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辦慶功會,彩姐輪番的過去一桌一桌的敬酒。
接着,敬酒了之後,她回到包廂裡,敬酒我和陳遜,阿倫等骨幹。
敬酒了之後,彩姐說道:“全賴大家出力,我們獲得了一場大聲,酣暢淋漓。
在這裡,我特别感謝張小帆。
他出的計謀,收到了奇效!
”
彩姐單獨敬酒我,我急忙站起來接受敬酒:“彩姐過獎了,那全都是彩姐的英明領導,和兄弟們拼鬥的功勞,我哪有什麼計謀啊。
”
彩姐說:“太謙虛了你。
”
彩姐敬酒和我幹杯,我幹杯,感到了一份榮耀。
坐下後,我心想,完了,我為黑社會出謀劃策,成功了竟然還感到光榮,我這是不是堕落啊。
彩姐要求手下們,今後值班的時候,為了以防萬一,全都穿那緊身的防刺服。
而如果要開打,大家都必須穿上整套裝備。
這是好事,降低了受傷率。
剛才就看見了,霸王龍的人打得那麼瘋狂,彩姐的人基本毫無傷害。
他們太高興,有點喝多了,大聲嚷嚷着。
我出來外面陽台,我想給殷虹打電話。
不過,打電話不通,我發了信息給了殷虹,微信的信息,希望她能看到,希望霸王龍那神經病不會打她。
“給誰打電話呢?
”彩姐的聲音。
我回頭看看彩姐,她端着兩支打開了的雞尾酒。
我說道:“一個朋友。
”
她給我遞過來一支雞尾酒,我接了過來。
彩姐問道:“很重要吧。
”
我說:“呵呵,算是吧。
”
彩姐和我幹杯:“願意告訴我嗎。
”
我說:“還是不說了。
呵呵。
”
彩姐說道:“不說就不說吧。
我敬你。
”
我說:“你剛才不是敬了嗎。
”
我雖然這麼說,但還是喝了。
彩姐說道:“如果沒有你,可能我的公司,在沙鎮,就已經敗了。
”
我說:“哪有彩姐你說的那麼要緊啊。
”
彩姐說:“這是的。
更别談獲得那麼大的勝利,擴大得比以前更大了。
你是我的福将。
我要給你獎賞。
”
我說:“謝謝彩姐。
”
彩姐問:“獎你一套房子,你覺得呢。
”
我突然想,我哪敢要房子,就算有了自己房子,現在我敢住進去嗎。
我的仇家那麼多。
媽的。
我搖着頭。
彩姐說:“那我送你一部車子。
”
我還是搖頭,說:“不用了彩姐,能為你出力我就很高興了。
”
我心想,不如你直接給我一筆錢吧,房子我暫時不敢要,因為我現在不敢住進去,而車子,我還沒多大的興趣,要錢最現實。
彩姐說:“五十萬!
給你。
”
我心裡竊喜,但嘴上說道:“彩姐,這樣太多了吧。
給個三五萬的我都很高興了。
”
彩姐說:“就五十萬!
”
我再也不推辭,說:“謝謝彩姐!
”
我真正的,成了黑社會的份子啊。
可是,我心想,我不要做傷天害理的事,而且讓彩姐也不要幹傷天害理的事,那樣,不危害社會,我不會有罪吧。
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一看,是個本地陌生号碼,我估計,多半是殷虹。
我趕緊的接了電話,然後對彩姐擺擺手示意我要接電話。
彩姐進去了。
我喂了幾聲,那邊才一個聲音說道:“是我。
”
是殷虹。
很虛弱的聲音。
我急忙問:“殷虹,是你吧。
你沒事吧。
”
殷虹沉默了一會兒。
我問:“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啊。
”
殷虹說:“你有空嗎現在。
”
我說:“有。
怎麼?
”
殷虹說:“可以來陪我一會兒嗎。
”
我說:“行。
”
我們約好了地點,就在後街的星巴克門口。
我進去裡面,跟彩姐說我要去見我一個朋友,彩姐點頭。
我走了。
打的過去了後街的星巴克。
不多時,到了那裡,站在那裡等了一會兒,我手機響了。
還是殷虹的來電,我問她到了沒有。
殷虹說道:“我怕有人跟蹤我,你去開個房吧,然後打來告訴我地址,我上去。
”
我說:“也好。
”
她生怕被霸王龍的人跟蹤。
我去開了一個房。
就在星巴克對面的不遠處。
是一家小旅館,上去,不大,但挺溫馨的。
就連走到,都是小花小草,還有很青春的照片,這是主題旅館,是學生年輕情侶來的地方。
管它那麼多了。
反正開房不需要身份證,而且這地方也挺隐蔽吧。
我打電話給殷虹告訴了她地址。
我進了房間,房間裡是嫩綠色的主題裝扮,有種所謂的綠野仙蹤的感覺,一百塊錢開的,還可以啊。
不一會兒後,有人敲門。
我趕緊過去,透過門孔看外面。
來人,是個女的,一身黑色,靠,是黑明珠嗎!
