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長帶人過來了之後,這小小的這條馬路上,這發生事故的現場,更是擠滿了人。
全是我們全都穿着制服的人,看起來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
監獄長到了現場之後,馬上和負責押送的監獄隊長,還有趕過來的警察局局長聊了起來。
警察已經在追着了,隻不過最新的消息傳來,可不是什麼好消息,他們已經棄車而逃,破舊的卡車扔在那山溝無人的馬路上,可是車上的人不知道逃去了哪裡。
一查那汽車的資料,一點資料都沒有,是從修理廠廢舊車拼裝來的。
隻知道了被劫走的女囚的資料。
羅澤澤,本市人,因為砍死了人,判了無期徒刑,進來監獄才不到半年,居然就逃了出去了。
羅澤澤的犯罪資料極為簡單,就是因為在一家夜市門口酒後與人争執後将對方砍死而入獄的,就是那麼的簡單而已,而去問監獄同監區監室的其他女囚,都說這個女的進來後不言不語的,和别人也很少說話,不合群,所以大家對她也不了解。
可是能動用那麼多的人去預謀把她救走,說明這個女人是有故事的有背景的,她塞了二十萬,搶到了這個名額,從一開始估計就是個陰謀的開始。
獄警警察去了她提供的家庭地址,結果一去後發現那裡根本就是一片拆了待建的荒地,這能說明什麼?
根本沒有她這個家庭地址,那如果把她帶出去那邊,獄警警察當然會發現那裡就是片皇帝。
也許他們認為與其在那邊動手劫人,不如在這裡動手更加方便,而且逃走路線都規劃好的了,從田裡開到那邊的小路上,我們的人根本追不到。
這擔心來擔心去,最終還是出了事,追究責任下來,還是要我們來扛。
雖然他們說已經派了幾百人去追蹤抓捕,但我心裡還是擔心人抓不回來了。
監獄長也陰沉着臉,和警察說着話,一會兒後,我走過去近一點,聽他們說什麼。
他們說偵查完了現場,趕緊的把車子弄起來然後散了,不然圍觀群衆太多,說三道四的不好,如果有媒體記者來了更麻煩。
我知道他們是怕擔責。
這事情要是搞得外界全都知道,那他們對上面不好交代。
隻是這樣的大事,還能怎麼瞞得住?
這可是一件捅破天的大事。
然後他們趕緊的把人給散了,吊車過來把側翻的車子弄起來,然後拖車拖走。
接着人全都散了。
我們一起回到了監獄。
監獄長把我叫去了開會,還有負責這起案件的一個隊長,不過,很快的警察分局局長,鐵虎來了。
監獄長看到鐵虎,打了個招呼而已。
鐵虎已經了解了案情,也沒說幾句話,安慰我們不要着急。
不過不僅是鐵虎來了而已,還有一個副市長也來了。
這副市長來了之後,氣氛一下子更加的凝固了。
他說這事情可不是小事,你們可搞出大麻煩來了。
監獄長和鐵虎都隻能低着頭,默默地不做聲。
最後,副市長訓了一頓話後,問鐵虎和監獄長,犯人什麼時候能弄回來。
監獄長隻能看着鐵虎。
鐵虎說這個不能打保證。
但是副市長可不管,他說道:“三天時間。
如果三天時間你解決不了,你知道後果有多嚴重?
這個事情鬧出去了,對社會影響有多大,人民群衆會怎麼說我們!
上面又怎麼看我們?
”
雖然這副市長口口聲聲是為民着想的,但是我也覺得他是不是太過分了,這破案誰不想破,囚犯弄丢了,誰不想馬上弄回來,可這事情,能保證的了什麼時候把囚犯給弄回來嗎。
副市長指示完了之後就離開了。
留下了全都是一臉郁悶的我們。
特别是鐵虎,他更是郁悶。
我想和鐵虎說兩句話,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鐵虎也沒空和我說話,看都不看我,直接去跟監獄長要資料,他要親自過手這個案子了。
拿了資料後,又跟我們了解了一下女囚,然後鐵虎走了。
監獄長看了看我,也不說什麼,隻說叫我先回去工作。
我回到了辦公室後,馬上叫了徐男過來,問徐男關于羅澤澤這女囚的詳細資料,還能從監獄的其他她身旁女囚身上了解到她一些什麼事,看看能不能幫到鐵虎的。
不過她們也都對羅澤澤一無所知了。
我感到十分的疲倦,打了個哈欠後,說道:“沒得睡午覺,折騰到現在,覺得很困啊。
”
徐男說道:“你還有心情睡得着嗎?
