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無論我怎麼套話,鐵虎都是不可能會說出來的。
鐵虎這樣的人,這個系統出來的,他對我的這個套話,再熟悉不過了,我去套話他,好比班門弄斧。
鐵虎說道:“你就别問我了,她是你女朋友,你不應該從我這裡套話,你應該從她那裡套話才是。
”
我說道:“唉,我怎麼套話,她都不會說。
算了,其實我覺得,和她也是沒有以後的。
”
鐵虎問道:“做什麼這麼講。
”
我說道:“我們兩個啊,差距太大了,她一看就是很有家庭背景,我沒有啊,我農村出來了,以後不可能的。
”
鐵虎說道:“你這點你就想多了,她家人不會在乎這個。
”
這句話,讓我一下子燃起了我和賀蘭婷能走下去的信心,雖然我和賀蘭婷實際上還沒走到一起,但是這句話,已經讓我覺得,很有希望。
我問道:“為什麼呢,她們家不在乎。
”
鐵虎一定和賀蘭婷家人熟悉。
鐵虎說道:“我和她的堂哥,表哥,幾個親戚,都有接觸過,都不是那種帶有色眼鏡看人的人。
我以前還剛出來的時候,實習,有幸和他們吃過飯,在喝酒的時候,他們其中的人給我倒酒。
你想想看,張帆,人家什麼身份,給我倒酒,上面的身份的人,給下面的人倒酒,我不敢讓他們倒,但是他們根本就不在乎這個,我很感動,他們可以往小了說,是禮賢下士。
往大了說,就是做人的格局。
英雄不問出處。
他們就是這麼想的。
”
我說道:“看來你和她們家人的關系很好啊。
”
鐵虎說道:“她沒介紹她家人給你。
”
我說道:“沒有。
”
鐵虎說道:“哦,還沒走到那一步。
但是賀蘭婷這人性格,可能也不會介紹了。
”
我說道:“會嗎,難道她會直接不和家人說有我存在,然後突然有一天和我去結婚,她家人都不知道嗎。
”
鐵虎說道:“以她的個性,很有可能就做得出來。
”
我說道:“那她家人也很反對吧。
”
鐵虎說道:“她?
她家人會反對?
不會的。
”
我說道:“真的,難道還會祝福。
”
鐵虎說道:“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她家人不會祝福,但她家人對她做的什麼,全都是無條件的支持。
”
我說道:“哈哈,會嗎。
”
突然間,好像全世界的花都開了,心裡的心結,突然都打開了,很高興。
盡管和賀蘭婷八字一撇隻寫了一半,但是我還是很高興,我之前一直冥思苦想的擔心的橫亘于我們面前的所謂現實的這些東西,是不可能有的了。
不過,鐵虎說的隻是賀蘭婷的表哥堂哥,最主要的,還是賀蘭婷的爸爸媽媽,她媽媽可是認準了文浩的,但賀蘭婷的性格也的确是我行我素,估計她媽媽也是壓不住她的了。
鐵虎說道:“真在一起走到了那一步,别擔心,她家人不會攔着你們。
”
我說道:“呵呵,那就太好了。
鐵虎啊,你可别老是和我打官腔,你不說,其實我心裡也明白幾分她家人是什麼料子,都是猛料,是吧。
”
鐵虎說道:“聊别的吧,有些東西,喝多了不小心說出來就不太好了。
”
我說:“好的,我理解。
那我們聊點其他的。
”
我給他繼續倒酒,我也給我倒了酒。
我問道:“鐵虎,我想告訴你,我現在的情況。
你也看到了,我管着這麼一個大集團,然後手下因為一些生意地盤的事,總是打來打去的,我擔心有一天我不小心犯法了,然後被抓了。
”
鐵虎說道:“如果是犯法,那我們隻能秉公執法,該抓的抓,該判的判。
”
我說道:“那你見了嘛,像今晚一樣的這樣子的情況。
”
鐵虎說道:“給我打電話,我能解決。
”
我問:“如果有一些東西你解決不了的呢。
”
鐵虎說道:“有人說,社會的秩序,分成兩種。
一種是我們的法治秩序,另外一種,就是黑道的地下的秩序,你相信我們,還是相信地下的秩序。
”
我說道:“我當然相信你們,但是如果連你們都維持不了的秩序呢。
我的意思是說,假如你們這些維持秩序的人,出問題了,那我們隻能通過我們的方式,來維持秩序呢。
”
鐵虎說道:“我不能給你一個明确的回答,我隻能和你說,有困難,給我電話。
”
我說道:“自然是會的。
”
鐵虎說道:“可是你要記住了,千萬不要犯法,情面該給的我會給,但是如果是違法,犯法,我就隻認這個法。
也許我這麼說,你會覺得我太黑面了。
張帆,假如這個社會,每個人都可以亂來,這是不是要大亂了。
是嗎?
