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男說:“如果他們用高壓手段,逼着我們分開,我倒是沒有覺得什麼。
可他們這樣子,兩個老人哭的這麼慘,我都覺得我成千古罪人了。
”
我說:“你何來之罪。
”
徐男說:“那還用說嗎。
”
我說:“他們兩個老人,又怕别人說,又想有一個乘龍快婿照顧他們和照顧謝丹陽,然後又想有個漂亮的寶寶後代,外孫子外孫女的,三代同堂,頤享天年,又擔心謝丹陽如果和你在一起,無後,将來謝丹陽老了無人照顧送終,想想他們的确是心裡難受,所以哭的稀裡嘩啦。
”
徐男說:“回來後我腦海裡都是這樣的畫面,心裡難受。
”
我說:“他們有沒有說給你多少錢。
”
徐男說:“說了。
”
我說:“多少。
”
徐男說:“五十萬。
”
我說:“靠,先收下錢啊,拿來我們平分,吃喝嫖賭多好啊。
然後不分手就行了。
”
徐男說:“能不能正經一點。
”
我說:“好咯,正經一點,又能怎麼樣呢,你們也不可能分開。
你願意,人家謝丹陽也不願意。
感情不是你想賣,想賣就能賣。
”
徐男說:“對不起老人家。
我這邊沒什麼,她那邊,獨生女。
”
我說:“那你分吧,分得了的話,不過我覺得,謝丹陽這種人啊,呵呵,用情很深啊。
愛到深處變癡狂,情到深處自難忘。
萬一跳樓自盡,咬舌自盡,喝農藥自盡,吃安眠藥自盡,别後悔。
”
徐男說:“靠!
那我不分了。
”
我說:“反正,你們可以試管嬰兒啊,雖然以後對孩子是有點殘忍,不過,看你們自己了。
衡量一下吧該怎麼做的好。
”
徐男說:“沒她我也覺得活着沒意思了。
”
我說:“我倒是有個好想法啊。
”
徐男說:“說。
”
我說:“不如這樣,你幹脆和謝丹陽一起抱着綁石頭沉河自盡,生生世世永遠在一起,這輩子沒煩惱了,永生極樂了,滿足了你們永遠在一起的要求,而且,謝丹陽的父母徹底死心了,也就不逼你們了,他們也不會為你們而悲傷哭泣了。
”
徐男拿着桌上的文件就砸過來:“他媽的去死吧!
”
然後她回去了。
真是,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逼。
下班後,我馬上出去,回家。
讓房東幫忙開門,進去。
不過,卻沒見到梁語文啊。
她沒有來做菜做飯啊,難道是騙我的啊。
她不會是這樣的人啊。
我看着手機,有信息,有未接來電。
梁語文的。
信息是看到她發的信息給她回複電話。
我給她打了過去。
梁語文說道:“你下班了嗎。
”
我說:“我下班了啊。
你不是說過來做菜嗎,是不是沒時間做啊。
”
梁語文說:“我在我這邊做菜了,你過來吧。
”
我問:“為什麼不在我這裡。
”
梁語文說:“這邊方便一些。
”
好吧,那就過去吧。
打車過去找了她。
到了她住的那裡。
她的确做好了飯菜。
不過,她比較奇怪,很少吃肉,基本吃青菜,水果,也不吃米飯。
我問道:“幹嘛不吃肉,也不吃飯。
”
她說:“胖。
”
我笑笑。
她說:“你不是嫌棄我胖呀。
”
我說:“我覺得這樣挺好的,肉肉的。
”
她說:“就是胖。
我喝水都胖。
”
我說:“好了不要這麼嫌棄自己嘛。
我覺得你挺有自知之明。
反正我不嫌棄你就好。
”
她說:“以後會越來越胖,你不嫌棄我才不信。
”
我問:“那如果我嫌棄了呢。
”
她說:“不知道。
”
我笑笑,說:“不會的了,别想太多。
”
我問道:“我那裡都有可以做菜的地方,幹嘛不去呢。
”
她抿抿嘴說:“怕有人來。
”
我說:“怕那女孩子來嗎。
”
她點了點頭,說:“嗯。
”
我說:“想真多你,都說了她不來了。
”
她說:“那天晚上我剛好在那邊,看到你和她回家了,後來回來睡覺,老是想到這個。
”
原來真的和謝丹陽見面了。
她說:“心裡難受了好久。
”
我摸了摸她的頭:“好了别想那麼多了。
吃飯。
”
吃飽了,她收拾。
她收拾了後,說:“我看一會兒書。
你今晚在這邊睡嗎。
”
我說:“嗯。
”
她過來,坐在我旁邊,問:“在這裡睡嗎。
”
我說:“好,在你身上睡。
”
她說:“就是讨厭你那麼壞。
”
我抱抱她,說:“你不喜歡我在你身上睡嗎。
”
她說:“誰喜歡,你那麼重。
”
我說:“你也重。
”
她說:“你嫌棄我了。
”
我說:“我還沒說你先嫌棄我呢。
”
她說:“不許嫌棄我。
”
我說:“好了不嫌棄。
”
她抱抱了我後,然後去看書。
我走過去,她看的是服裝類的書。
太努力了。
聘到這樣的才是真正的好員工啊。
我的手機響了,我看看,這個号碼?