黑色毛衣豎領緊身,身材玲珑高挑,戴着大口罩,嗯,還戴着墨鏡,嗯好吧,那輪廓,明顯的是殷虹。
我開了門。
殷虹走進來,然後關上門。
接着看着我。
我說道:“這大晚上的,你幹嘛戴墨鏡,大口罩,真有那麼怕他找人跟蹤嗎。
”
我摘下她墨鏡,卻見,她左眼青色,右眼紅腫,我一愣。
然後又摘下她的口罩,嘴角是裂開的傷痕。
我靠,這要打得有多重。
我一碰她的肩膀,她說疼。
我問道:“他打的?
霸王龍那厮打的?
”
殷虹輕輕的點了點頭。
我心裡一疼。
我拉着她,坐在了床沿。
我過去,燒了一壺熱水,給她泡了一杯茶。
她接過我手中的熱茶,我歎口氣,說道:“怎麼搞成這樣的。
”
殷虹說道:“她回來就打我,我跑回了我家,他追到我家,連我家人一起打。
”
殷虹說着,眼淚就不停往下掉。
她把茶杯放在了床頭小桌上。
我摟住了她的肩膀,她輕輕靠在了我的兇膛。
我幹脆踢掉了鞋子,然後上了床,靠在床頭,摟着她靠着我,我給我們的雙腳都蓋上了被子。
這樣才感受了溫暖的暖意。
殷虹輕輕的抽泣,我安慰着她。
一會兒後,她不哭了,看着我,問:“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我聽你剛才電話裡,好像和朋友在一起。
”
我說:“沒關系。
”
殷虹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我已經買好了毒藥。
”
我一愣,然後問她:“你,你說什麼。
”
殷虹說:“我買了毒藥。
”
我說:“我靠你要自殺啊!
别啊!
别自殺!
”
殷虹說:“我要殺了他!
”
我說:“别!
别這麼做!
你要把他犯罪證據給了我,我幫你除掉他!
”
殷虹說:“我就怕還沒除掉他,他已經先找人殺了我家人。
我隻能這麼做!
”
殷虹擔心的是,哪怕她給了我霸王龍的犯罪證據,我拿着這些交給檢察機關,抓了霸王龍那厮,但霸王龍的能量可是無限大,他可以在裡面,遙控外面的人,幹掉殷虹和殷虹的家人。
所以,殷虹隻想着把他給殺了。
可是如果殷虹殺了他,那殷虹也會被拉去槍斃了。
這,我可舍不得她死。
我說:“我舍不得你。
”
殷虹說:“我已經無法忍受了。
”
我說道:“殷虹,我知道,但你盡量忍一忍,你看他這次和彩姐的黑衣幫鬥,已經失敗得一塌糊塗了。
如果,再搞下去,估計他會全盤失敗。
我盡量想辦法,讓人整死他,你就解脫了。
”
殷虹問:“你真的可以嗎?
”
殷虹的表情,明顯的不相信的樣子。
我說道:“真的可以。
雖然我知道,你不太會相信,但是,給我一些時間。
”
殷虹搖着頭,說道:“你不行的,你怎麼做得到,殺了他呢。
”
我說:“不瞞你說,我現在是彩姐手下的幹将,我也帶着幾十号人的,而這次戰役,打敗了霸王龍,我就是總指揮。
”
殷虹問我:“是真的?
”
我說:“是真的。
”
殷虹看着我。
我說道:“原本,我已經偷偷給我的手下下令,在打敗了霸王龍的集團後,把霸王龍給弄死了。
可是他畢竟非常能打,十個八個的都近身不了,所以讓他逃了。
不然他已經在戰場上死了!
殷虹,你等着吧,機會還是會有的,你不要着急,你要是下毒給他,他死了,你也活不了,何必呢!
”
殷虹眼淚不禁流下來:“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他心情不好就打我,往死裡打,連我家人都遭殃。
”
我歎氣,說道:“好吧,我理解你的痛苦,但是,你盡量忍一忍!
不過,你若是願意,先把他犯罪證據給了我,我想辦法,弄垮他,你覺得呢。
”
殷虹想了想,說:“好。
我給你,可是你先不要去告他。
”
我問:“你還是害怕啊。
”
殷虹說:“嗯。
我害怕某天我被他給打死了,他的犯罪證據,卻沒有扳倒他。
我想先放在你這裡,如果有天,我被他打死,你就,告他!
”
我說:“你講什麼呢,我呸啊。
你怎麼可能死呢。
”
殷虹輕輕的說道:“我也不想這樣,可我沒有辦法逃脫。
我隻有每天承受着他的虐待。
”
她輕輕靠在了我身上,然後輕輕的拿着我的雙手,抱住了她嬌弱的身軀。
然後,殷虹閉上了眼睛,我給她擦掉了眼淚,她感受着我懷中的安全和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