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草大聲道:“你們在說謊!
”
魏璐說:“事實就是這樣。
”
盧草快氣死了。
她還不甘心,讓監區長傳來了那個監室的監室長,結果監室長來後,說道:“昨晚這位警官确實不知道怎麼回事,開了我們監室的門,進來就在監室裡喊叫,可能是不小心關自己在了裡面。
”
盧草大聲罵她道:“你胡扯!
明明是你們監室的人把我拖進去的!
”
監室長無辜的說道:“根本沒這回事呢。
”
盧草說:“查監控!
”
抱歉,那個監控壞了幾天了還沒修,當然,這也是安排好的。
監區長不高興了,說道:“為這麼點事,折騰了一早上了,什麼工作都沒幹!
盧草,你損失什麼了嗎?
她們打你了嗎?
你有事嗎?
”
盧草看着監區長:“可是監區長!
她們這麼對我,難道就這麼算了嗎!
”
監區長說:“她們都說沒有做,是你自己一直都這麼認為!
這事到此為止,不要鬧下去了!
”
我心中冷笑。
監區長讓我們該幹嘛幹嘛去,我們就押送着監室長回去了。
而盧草還不願意走,被監區長轟走了。
盧草走的時候,耷拉着頭,紅着眼。
跟我鬥,盧草你還嫩點。
看來也真的是吓得不輕吓得夠累,回去後,盧草直接也不上班了,回去了宿舍睡了一天。
很好,吓得她夠慘了,很不錯,這就是我想要的結果,看她能堅持到幾時,昨晚她生怕女囚們吃了她,這種噩夢應該很爽。
下午,我又去看了彩排。
所有女囚的歌舞節目都出來了,李珊娜,薛明媚,柳智慧,都有獨舞,李珊娜是古裝,薛明媚和柳智慧都是現代舞。
我有點迫不及待想看柳智慧那韓國好身材跳現代舞是什麼樣子的。
但每次來,基本的都是看到她們排練的是大型歌舞,沒有個人的。
我問薛明媚為什麼,她說都在心裡了,到時直接上台就行了。
我說:“這麼厲害。
”
她問道:“不厲害,沒你的柳智慧厲害。
”
我說:“幹嘛呢?
又酸溜溜的來這麼說。
”
薛明媚說道:“男人啊男人。
”
感慨完了,她繼續去排練去了。
好吧,男人啊男人。
男人就這樣啊,我不能代表全部吧,大多數男人都是好的,當然,我是例外的那個。
徐男突然來找我了,看着驚慌失措的樣子,我有些擔心,這不會是什麼好事。
果然,一來後,徐男直接跟我說道:“喬丁有麻煩了。
”
我問道:“什麼麻煩?
”
徐男說:“黃苓,黃隊長,下來就找喬丁。
”
我奇怪道:“還要報複喬丁嗎,還是要幹嘛?
”
徐男說:“肯定是報複。
喬丁本來在勞動車間幹活,我們把她轉到了另外的小車間,可黃苓就隻找喬丁。
”
我說:“這家夥是幹嘛,手癢了還是想揍人了。
”
前幾天我已經把喬丁弄到了我們監區,因為喬丁在A監區的那個監室大姐大莫名其妙死了後,A監區特别的不待見這個可怕的女囚,就放行了。
自從把喬丁弄到我們監區,我說我還能保護她的,誰知道來了沒幾天就讓黃苓揍了。
喬丁如果可以利用,可是個寶貝啊,有她幫忙,有柳智慧幫忙,我可是又多了和康雪對抗的資本。
人都是有弱點的,隻要弄清楚喬丁身上的弱點,隻要投其所好,隻要走近她的心,讓她為我所用,不難。
連柳智慧朱麗花那樣的,都願意幫我了,何況是喬丁,我當時就是這麼想的,所以才把喬丁弄過來。
而且喬丁本質并不是壞蛋,不像那些無恥沒底線沒道德一些女囚,那些人沒有感恩的心,永遠喂不飽的,才是用不了。
用人之道,首用聖人,次用君子,不用小人。
我趕緊趕回去監區。
看黃苓到底是發了什麼瘋,這個女人動不動就發瘋,真他媽的。
跑回監區去,果然,黃苓真是發瘋了,找到了喬丁,拖着喬丁去了一塊空地上,狂揍喬丁。
我急忙過去。
遠遠的就聽到打人的聲音。
黃苓邊打還邊罵:“我說李茹怎麼好端端的就死了,有人說你給她下毒了,你承認不承認!
”
我急忙跑過去,制止黃苓打喬丁。
黃苓一看又是我,怒道:“你又想袒護她!
”
我說:“是!
說了她是我朋友!
”
黃苓說道:“張小帆!
我不管她是不是你朋友,但是她殺了我表妹!
