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男說道:“可傷重的卻是白钰,這是我們意料之外。
”
我說道:“她原本逃了回來了,可是看到自己手下被打,她就義無反顧的沖回去,想要救人,結果自己反倒是被圍了。
人家就是要打最大的那個。
換做是我們,打的也肯定是她們的頭兒。
”
徐男說道:“怎麼這麼傻。
”
我說道:“我覺得她并不是傻,是她放不下自己的手下。
”
徐男說道:“就她傷得最重?
”
我說道:“有十幾個吧,其他的沒什麼,有一個手骨折了,打得也挺重,不過意識清晰。
而白钰直接就暈了過去了,可能被打得腦震蕩了。
”
徐男掏出煙,給了我一根,我兩抽了起來。
我們在這裡抽煙,醫生護士一般不會說。
我說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可是這誘餌也投的太大了。
”
徐男問道:“她會沒事。
”
我說道:“我也希望是這樣。
”
在漫長的等待了許久之後,終于,醫生從搶救室陸續出來了。
我們急忙圍上去問情況。
醫生說沒事了,休息一段時間就好。
心中的石頭終于落了地。
白钰躺在病床上,被推了出來了,整個人的頭被包的像木乃伊一樣,醫生說頭被打破了三處,而不是我們見的那一處而已。
新監區那幫家夥,還真的是用了狠心了,真的是要置她于死地啊。
送去了病房後,我們都不知道怎麼通知她家人了。
徐男看着白钰這個樣子,對我說道:“不知道小淩那時候在想什麼。
”
我說道:“她還能想什麼,換做你,你還能想什麼?
她肯定也不願意這樣子,可是她又不能去攔着,一定的心如刀割。
”
徐男說道:“現在怎麼辦。
”
我說道:“我去找找監獄長再說,這事兒,怎麼通知她家人啊,難道說在監獄裡被獄警攻擊,然後直接打得重傷住院了。
”
徐男說道:“媽的監獄長,沒有錢去見她,她理都不理。
”
我說道:“準備一些錢吧,我去和她談談,看她怎樣的态度。
我覺得我們已經慢了一步了。
”
徐男說道:“怎麼說?
”
我說道:“那幫家夥肯定已經想過把我們引出去後,馬上送錢監獄長,讓監獄長幫忙擺平。
而她們現在看到白钰被打受傷,肯定的先去送錢了。
”
徐男說道:“也不知道她們送了多少錢。
”
我說道:“對,我們準備好錢才行。
”
就在我們聊着的時候,我見到劉靜從樓梯上出來,走過來。
我奇怪了,劉靜是我辦公室的人,我沒安排她來這裡,她怎麼來了?
我看到劉靜了後,我問道:“你幹嘛呢?
來這裡幹嘛。
”
劉靜說道:“我有事。
”
我問:“什麼事。
”
劉靜拉着我到了角落,偷偷對我說道:“我剛才看到有人偷偷進了你辦公室。
”
我問:“有人進了我辦公室?
誰。
”
劉靜說道:“我不知道,我隻看到了背影,我認不出來是誰。
”
我說道:“那她拿了什麼東西嗎。
”
劉靜說道:“沒有。
”
我倒是奇怪了,誰進了我辦公室呢?
難道是新監區監區長派來的人,還是誰?
我說道:“那你不跟上去?
”
劉靜說道:“沒有跟,我要是跟着出去,她一定會發現我的。
”
我說道:“然後你就來告訴我了。
”
劉靜說道:“我擔心她在你辦公室裡面放了什麼,炸彈什麼的。
或者是偷了什麼。
”
我說道:“好吧。
”
讓我去調取行政辦公部這邊的監控是不可能的,我沒有那麼大的權利。
我也擔心是炸彈。
我辦公室沒什麼好偷的,也沒有什麼機密文件。
就是擔心是炸彈什麼的,或者有人進去給我下毒。
我想了一下,說道:“應該不會是什麼事,可能真的有人進我辦公室偷東西還是什麼的。
”
劉靜說道:“那怎麼辦。
”
我說道:“沒事。
回去吧。
”
劉靜說道:“我是擔心你突然回去了,進去了出什麼事。
”
我說道:“媽的,是哪個該死的進去的,要找什麼東西。
”
我過叫了徐男她們幾個人回去,安排了A監區白钰的手下過來照顧白钰。
回到了監獄後,站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口,我深呼吸一下,然後推門進去了。
劉靜站在我身後,不敢進來。
我進去了之後,到處翻看,查看了一下,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奇怪,哪個人會有鑰匙開門進來呢?
