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想找找賀蘭婷談談彭燕的事,另外也想問問爬上總監區長位置的事,可是,賀蘭婷說很忙,沒空。
那就隻能拖着了。
現在這時候的新監區,仿佛回到了曾經刀華挂了之後的那時。
監區變得又回到了我的手中。
小淩提出,要去找那些個跟着彭燕的狗腿們的麻煩,教訓教訓她們,好讓她們知道和我們作對是什麼後果。
我說道:“不行,這樣一來,她們更加抱團更加要對付我們。
”
小淩說道:“她們早就一直抱團了。
”
我說道:“對,但是她們抱團還不夠緊,可我們如此逼她們,她們抱團更緊。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拉攏她們。
”
小淩說道:“能拉攏的早就拉攏,她們已經鐵了心和我們對抗了。
”
我說道:“先這樣子,拉攏再說,遇到那些對我們做出攻擊的反抗的人,我們再幹掉她們。
”
小淩隻能說好。
接着,她問道:“那我們眼前最重要的事,是争取上位吧。
”
我說道:“我當然知道,可是我不能貿然去找監獄長吧,我要找副監獄長談。
”
小淩說道:“找了嗎。
”
我說道:“找了,她整天說沒空沒空,急死我。
”
小淩說道:“幹嘛去了。
”
我說道:“我也不清楚啊,我隻能等。
”
小淩說道:“可能去外地辦事了。
不是我在催,這個事對我們來說很重要,隻有上去監區長的職位,大權在握,我們才能在監區裡橫向霸道,才能真正的掌握控制權。
”
我說道:“我何嘗不知。
何嘗不想。
可我隻能等。
”
一連聯系賀蘭婷幾天,她都說她在外地忙,忙到沒空和我聊天,說回來再說。
我一再給她打電話,反而讓她很惱火,直接開口罵我。
我隻能不打,好好的等待。
彭燕的消息傳來了,這家夥是因為非法收受他人财物被抓的。
從一個監獄區長,獄政科科長淪為階下囚,這樣的落差,估計她很難接受了。
她被抓的原因是遭到有人舉報,而且别人還有證據在手。
揭發她利用職權違法亂紀,在罪犯減刑,假釋,還有換工種等等過程中,大肆收受财物。
彭燕幹壞事早就開始了,但是這些證據就是前段時間才弄到的。
這說明很有可能是賀蘭婷剛搞到了的彭燕的犯罪證據。
那就是賀蘭婷用在工作制服紐扣放針孔攝像機這一招,搞到的證據。
之所以沒有把彭燕給整倒,就因為如果用這些證據幹掉彭燕,監獄裡得知這情況的人,肯定跑去看自己的制服有沒有動手腳,到時候打草驚蛇,監獄長發現自己衣服紐扣上被動了手腳,那就抓不到監獄長的犯罪證據了。
可因為我的苦苦哀求,因為我們已經實在無法生存下去,被彭燕趕出去的節奏,所以賀蘭婷隻能放出這招了,監獄長自然也就知道衣服動了手腳,她會丢掉那些衣服,找人來查到底誰在衣服動手腳。
果然,她懷疑到了後勤部那邊,後勤主管直接被降職了成了普通獄警。
但是後勤主管自己咬住口說不知道,監獄長也拿她沒有辦法。
可我們想要用這招抓着監獄長犯罪的證據,那是不可能的了,當時賀蘭婷可是信誓旦旦說一定能搞垮監獄長,誰想到監獄長根本沒穿過那個衣服,倒是刀華她們穿了,而後來,賀蘭婷讓徐男找了後勤主管,還讓她們在彭燕等人的衣服也都動了手腳。
沒想到彭燕這人倒是容易中招,有了新衣服馬上換上新衣服,舊衣服扔了,反正她天天幹壞事,沒幾天,就拍了她一大堆犯罪證據了。
一心想出獄的女囚趙某,用錢打通關,見到了彭燕這個總監區長,并且給了她三萬,說如果彭燕弄她出去,她給彭燕三十萬報酬,彭燕利用職務權利,讓女囚趙某去醫院檢查,通過她的運作,沒病也弄為有病,直接就保外就醫可以出去了,彭燕三十萬順利到手。
接着沒過幾天,女囚龔某的親屬找到彭燕,讓彭燕好好照顧龔某,送給了彭燕十萬,然後龔某就被調進去了監區圖書館做管理工作。
又過了一天,罪犯張某送給了彭燕八萬塊錢,張某的刑期減少了六個月。
這不過是短短一個星期之内,彭燕幹的好事,她平時利用職權之便,撈了多少油水啊,這是要大發橫财的節奏。
一個星期之内,算下來就轉了四十幾萬。
太厲害了。
難怪她跑過來當總監區長。
其實我們在新監區也這麼做事的,不過我們更加的隐蔽,做得更好一點,做的更加的隐晦一點,不像彭燕那麼誇張,不過即使如此,如果我們新監區那邊的人,徐男這幫如果被拍到這樣的證據,然後被揭發舉報,一樣會被查被抓。
彭燕估計是要被判個七八年不少了。
這輩子算毀了。
