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計,多半是來接她表姐。
因為馬玲受傷,手骨折,吊着的,她開不了車,讓她表妹馬爽來接她,估計是這樣子的。
王達問我道:“你什麼表情呢,這個女的這麼醜,你該不會也動了人家吧!
我靠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禽獸啊,這種貨色你都下得了口啊!
”
我推了他一下:“住嘴!
媽的,這女的是我們要等的人的表妹。
如果她是來接那女的,馬玲,如果每天都是如此,我們要動手,就有點麻煩了。
”
王達說:“對,兩個女的,有點不好下手啊。
哎,我感覺我們像是來跟蹤勒索綁架的。
”
果然,馬玲出來了,出來就上了馬爽的車。
我指着馬玲:“那個就是我們要揍的人!
”
王達說:“靠,就這個啊,果然長了一副請你來揍我的樣子。
”
我說:“少廢話,跟上去!
”
誰知道,這破車發動的時候,打不着火。
我靠。
王達一邊破口大罵一邊點火:“媽的關鍵時刻掉鍊子!
”
我說:“快點啊!
人家車子都走遠了!
”
王達說:“我有什麼辦法這家夥現在罷工了!
你要不下去推一推!
往前遛一遛我挂擋松離合就打着了!
”
我說道:“真的假的?
”
王達說:“快下去啊!
”
我正要下去的時候,還好打了起來。
王達馬上挂擋踩油門往前沖。
我說道:“還好,還好!
”
趕緊的往前跟着走。
前面馬爽的車子拐彎了,我們的車子馬上跟着拐彎。
遠遠的,慢慢的跟近。
我看着前面霧蒙蒙的,說:“怎麼起霧了?
”
王達罵道:“起個毛霧!
靠!
車裡的煙搞的,别抽了!
”
趕緊開窗,風一吹,車裡的煙霧都吹散了。
一下子,如撥開雲霧見明月。
我說道:“你這破車,不罵它它就跟一頭牛一樣,懶惰啊。
”
王達說道:“别叫了,前面有交警查車!
”
我日。
一看過去,果然有交警查車。
我們的車子,可是無牌照的啊!
我說道:“媽的還跟個屁啊,車子看來要沒收了!
”
單行道,就是想要逃跑都不行,後面車子跟得緊緊地。
就要輪到我們了。
王達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我說道:“媽的你不是想沖卡吧!
”
王達說:“你怎麼知道!
”
我罵道:“你千萬别沖,艹,極品飛車玩多了啊你想死!
會被射殺的!
”
王達說道:“那怎麼辦!
會被抓的!
”
我咬咬牙,說:“棄車,跑路!
”
王達看看我,然後不舍的看看車子:“五千塊錢呢。
就這樣丢了啊?
”
我說:“我們上司的錢應該打給我了,再買一台!
”
王達點點頭。
王達刹車,然後後面的車子跟着停了,不停的按喇叭。
兩人要開車門下車,媽的,車門都打不開,王達哭喪着臉對我說:“好像門鎖的線路壞了,鎖沒彈起來。
”
我跺了破車一腳:“媽的難道還要破窗逃跑嗎!
”
後面的車子不停按喇叭。
突然,看到前面警察收工了,他們撤走了三角标志,然後搬上了皮卡車。
我說道:“靠!
他們收工了!
”
王達看看時間,說:“這個時間也該收工了。
”
然後他踩着油門往前走,轟一聲,過去了。
兩人都擦着冷汗,王達點了一支煙:“媽的吓死我了。
”
我說道:“五千塊的破車,有什麼好怕。
”
王達說:“問題是我不能說明這車子來源!
他們認定我是偷的,那我不完蛋了!
”
我說:“都是你馊主意!
快點,她們還在前面。
”
車子緊緊跟了上去,七拐八彎的,到了工業職業技校的下面。
我們跟在後面,看到馬爽停車,馬玲從副駕駛座下了車,然後沿着小路走上去。
工業職業技校是在一個小山坡上,大門也就在上面,上面車子也可以開上去,但比較陡峭,不好開。
工業職業技校之所以因為出名,是因為這個學校地處偏僻,而且都是男的多,打架鬥毆,經常出人命,又是在最高的半山坡,号稱全城最高學府。
這破學校經常被當作反面教材來說。
例如:工業職業技校,又死人了,幾個男的搶一個女的,打死了一個人。
或者,工職又死人了,男的追不到女的,看到女的和别的男的去玩,就捅死了女的。
或者,工職又死人了,幾個學生賭錢,一方出老千,一方找人打另一方,另一方不服,找人來火拼,意外捅死了對方某人。
隻不過,馬玲為何住在這裡。
我自言自語:“馬玲這家夥為什麼住在這裡。
”
王達說道:“靠,你去想這個幹什麼,也許她老公住這裡,也許她老公是老師,也許她父母是這裡的老師。
媽的,那個轎車走了,我們跟下去!
”
我兩急忙下車。
還好,這次車門能打開了。
我說:“我發現你這破車,越用才越知道毛病越多啊。
”
王達說道:“就好像和女人相處,剛開始看都是好看的,相處久了之後才發現有各種各樣的毛病。
如果發覺有不可修理的毛病,那直接就可以甩了換車。
”
我說:“點一萬個贊。
”
有一條往上面的路是大路,往山上的,東拐西彎,繞上去,車子開上去都不方便,人走呢,要遠很多,繞上去的。
而走的人,喜歡直接走上去,抄近路。
這段路,黑漆漆的,沒有攝像頭。
大路有路燈,可這裡有些地方照不到,被擋住了。
王達小聲說:“就是這裡,好下手啊!
