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丹陽問了我的計劃,我隻說,天機不可洩露。
我不想告訴謝丹陽我要用麗麗來整工程師,一旦說了,到時候可能她要問東問西的,煩死我。
喝完了酒,謝丹陽問我去哪裡。
我看看來來往往的情侶,說:“去逛逛好了。
”
兩人站起來,出了清吧一條街,拐進一條買東西的街道逛了起來。
兩人随便在街上轉悠着,然後她看到一雙挺好看的鞋子,其實,就是平時說的,N牌子的。
NB牌子的鞋。
她說:“我想買兩雙。
”
我問為什麼。
謝丹陽說想我們兩都有一人一雙。
這鞋子不便宜,一雙上千塊。
我說算了,我自己能買況且現在我也不需要。
是不是女孩子一旦和男孩子相處了,都喜歡給男孩子買這個買那個的?
如果換到心理學上來說,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占有欲望?
我想,柳智慧能幫我解決的了這些問題。
我試上了這雙好看的NB鞋子,嘴裡念念有詞:“我的NB鞋時尚時尚最時尚,回家的路上我情不自禁,摩擦摩擦,在光滑的床上摩擦!
”
謝丹陽笑着打了我一下:“不正經呀你!
”
我說:“嘿嘿,要那麼正經幹嘛?
謝謝你送的鞋子。
”
既然你要送,而且執意要送,我都不好意思不收了。
出來後,謝丹陽牽着我的手,開心的對我笑笑,我說:“你這個鞋子配這個裙子,可不太好看。
”
謝丹陽說:“還不是為了陪着你,才穿的這裙子,平時我都是牛仔褲就算。
”
我說:“謝謝你的大恩大德了!
那麼看得起我,我真是無以回報,大恩不言謝,我就以身相許好了。
”
謝丹陽打了我一下:“去你的!
你不和我作對就好了。
”
我說:“其實說真的,我很怕老是管着我的女人。
”
謝丹陽聽了,默不作聲。
我又想補充說其實她并不是我的女人,也不是很管我,正要說,謝丹陽的手機響了。
是她媽媽的來電,叫她回家。
她的媽媽也不是個好惹的,對比起李洋洋的媽媽來,是弱了一點,但是弱一點,已經夠強悍了。
完全壓制住了全家。
謝丹陽如果敢不回家,她就去鬧謝丹陽的爸爸,鬧得謝丹陽爸爸都呆不下去,謝丹陽可憐自己父親,八成會向自己老媽妥協,所以每次謝丹陽抗旨,最受罪的莫過于謝丹陽的父親。
無奈之下,謝丹陽說讓我自己坐車回去監獄。
我笑了笑說不用勞心了。
謝丹陽和我依依不舍抱了一會兒,開車回去了。
我打的士,回去了小鎮上。
到了小鎮上,我找了一家網吧,進去查了一下關于夢遊症的資料。
最後,真被我找到了治療A監區那個夢遊症病人的辦法了!
那就是,找到她的女兒,然後讓她女兒聯系她,這是最好最有效的辦法。
當晚我就在青年旅社過夜了。
沒想到的是,在躺下後,麗麗竟然給我打了電話,好多天她都沒有聯系我了,今天為何突然給我打電話,莫非有什麼重要線索嗎?
我給麗麗回過去電話,問她有什麼事。
麗麗說:“都那麼多天了,你都沒找過我,壓根啊,就沒把我放心上。
”
是是是,我為什麼要把你放在心上。
不過,我嘴上還是哄着她說:“唉唉,這不是工作太忙了嗎,根本就抽不開身,忙死我了!
哎呀無語啊,天天上班加班,這好不容易的,有個假期,還要安排其他事情做。
”
麗麗問我:“你到底做什麼工作的,怎麼比什麼都忙的。
”
我說:“你就别問了,人啊,要往高處走嘛,我想着啊,就想着往高處走!
所以要努力啊,要比别人更多的付出啊。
唉麗麗啊,你找我就是沒事閑着唠嗑啊,你現在不上班嗎?
”
麗麗說:“在啊,上着。
就是想你了,下來偷懶去打包吃的,然後給你打一個電話,看你是不是早把我忘了。
”
我說:“我哪敢啊麗麗,我一直啊也都想聯系你,可是我們公司不能随便帶手機啊。
沒辦法。
”
麗麗說:“你這個沒良心的。
”
我說:“是是是,我沒良心,不過我向你保證,我以後一定多多給你打電話多多關心你。
”
媽的我都哄的自己都快煩了,麗麗終于高興了:“你說真的啊!
那好你說的,不要耍賴。
”
我說:“放心吧我怎麼可能耍賴呢?