”
我奇怪道:“誰是你表妹。
”
黃苓身邊的跟班告訴我,那個A監區和喬丁同監區的大姐大,叫李茹,是黃苓的表妹,實際上後來我查了一下,的确是表妹,但是是遠房的,不過那個李茹還挺懂做人,進來監獄後她們家馬上找了在女子監獄幹活的遠房親戚黃苓,塞錢給黃苓,讓黃苓幫忙打點一下,所以那個李茹能在A監區混得挺好,還做個監室的大姐大。
現在,李茹已經死了,黃苓不知道到底怎麼死的,也隻以為是猝死,結果回來上班後,聽小道消息說是被毒死的,這還得了,她還不趕緊的找喬丁出氣啊!
找到喬丁後,這厮馬上抽打喬丁,因為李茹挂了,她沒錢拿了,她不氣才怪了。
我擋着黃苓面前,說道:“無論如何,這個人,我是必須要救的,她是我朋友。
”
我心想,我救下喬丁,喬丁會感恩,會為我所用的,得罪黃苓,不要緊,怕個屁。
黃苓也真是膽子大,明知道喬丁這人不簡單,她還拖出來打。
但黃苓一向都是不怕死,是個沒腦子的人,她也不懂什麼叫怕,什麼叫死。
黃苓說着手中的棍子就抽向我,我趕緊的抓住,然後推開她。
黃苓惡狠狠說道:“我看你能保着她到什麼時候!
”
然後帶着人走了。
黃苓走遠後,我扶着喬丁起來了,問道:“怎麼樣了你。
”
喬丁搖搖頭,說道:“沒什麼事。
”
看着她,一道道被打的痕印,舊傷未好,又添新傷。
我說道:“走吧,我帶你去醫護室。
”
喬丁說道:“算了,不去了。
沒那麼嚴重。
”
我說:“那去我辦公室,擦點藥。
”
我帶着她去我辦公室,我讓徐男去拿藥來。
徐男給她上藥的時候,我在外面抽了一支煙,等到徐男擦藥出來後,我才進去了辦公室。
我坐在喬丁面前,問道:“很多人都說是你下毒殺了那個,叫李茹的。
”
喬丁說道:“我隻能說,沒有。
有些東西,大家心裡明白就好,我不想說得太透,你知道人都有秘密,有些秘密說出來,會給自己帶來無窮盡的麻煩。
隻能一輩子都爛在心裡面,爛在曆史的長河裡。
”
我點點頭,示意明白。
我起身給她到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她說謝謝,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然後我拿着我的玻璃水杯也要喝,她突然說道:“慢!
”
我停頓下來,不知道她說什麼,看她沒說什麼,她突然抓住我拿着杯子的手,然後按下來,我的水杯放在了辦公桌上。
我問道:“幹嘛?
怎麼了。
”
喬丁把她的水杯放在我的玻璃水杯旁說道:“你對比一下兩杯水有什麼不同。
”
我看了看,發現沒什麼啊。
我說:“沒什麼啊。
”
喬丁說,再仔細看看。
我努力的仔細看了,是的确沒什麼啊,顔色都是透明的。
喬丁說道:“你那杯水,上面不是平的,飄着一點點奇怪的東西。
”
我仔細看了看,還是看不出來什麼。
喬丁端起我的水杯,給我看,看上去果然是水杯裡的水上漂浮着好像油一樣的物質,但又不是油,油是油黃色,這是透明卻有一點點黃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的東西。
我奇怪道:“很正常啊,有什麼奇怪的嗎?
”
喬丁說:“不奇怪,這麼看,本來是不奇怪。
就像平時吃飯的時候,嘴裡有點油,喝水的時候,嘴裡的油沾到了水杯裡的水,也是這樣子的。
可這不是油,是毒藥。
”
我一下子臉色大變,踩着後退把凳子後退到後面,撞在了牆上,驚恐的看着辦公桌上的這杯水,“毒,毒藥?
”
喬丁說:“是毒藥。
類似氰化鉀,氰化鉀可以在20秒左右的時間内至人死亡。
氰化物還一度被作為暗殺的工具。
被殺之人會表現出類似于心髒病突發的症狀。
但這個配藥的人水平還不夠,沒有化驗器材,這裡面的成分我不能确定有什麼,可是我還是聞到了一點點的氣味,做化學研究的,鼻子比一般人靈敏很多,我也是在你端起來的時候聞到的不舒服的氣味才發現。
”
我自己喃喃自語:“二十秒左右能讓人死亡。
二十秒。
如果我剛才喝下去,我現在已經死了,對吧?
”
喬丁點點頭。
我臉色蒼白,太他娘的可怕了。
誰要這麼弄我死?
我冷汗直冒,真是太危險了。
我說:“倒掉?
”
喬丁看了四周一下,幫我檢查了四周,說:“隻有這杯水裡面有。
”
我用紙巾包着杯子拿去倒掉了。
杯子我扔在水龍頭下沖洗後,我拿摔碎然後掃進垃圾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