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段時間,我去了大概半小時,謝丹陽到底去哪兒了。
不可能先回去,回去的話,她不會不給我電話。
我慌了,是因為我想到了不好的事。
第一次被打手們在這個鎮上打,第二次是被打手們綁架。
謝丹陽都在,難道說打手剛好出來遇到了她,抓她走了?
有可能。
被抓去了,能幹嘛?
像謝丹陽這麼性感漂亮的大兇女,被抓去了,還能幹嘛?
淩辱是少不了的。
也許還會囚禁起來,拿來接客。
我是真慌了。
我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又打了電話過去。
還是無法接通,我急忙發短信給她。
無法接通。
我突然想,對哦,謝丹陽帶手機出來了嗎?
拿着手機站着發呆想着該怎麼辦時,有人從身後拍了我一下。
我回頭過來。
正是謝丹陽。
我抱住了她:“你去哪了你!
”
“怎麼了?
我見你去那麼久,我就去旁邊超市看看買東西了。
”謝丹陽在我懷中,不明就裡。
我放開她,說:“還以為你被人家給拉去,拉去賣了!
”
謝丹陽推開我:“你讓我等那麼久,你說去一下子,我隻能去逛超市,你找不到我你還怪我。
”
我抓住她的手,說:“我不怪你,怪我好吧,對不起啊。
可我回來了找不到你,我是真的擔心你被抓去賣了。
”
“賣什麼賣呀誰抓我?
”
“賣什麼?
賣身啊你還能賣什麼。
”
她掐了我一下說:“為什麼去那麼久?
”
我說:“見那些人進了一個院子裡,裡邊好像是淫窩,專門拐賣你這麼漂亮的女孩進去賣的。
”
“你說真的?
”
“廢話,我說的當然是真的,你也不想想看,這裡那麼多的紅燈店,那些人就是打手,管着這些店的治安。
”
“你跟着他們去看,是想報仇嗎?
”
“報仇,我沒那麼大的本事。
我們回去吧。
”
攔了一輛計程車回去。
在車上,我要抱她,她推開我:“幹嘛,想吃豆腐?
”
我拉住她的手,她也不給我牽了,這謝丹陽,的确是讓我無法讀懂她。
側面看,尤其是在車裡看,謝丹陽更是迷人,兇脯高高,鼻子尖尖,長睫毛。
“看什麼?
”她問我。
“看你漂亮。
”我說。
“有多漂亮。
”
“不知道。
”
“你跟着那些人,你想報仇嗎?
”謝丹陽問。
我低頭,沉默了一下。
然後說:“誰不想報仇呢,你想我以德報怨嗎?
”
孔子說,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普京大帝說,被欺負的時候,就該第一時間反擊,我也想反擊,可我沒那個能量和那個本事。
我也隻能憋着忍着。
謝丹陽輕輕說:“每次我看你都是隻有被打的份。
”
我也不生氣,說:“那是因為有你這麼個累贅,如果不是因為有你在旁邊,我早就,跑沒影了。
哪還能站在那裡傻傻的被他們這麼毆打。
”
謝丹陽笑了起來,笑過後拉着我的手說:“對不起嘛,是我的錯了。
”
我握住了她的手:“其實這不能怪你,怪我自己太帥。
我為什麼那麼帥遭人嫉恨,難道這是上天的安排?
”
“你還要不要臉。
”
“嘻嘻。
”我在她小蠻腰上捏了一下。
她呀的叫了一下。
司機回頭過來看看。
她也掐了我一下說:“怎麼那麼讨厭。
”
“還有更讨厭的。
”
我的手就要往她那如王x丹妮般的大兇上蹭。
她抓住我雙手,放下來。
我就往她大腿那裡伸進去,她拉開了我的手:“别玩了,到了。
”
“好吧。
”
在監獄裡和她分别後,回到了宿舍,看書。
在宿舍的夜晚,是特别的無聊,尤其是在監獄裡,我記得有一個在廠裡打工的朋友跟我抱怨說,廠裡的宿舍住得差,周邊環境也不好什麼什麼的。
我甯願和他換啊,每天下班後,像我這種不用上夜班的,隻能回到宿舍坐着,特别的無聊,想出去走走,也不知道去哪裡走。
你說在廠裡至少能去逛逛幾個小店,打打台球,打打籃球什麼的。
在這,我就是想去打籃球,都沒人陪。
不過傍晚下班還是有一些女的在打羽毛球的,徐男就曾叫過我去打羽毛球,隻是我不想去。
打羽毛球沒意思,打籃球才爽,可恨的是全監獄就我一個男的,欲哭無淚。
不知叫上謝丹陽去打球她樂不樂意去,她那對兇,一跑起來,一定很有看頭,上下飛舞。
抱着謝丹陽睡覺的滋味,遠比李洋洋舒服啊。
唉,李洋洋。
我跟哪個女的,都會有男的跟我搶,居然還有為了女的花錢動用黑社會動手的,錢進那王八蛋。
謝丹陽還問我要報仇嗎,我他媽的當然想,被他那麼侮辱,咽不下這口氣。
可我确實沒能力也沒能量幹掉他,他有錢請得起打手。
我在想,他請的打手那個康雪也都知道,那康雪是不是和錢進是一起的?