”
我說道:“睡覺跟心情有什麼鬼關系啊。
”
徐男說道:“有沒有想過如果犯人沒有被捉拿回來,我們會怎樣。
監獄長會怎樣,你會怎樣,我會被怎樣。
”
我說道:“我們會怎樣?
監獄長有後台,她肯定沒事,有事的肯定是我們。
扛責任的絕對是我們。
剛才那有個什麼副市長來了,說是市長還是誰指派他來的,說這個事如果腦出去,影響十分的大,社會影響。
所以勒令要局長三天破案,抓回犯人,呵呵,我覺得這個很難。
從那公安局長,鐵虎的臉上表情看我就知道,十分十分的難。
”
徐男說道:“如果犯人追不回來,我們兩個是扛最大的責任,他公安局長也有份,監獄長也有份,但是他們有後台,可以推責任,我們不行。
”
我說道:“這本來關公安局長什麼事啊,這幫家夥!
”
徐男說道:“上面的當然容易,他們是領導,抓人是一句話的事,抓不到,反正是下面的人去扛雷。
”
我說道:“對,抓到了人,是人家領導們領導有方,人如果跑了,那是我們監獄和公安部門的責任。
”
徐男說道:“人如果抓不到,我們扛定這雷了。
”
我說道:“我們兩會不會被開除。
”
徐男說道:“開除倒是不會,不過會被逼着引咎辭職,而公安部門也有責任,也有人必須要引咎辭職,是被逼着引咎辭職。
”
我哈哈一笑,點了一支煙,說道:“真他媽有意思啊。
這當時監獄長說和公安機關搞這個探親的時候,我就擔心出什麼事,當時我就想着如果出事了,我們就麻煩大了,結果還真的出事了,而且還不是小事。
”
徐男說道:“我們還是想辦法找到逃跑的女囚吧。
”
我說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三天之内抓到逃跑的女囚?
”
徐男說道:“那不然怎麼辦呢。
”
我說道:“我們有那能力嗎。
警察,刑偵隊的,人家鐵虎公安局長的,他們搞不定,我們能搞定。
”
徐男說道:“你不是混黑的嗎。
你們那邊的人才濟濟,難道找不到人才去找到?
”
我想了想,徐男說的這個倒是,不過靠強子還不行,我得找陳遜他們才行。
我說道:“估計我找黑的人,确實能找得到。
”
徐男說道:“畢竟這是犯罪砍人進來的,讓那些人去問問,可能真的有問得到什麼。
”
我說道:“如果真是單純的砍人,那她沒有和黑社會的人接觸,那可能問不出什麼,但如果是混黑的人,那就容易查了。
”
徐男說道:“我們必須要把她抓回來,三天。
”
我歎氣,說道:“鐵虎都覺得自己很難做到,何況是我們呢。
盡力吧。
”
出去後,在吃晚飯了的八點多的時間點,我給鐵虎打了個電話。
我跟鐵虎說了一下我面臨的難題,如果找不到抓不到這女囚回來,我肯定被處分,最有可能的是被迫辭職。
我也和鐵虎說了,我想通過道上的方式,尋找女囚。
鐵虎說
我問鐵虎道:“這抓捕的事,進展得怎樣了。
”
鐵虎說道:“一點頭緒也沒有。
這個女囚很奇怪,她砍死的人跟她沒有任何關系,隻是因為發生口角就砍死了對方。
而她自己是從農村出來外面打工的,農村那裡他們村子的人對她沒什麼印象,小時候父母帶出來,父母也沒回去過,她自己那時候砍死人後的口供,說父母把她帶出來後就把她給賣掉了,賣給一對城裡的夫妻,而沒幾天她就跑了,跑了後,她因為挨餓,跑去跟了那些乞讨的流浪兒童,那些流浪兒童是有人操控着的,她就這麼跟着那些人到了大。
”
我問道:“就是這樣子嗎?
她的成長經曆。
”
鐵虎說道:“是這樣子的。
”
我說道:“然後為什麼砍死人呢?
真的因為發生了口角,就殺人了。
”
鐵虎說道:“我也懷疑其中有問題。
”
我問道:“什麼問題。
”
鐵虎說道:“她砍死的男子,是一個黑道的小有名氣的大哥。
這可是一個黑道大哥,她竟然能把他給砍死。
說明她自己有兩下功夫。
”
我說道:“叫什麼名字。
”
鐵虎說道:“牢頭。
”
我問道:“就叫牢頭?
”
鐵虎說道:“道上名字。
當時是管着漢龍那一代的。
”
我說道:“四聯幫。
”
鐵虎說道:“現在是四聯幫的地盤。
”
我馬上心想,會不是四聯幫派出這個羅澤澤去幹掉了牢頭,然後被抓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