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芬問我道:“張總,你想賄賂她,收買她?
”
我說道:“靠,不要講的那麼難聽嘛,我隻是想和她做朋友,接近她,然後方便她日後照顧我們一點。
”
蘭芬說道:“她對誰都差不多吧。
”
我說道:“不可能!
你當她是機器人啊,她對誰都差不多,她對她自己的父母肯定好過她老公的父母吧。
她對自己的老公肯定好過對自己的好朋友吧。
每個人在心裡,都是把自己身邊的人給排位排序了的,重要的程度從第一個開始往下排下去。
她即使對你們好像都很熟,微笑,聊得很來,但是她對你們的感覺的重要程度還是有排序的。
例如你請她吃飯,她也請你吃飯,這就比另外的那些人隻和她微笑打招呼的感情深度深很多。
”
蘭芬說:“那我們就不知道她有沒有和新監區的人吃過飯了。
”
我說道:“和新監區的人吃飯不要緊,要緊的是和什麼人吃飯。
和一般人,和好人,和普通人吃飯不打緊。
可是如果是和刀華,新監區長,或者是那些人的狗腿們一起吃飯,那就有問題了。
我擔心她是比較和新監區那幫狗腿合得來。
那她就不會樂意和我們接近了。
”
蘭芬說道:“我們也不知道她是到底和我們比較好,還是和那些人比較好。
”
我說道:“約出來再說吧。
”
蘭芬說道:“那我們今晚約了。
”
我想了想,今晚還答應了朱麗花,和朱麗花去看圍牆那邊的什麼情況,那些人影的晃動,究竟是幾個意思,我也想知道那些人到底是為什麼才靠近的監獄。
我說道:“今晚我還有事,如果喝酒的話,就不行了。
”
蘭芬說道:“她不喝酒的。
”
我問道:“後勤主管不喝酒嗎。
”
蘭芬說道:“她不喝酒。
”
我問道:“她不喝酒,那我們怎樣才能搞定她?
”
蘭芬說道:“不知道。
”
然後蘭芳問道:“真的很重要嗎。
”
我說道:“和她搞好關系真的很重要。
因為還有很多事要和她合作。
”
蘭芬問道:“什麼事呢,以前沒聽過要和她合作的?
”
我說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現在是必須要和她合作。
”
蘭芬說道:“那我們約她。
”
我說道:“好。
”
我也不知道,這個後勤部門的主管,到底好不好搞定,可無論怎樣,我都要找她,要搞定她,否則,賀蘭婷說的計劃搞不下去了。
實際上我也真的不知道賀蘭婷究竟是什麼計劃的。
不過賀蘭婷隻要說了的,就隻能去完成。
賀蘭婷的确是有着她的計劃的。
蘭芬和蘭芳還真的約了後勤主管。
以前不是這個主管的。
現在怎麼換了,我也不懂了。
蘭芬直接就幫我約了後勤部的主管。
坐在飯店的包廂裡,我看着這個主管,慈眉善目的,挺胖的,笑眯眯的像個彌勒佛。
對,一個女的,竟然像彌勒佛,可想而知有多胖了。
蘭芬蘭芳敬酒她,她也笑着說喝啊喝啊。
我敬酒,她也笑着說喝啊喝啊,不要客氣了。
這樣的人看起來貌似有點笨,可是看她那眼珠子,又覺得她不簡單。
不過這面相并不是個壞人,隻是表面看起來老實巴交,人比較精明那樣吧,但看不出來是壞人。
這頓飯氣氛還好,聊的都是一些監獄有趣的話題,看起來後勤主管也挺高興的。
她也聽過我的大名。
她說的幾句話我印象比較深刻,她說她對我印象不錯,知道我是個好人。
就是這句,知道我是個好人,我就知道她肯定是樂意和我們一夥兒的了。
飯局結束了之後,我讓蘭芬送她回去,塞了兩萬塊錢進信封裡,讓蘭芬拿給她。
回去後蘭芬給我打了電話,說她不願意要,我說道:“不願意要?
為什麼。
”
蘭芬說道:“我開始就說了,她不收人錢的。
”
我說道:“話說我們這也不算是賄賂,隻是交個朋友,一點心意,她不至于那麼緊張吧。
”
蘭芬說道:“她說如果我們把她當朋友,就不要搞這個東西。
”
我想到了鐵虎和朱麗花,鐵虎和朱麗花也是不拿錢的那種,隻要認準我是他們的朋友,我的忙他們都是會努力的幫。
這是道義。
認準了一個朋友,因為覺得這個朋友是自己認為身上有高尚的品質,所以願意深交。
我給賀蘭婷回複了,告訴她基本上搞定了後勤主管。
晚上,我和朱麗花又出去監獄外面圍牆邊去守着了。
又是在車上睡了。
今晚下的雨更大,早上明明是出大太陽,到了晚上卻下大雨。
我們兩在車上,車子開着,空調開着,放着歌。
外面大雨啪啦啪啦的敲打着車窗。
我看了看朱麗花,說道:“要不要抱着睡。
”
朱麗花說道:“不要。
”
我說道:“哈哈早上你也喊了一句不要。
”
她扭頭過去,不理我,睡她的。
一會兒後,她問我道:“你找了人沒有?
