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後勤那裡,亮了自己身份,然後跟大媽拿了宿舍備用鑰匙,大媽跟上次一樣,嘀嘀咕咕的念叨啥。
拿了鑰匙回在辦公室呆了一會兒,沒想到徐男卻自己找上門來了。
徐男進了我辦公室,把兩條煙扔在桌上:“哥們,看,這是什麼。
”
“什麼意思?
”我問。
“有人送你的煙,偷偷跟我說要我拿來給你。
”
偷偷給我送煙,那肯定不是管教獄警,定是女犯人,可是誰送的,我腦海裡轉過薛明媚,丁靈……
“薛明媚?
”
徐男草了一聲然後說,“你腦裡面就隻有那個漂亮女犯了?
”
我臉紅了。
“喲,大老爺們還會臉紅,你該不是愛上了那女的?
”徐男調侃我道。
我呵呵笑着說,“她是挺漂亮的,快說,誰送的煙!
”
“你猜。
”她從口袋裡抽出一包煙,開了,遞給我一支,也是中華。
監獄的管理的大都抽煙,有的是因為有煙瘾,有的是因為寂寞,有的因為大勢所趨,心想随流。
我給她點上,她大大咧咧的抽了兩口,然後小聲了一點說,“這事不能讓别人知道。
”
“那麼神秘?
”我奇怪的問。
“這是那個姓屈的,托我給你送的。
”
“屈大姐!
?
”
“對,就是上次我押着她來你這裡給你看病的那個發瘋女人。
”徐男抽煙的樣子很叼,如果是個男的,也是個刺頭。
“她怎麼會送煙我呢?
”
“你忘了,上次她說你是好人,你是好人啊哥們。
”
“這煙,是怎麼帶進來的?
”屈大姐是個女犯啊,而且她在監獄裡混得又不怎麼樣,她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本事帶煙進來,“是不是叫你幫弄得?
”
徐男大大咧咧的笑着說,“那女的看我跟你稱兄道弟的,就私下跟我說讓我幫忙送煙給你。
”
我又問:“什麼條件?
”
徐男一拍桌子笑:“哈哈哥們你學心理學的,腦瓜子就是轉的快,她也給我送了兩條,作為酬勞。
不過她目的是為了給你送,我隻是個幫忙跑腿的,我那兩條煙,算是跑腿費。
”
我眉頭皺起來,怪不得徐男不喊屈大姐女瘋子了,可是兩條中華煙,對外面的人哪怕是農村來的人說,算不上什麼,可這是在監獄啊,而且屈大姐一個窮苦人,還那麼破費給我弄了兩條煙,難道隻是為了感激我開導她?
不行,我要去找找她。
“哥們想啥呢?
這事你可别說出去啊,上頭雖然不太可能來查,可如果大張旗鼓的給人都知道,這可是違規行為。
你把煙收好,哎你去哪?
”
我說我要去問清楚屈大姐為什麼送煙給我。
“送就送了,還問什麼問?
她們現在在工場車間幹活呢。
這沒什麼,我們經常收犯人好處。
”徐男直接的跟我說。
“經常?
”
“嗨你看你,大驚小怪的,那些女犯,想要過點好日子,就給我們一些好處,明白了嗎?
這很正常。
”
我坐了回來,說,“那好,既然收了人家的禮,可要對人家照顧些。
”
“這不用你教我,我知道怎麼做,如果我還不明白這個理,我還在這裡怎麼混,還有誰願意給我好處。
隻不過,我能管好管教們,但監區長要隊長這些去找她麻煩,我是無能為力。
”徐男說道。
我問:“隊長,監區長要隊長去找她什麼麻煩?
”
徐男好像發現自己說多了什麼,趕緊解釋說:“比如她不聽話,要自殺啊,就隻能讓隊長去治治她,不能讓她死。
”
“操,她要自殺,還怎麼治,隻能開導。
”
“對對,隻能開導,你們學心理的研究人心的,和我們就是不同,我們隻會打。
哈哈。
好咧,她要是要自殺,我就把她拉過來給你治療。
”
我點頭歎氣說,“好。
”
我想起了我要問她的事:“你在這裡呆了幾年了,你知不知道有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很冷豔的女的,應該是監獄裡的大領導,我進來的時候面試的就是她。
”
“很漂亮?
冷豔?
”她搖搖頭。
“那……我聽說監獄裡有位領導近段時間剛給監室裝了鏡子,電視什麼的,是不是就是這位女領導?
”
“鏡子電視确實是剛裝上去不久,至于是監獄長還是誰我就不知道了。
”
“監獄裡女犯人說是那個新來領導安排的。
”
“那可能就是吧。
哎你問這些幹什麼?
”
“好奇。
”
徐男又跟我鬼扯了幾句,然後走了。
看着這兩條煙,我有些心虛,我沒幫到人家屈大姐什麼,隻不過在她自殺的時候,那些冷皿的女犯麻木不仁的看着我上去打掉了牙刷而已,唉,好吧,暫且先手下。
日後多多對她照顧些。
晚上,熄燈後,我又敲開了李洋洋的宿舍門。
她似乎期待着我來又怕我會對她動手動腳啊。
我摟着她坐下來,講些笑話給她聽,把能想起來的好笑的事都翻出來,有的地方還潤色一番,目的就是為了讓她笑。
洋洋慢慢高興了,然後我們又是一番……
突然間,我發覺外面有人走動,我汗毛直豎,更加不敢動了。
豎起耳朵來聽,除了外面的風聲,好像聽不出别的什麼。
正迷惑間,接着就聽到了離開的腳步聲。
她很緊張,說:“一定是小姐妹!