哦對了,是薛明媚的。
我走出去外面,接了電話。
薛明媚問我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我說:“我這幾天太忙,還沒找龍王談。
”
薛明媚說:“就今晚吧。
我和你去。
”
我說:“今晚?
太急了吧。
”
薛明媚說:“我以後的半個月都沒有時間。
”
我說:“好吧,那我先打個電話給龍王。
”
薛明媚說:“好。
”
我打了個電話給龍王,問他有沒有時間喝茶,他說有,叫我過去喝酒,我說好。
然後跟薛明媚說了一下。
薛明媚問我在哪。
我告訴她位置。
她說開車過來接我,然後一起過去。
從沙鎮到這邊也不是很遠。
我走到梁語文旁邊,說:“我要跟一個朋友去見一個朋友。
”
梁語文說:“現在嗎。
”
我說:“是啊。
”
梁語文說:“還回來嗎。
”
我說:“回來呀。
”
梁語文點點頭:“出去小心。
”
我說好。
我走,她說:“又不親我。
”
我轉身,親了她一下,她桌上的手機響了,我們都看見了,林斌。
對,是林斌打來給她的。
四聯幫的老大,薛明媚前男友。
其實我有時候想,若是讓梁語文引他出來,然後讓薛明媚整死他會如何。
梁語文看着來電号碼,挂斷,然後關機。
真是夠幹脆的。
我喜歡。
梁語文對我坦白說:“他還經常聯系我。
”
我說:“我相信你。
不用和我解釋什麼。
”
梁語文抱了抱我說:“去吧,早去早回。
”
我下了樓。
等來了薛明媚。
一輛奔馳,這次,她不帶司機不帶保镖,自己開車。
我上了車。
副駕駛座。
她開着車,外面的各種光琉璃斑駁的在她身上臉上閃過去,看着真是美輪美奂。
幾個月前,她還在監獄裡,苦逼的掙紮,幾個月後,她搖身一變,名利全有。
最主要的是,她有了自由,變的更是無與倫比的美麗。
我點了一支煙。
她把窗降下。
我說道:“幹嘛那麼急呢。
在監獄裡,你都熬了那麼多年了。
”
薛明媚說:“夢見死去的親人,這幾天都不好受。
隻想早日為他們報仇。
”
我說:“林斌在追求我的一個朋友,好朋友,那女孩子,和我關系非常的好,林斌經常給她打電話約她出去,我想,如果能利用這點把他騙出來,你能不能自己抓了他,然後你自己處置他。
”
薛明媚看了看我,然後看着前面,說道:“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你想騙他出來,他未必會上當。
如果讓他知道了這事是你朋友安排的,你朋友必死無疑。
”
我說:“靠,那麼要緊啊。
”
薛明媚說:“嗯,就是那麼要緊。
”
我說:“那算了。
”
我不想讓梁語文卷入這紛争之中,而且萬一有閃失,她真的為這事送命,我可會悔恨一輩子,對不起她。
現在已經是騙着她跟着我了,我還要利用她,可恥不可恥。
我現在騙着她跟我,是為了保護她,無奈之舉,但是如果冒着讓她付出生命的危險來利用她,那就真的無恥了。
我如果這麼做,和康雪那種人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别。
薛明媚說:“不要太低估了那個人,他已經變的很狡猾。
不要用對付一般的黑社會頭目的方法來對付他。
”
我說:“好的,我知道了。
”
薛明媚說道:“這真是我命中的劫數。
”
我說:“沒辦法,愛錯人,便是這樣了。
再說了,知人知面不知心,精明如曹操劉備劉邦,不也有用錯人的時候。
”
薛明媚說:“這個人對我的傷害,是一輩子的,我也要讓他享受從天堂跌落地獄的感覺,然後慢慢折騰死他。
”
我說:“說來說去,一半的勝算,那萬一不勝,你不是被他打入地獄去。
”
薛明媚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真的輸了,沒有辦法。
”
我說:“好吧,但願老天站在你這一邊了。
”
薛明媚說:“我也不會相信,命運女神總是隻站在他那邊。
當時,他從一個小職員開始搞金融,除了他的頭腦,他就是運氣好,一步一步蛇吞象似的發展走到了今天這一步,我看他能幸運到什麼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