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部長到底想要進去找什麼人?
我擋住了他們面前後,說:“崔部長,女囚們剛演出完畢,可能還沒換完衣服,要不,我進去說一下,讓她們出來。
”
崔部長輕蔑看了我一眼,鳥都不鳥我,對十幾個安保人員道:“進去!
搜!
”
十幾個安保人員強行推開我和朱麗花,我發現哪怕是練過的我和朱麗花等防暴中隊的人,在這群平均一米八幾的安保人員面前,是那麼的弱不禁風。
我馬上知道,這幫人全是特警。
因為有個安保人員推開我的時候,他挂着裡面的兇牌的特殊編号讓我知道了他的身份。
在特警面前,我們還能有招架之力嗎。
一群人沖進了女囚的換衣間。
我和朱麗花等人跟着進去。
女囚們早都換好了囚服,卸了妝,此時都在坐着,一下子門被推開湧進來一大群人,她們全都不知所措的站了起來。
崔部長下令搜。
安保人員們馬上翻箱倒櫃,翻衣服翻凳子。
在安保人員們翻箱倒櫃的時候,崔部長卻一個一個女囚的看過去,當走到李姗娜的面前,他的眼神放出了光芒,表情得意了起來。
原來,他要找的人,是李姗娜。
他站在李姗娜的面前,個子隻到李姗娜的鼻子那個地方。
李姗娜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麼多人沖進來,當崔部長走到她面前,她似乎也并認不出這矮個子。
李姗娜皺着眉頭看了崔部長一會兒,突然鎖着的眉頭放開,似乎認出了崔部長,但是認出是認出,表情并沒有任何一絲的興奮,而是不屑的稍稍瞥眼扭頭,帶着厭惡,鄙夷。
以李姗娜這人的修為定力,平日的優雅明事理,哪怕是對人有所情緒,也從不輕易從表情中透露出來,而這個崔部長能讓她這樣子,說明她是真的很讨厭這個人了。
安保人員們搜索不到任何所謂違禁品,來向崔部長報告,崔部長說:“我懷疑在她們身上,搜身!
”
安保人員面面相觑,都沒人先下手。
我和朱麗花等一群獄警管教也都傻眼了。
女囚們都捂着自己身子,生怕這群人真的搜身。
崔部長看安保人員沒人動手,怒道:“動手!
搜身!
”
說完他自己就伸手向李姗娜。
李姗娜慌忙躲開。
我懂了,崔部長的目标一直都是李姗娜,從進來這裡的那一刻,他就找李姗娜,找到了李姗娜,他就不動了,目光全在李姗娜身上。
十幾個安保人員眼看領導先動手搜身了,他們也跟上去動手。
女囚們亂作一團,雖然平日在監獄她們饑渴,可現在面對未知的甚至是威脅的情況,她們一下子變得懼怕慌張起來。
朱麗花二話不說,帶人上去就攔住:“住手!
”
換衣間内亂作一團。
這時有人一把拉住我扯我出去:“你跟我出來一下!
”
是徐男。
徐男拉了我出去外面大廳,我急忙說:“你拉我出來有用嗎,趕緊去攔着啊!
”
徐男說:“攔得住嗎,那些全是男特警,我們就是整個防暴中隊加武警都上了也攔不住。
”
我說:“你趕緊去找馬隊長!
”
徐男說:“我找來都什麼時候了!
我這裡有一個東西,可能會有用,但是我不敢出頭。
”
徐男拿着手中的照相機,說:“剛才他第一次剛來的時候,我就一直拍了,拿這個來要挾他。
不要讓他為所欲為。
”
我拿過照相機,說:“你不敢出頭,讓我來!
居然那麼嚣張,還動我們的人!
”
徐男拉住我的手,說:“等等!
萬一你拿出來,人家讓他們人搶了照相機怎麼辦?
”
我一愣,是哦。
那群全是特警,要從我手上搶這麼個照相機,那再容易不過了。
我問:“那怎麼辦?
”
徐男說:“這段視頻存在内存卡裡,我複制進相機,然後内存卡我拿走。
等會兒你給他看相機裡這段視頻,要挾他讓他退走,就算他搶走相機,還有這段視頻的内存卡我還拿着,不怕。
我出大會堂外邊,你剛才打電話的地方,如果沒事了,你再去找我。
”
我點頭說:“好。
”
短短不到一分鐘,就複制好了。
徐男把内存卡拿出來,把相機給我,說:“快點!
”
徐男馬上出去了外邊,幸運的是,在這樣關鍵的時候,崔部長竟然沒有讓安保人員守在門口。
我拿了相機進了換衣間,裡面打鬧已經停止。
看來女囚們都被搜了身。
唯一沒被搜的,是李姗娜,因為她躲在了朱麗花等一群人身後。
可崔部長卻不會放過李姗娜,他來此的目的就是李姗娜。
他對朱麗花說道:“讓開!
把她交出來,我懷疑她攜帶違禁物品進來會堂。
把她給我帶走!
”
安保人員馬上上去,幾下就把朱麗花等人掃開制服,兩個牛高馬大的安保人員上去一左一右抓住了李姗娜的手。
李姗娜卻從容了,對崔部長道:“崔錄,放了她們,我随你走就是。
”
崔部長臉上露出詭異的得意笑容。
我走進去,拿出相機,給崔部長看:“崔部長,看這個是什麼?
