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媚說道:“你能和黑明珠先好好談,然後再答複我嗎。
問清楚她到底給我什麼,我需要給她帶去什麼。
”
我說道:“薛明媚,我和她聊這些,她會很反感,她這種人就是奇葩,她會說,還沒加入呢就已經談條件,幹脆不要來加入了。
”
薛明媚問:“那她虧待我怎麼辦。
”
我說道:“如果一開始,你就計較這個,你會得到的更少。
”
薛明媚不說話。
龍王說道:“薛明媚,黑明珠不同他人,這點你大可放心,她不會讓你太吃虧。
當然,如果你還有别的選擇,你可以選擇别的路走。
”
薛明媚看着我,說道:“主要是我對黑明珠的脾氣性格完全的不了解。
”
我說道:“你也不用這麼看着我,我也對她是完全的不了解。
别看我經常和她打鬧,但是她的做法,行為,全都是和平常人不同的,如果說她是一個神經病,我想,這外号很貼切。
”
薛明媚問我道:“你覺得該怎麼做的好。
”
我說道:“我剛才也都說了,你可以選擇投靠,也可以不投靠,但是你投靠,未必會收你,即使收了你,也未必會委以你重任,這基本靠你自己了。
”
薛明媚歎息,愣愣看着桌上。
龍王問:“如果四聯幫對付你,你有把握赢嗎。
”
薛明媚說道:“林斌肯定會對付我,我沒把握赢。
”
龍王問:“那你還想什麼。
你最終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林斌嗎。
”
薛明媚說道:“擔心過來了後,被抛棄。
”
龍王指了指我:“有他在,你怕什麼。
那女人怕這個家夥。
”
我說道:“你别,你别高擡我,到時候我要是幫不到你們,我可成為了罪人。
”
龍王說道:“隻要你盡力,我們不會怪你。
”
薛明媚下定了決心:“我過來!
張帆,你要幫我。
”
我說道:“唉,怎麼幫啊。
”
薛明媚說道:“龍王怎麼樣,我就怎麼樣。
”
我說:“也是給錢,是吧。
”
薛明媚說道:“對。
”
我說道:“那可是一筆不少的錢。
”
薛明媚說道:“會湊出來的。
”
我說道:“好吧,既然你下定決心了,那我就,抽空和黑明珠說一說。
可我現在沒去說,我都知道她一開始不會願意接收你的。
”
薛明媚說道:“她會的,你要說,假如四聯幫打過來,用對待你們西城幫的招數對待我們幫派,我們的人跑過去彩姐的手下,最終,我失敗了,然後,彩姐還是要對付黑明珠,到時候,黑明珠還是吃虧的。
”
我說道:“好吧,我盡量去試試吧。
”
薛明媚舉起了酒杯,喝酒:“以前真是太天真幼稚,以為憑着自己的努力,強大到了一定的境界,就能對抗林斌。
真是太幼稚了。
”
龍王說道:“我們必須承認,我們的才能不及他。
”
我心想,黑明珠的确有才能,但是黑明珠真正玩得過林斌嗎?
我不知道。
林斌絕對不是省油的燈,相對于龍王薛明媚這樣的高人來說,他的聰明已經高出了不是一個級别的距離,而黑明珠到底能不能和他對抗,還不知道,因為他們從未交手過。
不過我知道有個人比黑明珠還厲害,那就是,賀蘭婷。
黑明珠都那麼強悍了,賀蘭婷居然能把黑明珠玩得團團轉,真正的膜拜啊賀蘭婷,太強悍了。
如果賀蘭婷也混這黑道,恐怕,戰無敵手。
不過,她在監獄就混得遜色了一些了,可我怎麼總覺得,并不是她無能,而是她根本就是在監獄随随便便對我們指手畫腳幾下,讓我這種下人去拼去搏,她根本就無所謂的那種心态呢。
我覺得如果賀蘭婷在監獄裡真的想玩,早就把監獄給一統天下了吧,還用得着我這種下人去一點一點的開拓未來?
去拼命?
去掙紮?
去送死?
我覺得她根本就是把我一扔進裡面,讓我折騰讓我鬧,死了她不會那麼愧疚,要是我掙紮着活下來,還能翻盤,那她就享受勝利成果,多麼的好啊。
我估計,她心裡就是這麼個想法。
賀蘭婷親自對我下手,下不了手,所以,把我扔進監獄危險叢林中,我是生是死,全由我自己了。
可是,我在想關于我的一個未來,倘若,我爬到了A監區的監區長,甚至監獄的總監區長的職位,她賀蘭婷又對付我,那我該怎麼辦。
就像,我爬到了D監區的監區長位置,她把我拉下馬,讓我滾到A監區,從零開始,從頭開始,扔我進去危險叢林,從危險地帶爬起來。
我終于明白我的命運為何如此坎坷,那都是因為賀蘭婷操縱着我啊!