”
麗麗說:“嗯,那你一定要經常找我。
嗯嗯,我有點事要和你說。
”
她終于要說事了,我問:“嗯你說。
”
麗麗說:“我呀,聽一些姐妹說,我們的彩姐,她經常去葉城那邊一家清吧,你可以去看看,看她是不是你的仇人。
可是我覺得吧,彩姐那麼好,怎麼會是害你外公的人呢。
一定是弄錯了,你去看看,我覺得一定不會是的,你找錯人了。
我們彩姐對人啊,最好了。
”
這彩姐,究竟有多大的本事,竟然能讓一個剛加入的麗麗對其死心塌地了。
要說是在一家公司幹活,員工對老闆死心塌地那就算了,可現在這個是什麼性質的酒店啊,下邊的人都是為她出頭打手拼命賣身的,居然還對她那麼死心塌地。
我以前看過一句話,說是,牛x的人不是能夠駕馭多少君子,而是能夠駕馭全部小人。
這就如同李洋洋父親說的,如果能讓窮兇極惡的女犯又愛又怕,那麼,李洋洋就鍛煉起來了。
我說:“好啊,葉城是嗎。
我有時間去看看,她每晚都去嗎?
”
盡管我早已經知道這個信息,而且去跟彩姐打了交道,但是我還是裝作不知道。
麗麗說:“你一定要好好認,嗯我已經打包好東西回去了,我要上班了,你記得有空找我。
”
我說:“好好好。
那就先這樣吧。
”
快挂的時候她又說:“你在哪裡。
還不睡嗎?
”
我說:“睡了睡了晚安。
”
接着挂掉了電話。
想着這個神秘的彩姐,她身邊為何沒有康雪呢?
奇了怪了。
康雪平日進出,也全是進的夢柔酒店,而夢柔酒店,是彩姐管的,這沒道理她們兩從不在一起過啊。
真是奇怪。
到底哪個環節沒查清楚。
也許,還需要一段時日。
次日,下午上班,我找了A監區帶來那個夢遊症的患者的管教,問了那個患者的情況。
管教說那個患者昨晚又夢遊了,因為監區那些女囚都怕了她了,幹脆申請把她弄到了一個獨立的監室裡,但是她一個人還是夢遊了,那走路樣子和表情,光是讓管教看着監控都看得毛骨悚然,這尤其像極了米國僵屍電影中的那些被咬後異變後的狀況。
管教甚至求我讓我趕緊治好她,不然她們真的是守着這麼一個貨,比看着死人還要可怕。
我說:“辦法不是沒有,但是要你們幫我。
”
管教問怎麼幫。
我說:“也許等一段時間,她沒有什麼心理壓力和什麼思念減輕了,自然會好起來,但可能要等很久。
你去跟你們監區的負責領導說一下,這個患者的病因是因為思念自己女兒而起的,如果真的要盡快治好,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通知她家人,讓她女兒見見她,哪怕是一個電話過來,都可以。
”
管教說:“就這麼簡單?
”
我說:“不然你以為怎麼樣?
你不相信?
那你來治!
”
我有點不爽,既然找了我,還沒試我的藥方,就懷疑我的水平,那你何必來找我。
管教有些不好意思,說:“我相信我信,之前聽說D監區有幾個要自殺的,你都治好了,這個你也能治好。
”
這個管教話是這麼說,可我看她,還是一副不大相信的樣子。
我說:“我已經告訴了你們怎麼辦了,至于采取不采取我說的辦法來治療,那隻能由你們了。
”
管教說:“好,我這就回去跟我們指導員說。
”
我說:“好的,有什麼問題再回來反饋吧。
”
我其實不太有很大把握的,我甚至想過如果不行,我還是要去找柳智慧幫忙的,可我沒想到的是,第二天,A監區的那個管教就來告訴我,昨晚,那個患者就沒有夢遊了。
還一個勁的誇我真是神了。
我問她們是怎麼情況。
管教告訴我,她昨天在我這裡回去後,馬上就跟領導說了,領導看着自己監區出了這麼一個危險人物,也怕她那天晚上突然的死掉找來麻煩,幹脆就跟上邊彙報,然後上邊同意後,馬上找人聯系上了患者的女兒,接着,讓患者和女兒通了兩個多小時的電話,患者是從忍着到傾訴到大哭,然後是欣慰最後是憧憬,她女兒也挺懂事,一個勁的勸媽媽好好表現,早日出去,其實她也是快要熬到出去的時間了,越是快出去,就越心急,就比如平時回家,越快到家就越心急,心急就是思念,思念過重,她的夢遊症就因此而起了。
壓力釋放後,當晚,她就沒有了發病的症狀。
不過,她可本想瞞着自己女兒說自己在外面掙錢打工的,這下子可好,她女兒都知道了她在坐牢了。
沒辦法,兩害相權取其輕。
我甯願她自己的秘密暴露到自己女兒那裡,也不甯願她夢遊症傷害到别人或者自己,因為如果繼續發展下去,我不知道她會發生什麼樣的意外。
不過,幸運的是,患者一直苦苦隐瞞了那麼多年,當和自己女兒坦白了這一切後,反而如釋重負,每天喜氣洋洋的好好表現争取早日出去了,這真是一件功德無量的好事。
想我這樣的人渣,也還是多多少少幹了一點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