”
相機的顯示頻顯示的就是從剛才崔部長開始來想要強行找人不成,然後叫大群安保人員找借口沖進女囚換衣間,最後以崔部長率先要對李姗娜搜身這段為止。
媽的徐男本來是玩着相機的,看到這厮來,順便就剛好拍了進來。
還好她拍了進來。
從開始到後面,我快進一遍給他看。
崔部長臉色漸變,立馬下令要搶我手中相機。
我大聲道:“相機隻是複制了這段視頻,還有一個内存卡,我已經讓人交上去!
”
說着我把相機遞給了崔部長。
他馬上奪過相機,他不會擺弄,給了後邊的一個人,問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那人看了看,說:“沒有内存卡。
”
我說:“崔部長,你覺得你這段視頻要是在網上傳出去,你會怎麼樣?
”
崔部長怒道:“你敢!
”
我說:“你看我敢不敢,我隻是個小卒,你是個部長,我們誰虧本!
”
他不顧臉面,在衆目睽睽之下威脅我:“你要敢放上去,你也别想好過了。
”
他靠近我耳邊輕輕說:“包括你全家。
”
我大聲道:“哦!
你們聽!
崔部長說如果我怎麼樣他的話,就弄死我全家!
你們都聽着了啊,幫我做個證,萬一他日我家人有個什麼的,就是這高尚的崔部長弄出來的!
”
他氣得甩手走出去:“把他給我帶出來!
”
兩人一左一右抓住我手臂,就擡着我出了外邊。
然後他讓人進去把門關上。
大廳裡,隻有我和崔部長兩人。
崔部長惱怒至極,咬咬牙,說:“内存卡呢!
”
我說:“怎麼,恐吓我啊?
我好怕!
告訴你吧,我讓人帶去交給某人了,至于某人,我不會告訴你。
你現在可以抓我,不過我告訴你,我要是今晚回不去,你那段視頻,真的是上網上去搜去下載了。
我已經跟我的搭檔說了,如果我今晚被囚禁,直接就上傳。
”
崔部長問:“這樣做你有什麼好處?
你有沒有想過,你何必為了這麼幾個女囚和我作對。
”
我說:“你一個shengwei常委,我一個監獄管教,我哪敢和你對抗,可是,崔部長啊,要是玩個玉石俱焚,你虧得比我大。
”
怪不得徐男不敢出頭,我說這話表面是威風凜凜,可我心裡拔涼拔涼的,心虛得很。
沒想到他比我還心虛,說:“小同志,這樣的确我們都沒有什麼好處。
這樣吧,你把内存卡拿來,我放走她們,而且以後也不會找你們任何人麻煩。
隻是一點小誤會,鬧那麼大就沒必要了你說是吧。
”
看他和顔悅色,我知道已經抓住了他的命脈,膽子大了起來:“行啊,不過咱兩拉鈎發誓。
”
他馬上說:“好啊!
”
鬼才相信拉鈎發誓有用,我可不會相信他,我隻是給他吃定心丸,讓他先放了心,讓他放了我們所有人,接着,我再把内存卡給他。
我兩幼稚的拉鈎,然後他發誓說不再找我們麻煩,哪怕事情過後也不會再找,我也發誓說等我們離開會堂,就把内存卡給他。
崔部長立馬說:“不行!
現在給!
”
我說:“現在給?
我怎麼給呢?
”
崔部長說:“我跟着出去拿!
”
我說:“我的條件是,我們全都安全出去外面停車場了,那張内存卡我才會給你,放心崔部長,我做事向來說一不二。
如果你覺得我的條件苛刻,那咱們就不要談下去了。
”
他沉吟片刻,隻能答應。
他進去,帶着所有的安保人員離開了。
在崔部長剛離開,我馬上跟着後邊出了外邊,在我之前打電話的那個地方,找到了徐男。
徐男問我怎麼樣了。
我馬上拉着徐男離開這裡,去買了一張内存卡和讀卡器,然後跑去網吧。
徐男問我到底怎麼回事。
我說:“已經成功了,但是他要求拿卡給他。
為了以防他日後找我們麻煩,我們需要留一手。
”
徐男恍然大悟:“偷偷存一份!
”
我說:“是!
”
到了網吧,我們沒帶身份證,收銀員用了别人的身份證給我們刷上網,我馬上把這張卡所有的視頻複制粘貼到新卡,可一看,從頭到尾徐男可是拍了十幾個節目,占用空間太大拉過來太費時間。
我幹脆隻截了崔部長來鬧事的那一段,複制到新卡。
做好了這些,我讓徐男拿着隻有崔部長鬧事的那張新卡,我拿着之前本就有的舊卡。
為了保險起見,我讓徐男把這張卡拿去網吧前台存放,網吧前台有可以存放貴重物品的地方,我們就說裡邊有重要的遊戲記錄,讓管理員開了一個小保險櫃放好。
盡管放在這裡挺不安全,但總比我們自己帶着身上好。
我讓徐男繼續在外邊等,在離停車場不遠的地方偷偷蹲着,等下看到我們上車就馬上過來上車。
徐男自己也怕被崔部長日後找麻煩,不敢跟我進去,就同意了。
隻是,如果崔部長真要查,一查就知道相機是徐男的,和徐男逃脫不了幹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