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丹陽約我吃飯,本來不想去的,因為身上傷口還疼着,但是想着引蛇出洞,就去了。
她帶着我去吃的是燕窩魚刺。
說吃這些補的東西會恢複更快,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恢複快些,反正吃多些就是了。
謝丹陽問我道:“被人圍着捅殺是什麼感覺。
”
我說道:“好奇嘛?
下次跟着我,進去随随便便的走,可能又會遇到。
”
謝丹陽說道:“有時候想想你的經曆,很是吸引人。
一個普通人的一生,永遠也無法像你一樣跌宕起伏,接觸到那麼多的危險。
”
我說道:“有什麼意思,你告訴我,有什麼意思。
我甯可這一輩子,就這麼安安靜靜的,普普通通的,兢兢業業的過這一輩子,不要像現在這個樣子,有錢也是膽戰心驚,害怕的,小心翼翼的這麼過着生活。
”
謝丹陽自然不知道我經曆了什麼那麼多。
因為她隻知道刺激,但是真正經曆了的時候,你甯願這一輩子都不想有這樣的一個過程。
對于她這種生活如水一般平靜的女孩子,這輩子,都不可能有這麼跌宕的經曆,但是,為什麼要有這樣的經曆,何必要有這樣的經曆。
如果稍有閃失,我也不知道我哪時候早就已經死了。
如果真的有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那我想,我一定是那一個人。
謝丹陽說道:“我就是生活太無聊了,所以才這麼問。
”
我說道:“其實我明白。
我也理解。
唉,可是丹陽啊,這種生活,也就算了吧,你過不起。
我也過不起。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就知道這種生活不是你想要的了。
”
謝丹陽說道:“庸碌的活着也沒什麼意思啊。
”
她在迎合我的話,讓我開心呢。
我說道:“實際上你也不喜歡這種打打殺殺的生活,讓你現在上去當你們獄政科科長,你就樂意了嗎。
你也不喜歡,沒得到的時候想得到,真正坐到了這個位置,你就知道,實際上真的好累。
”
謝丹陽說道:“那算了,我不做這個科長了,可能還要天天忙呢。
”
我說道:“不行!
不能不做。
”
謝丹陽說道:“你怎麼這樣子啊。
”
我說道:“收了我的蘋果手機你還想跑?
”
謝丹陽說道:“你好自私啊,你這是為了你自己吧。
”
我說道:“那肯定是為我自己,也是為了你。
”
謝丹陽說道:“那這樣真的好累,我不是很想做這個科長。
”
我說道:“必須做!
為了鞏固我的位置,你必須上來,每個部門的頭兒都要是自己人,明白嗎!
”
謝丹陽說道:“做,做。
那你對我好點。
”
我問道:“我什麼時候對你不好了?
”
謝丹陽說道:“哼,陪我一個晚上都不願意。
”
我說道:“唉,丹陽姐,要不介紹那些出來的男給你算了,一千塊錢一晚上應該搞定了吧,又帥氣,高大,威猛。
”
謝丹陽沒等我說完,打斷我的話:“不要,滾!
”
我說道:“好了好了,等我先把這些事都解決了啊。
”
謝丹陽說道:“我看你要先被人家解決了。
”
我說道:“喲,那麼看衰我啊。
”
謝丹陽說道:“你自己連個小小的科長都對付不了,連一群小小的女囚也對付不了,還能做得了這個監獄長多久。
”
我說道:“唉,這不也沒辦法的嘛,我也不想這樣,難道我能把她們都殺了?
”
謝丹陽說道:“當這個監獄長又有什麼用,連對付她們的能力都沒有。
”
我說道:“好了好了,不要再說了,我每天就是頭疼這個,出來你還要和我談這個,不想和你吃飯了。
”
謝丹陽說道:“那就不要吃了。
”
我塞了一塊肉進她嘴裡:“别說話,好好吃飯。
”
她嘟囔着說什麼,我聽不見了。
我手機響了,一條信息:抓到兩人。
陳遜!
陳遜抓到了兩個人,是什麼人?
我馬上回信息:什麼人。
陳遜發信息來:我先帶走他們去我們農場那裡,你一會兒過去。
我回複好。
謝丹陽看着我發着信息,問道:“和誰啊,聊得這麼認真。
”
我說道:“沒誰,一個朋友。
”
謝丹陽說道:“一會兒陪我去逛逛街呀。
”
我說道:“逛街有什麼好逛的。
”
我可沒空去。
謝丹陽皺起眉頭:“你看你,都這樣子對我的哦。
”
我說道:“你看你,還要我怎樣對你的哦。
就這樣了,回去了回去了,改天陪你逛街,買蘋果買雪梨都行。
”
謝丹陽耍起小性子:“不行,我就要今天你陪我逛。
”
我說道:“我真的沒空了,回去了,走了。
”
我站了起來。
謝丹陽說道:“我好心請你吃飯,沒吃完你就想跑了,說吧要和哪個美女去約會。
”
我說道:“沒有,我那邊有些急事。
”
謝丹陽說道:“沒良心的家夥,玩完了膩了就不要我了,一代新人換舊人,我懂。
”
我過去扶起她:“好了好了,真不是什麼一代新人換舊人,以前叫你小甜甜,以後你還是小甜甜,好吧。
我那邊真有急事。
”
謝丹陽拉着我的手不站起來,也不給我走:“那你先告訴我什麼事。
”
我無奈,告訴了她:“一直有人跟蹤我,想要殺我,我懷疑是舊監獄長的人,那現在我不是帶着保镖嗎,剛好抓了他們,剛才。
現在他們要我過去看看,問問到底誰派來的。
”
謝丹陽說道:“這事?
