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柳智慧對于那個什麼陳振松的文物局局長老學究,是沒有下殺心的。
不過,誰知道呢,現在不想殺,是因為她對陳振松還并不算了解,萬一真正的了解了,知道了陳振松的真正的一面,到底是好人是壞人,她才會做出最後的決定。
可是,讓我就這麼沖上去搶人家手機,這可行嗎?
我自己都納悶了起來。
車子停下來了後,一會兒後,看到一個穿着運動鞋的老頭子,留着小胡子,矮個子,穿着很老式的那種舊時代的衣服,走出來了。
我問道:“就是他嗎。
”
柳智慧說道:“對。
”
我說道:“穿着也太淳樸了吧。
”
柳智慧說道:“用一部老人手機。
”
我說道:“一個文物局局長,真是一個老古董啊。
沒錢去城裡買房了嗎。
”
柳智慧說道:“也許在這邊住久了,有感情了。
”
我說道:“對,老古董都很固執,很念舊。
不,不是念舊,是根本無法接受得了新事物。
”
柳智慧說道:“也許他真的是沒有錢。
”
我說道:“如果有錢,卻能這樣,不是裝,那就是真的簡樸。
好了,我要動手了,我的道具呢。
”
柳智慧說道:“等一會兒。
等他走到橋頭邊,再動手。
橋頭那邊晚上這個點沒有人,到了那邊他喊也沒有用,我估計他很可能都不敢喊,他太懦弱,你記得搶了後,馬上跑回來。
我們不能讓他看到車子。
”
我說道:“又沒牌,怕什麼。
”
柳智慧說道:“保險起見。
”
我說道:“好吧。
”
戴上了頭罩,手套,還給了我一把匕首。
我弄了一下,匕首是真的,不是假的,不是道具。
我說道:“不會吧,這玩意,要我威脅他麼。
”
柳智慧說道:“對。
”
我說道:“到時可别為了一部手機和我搏鬥了!
”
柳智慧說道:“不會。
你記住,讓他把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他會交出來。
”
我說道:“好像你真的很了解他一樣。
”
看了看鏡子,真像是去打劫銀行的賊。
柳智慧說道:“上。
”
我有點哭笑不得。
下了車,直接貓着腰,随着陳振松過去。
慢慢的,他踱步到了橋頭處。
那裡的路燈比較散,沒有那麼密集,光線暗,而且,這小區門口,附近這塊地方,還沒開發到,根本沒人。
我跟着上去了後,慢慢的跟近陳振松。
我還是頭一遭幹這種事,竟然持刀搶劫,呵呵。
可是,我還是有些害怕的,萬一這家夥突然的和我拼命,那是不是很危險。
不過,我還是挺相信柳智慧的判斷,既然柳智慧說不可能,那估計真的就是不可能吧。
跟着陳振松到了橋頭後,離得越來越近了,我的心倒是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終于,我小碎步幾步,到了他背後,然後,刀尖抵在了他的背心,我故意一隻手捂着嘴低沉變着聲音說道:“站住!
别動!
”
陳振松一下子站住,不敢動了。
然後,我明顯看到他在發抖。
我壓低着聲音說道:“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
”
陳振松發抖越來越厲害,然後,看到他竟然,竟然有水從褲裆往下流,這家夥竟然怕得尿褲子了。
我說道:“快點!
”
他顫抖着舉起雙手:“不,不,不要殺,殺我,殺我。
”
哭喪着聲音,顫抖着的聲音。
我說道:“快把身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
錢包,手機!
快!
我可不耐煩了。
”
他說:“好,好,我,我拿。
”
他的手慢慢的往口袋裡伸進去。
我說道:“快點!
”
其實我心裡也非常的緊張,四處的東張西望,擔心前後有人來。
我也擔心他會反抗,不過現在看來,這個擔心是多餘的,因為陳振松吓得已經這樣子了,還怎麼有力氣反抗。
當我手中的匕首用力頂在他身上這下時,我說了一聲:“快!
”
結果,沒想到他吓了一大跳,估計以為我要下手捅死他了,直接啪嗒一聲摔倒在地。
這怎麼了?
吓死了啊?
我可沒捅死啊,該不是心髒病突發死了吧。
我急忙俯身下去一聽,他還有鼻息,很正常。
被吓暈過去了。
我趕緊的搜他身上,除了一部老人機,其他什麼也沒有了。
我再搜了一遍,仔仔細細,真的什麼也沒有了。
好了,手機到手就行了。
我馬上拿了手機,就趕緊的跑過去。
跑到了柳智慧的車邊,打開車門上了車。
我揚了揚手中的手機,說道:“到手了。
”
柳智慧說道:“脫掉外套,頭罩,手套。
”
我急忙脫了,放在後面凳子,放好了。
我說道:“這麼原路回去,不會被攝像頭拍到吧,萬一他報警,我們可能會被查到。
”
柳智慧說道:“别擔心,這一路上,沒攝像頭。
就這麼一部手機,他也不會報警。
”
我說道:“那個家夥,暈過去了!