”
我說道:“找了。
”
朱麗花說道:“在哪?
”
我說道:“放心吧,到時候他們出現就是了。
”
朱麗花說道:“下那麼大的雨,他們會來嗎。
”
我說道:“放心吧,就是地震,他們也會來的。
”
我已經和陳遜說了,讓陳遜來幫忙,陳遜找了十幾個牛人,都是他牛叉的手下,過來埋伏守候。
估計現在他們已經埋伏在了小樹林裡。
我看着朱麗花疑慮的樣子,說道:“我辦事,你放心了。
”
朱麗花沒好氣道:“就是因為你辦事,所以我才不放心。
”
我說道:“哈哈,那你自己下去抓啊。
”
朱麗花說道:“你要是沒有安排人,我自己找人。
”
這家夥怎麼對我就沒一點信任感呢。
我說道:“都說了真的安排好了,不要廢話多多了。
話說你真的對我一點信任感都沒有嘛。
”
朱麗花說道:“整天吊兒郎當的樣子,你有信任感?
”
我說道:“你看我整天吊兒郎當,可是我該幹好的事,一樣都沒落下好吧。
”
朱麗花說道:“你幹好過什麼事。
”
我說道:“很多,例如和你睡在一起,能把持住自己不動了你。
”
朱麗花一扭頭過去:“睡覺。
”
到了點後,朱麗花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假裝沒醒來,繼續閉着眼裝睡。
朱麗花叫我:“起來了起來了!
快點。
”
我沒出聲音。
朱麗花見叫不醒我,伸手過來推我,“起來了!
”
我抓住了她的手,放在我懷中,假裝說夢話:“親愛的老婆。
”
朱麗花楞了一下,手在我懷中停了一下,然後抽走,用力推我:“起來!
”
這次我醒來了,我看看她,說道:“那麼兇幹嘛哦。
”
朱麗花說道:“叫誰老婆?
”
我說道:“我叫誰老婆了?
”
朱麗花說道:“濫情。
”
我說道:“你沒事罵我幹嘛。
”
朱麗花說道:“是沒事。
下車!
”
兩人下了車,沿着昨晚的路走進去,好在雨停了。
沿着圍牆走到了那片小樹林。
然後到了昨晚的那個蹲守的位置。
兩人貓着腰,看着前面。
我說道:“好像今晚沒人啊,可能因為下雨。
”
朱麗花說道:“别說話,有人來了。
”
我們急忙閉嘴,然後呼吸輕輕的。
小樹林中出現了三個人影,都是黑色衣服,黑色口罩,黑色帽子。
搞什麼鬼,這三個人是做什麼的?
來這裡幹什麼。
看着他們,有些詭異,這淩晨的黑暗樹林中,穿着這樣子。
他們三人走到了圍牆的牆根下,然後有一個用哨子放在了口中,吹了,是鳥叫聲,叫了兩聲。
口哨竟然吹出鳥叫聲。
不過這玩意沒什麼奇怪的,在小孩子的玩具商店有很多賣的。
接着,三人定定的站着,看着圍牆。
隻聽到地上噗通一聲,不高的圍牆上,有東西掉下來了。
然後,又有什麼扔下來了,是有人在圍牆裡面往外面扔東西。
是什麼東西?
看不清楚,一直不停的往外扔。
然後聽到有撞擊聲,是鐵塊?
铛的聲音,應該是鐵塊。
有人往外面扔鐵塊?
搞不懂了。
接着,這三個黑影又吹了一聲口哨,裡面的人不扔了,這三人馬上的用袋子什麼的搬走鐵塊。
三個黑影走遠了。
我看了看朱麗花,說道:“這是搞什麼鬼啊?
”
朱麗花說道:“雜物房有新建新監區的建築廢材,鋼闆,鋼筋,鐵闆,很多很多。
不是有人搬這些東西出來賣吧?
”
我說道:“會嗎?
這樣的東西值幾個錢。
”
朱麗花說道:“當然值錢!
那裡是成噸成噸的廢材,扔那裡面生鏽了沒人管,一噸也值不少錢。
還有那些廢舊的淘汰下去的監獄各個部門辦公室用的電器,空調電視電腦什麼的,雖然是廢舊,但還都是好的,你說值錢不值錢。
”
我說道:“我靠,這也算是一條生财之道啊,話說這些淘汰下來的東西,沒人管嗎?
”
朱麗花說道:“沒人管,直接扔在雜物房那裡,不定時的會找人來搬去賣。
賣的錢給監獄。
可是這新監區自己搞的雜物,看來是不上交到監獄雜物房了,新監區自己拿來賣了?
”
我說道:“新監區自己拿來賣,也是新監區長和刀華的主意,收益的也是她們幾個。
”
朱麗花說道:“那她們靠着賣這個都能發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