,車門開了一點的時候,急忙關上了車門。
因為他們意識到這不是簡單的爆胎輪胎漏氣,是有人故意為之。
他們立即繼續往前開,踩足油門打算飛速逃離。
輪胎雖然被紮破,但還是能開,時速還不低,他們打算飛速駛離。
我們的人馬上上去,扔在面前七八條鋼條,他們一看,立馬刹車掉頭,同時,我們後面的人也扔上去了鋼條。
他們不打算往前沖了,而是往回走,但是不願意下車。
因為擔心下車後馬上被打成馬蜂窩,下車逃跑是不可能的。
他們往回走,沖過去的時候,紮上去了鋼條,鋼條緊緊的紮在了輪胎上,車子根本開不穩,而且是卡在了輪子和擋泥闆裡面,開了沒有多遠,就動不了了。
我們的人随之包圍了這兩輛車。
我馬上過去了。
在我們的多數人的包圍之下,他們沒法反抗,乖乖下車。
不過就在有人下車了隻有,居然車上的人還有開槍的,是甘嘉瑜!
甘嘉瑜在車上開槍了。
我們的人馬上還擊,一槍打在了她手臂,她倒下來躺在了車旁,負隅頑抗。
這一次,她知道自己要完蛋了。
後來才明白,她在被包圍的時候,是不願意束手就擒的,而是要求自己的手下人抗擊,但是她的人一看我們數倍于他們的人,而且兩輛車子都已經卡住無法動彈,擔心自己被射死,隻能下車投降。
可甘嘉瑜不願意啊,她要頑抗,拿着槍對外開,結果,被我們的人一槍打在手臂,半暈過去。
子彈的威力是很大的。
我們的人随之控住住了甘嘉瑜的手下,沒收了他們的槍支武器,接着,把甘嘉瑜拉到我面前。
我讓人給她包紮了一下,她半個身子都是皿。
臉色蒼白。
我看了看她,說道:“可憐的女孩子啊,人生好好的一手牌,讓你自己打爛了啊。
”
甘嘉瑜堅強的露出一絲微笑,說道:“你赢了。
”
我說道:“讓他們放人!
”
甘嘉瑜說道:“我讓他們殺了她!
”
她猙獰着臉龐。
她真的下令工廠裡的劫持王晴的她的手下殺了王晴,在下車之前。
不過工廠裡,有我們的人包圍,還有賀蘭婷的人盯着。
賀蘭婷也過來了,對着甘嘉瑜的其中一個手下說道:“你現在的罪名隻是非要攜帶槍支彈藥和挾持,你是從犯,最多判幾年,假如你們殺了人,死罪。
”
他看着賀蘭婷,想說什麼的樣子,然後又看看甘嘉瑜。
隻是這賀蘭婷和她的幾個手下過來,全都是穿着警察的衣服,這些人不得不認慫了。
賀蘭婷知道這個人是個頭目,是這些人的頭目,是甘嘉瑜的左膀右臂,聽命于甘嘉瑜,但同時他是那些手下們的頭目。
他說話有用。
賀蘭婷對他說道:“讓他們放人,你們唯一的出路!
”
他還在害怕甘嘉瑜,他看着甘嘉瑜,不敢打電話。
賀蘭婷看這招沒用,叫我過去,輕輕對我說道:“殺了他,這個人。
”
我一愣:“殺他?
”
賀蘭婷說道:“吓唬的。
快點,不然隻能強攻解救王晴。
”
甘嘉瑜雖然打電話過去通知自己手下殺掉王晴,但那些人還在猶豫中,因為甘嘉瑜雖然是他們的大老闆,但是平時他們接觸的更多的是這個頭目的直接領導。
那些押着看守王晴的人,目前還在猶豫之中。
賀蘭婷随之轉身離開,帶着幾個警察回到他們車上。
我直接拿了手下一把槍,過去指着那家夥的頭:“放人!
草!
那是我女朋友,不放人,我開槍了!
”
甘嘉瑜大喊:“他不敢。
”
我說道:“是嗎。
”
我真的會開槍。
因為如果是強攻解救王晴,未必能救得了,假如出現什麼問題的話,王晴必死。
所以隻能威脅他放人。
在賀蘭婷剛才的心理攻勢下,他心裡自己衡量一下利弊,也有點不想越陷越深的打算,畢竟自己命要緊,再者,這把槍指着自己的頭,随時會開槍,他可不敢來賭我不敢開槍。
他的手機在響着。
是那邊的押着看守王晴的他的手下打來的。
他接了,輕輕說道:“我們都被包圍了,我們在外面都被抓了,人放了吧,如果殺了,我們會賠命。
”
甘嘉瑜跪倒在地,絕望的低着頭。
終于,她也有這麼一天。
終于,等來了這麼一天。
到了最後,到了這麼個時刻,還瘋了一樣的要跟我們對抗,拿槍射人,還要殺王晴洩憤。
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