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賀蘭婷想要,我沒道理不給你。
可是我這麼做,對得起我女朋友嗎。
我和梁語文還沒分呢。
尤其是她現在這樣子了,我還對不住她我還是人嗎。
雖然,我也不知道,梁語文會不會再回來。
雖然,鏡子已經明确和我說,梁語文覺得配不起我,不想再回來。
但是我怎麼能夠如此對她。
我看着賀蘭婷說道:“沒其他事的話,我走了。
”
賀蘭婷說道:“變了性格了。
”
我說:“不是變了,一直這樣。
”
賀蘭婷說:“這樣子。
我不和你廢話了,我找你來,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
我說:“那你就快點說好嗎。
你穿得這樣,然後叫我談事,什麼事嘛,我能談得下去嗎?
”
賀蘭婷說道:“那邊有酒,喝點酒吧。
”
我說道:“可以。
”
那邊的小冰箱,是全玻璃的,可以看到裡面各種酒水,這高級酒店就是不同。
有紅酒。
紅酒一般都是最貴的,我毫不猶豫的拿了紅酒。
然後拿了杯子,和賀蘭婷喝了起來。
十九樓,漢城酒店,可以俯瞰美麗的城市夜景。
我好像,遲遲融不入這個城市。
總是漂浮在城市的邊緣,靈魂在漂泊。
也許沒有車,沒有房,沒有愛人,沒有家。
剛剛擁有的愛人,沒到一個月就已經不知道散去了哪兒了。
我還在漂泊。
喝了兩口紅酒後,我感覺好苦,拿了一包湯,拆了,放進酒裡,攪拌了一下,然後又拿了一些吃的。
我問道:“可以告訴我,幫你什麼了嗎。
”
賀蘭婷打開了手機,然後讓我看手機屏幕。
我吃着紅薯幹,心不在焉的看着她手機屏幕。
屏幕上,是監控的畫面,監控上,走道似曾相識。
哦,這裡就是剛才我走過來的外面走廊的走道。
然後呢?
給我看這個幹嘛。
我問道:“你怎麼能有這裡的監控看。
”
賀蘭婷說:“找人幫忙。
”
我說:“然後呢。
看什麼。
”
賀蘭婷說:“讓你看一個角落。
”
她切換了監控的畫面,是角落的監控。
角落那裡,有個人賊頭賊腦的看着。
我說道:“剛才我走過來,就看到那角落有個人鬼鬼祟祟盯着這邊,我還以為是清潔工。
看來不是啊。
”
那人西裝革履的,看着後背,後腦勺,看不清是誰。
賀蘭婷說:“我潑水的那個。
”
我說:“哦,追求你的那個男的,還追你到這裡來了。
”
賀蘭婷說:“讓他看到我和你來開房,他會死心了。
”
我說:“原來如此,又在利用我了。
”
所以,她才來開房,引了那男人來,可能就一直追蹤她的,然後她穿着這樣的衣服,故意叫我來,出去迎接我,讓那男人看到了,這下,可要完全死心了。
賀蘭婷說:“我媽媽逼得及,讓他追我。
”
我說:“好吧,我理解你的一番用心了。
”
看着屏幕上,那男人走過來了。
我說:“他走過來了。
”
那男子走過來了。
他趴在了門上,聽着裡面的,應該是聽着我們房間裡的動靜。
我輕輕說道:“他在門口了。
”
賀蘭婷說:“我知道。
”
然後賀蘭婷說:“别出聲。
”
她站了起來,接着走到了床上,上了床上,然後跳着,叫着。
是那種叫聲。
大家懂的。
屏幕上,男子氣憤的握緊了拳頭,然後又松開拳頭,無奈的趴在了門上,聽了一會兒,他耷拉着頭,歎氣着的樣子,離開了。
他上當了,被騙了,徹底的騙了。
我對賀蘭婷做了個停止的手勢,示意外面那男人離開了。
賀蘭婷下了床,走過來,坐回剛才的位置。
我說:“你叫那的聲音真好聽。
”
賀蘭婷說:“閉嘴!
”
她恢複了平時的冷臉,然後把睡衣給穿整齊了,套嚴嚴實實了,沒有露出可以讓我看見的地方。
這樣才是她,那蠻橫無理霸道嚣張的她。
她搶過我手中的紅薯幹,吃了起來。
我打開了一包花生,就紅酒,還可以了。
不過才喝了幾口,感覺有些暈。
床頭的電話響了。
我們兩人對視一眼,我說道:“可能是提供那種服務的打來的。
”
賀蘭婷說:“有可能是他打來的。
”
賀蘭婷過去,把床頭的電話線拔了。
回來又坐着。
我問賀蘭婷道:“我想問你一件事,關于監獄,有人逃獄的事。
”
賀蘭婷說道:“你也知道了。
”
我說:“整個監獄都在傳,是謠傳嗎。
那總監區長,警告我不要查下去,否則,讓我幹不下去。
”
賀蘭婷說:“我也懷疑。
”
我說:“原來你也不知道啊。
”
賀蘭婷說:“她們那晚,的确是有不少女犯人逃跑,後來抓了回來。
”
我問:“都抓回來了嗎。
”
賀蘭婷說:“我沒資格去查這個,去對名單,所以,我也不知道。
”
我說:“靠,你查啊,查到了後,直接弄死D監區監區長韋娜,幹脆把監獄長也弄下去了吧。
換你上去,監獄天下太平。
女囚們從此和管教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
賀蘭婷說道:“你以為容易?