尼瑪,如果他們兩是一起的,要是對付我,我會被整死。
想東想西的,翻來覆去,睡不着。
我還經常有伴侶發洩,那些監獄裡的女人,沒有男人,而且是幾年甚至十幾年二十幾年的,可想而知,為男人發起狂來有多要命了。
我把書拿去給了丁靈,還是要委托徐男和沈月,徐男還是一百個的不願意,耐不住我磨她,在一番檢查這些書,确定沒問題後,她才答應了。
我開她玩笑說:“怎麼,你怕我在裡邊藏着毒品嗎?
信不過我是不是。
”
徐男說:“你的人品,我本來就信不過,我更怕的是,萬一有人在你書裡動了手腳,藏着刀片什麼的。
就是栽贓你,跟上次一樣,你有十八張嘴都說不清。
”
“好好好,我的理解,你的麻煩送進去。
再見。
”
“哦問你啊,犯人什麼時候帶去給副監獄長看?
”
“我得問問。
”
回去辦公室就讓指導員幫忙問了賀蘭婷,我和夏拉說我和賀蘭婷是表姐弟,說什麼外公被她害死的鬼話,也不知道夏拉有沒有告訴康雪。
賀蘭婷就那個目的,掩人耳目而又把水攪渾,讓她們根本分不清我到底是敵是友。
我自己,就像一顆棋子,我在算計人家,人家也在防備着我暗算我,相互利用,相互交錯,相互傾軋,也不知道哪天是怎麼死,也不知道是誰死。
想走出你控制的領域,卻走近你安排的戰局,我沒有堅強的防備,也沒有後路可以退。
想逃離你布下的陷阱,卻陷入了另一個困境,我沒有決定輸赢的勇氣,也沒有逃脫的幸運,我像是一顆棋。
這遊戲一點也不好玩。
獵犬被獵人放出去,還有個目标,而我,被獵人放出來,隻能乖乖聽她的話,也沒有目标,叫我幹嘛我就幹嘛,搞不好我這條獵犬沖啊沖,沖着沖着就沖進了鳄魚的嘴裡。
康雪幫我聯系了賀蘭婷,說下午她有時間,讓我把選好的女犯們帶過去大禮堂排練廳。
讓徐男和沈月,組織了一些管教,帶着女犯們過去禮堂給賀蘭婷過目。
當我們到了那裡的時候,見别的監區的已經帶了她們監區挑出來的犯人,給副監獄長賀蘭婷審核了。
賀蘭婷穿着警服,威風凜凜,英氣逼人。
陳慧琳演過女警,穿上警服就很漂亮,氣宇不凡,賀蘭婷就有那樣的氣質。
她仔細的看着每個女犯的資料,然後自己提問問題,看起來她有點很不滿意。
我過去後,看了一下。
這時候徐男和旁邊另一個監區的管教聊了起來。
徐男問她:“你們監區的人怎麼了,都不高興的樣子。
”
那個管教說:“我們帶來了三十多個,都是挑出來的,被罵了。
說我們濫竽充數,别想着糊弄她。
”
“糊弄副監獄長嗎?
”
“是啊。
”
“那怎麼辦?
”
“通過的留下,不通過的,不夠就找人來繼續補上。
”
徐男對我說:“還挺嚴的。
”
我說:“沒事的,我們都已經審核過了,不論什麼方面都達标啊。
”
徐男偷偷指了指丁靈,我看到丁靈,對哦,丁靈身高不夠。
我想了想,說:“應該沒問題吧。
”
那些能選上的,興奮的跳了起來,沒選上的,哭的有,發抱怨的有,拍桌子的也有。
賀蘭婷狠狠瞪了她們一眼,頓時靜了下來。
到了我們監區。
果然是丁靈這裡,被賀蘭婷挑出來了。
她走過來看着我們,說道:“你是當我是瞎子嗎?
這女的到一米六嗎?
”
我說:“她,她是我特意選出來的,表現很好。
”
賀蘭婷罵我道:“我之前怎麼和你說的,一定要夠資格!
你這個,不行!
”
我想和她說說求求她的,可當時好多人都看着,我一呢拉不下臉,二呢配合演戲吧,我都說了她和我不共戴天,我還能和她好言好語嗎。
我閉了嘴。
賀蘭婷就宣布,我們監區的,其他十四個人都通過,隻有一個,就是丁靈,身高不夠。
回去另選。
丁靈當時眼淚就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那些通過的犯人,開心的互相鼓掌擁抱慶祝,我偷偷靠近賀蘭婷說:“等下我給你打個電話,或者你打過來,我有事要彙報。
”
她不說話,走了。
好嚣張。
帶女犯人回去的路上,丁靈走到我旁邊,哭紅了眼睛,看看我,想開口求我的,估計她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好。
我問她:“怎麼了?
”
她低聲委屈道:“我,我想去。
”
我說:“我試試吧。
别哭了,我盡量努力,可我實在不能保證百分百通過,你要有心理準備。
”
她擦了擦眼淚,默默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