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我想着我在監獄裡發生的這些事。
首先是被人弄到入dang名額的事,這一定是賀蘭婷的幫忙,否則,誰會那麼無聊來幫我這麼一個家夥。
我不知道這dang員在别的地方算什麼身份,但是在這裡,這可是非常有價值。
特别是在選拔要投票的時候,一張票,能值不少錢,如果不是賀蘭婷,誰會拉我上來。
政治處主任也不可能。
在之前,她就一直對我愛理不理不冷不熱的,可如今,政治處主任對我的态度,可謂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而且還有一種獻殷勤的味道。
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貴為政治處主任的她,能有什麼有求于我嗎。
還把出去帶隊那麼好的機會給我來擔任,這種種表明,身後都有人提着線。
盡管賀蘭婷不說什麼,可我依舊感覺是賀蘭婷在幫助我。
終于到了該出去的這一天。
在停車場那裡,八部大巴車,上面寫有警察兩字。
徐男和沈月等人先到的,不一會兒馬玲也來了,畢竟她帶隊,她要上心。
她拿着對講機,我這才發現,幾乎每個負責帶隊的小頭目例如朱麗花沈月等人都手拿一部對講機。
看來我經驗還是太少了。
如果讓我帶隊,我根本什麼都不懂,但我也不怕,有徐男沈月朱麗花的幫助,想必我帶隊也不會出太大的錯漏。
徐男帶人去我們監區把我們B監區的二十個女囚帶了過來。
人都到了之後,馬玲開始讓各個帶隊單位點人數。
當點完了之後,女囚中有人彙報了徐男,徐男過來向我和馬玲彙報:“隻少了李姗娜一人。
”
靠。
這怎麼回事。
從之前排練等各種表現來看,李姗娜不像是那種會遲到的人。
況且到了這個關頭,她怎麼沒來了?
隻好讓馬玲派人去問,結果一問,A監區看管李姗娜的人說,要我們自己過去帶人。
馬玲催促派人去帶人,我自告奮勇,我和徐男便接受了這個任務。
我們去了A監區辦公室要人,A監區的一個女獄警帶着我們繞過A監區,然後到了後邊一座小樓。
小樓是兩層。
如同小别墅。
我艹,這他媽的哪裡是坐牢,簡直是進來享受的。
一樓大門連門鎖都沒有,而兩個看管李姗娜的管教,根本就是保姆門衛。
當我和徐男說明我們來的意圖,想要直接上去的時候,兩個管教攔住了我們,然後由其中一名管教上去通知李姗娜。
我往後走幾步,看着二樓,一座看起來裝修外表如同監獄其他建築一樣的小樓,可上邊是怎麼樣我就不知道了。
難道李姗娜真的是一個人住在這裡?
媽的如果是這樣,名義上是坐牢,根本就是跟外邊常人無異,甚至可以說比外邊常人更加享受。
什麼柳智慧的都弱爆了。
人家柳智慧好歹還是坐牢,畢竟在監區裡邊監室牢房的一座隔開小閣樓上。
這李姗娜直接就坐擁小别墅了。
有背景的妖怪果然厲害。
看門的管教上去通報了一聲,一會兒後李姗娜下來了。
婷婷娉娉,優雅動人。
到了我們面前後,我和徐男還沒開口說明來意,李姗娜先和我們開口道了歉:“對不起,因為我這邊的某些原因,讓你們親自來這裡接我。
”
我和徐男忙說:“這沒什麼了,來接你也是我們應該做的。
”
李姗娜還有徐男和看門的管教簽字後,我兩帶着李姗娜往大禮堂而去。
李姗娜說:“我本來也早就準備好了要過去,因為換了兩個新的管教,她們新來并不太知道我在這邊的規矩,所以讓你們辛苦一趟親自過來了。
”
我說:“您見外了。
”
當我們把李姗娜帶到廣場,看到廣場上的人分了八隊,每隊都整整齊齊排列好站立在大巴車面前。
從警察那邊又來了幾部越野的警車負責開路。
這馬玲更是心思細膩,連警察都來了。
一眼看過去,拿着槍的獄警和武警嚴肅站立,朱麗花她們說的并不是玩笑話:誰要是覺得能在上百把槍口下密集的子彈中逃脫,那她可以盡量試試。
我過去對馬玲報告說已經帶人來了。
馬玲又下令再點了一次人數,全齊了。
大家上車。
馬玲一聲令下,八個隊伍排列有序的順序上車。
我則是和徐男馬玲等上了越野車。
往外面開出去,一路都是雙閃燈,警車開道,好不威風。
并沒有多遠,演出的地點在市大會堂那裡,也是在偏屬于市中心的位置。
大會堂停車場裡面,整齊的排列着各種轎車越野車還有一些特種用途的專用車,一看就知道都是單位車。
大會堂的入口,是要通過檢查的,就跟去坐飛機過安檢一樣,進去的連打火機的這些,都必須上交。