”
我點了點頭,說道:“明白了,鐵虎。
我會秉公守法的。
”
鐵虎說道:“還是那句話,有困難,找我。
”
我歎氣一下,說道:“本來不想和你說的,但是你這麼說,我非要和你說不可了。
”
鐵虎問道:“什麼。
”
我說道:“有個達官貴人的公子哥,威脅我要把我們這酒店幹掉了,征用土地,把我們趕走,這怎麼辦。
”
鐵虎聽了之後,面露尴尬之色,說道:“張帆,如果他有那麼大的後台,通過的是合法的手段來要的這塊地,我們不僅不能攔着,還要去幫他征地。
”
我說道:“不是吧。
”
看着鐵虎這樣子,說這個話,心裡也明白了,如果文浩真的能讓上面所有的部門都批了要這塊地,鐵虎也幫不了我了。
不僅幫不了我,如果上面需要他們幫忙,他們甚至還要過來幫忙征地。
這我也能理解,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服從,服從,還是服從。
鐵虎說道:“找找賀蘭婷,她應該幫得了你。
”
我問道:“可以嗎。
”
鐵虎說道:“征一塊地,那要經過多少道手續,經過多少部門,如果有一個不批,不蓋章,那他們就不是完整的手續,不能征了。
”
我說道:“她能讓哪個部門不批?
”
鐵虎說道:“具體你要問她。
她不是你女朋友嗎?
怎麼你都要問我。
到底是不是女朋友的。
”
我說道:“是女朋友是肯定是的,但是我也沒有見過這門子的這樣個女朋友。
隻能說兄弟我太沒有本事了,還沒有走進人家的心裡去。
”
鐵虎說道:“加油啊。
”
我問道:“你認識她多久了?
”
鐵虎說道:“我和她算不上認識,認識她家人。
但聽過她的大名,很有本事一個人。
”
我說道:“那是多久了。
”
鐵虎說道:“剛工作沒多久就聽過大名了。
”
我問道:“她是因為什麼出名的?
”
鐵虎說道:“身份背景後台,性格能力,對很多人來說,是一個傳奇。
”
我說道:“那豈不是很多男人追求。
”
鐵虎說道:“她看都不會看。
你知道掌上明珠眼光不僅高,而且很叼。
”
我問道:“那有沒有聽過她和那文浩談戀愛的。
”
鐵虎說道:“這個就不太清楚了。
兄弟,什麼事呢,多多問她,和她好好溝通,不要老問我。
”
我說道:“我也不想通過這麼個方式來了解她,這不是沒辦法嘛。
她也不和我說,問她她也不會說。
”
鐵虎說道:“慢慢來。
”
說着,鐵虎又舉起了酒杯。
監獄裡。
我在舊監區,每天過的惬意得很。
時不時的去找徐男,沈月幾個聊聊天,唠唠家常,抽抽煙看看書喝喝茶,一天就很快過去了。
可我們這邊平靜,新監區可不平靜。
路唯拒絕了和張玫合作,張玫開始對路唯她們設法攔路搶劫:從家屬送進來的錢和物中,扣住四分之三。
家屬送進來一千塊,到女囚手中,隻有二百五。
送進來一條煙,到女囚手中隻有兩包。
而且物價漫天飛,你女囚不買也要買,還要訂制報紙什麼的,什麼弄到錢,她們都要弄。
這比以前康雪在我們舊監區這邊搞的,可要狠多了。
而且她們還是從路唯她們這幫人身上先動手的,對程澄澄她們,還沒動手。
路唯她們随即反抗了,可畢竟幹不過張玫她們,也沒有什麼機會幹張玫她們。
張玫的目的就是:你路唯不聽話,就逼着你們的人聽話為止。
好在路唯的手下都經得起考驗,沒有背叛的,沒有叛徒。
因為叛徒的下場很慘,代價很高,叛徒知道自己即使做了叛徒,張玫也不會善待她們,所以沒人背叛。
可路唯她們就慘了,被這麼弄錢,剝削,日子可是十分難過。
她讓人來找我說了這些,問我怎麼辦。
憑着路唯這些人,明顯的和張玫玩不過的。
就算加上程澄澄,也未必玩得過,可是如果加上了程澄澄,至少能力量強大很多。
或許程澄澄有辦法也不一定。
我讓路唯想辦法聯系上程澄澄,讓程澄澄幫忙,兩邊一起聯合,發動所有的能發動的新監區的女囚,對抗張玫,否則到時候她們各個擊破,女囚們全部都被攻下來,路唯她們一定會被瓦解,而程澄澄她們最終也會獨木難支,被張玫她們一點一點的瓦解幹掉。
可關鍵是路唯她無法聯系上程澄澄,所有的聯系路線全部被切斷,我也能理解,連我都聯系不到,何況是路唯呢。
張玫不讓她們接觸到别的女囚,不讓出來放風,不讓出來勞動,不讓出來見家屬。
這樣下去,不行,路唯她們慢慢的被搞下去,完蛋了之後,就輪到程澄澄她們,新監區就真的被張玫她們死死地管着了。
我不能再等下去了,再等下去就等到全都完蛋了。
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還是防暴隊的朱麗花,想要讓朱麗花帶着防暴隊的人進去以調查的理由把程澄澄帶出來,和程澄澄談談。
可誰知道,那邊新監區,監獄長下令了,說因為新監區前段時間經常出事,嚴抓安全,戒嚴,所以沒有經過監獄長的同意,外面的所有的部門和人都不能進去新監區,這下完了,可提不出來程澄澄了,那還怎麼和程澄澄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