我和他沒說幾句話,他就暈過去了。
我拿着刀頂在他背上,然後大聲說話,他以為我要下手捅死他,竟然暈了過去了。
”
柳智慧說道:“放心,他不會死。
”
我怕說道:“膽子也太小了吧。
”
柳智慧說道:“如果換做是你,你怕不怕。
”
我說道:“怕,但我應該不會尿褲子。
”
柳智慧說道:“人和人,是有區别的。
”
我說道:“居然都尿褲子了。
”
柳智慧開車,沒有按原路回去,繞了過去,走沒有攝像頭的地方。
我說道:“我以為你會用什麼方式去接近他,沒想到,你會用這個方式。
”
柳智慧說道:“擔心我對他像是用對康越一樣的方式,是吧。
”
我說:“呵呵,的确是怕你又要犧牲美色去什麼什麼的。
”
柳智慧說道:“我也不是你什麼人,别太占有欲。
”
我說道:“愛本來就是自私的。
”
柳智慧說道:“你的愛,給了多少人。
”
我說道:“太多,數不過來。
”
柳智慧說道:“你身邊的女人,有一車。
”
我說道:“是吧。
沒辦法,每天都隻和女人們打交道。
”
柳智慧說道:“我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你和今晚的這個女人在一起,有種特别的感覺。
”
我問:“什麼特别的感覺,吃醋嗎。
”
柳智慧說道:“你和她,很配對。
”
我說道:“哦,那你感覺是錯的了。
”
柳智慧隻是微微一笑,沒說什麼了。
她或許看出來些什麼。
我問道:“你想說什麼,你沒說完。
”
柳智慧說道:“沒什麼。
”
我說道:“你說嘛,你這樣不說,我更好奇。
”
柳智慧說道:“說,說什麼。
”
我說道:“你肯定看出來什麼,我們之間什麼,或者是我,或者是她,在想什麼,是吧。
所以,你才說了這樣的話。
”
柳智慧說道:“你們心裡面想的東西,你們兩個人,是一樣的。
”
我問:“什麼東西。
”
她總是經常這麼的說話,讓我無法懂她到底在說什麼。
我說道:“我真的聽不懂,這話到底什麼意思呢。
”
柳智慧說道:“聽不懂,就不懂。
”
我說道:“到底什麼啊。
”
柳智慧說道:“把手機電池拆出來。
否則,他可能能讓人跟蹤到我們。
”
我說道:“你還沒把話說完。
”
柳智慧說道:“人生中有些事,不懂才好,懂了,就沒有意思了。
”
我說道:“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說什麼。
好了我不問了,行了吧。
”
我把那老人機的後蓋拿出來,手機電池取出來了。
我說道:“好了取出來了,然後呢。
”
柳智慧說道:“就這樣。
”
我說道:“好吧。
要不要請你吃宵夜。
”
柳智慧說道:“你吃飽了,不用和我再吃。
”
我說道:“那沒事的,我想陪陪你。
”
柳智慧說道:“我還有事。
”
我說道:“我就知道你肯定說這句話。
”
柳智慧說道:“好了,下車。
”
我看了看這個陌生的街道,我說道:“這裡哪裡啊,在這裡下車嗎。
”
柳智慧說道:“是,就在這裡。
”
我問:“不是,你不送我回去了啊。
”
柳智慧說道:“我不能和你回去了。
”
我問:“那你去哪兒。
”
柳智慧說道:“這手機,裡面很有可能對我有用的東西。
”
我說道:“都不用解鎖的好吧,這老人機。
”
柳智慧說道:“裡面的通訊記錄都會在,包括這張卡,如果,卡被銷掉,可能會影響我的線索尋找。
我已經約好了一個通信工程專家,也是一名頂級的黑客,讓他從這部手機和卡中幫我查對我有用的線索。
”
我說道:“好吧,既然,你還需要搞正事,那你就去搞好了,我下車自己回去得了。
”
她說道:“麻煩你快點下車。
”
她趕着我走呢。
我說道:“可以親一下再走吧。
”
她廢話不說,過來在我臉上,嘴唇上,蜻蜓點水了一下。
不過,我已經很滿足了,說道:“好了,注意安全,再見。
”
我下了車,關車門,她馬上開走了車子,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