”
我說道:“你覺得不是什麼事?
”
謝丹陽說道:“當然是急事,快去吧。
”
我問道:“那你呢。
”
謝丹陽闆着臉說道:“找個男人,陪吃陪喝陪逛街,陪着睡覺,不要你了。
”
我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說道:“好了親愛的,别生氣,下次我好好陪你,好嘛。
”
她這才依依不舍放開了我的手:“不許耍賴,說話不算數。
”
我說道:“知道了知道了,先這樣了,拜拜。
”
我馬上離開了。
吳凱阿楠載着我,飛速往廢舊農場那裡去。
我問吳凱剛才怎麼抓到人的。
吳凱說設下了埋伏圈,有一輛車從監獄出來,就跟着我們了,他們把車停在了剛才我們吃飯的飯店的對面路邊。
陳遜讓人假扮成警察,過去說這裡不能停車,然後有人在另外一邊直接往車裡偷偷的噴迷暈人的藥,他們暈過去,就直接綁了帶走。
在他們車上,發現各種玩意,很精緻的小望遠鏡,瑞士多功能軍刀,甚至是紅外線什麼透視儀器,遠程竊聽器,手槍消聲器,不過卻沒有發現手槍。
阿楠說道:“很多東西是很難買到的。
”
我說道:“看來他們來頭真的不小,真的是特工?
”
阿楠說道:“有可能。
過去問了不就知道了。
”
我說道:“恐怕問不到。
畢竟經過特殊訓練的,并不是一般的人。
”
阿楠說道:“在死亡面前,誰都怕。
”
我說道:“不開口,就殺人?
”
阿楠說道:“難道你想留着他們?
”
我說道:“那倒也不是。
”
阿楠說道:“張總,敵人是不能留的。
”
我說道:“哦。
”
他說道:“不能在不該心軟的時候心軟,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
我說道:“你說得對。
”
到了農場那邊。
陳遜先見了我,對我說兩人在裡面。
我問他們的車呢,車上可能有跟蹤的系統,他們不是一兩個人,是一群,可能會跟蹤到這裡來。
陳遜說都搜身了,身上的手機什麼的全都拿了,車上的東西也都搜了,我們有信号屏蔽儀,全都屏蔽了。
而且帶來的人不少,假如他們來救人,那就剛好了,圍點打援。
我說幹得很好。
陳遜說想要怎麼處理。
我說道:“我先問問他們,看看能不能問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
陳遜說道:“我建議殺了,以絕後患。
”
我說道:“你也這麼認為。
”
陳遜說道:“反正都已經和他們為敵,你死我活,選什麼。
”
我說道:“選自己活。
一會兒再說吧,我先去看看。
”
想要整死他們,是可以的,但是有個人不能不考慮到,賀蘭婷。
這被抓的其中一人,和賀蘭婷家庭關系複雜。
我要是幹掉他,怎麼也要跟賀蘭婷打聲招呼。
不過我認為賀蘭婷是不會同意的。
進去了之後,還是在那棟小房子那裡。
兩間房,一間關着一個人。
進去了其中的一間房,看到的是一個熟悉的面孔,就是之前對付我的那個中老年男人,精神矍铄,眼睛炯炯有神,發着精光。
他看見了我之後,盯着我。
我也盯着他,我點了一支煙,說道:“大叔,别來無恙啊。
”
他笑笑,說道:“小夥子,你們有點能耐。
”
我說道:“抓到你的确算是能耐,你們可是特工,厲害得很啊。
你抽煙嗎。
”
他搖搖頭。
我看着他身上被綁着嚴嚴實實的,動都動不了。
陳遜也的确擔心他們能掙脫出來,萬一掙脫出來,我們的人想要對付他們可不容易,他一個打四五個肯定沒問題,哪怕我們的人那麼的厲害,哪怕是他的年紀那麼大了。
他說道:“不覺得這麼綁太緊了嗎。
”
我說道:“綁老虎不能不緊,你要是掙脫出來,我們可就遭殃了。
怕是一招就能把我弄死了吧。
”
他說道:“你想知道什麼。
”
我說道:“我也不廢話了,你是個很聰明的人,不聰明不可能混到這層身份,我是個愚鈍的人,隻是想問你清楚,到底是誰讓你來對付我。
”
他說道:“這我不用說明白,你心裡會有數。
”
我說道:“我還是想聽你自己說出來。
”
他說道:“不可能。
”
我呵呵一笑,說道:“好吧,我很佩服你曾經用你的青春為xx和人x做出的卓越貢獻,但是你走這一步走錯了,幫錯人對付好人,最關鍵是你要殺我,我不能留着你。
”
他說道:“你是要殺我。
”
我說道:“是,不然我還能怎樣,對付我的敵人,我總不能就這麼放了,然後你再來對付我吧。
我遇到過很多跟蹤我的人,你們肯定是最厲害的一幫,真正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好在我們的人也有本事,不然我真的不知道哪天讓你們弄死了。
”
他說道:“過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