後來她們一直談着彭燕,小時候失去雙親,靠外婆養大的彭燕,長大後不但沒有走偏,反而是靠着自己的努力,考上大學,勤工儉學,自己養活自己自己賺學費,這在早一批的大學生中,比較少見,可是這樣的人,還是被虛無的權利名聲和金錢沖昏了頭腦,堕落成了這樣子的人。
好吧,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比起她來,我可算是個好東西了。
彭燕是被整垮了,不過這樣一來,我們這招就整不垮監獄長了,還讓後勤主管我們的人給被撤了,收之東隅失之桑榆。
這天晚上,我約了小芒果看電影,吃飯了之後,我們在電影院門口等着電影開始。
就在這時候,我接到了一條信息,是一個陌生的号碼發來的,信息:快來接我,我有危險,賀蘭婷。
我一看,急忙打電話過去,那邊卻挂掉我打過去的電話。
我有些慌,心想賀蘭婷是不是真出了什麼事了。
她又發信息過來:不方便接電話,快來接我。
我急忙回複:好。
你出什麼事了。
她發到:被人追殺,我躲着。
我回複:好,就去,你在哪。
賀蘭婷回複:容鎮龍湖山莊,帶多一些人,最好帶警察。
我回複:能不能發微信定位給我。
賀蘭婷回:這不是我手機,沒微信。
搞什麼鬼?
是真的賀蘭婷還是假的賀蘭婷。
難道有人假裝是賀蘭婷騙我去嗎?
我馬上給賀蘭婷的手機打了過去,打通了,卻沒有人接聽,
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過去再說了。
我馬上給強子打電話,讓他帶人,帶多點,他問要多少人。
我說一百個這樣,過去了再說,如果不行再找陳遜,或者是找鐵虎。
我打完了電話給強子的時候,小芒果去買了飲料回來了,看着我一臉嚴肅,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
我說道:“我有個朋友,遇到了急事,我要去接她,我們電影,改天再看。
”
小芒果皺起了眉頭,問道:“是誰呀。
”
我說道:“是,是她。
”
小芒果不高興了起來,說道:“她有什麼事。
”
我說道:“遇到了可能不好的事,我必須去的,她是我上司。
還有,我是和兄弟們一起去的。
”
小芒果看我這樣子,估計賀蘭婷也真的遇到了很急的危險事,說道:“好吧,那你可要小心。
”
我說道:“知道了。
”
我抱着她,親了她額頭一下。
在我要走的時候,小芒果說道:“你可不要背着我做對不起我的事!
”
我說道:“不會的,你放心了。
”
她點了點頭,然後推推我:“去吧。
”
我馬上下去找到了阿楠和吳凱,然後過去和強子大隊人馬會和,去容鎮。
容鎮是市轄下的一個小鎮,不遠,那裡以各種度假區度假村度假山莊溫泉旅遊的出名。
一路上,我和賀蘭婷發着信息,我大緻了解了她的情況,她出去談生意,客人是當地一個度假山莊的老闆,請她在那裡吃飯,那個老闆看上了她,酒席上那個老闆就要她喝酒,結果不知道酒裡有什麼,才喝了兩杯酒她就暈了,這時候她借口上了洗手間,那個老闆看她走路踉跄,馬上追上來說扶着她,接着就對賀蘭婷動手動腳,賀蘭婷打了他,全身無力的她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推開那老闆後踢了兩下就跑,原本想着跑出去找自己的秘書和司機,可是山莊太大,喝了酒的她跑得不知道了方向,後面還有那個老闆帶着他的人追她,接着她躲進了一個不知道什麼地方的小屋裡,應該是那些保潔員的宿舍,因為宿舍裡有保潔員的衣服,而在宿舍裡面的床上,她看到一部老式手機,就馬上找了我。
這時候她不敢出聲音,因為那個老闆帶人就在外面找她,而喝了酒暈乎乎的她也記不起誰的号碼,就先發給了我了。
我心裡十分的着急,叫他們開車開快一點,往那個山莊而去,到了那個山莊之後,我們馬上沖進去那個什麼龍湖山莊,結果發現那個龍湖山莊隻有四個很大的大字招牌,還正在裝修中沒有營業。
裡面根本都沒人。
我馬上發信息問賀蘭婷,賀蘭婷說好像是過了那個龍湖山莊旁邊的不知道具體哪個山莊,她也以為是龍湖山莊,可是龍湖山莊明顯的是裝修中,沒人的。
可是這裡附近好多山莊,到底是哪一家?
她一會兒說從這邊開過去,一會兒說從那邊開過去,搞得我都不懂她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