”
我說:“好!
就這裡!
”
王達說:“行了,蹲點完畢,明天早點出來,我們在這裡等!
”
我說:“好,回去!
”
次日,同一個時間,我和王達已經蹲在那個位置。
兩人手拿着鋼管,頭上套着黑色襪子。
我小聲問王達:“媽的這襪子你從哪裡買的,怎麼有味道啊!
”
王達說:“撿的,在我們公司樓道垃圾桶那裡撿來的!
”
我呸呸呸罵道:“媽的你是不是有病的!
惡心死我了!
”
王達說道:“媽的我也想去買,沒空啊,剛好出來看到,就拿了。
”
我掀起襪子:“你他嗎的,你們旁邊不是有賣網店的衣服的嗎!
”
王達說:“他們今天休息!
”
我說:“你不覺得惡心啊!
”
王達說:“還好啊,我覺得這個味道還可以。
别說了!
有人來了!
”
我急忙收嘴。
來了一個人,遠遠的走上來,提着一個塑料袋子。
看了一下,不是。
我和王達繼續蹲着。
蚊子很多。
王達說:“會不會她今天不來這裡了。
”
我說:“我也不知道。
先等等,等到八點多不見人我們就走。
”
王達問道:“你那錢呢?
你上司那說好給打錢打了嗎?
”
我說:“放心了打了。
等下幹完了回去我們分錢!
”
王達噓了的說:“來了來了!
有人來了!
那個看起來很像。
”
我一眼看過去,靠,果然是馬玲,她虎背熊腰,容易辨認。
她往上走來。
我兩緊張的握着鋼管。
我們已經計劃好,等馬玲走到我們所在的這個台階的位置,我們從這邊沖出去,推她下去,然後她滾下去後,我們拿着鋼管上去就打,最後打斷她的腿,最後跑路!
等到她走到我們這個台階,就要跨上上面,我沖了出去!
該死的馬玲,老子來了!
我沖上去用力往她身上一推,誰知,人算不如天算,她聽到有聲音,轉身看的時候,身子一側,我他媽的就推了個空,自己從台階上滾下去。
天旋地轉到處全身痛,滾了十幾輪才停了,鋼棍都不知道飛哪裡去了。
我爬起來,天旋地轉。
定定神,看上面,王達拿着鋼管和馬玲激戰正酣。
可是,王達明顯占下風。
而且,馬玲還是一隻手吊着的,可想而知,馬玲有多強悍!
隻看到馬玲一手抓住王達握住鋼管的手腕,擡腳一腳踩過去王達的小肚,王達啊呀一聲往後飛跪在地上。
緊跟着,馬玲一腳踢向王達的頭,王達頓時噗通趴在地上,然後馬玲高高擡起腳,一腳踩在了王達的手掌上,隻聽到王達大吼一聲:“啊!
”
我急忙上去幫忙,提着鋼管跑上去。
馬玲眼看我沖上去,她估計一個人對付兩人有點難,趕緊往上跑了。
我是不敢追了,吓走她之後,我趕緊伏在王達面前拍拍他,把他扶起來,然後攙扶着下來,接着,扶到了車上。
王達趕緊加油門跑人。
兩人撤掉套在頭上的襪子,王達大口大口喘着氣罵我道:“媽的!
媽,媽的。
你到底,到底搞什麼!
”
我說:“我,我也不知道啊,剛好她轉身,撲空了。
”
王達說道:“真是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你這煞筆,直接就自己跳下面去了。
”
我說:“我說了意外撲空,疼死我了!
”
我揉着疼痛的地方。
我看見王達的右手小手指,是耷拉下來的,從方向盤那裡,掉下來,好像懸挂在手掌上,然後我看他,臉色鐵青。
我急忙問道:“這個!
怎麼,怎麼回事!
”
王達咬咬牙,說:“你瞎了嗎,斷了,你沒,沒見嗎!
”
我看,果然如此。
我艹!
我急忙說:“那趕緊去醫院啊!
疼嗎?
”
王達說道:“剛才疼,現在好像麻木了,你用我手機,搜,搜一下,骨科醫院。
地址。
快。
”
我急忙伸手過去掏他口袋的手機,媽的他這手指懸挂着,我看着都感覺渾身不舒服,都替他感到疼。
拿手機過來不小心碰到。
王達啊呀慘叫一聲:“艹你要搞死我啊!
”
我急忙說:“對不起對不起!
要不要固定一下。
”
王達問我道:“固定個毛,你會嗎?
要弄疼死我嗎?
快點搜,指路。
”
我急忙用導航搜骨科醫院,然後指路。
到了骨科醫院那裡。
進去後,急忙去找了醫生,醫生是要先拍片,看看斷的情況。
可誰知,我沒打錢,什麼也沒帶,王達也沒帶錢包出來。
靠,真是他大爺了。
不交錢就不能拍片。
我說道:“找人!
”
王達說道:“給我打吳凱的電話。
”
打過去後,沒人接。
王達又說:“搞什麼!
”
然後最倒黴的事情又來了,手機沒電,關機了。
我兩哭笑不得。
我說道:“媽的我就不信了!
”
我說:“你等一下!
”
我去借了醫生的手機,憑着記憶,按了賀蘭婷的号碼。
其實我是記不住她号碼的,也從沒記過,隻是我平時打最多的是賀蘭婷的号碼,無意識中有些印象,就憑着印象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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