安檢隻是第一步,第二部就是發放号碼牌,我們是監獄的,發的自然是監獄的牌,女囚們有女囚的牌,接着是過第二道安檢,每個單位來的都分到各自到的後台的大房間裡,大房間裡有若幹個小房間,有換衣間等等。
不論是女囚還是我們獄警,到了裡邊,看着富麗堂皇的禮堂,還有裡面的換衣間,大家都很高興。
這裡是專門供領導人開會和看演出宴會的地方,自然不是卑微女囚所住的監獄可比的。
馬玲拿着對講機,一一吩咐大家做好準備工作。
實際上,領隊說難也不難。
就如同電視劇楚漢傳奇中,劉邦宣布韓信當選漢軍統領全軍的大将軍之後,劉邦麾下的老幹部們樊哙夏侯嬰等人質問韓信,韓信反問如果一百萬的隊伍給你們帶你們怎麼帶。
樊哙等人沒人回答出,韓信說:我隻要十個将軍。
十個将軍,每個帶十萬人。
領隊也是如此。
分成的這八個隊伍,每個隊伍隻要選出一個帶頭的,管好每個帶頭的,讓每個帶頭的帶好她們各自的隊伍就行了。
我雖然說是副手,實際上什麼事也輪不到我管,也好,讓馬玲自己在這裡折騰,我準備去幹我的事情去。
我找了徐男,問了徐男那件事準備得如何。
徐男說:“人已經在外面馬路上,一下我和你出去。
”
我說好。
過了一會兒後,會方的人說這次晚會演出,我們監獄的節目要調整一下順序,讓女囚們的節目先開始,也就是說,在省藝術團的兩場開場舞後的第一場演出,就是女囚們的大合唱。
徐男過來拉了拉我示意我可以走了。
我趕緊和徐男出了外面。
到了外面,我找了一個公用電話亭,給王達打了電話。
王達接了電話,說:“媽的你是不是在耍我啊,我前天就訂房,今天來這裡等了大半天,你看現在都幾點了?
”
我說:“你在哪,哪個酒店哪個房間,我現在就在大會堂外邊。
”
王達說:“那女犯人呢?
”
我說:“也在這裡。
”
王達一聽,興奮的說:“大會堂左側對面鑫恒酒店,5012房間。
快點啊等不及了。
”
我說:“别搞死了。
”
挂了電話後,我出去和徐男會合,徐男已經把一個女的帶過來了,對我說:“錢已經都給了,該讓她記的也都全記了。
”
我說:“辛苦了男哥,回去我給你錢。
”
那個女的,比徐男高一點,一米六八左右,姿色不錯,而且應我們的要求,她穿着跟我們在裡邊一樣的樸素的演出服,還有,她剪了短發,就跟女囚一樣,而且不化妝,不戴任何戒指首飾,沒有手機。
她其實是徐男幫我老早就從小鎮上找來的紅燈女。
王達說要和女囚纏綿,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人家女囚同不同意我不知道,就算同意了,萬一出來出了事,那可不是開玩笑,就算不出事,她日這女囚要是把這事在監獄拿出去到處說,我還怎麼混啊。
我就成了拉皮條的了。
所以,我隻好讓徐男想了這個辦法。
多花點錢不要緊,關鍵是要保險。
找了這麼個女的,和她通過氣,給了她一份資料,讓她牢記自己在監獄裡的假編号,假犯罪記錄入獄資料,假名字假生日,全是假的。
我自己帶着她到了鑫恒酒店的5012房間門口。
按了兩下門鈴,王達迫不及待的開門了,開門後他看都不看我,眼睛都落在了那女的身上,然後趕緊把女的拉進去裡邊。
從門縫對我說:“賤人,這次謝謝你了!
哎對了,她怎麼穿這樣衣服。
”
我說:“媽的我們這不是在會堂演出嘛,不然不可能穿了囚服就出來啊。
話說,你他媽的快點,老子還要押送她回去。
”
王達說:“能不能睡一夜?
”
我說:“半小時!
速度!
不然會出事!
”
王達連我話都不回答了,碰的關上門就開始了。
這小子潇灑了,老子在門口守着,靠。
我等了半個鐘後,趕緊按門鈴,媽的我們的演出應該全結束了,這時候我還不回去,一下有得被罵了。
十分鐘後,王達才戀戀不舍的送那女的出來,對我說:“果然太厲害了,你先走吧,我想躺一會兒。
”
我說:“别躺着躺着死了。
”
他說:“謝謝關心,就是你死了一百年我都不會死。
”
他關了門,我趕緊帶着那個女的出了外面酒店,
我問那女的沒出現什麼狀況吧,那女的說房間那男人連她名字都不問,進去後就隻做了。
我說很好。
然後兩人就此别過。
總算把王達拜托的這個事辦妥了,想來我也挺想笑的,這厮拜托我找女囚給他,我搞了個紅燈女給他他還折騰得幾近虛脫,他日若是他得知真實情況,非罵我無恥小人打我不可。
不過我也真是無奈,萬一出事,責任真不是我能扛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