你快回去!
”
我意猶未盡,說:“已經走了,沒關系了!
”
但還是被推走了。
我穿褲子時,悄悄和她開玩笑,說,差點被吓出心髒病呢!
那真的是你的小姐妹嗎?
洋洋回道,可能是的,就她住在隔壁呀。
洋洋的小姐妹,就是小朱,也是B監區的管教,比我們來早一些時日。
長得六分美吧,挺豐滿的,也是個青春洋溢的姑娘。
小朱和洋洋一樣,也是一個人住,在這裡,能一個人住,盡量一個人住,畢竟誰也想有自己獨立的空間,尤其是睡覺的地方。
我說道,那怕什麼,你明天去問問她,昨晚聽得過瘾嗎?
她說道,我才不那麼變态呢。
你還是回你宿舍睡吧,我怕她們知道了。
我心想,這種事如果在監獄宣揚,确實影響不好,就說:好吧,那我過去睡,明晚再來找你。
洋洋點點頭說,好。
出了門後,我輕輕的帶上了門。
整棟宿舍樓在監獄燈光照射下,份外顯的甯靜。
我突然聽到了一點喘息聲。
雖然聲音很微弱,但我确實聽到了聲音就是從小朱的房裡發出的,我為了聽清楚點便貼着門。
就在這時候,我突然失去重心,往裡面跌了進去!
我擡起頭,小朱一臉錯愕的看着我;我也不知該怎麼辦的看着她,我倆相對無言了十幾秒鐘後,她才開口說話:“張小帆,你……剛剛一直都在外面?
”
“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剛剛突然聽到了房裡有聲音,以為你有什麼……就……”
小朱紅着臉回答:“嗯……”
又沉默了一下,我趕緊先道了歉,然後趕緊的跑回了自己宿舍。
躺在床上,我想着小朱,孔大爺說食色性也,真是不假。
人吃飽喝足穿暖了,就想那事,無一幸免。
接下來的幾天,日子每天都是一樣的重複,一盞茶,一包煙,一本書,在辦公室從早上坐到下午,吃飯睡覺。
馬玲馬隊長自從我從了康指導員,成了指導員的人後,她也不跑來找我麻煩了,康指導也不知道忙什麼,也沒找過我,但她已經嚴格要我不能随處亂走,跟馬隊長她們交代不許我再入監區,不知道是不是怕我去找薛明媚的原因。
所以,我唯一的期待,就是晚上去找洋洋。
那晚,
我問她,“洋洋,你爸爸媽媽都是當領導的,為什麼你非要來這監獄啊。
”
洋洋說:“我爸爸媽媽不讓我說。
”
“是不是走了後門直接進來,幹一段時間積累工作經驗就調往别處呢?
”
她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呀?
”
“還真的是。
”果然如我所料。
果然是有來頭的主,後台硬的很,我想,李洋洋的臨時兩字,很快就能去掉,而且,她也不可能在這裡呆很久的時間。
人終究是有感情的,洋洋對我順從和對我的好讓我越來越感動。
洋洋的小姐妹小朱比洋洋還小幾個月,個子不高,但是她的兇部會讓很多女人羞愧。
小朱經常過來找洋洋玩,沒有一點電燈泡的覺悟,我喜歡站着跟小朱聊天,偶爾開着不大不小的玩笑,也會發生一點肢體碰撞,單純的洋洋開心的看着我們打鬧。
直至一次星期六的晚上,我帶着洋洋一起出去和王達喝酒,喝醉後回來我和小朱就。
王達拿到了K吧的所有啤酒款,六十多萬。
他一下子像個爆發的土财主一樣,買了一套土金黃色的西裝,又買了一部土黃色的蘋果,大黃昏的戴着個太陽鏡,叼着煙,不屑的看着路上行人來來往往。
我帶着李洋洋走到他面前,跟他打了招呼,他才看清楚是我兩,當我介紹後,這小子馬上流着哈喇子跟我說要我介紹像洋洋一樣的女孩子給她。
洋洋出于禮貌點頭說好,然後整個飯席間,他不停的給洋洋敬酒。
比拍領導馬屁還殷勤。
喝了一瓶稻花香後,又來了一瓶杜康。
搞銷售的果然能喝,很快的我就陣地失陷,洋洋也受不了王大炮的勸酒,稀裡糊塗就喝醉了。
回監獄後洋洋直接趴在床上一動不動,小朱被我們回來的聲音吵醒,我直接在洋洋房間衛生間裡吐了,小朱過來後,見我難受用小手撫摸着我的背。
完後小朱扶我回我宿舍,進房間後,我趴在床上一動不動,小朱問我:“怎麼樣了?
還難受嗎?
”
見我怎麼也喊沒有反應,她便打來熱水站在床邊給我擦臉,小手在我身上摸來摸去,酒精的刺激讓我有點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