我居然到現在才想通,這一切的一切,我所在監獄裡受到的災難,都是她一手策劃。
當時進去的時候,我就想着她是不是讓我進去了,慢慢的對付我,看來,是真的。
盡管,她賀蘭婷的确有一點憐憫之心,對我也還好,可實際上,她對我的恨,是深入骨髓的,她根本不想放過我,尤其是我傷害她身體讓她可能無法懷上孩子這事,她更不可能放得下。
我想,我還是離開監獄算了。
如果不是因為我在監獄裡有不少的額外收入,我早就撤了,還用守到現在,可是我一切的收入,大多都被賀蘭婷給騙走,威脅走,逼拿走,我實際上在監獄裡賺到手的錢是很多,但是真正到了自己手裡花的并不多。
如果我要感謝她,那就是兩個必須要感謝的,第一是救了我父親,第二,通過她,讓我學會了成長,學會了很多東西,包括認識了很多人,擴寬了人脈,即使我現在離職離開監獄,在社會上,也能很好的生存下去。
是吧,我該離開了。
薛明媚問我道:“你想什麼,一直愣着。
”
我說道:“沒沒什麼,喝酒吧。
”
三人喝着酒,聊着,以前對前途的擔憂,各自的都沒有放下真正的負擔來開懷喝酒,今天晚上倒是好,一邊聊着,一邊開懷喝酒,倒是開心了。
不過喝到了後面,我有些不勝酒力,腳步發飄,走路歪歪扭扭的。
去衛生間回來後,我坐下來,看着薛明媚和龍王。
龍王本就能喝,基本沒什麼事。
薛明媚還好,她喝的肯定沒我們多。
我問他們兩都怎麼回去,龍王說今晚在這邊睡,而薛明媚,說有人接送,她有保镖,有司機。
我給龍王發了一支煙,給他點上,然後也給我自己點了一根,我問道:“龍王哥,如果我不在監獄做事了,出來跟你,那你覺得我做什麼好。
”
龍王說道:“這酒店不是一直有你一些分成嗎。
我給你增加分成。
那是從我這一份分出去,不用管黑明珠。
”
我說道:“謝謝龍王哥,可是我總想能自己做些什麼事的。
”
龍王說道:“來酒店上班,你要有興趣的話,從底層做起,前台,門童,接待,做熟悉了,做業務,慢慢到上面來,管人,管事,以後,自己開一家。
”
我說道:“這個想法好啊。
好吧,我考慮一下。
”
龍王問我:“怎麼了,不想在監獄呆了。
”
我說道:“有點啊,最近在監獄裡,總是被人欺負,恨死我了。
”
龍王說道:“讓強子帶人去收拾了不就行了。
”
我說道:“人家都沒出來過。
用得着的,我肯定不會客氣。
好了,該走了,都十一點多了。
沒想到喝酒喝了那麼晚。
”
龍王說道:“好。
”
他站起來要送我們離開。
我讓他不要送了,反正,我就在明珠酒店,不遠,同一條街,而薛明媚,有專車,有司機。
龍王沒堅持要送,他也喝了不少,就上樓去了。
我和薛明媚下了樓,我喝了有點多,扶着牆,薛明媚扶着了我。
然後,到了一樓後,上了薛明媚的車,司機開車,保镖副駕駛座。
我兩坐在後面。
因為喝了不少白的,下來吹了冷風,一開車沒多久,我就直接喊着停車。
停車後,沖了下車來就蹲在路邊,吐。
薛明媚拿了紙巾,和水來給我。
我沖洗,擦拭幹淨,然後擡起頭,明珠酒店就在眼前。
我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薛明媚扶着了我,我說道:“到了,我自己進去了,你,回去睡覺吧。
”
薛明媚說道:“我先送你,你都喝這樣了。
”
她把我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然後我被她扶着,往裡面走。
往裡面走的時候,到了明珠酒店門口,我就已經不行了,薛明媚也累了,就坐了下來,我也坐了下來,冷冷的風吹着我們的臉。
我說道:“喝太多了,腳都沒力氣了。
”
看着酒店的大門,就在近處。
薛明媚說道:“去開一間房吧,我也在這裡休息了,我好累。
”
我說好吧。
掙紮着爬起來,薛明媚過來又扶着了我,然後進去了明珠酒店,開兩間房,沒有,隻有一間。
雙人房。
那就要這間雙人房。
然後,薛明媚扶着我上去了。
進了房間後,脫了鞋子,沒洗澡,爬上去,直接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