不過這樣的辦公室門,進來也太容易了,難不倒開鎖高手。
劉靜進來了,也看了一下,沒發現什麼異樣,說道:“她進來做什麼呢。
”
我說道:“我也不知道。
好了你先回去忙吧。
”
劉靜離開了。
桌上的電話響了,我拿起了電話。
那邊的人喂了一聲,聲音怪怪的,什麼都不顯示,我不知道是誰,我問道:“你好。
哪位?
”
那邊的人說道:“是我。
”
是小淩的聲音,從電話裡聽來,聲調都變了,完全聽不出來是她。
我說道:“怎麼。
”
小淩說道:“白钰怎麼樣了。
”
我說道:“搶救回來了,沒什麼事了,不過要休息一段時間,養傷。
住院。
”
小淩說道:“那就好,我擔心死了,我那時想去攔。
”
我說道:“好在你沒攔住,不然就露餡了。
”
小淩說道:“她們是真的完全信任我了,告訴了我一些事,一些計劃。
她們擔心你們先找了監獄長,讓監獄長找她們麻煩,她們送了三十萬給監獄長。
讓監獄長擺平這件事。
”
我問道:“怎麼擺平呢。
”
小淩說道:“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是新監區長自己拿着錢去找監獄長的。
”
我說道:“三十萬,送了監獄長,即使我送一大筆錢給了監獄長,監獄長已經先拿了她們的錢了,那監獄長還是想着要把這件事輕描淡寫的帶過去了。
”
小淩說道:“有錢就能搞定她。
”
我想了想,說道:“搞定她也沒什麼用,打架這個事,她最多追究四監區監區長的責任,不會追究新監區長的責任。
再說了,我們現在三十萬都難找,去哪裡比她們找更多的錢。
”
小淩說道:“别給她塞錢那麼多了,既然她們已經相信我了,我慢慢尋找機會。
”
我說道:“好。
”
小淩說道:“她們派人進了你辦公室。
”
我說道:“靠!
果然是她們。
有人看到了,跟我說了,我說誰進我辦公室幹嘛呢。
”
小淩說道:“你辦公室千萬不要留着什麼對你自己不利的東西,例如從各個監區拿到錢的賬單什麼的,萬一落在她們手裡,你就麻煩了。
”
我說道:“這些東西當然沒有賬單,寫在表上的,給她們看後直接銷毀。
”
小淩說道:“以後不要寫了,就口頭上吩咐下去就行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她們拿到那些對你不利的證據,你就麻煩了。
”
我說道:“好。
”
小淩說道:“白钰這樣子,我心裡不舒服。
看看要不我給她封一個大紅包吧。
”
我說道:“不用封紅包,沒辦法,這就是代價。
别想太多了,很快就沒事了。
你有事的話,出去再用電話打我手機,我先去找找監獄長,看她怎麼說。
”
小淩說好,然後挂了電話。
這新監區給監獄長送了三十萬,讓監獄長擺平這個事,那如果我們不送錢,那會怎樣?
我們的人被打傷了那麼多,白钰還重傷了,難道還說我們先打人是我們錯嗎?
不過她也說不了我們什麼,因為新監區的人下手太重了。
我去找了監獄長。
監獄長明顯知道我會來找她。
她竟然直接先問我:“你們分監區,A監區怎麼回事!
”
我說道:“監獄長,想必你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了。
”
監獄長說道:“這麼大的事,我當然知道。
難道還能掩藏嗎。
”
我說道:“監獄長,那不是我們想鬧的好嗎,那是她們先鬧的。
”
監獄長說道:“我上次有沒有說過!
我說過你們誰先動手誰就是錯。
誰先動手?
”
我說道:“那她們這麼叫罵,罵爹罵娘的挑釁,我們忍不住啊!
我們是人,我們也有情緒,讓人這麼罵爹罵娘的誰忍受得了。
”
監獄長說道:“你們就不罵了嗎?
你們也罵了,但是為什麼要先動手。
”
我說道:“忍不了。
”
監獄長說道:“我說了,先動手的就是錯的。
”
我說道:“那是,我們先動手,可是她們怎麼樣鬧了?
她們可是打得我們的人頭破皿流,A監區監區長白钰現在還躺在醫院,剛搶救完了沒醒過來!
這怎麼算?
”
監獄長說道:“你們先動手你們還能怎麼算,如果你們不過去打她們,她們會打你們嗎。
”
沒想到監獄長直接咄咄逼人的說我們有罪了,媽的,本來我還說她可能會慰問一下我們的傷者,結果一開口就是說我們有罪,這就是收了人家的錢,給人家行方便。
我說道:“是,我們的确是過去了,我們先動手的,但是她們怎麼打,她們用棍子了,明顯的是計劃好安排好的,給我們的人設一個圈套,讓我們鑽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