監獄長和總監區長,D監區長,都壓着,誰能去查?
她們如果不提供名單,讓獄政科的不出具名單,不讓查,誰知道有多少人逃出去,真的又沒有人逃出去。
”
我說:“你一個副監獄長,都不行啊。
”
賀蘭婷說:“名單呢?
D監區有多少女囚你知道嗎?
哪個女囚不見了,你能知道嗎。
獄政科的,D監區的,她們不配合,不告訴我們,我們又能知道嗎。
現在還是總監區長和監獄長幫忙壓着隐瞞着,查不了。
”
我說:“靠,她們是怕她們被追究責任嗎。
”
賀蘭婷說道:“有可能,也有可能是其他原因。
”
我問:“什麼原因。
”
賀蘭婷說:“我懷疑她們出了怕被追究責任之外,還可能幫着人越獄!
”
我說:“這是大件事了,幫人越獄,膽子那麼大?
她們不怕死了。
”
賀蘭婷說:“懷疑是懷疑,未必是真的。
也有可能就是純越獄的事件,但是人沒全抓回來,她們怕被查。
”
我說:“那我們如果偷偷舉報了呢,會怎麼樣呢。
”
賀蘭婷說:“舉報了,上面會下來嚴格的查,然後,她們會有各種對付的辦法。
”
我說:“例如呢。
”
賀蘭婷說:“抹掉名單,監獄裡那麼多女囚,有誰會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在裡面?
還有其他各種的辦法,例如,找人頂替,換了名單上的女囚照片,換個人,下來查的人,還能一個一個查嗎。
你想說還有指紋嗎?
他們不能一個一個的識别吧。
”
我說:“那如果逃跑了,就逃跑了嗎?
”
賀蘭婷說:“不會,她們如果不是故意讓女犯逃,會想盡辦法聯系一些她們的人,打通關系,讓公安機關幫忙追越獄的女囚。
”
我問:“如果追不到呢。
”
賀蘭婷說:“追不到,就一直捂着,一直追不到,就算了。
”
我說:“算了?
如果這事情被捅出去呢?
”
賀蘭婷說:“捅出去了,找替死鬼。
如果是監獄長,就讓總監區長負責,總監區長負責,就讓D監區長負責,D監區又找下面的人。
”
我說:“監獄長那麼牛?
還能隻手遮天了。
”
賀蘭婷說:“如果監獄長遮不了天,被捅破了,逃的人太多,她會被處分,憑着她的關系,她會降級,調到别的單位,過了幾年,風聲過去後,又到其他單位去了。
”
我說:“真他媽的黑暗啊!
”
賀蘭婷說:“擒賊先擒王,除草要除根,止沸要抽薪。
”
我說:“呵呵,我哪有那能力。
那你的意思是,不管不顧了。
就算真的有人越獄了,就這樣不聞不問了。
”
賀蘭婷說:“查,偷偷的查,有了證據,就要把證據提供上去,把她們整出去監獄也好。
”
我說:“對,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可是,我要從哪裡查啊。
”
賀蘭婷說:“那就看你的了。
”
我說:“你不查,你讓我查幹嘛啊?
”
賀蘭婷說:“我現在不是讓你去查?
你查就是我查。
有證據給我就是。
”
我說:“說得好簡單,我都比克格勃特工,FBI還厲害了,簡直比零零七還零零七。
你不是在D監區有眼線嗎。
”
賀蘭婷說:“沒有。
”
我說:“D監區的沒有,我們監區的就有?
你這明顯的不是在監視我嗎。
”
賀蘭婷說:“D監區暫時是我的監視盲區。
”
我歎氣道:“好吧,我看看能不能找得到證據了。
我也早就想把韋娜弄出去了。
要不是因為你阻止的話,你看我不弄她進監獄。
”
賀蘭婷說道:“我說了原因了,你還要和我計較嗎。
”
我說:“我哪敢和你計較啊表姐,我隻是發發牢騷都不可以嗎。
”
賀蘭婷說:“别再提這個。
”
她又在威脅我了。
我說:“好了我不提了可以吧,脾氣真臭。
哎,剛才你那媚态,那勾引我的時候,我就挺喜歡的,你繼續來一下給我看看。
”
她一腳踩過來:“滾。
”
還好我直接的閃開了。
門突然有人按門鈴,同時拍門,很大聲:“開門開門!
查房!
開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