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菜後,我又煮了雞蛋西紅柿面。
等我把面端出來,卻見賀蘭婷自己拿着她自己的筷子和碗,還有酒杯,喝着吃着。
我說:“哇,要不要那麼自私啊,你先吃就算了,你還不給我拿碗筷。
”
她都懶得理我。
我自己拿了碗筷,杯子,倒酒,吃。
真的很餓了。
我一邊吃一邊說:“誰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
賀蘭婷說:“不需要你操心,排隊想娶我的人多的是。
”
我點點頭,說:“這倒是。
因為他們隻看到了你外表的靓麗,卻看不到你内心的肮髒。
你長了公主的臉蛋,魔鬼的身材,卻有着巫婆的心靈。
”
賀蘭婷也不生氣,說道:“明天記得想辦法讓李欣報上名,報不到名,不關我事。
錢我是不會退給你的,我已經買了包了。
”
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
賀蘭婷隻管吃着喝着:“吃完了,把這裡收拾好,趕緊滾。
”
我說:“放心,馬上滾。
”
她拿來的這瓶不知道什麼酒,挺好喝的,全是英文。
我說道:“這什麼酒。
”
她說:“白蘭地。
”
我說:“這樣子啊,多少錢一瓶。
”
她說:“不貴,兩千多。
”
我說:“那我多喝點。
”
今晚是折騰了一些,但能辦到事,又能喝到那麼貴的酒,這也值了。
我看着手機,已經挺晚了,我說道:“我先打個電話。
幫李欣報名。
”
我走出了陽台,給範娟打了電話。
範娟是我安插在C監區的眼線,有了她,要了解C監區,就簡單很多了。
打通了後,我問道:“範隊長,很抱歉那麼晚打擾你了。
”
範娟說道:“沒關系,我還沒睡呢。
有什麼事嗎。
”
我說:“我找你的确是有點事。
”
範娟說:“你說。
”
我說道:“範隊長,你們監區和A監區,有那個區監獄醫院的名額,對嗎。
”
範娟說:“你們沒有?
”
我說:“沒有啊。
”
範娟說:“怎麼會呢,不是每個監區都有嗎。
”
我說:“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們監區是沒有的。
”
範娟說:“這麼會這樣子。
你們争取一下啊,不過也不行了,明天是最後一天報名了吧。
”
我說:“沒有就沒有吧,我是想和你說一個事,關于李欣。
”
範娟說:“我之前也有這麼想過呢,不能把李欣轉到你們監區,但把她弄到監獄醫院那裡,你也能接觸她,也能照顧她,她也過得好了。
可是行不通的。
”
我問:“怎麼行不通呢。
”
範娟說道:“你想啊,她得罪了馬明月,馬指導員,馬指導員是不會讓她報名的。
就算是能去報名了,她李欣也很有可能被刷下來,通不過,還有,報名就需要一筆錢了,通過又要一筆錢,馬明月不會放過那麼好的撈錢機會。
”
我說:“媽的馬明月。
這表面那麼好的人,背地裡幹壞事幹得那麼無恥徹底。
”
範娟說:“你以為呢。
這是都是她管的,像監獄上面下來什麼好事,都是監區長給她自己抓着辦了,然後分錢。
這樣子的。
”
我說:“能不能想辦法讓李欣報上名了。
”
範娟說:“這挺難的,除非。
”
我馬上問:“除非什麼。
”
範娟說:“除非她交更多的報名費。
”
我說:“多少。
”
範娟說:“那些報名的,都是一萬。
最少了。
很多人擠破頭了都想去監獄醫院做陪護,又比較自由,還有可能和外面的家屬隔着窗口接觸,又能立功減刑,吃住又比這裡好,好處很多啊。
”
我說:“真會搞錢啊,報名就一萬了。
”
範娟說:“報名是一萬了,還有通過了,也要給她們一筆,少少也要三萬的。
”
我問:“這如果不給呢。
”
範娟說:“不給,她們使絆子,把人頂了,說這女囚在監區剛發生了什麼事,犯了什麼大錯,去不了了,或者弄殘,就不能去成了。
”
我罵道:“他媽的她們還是人嗎!
這麼賺黑心錢,就不怕遭天譴嗎!
”
範娟說:“唉,我也沒辦法,我們做手下的,隻能看在眼裡,不舒服在心裡,還是要老老實實跟着她們做事。
沒辦法的。
”
我說:“李欣報名要多少?
兩萬?
”
範娟說:“這我就不清楚了,這要李欣自己去問,去求馬明月,去給錢報名,馬明月自己格外開恩才行,也許一萬,也許兩萬,也許更多。
她之前得罪了馬明月,馬明月就很讨厭她,給不給去報名還是未知數。
”
我說:“你去幫她可以嗎。
”
範娟說:“我怎麼幫呢。
”
我說:“你去跟李欣說,讓她報名,讓她去求馬明月,錢的話,你對李欣說,如果沒錢,從你那裡先拿,花多少,我給你。
”
範娟說:“我去給她說吧。
我還可以去和馬明月說一說,就說之前得罪也沒什麼,主要是有錢就好。
可能馬明月也會同意的,看在錢的份上,沒人願意和錢過不去。
但是呢,後面還有兩關。
面試過不過,上面批不批準這一關,萬一能通過了後,馬明月還要撈她一筆。
”
我說:“沒事,先辦吧。
”
範娟說:“好的。
”
挂了電話後,我看着手機,想想還需要補充什麼呢。
然後,我又打了過去。
範娟問還有什麼事要吩咐。
我說道:“這個事,千萬要讓李欣同意去報名,但是千萬要保密。
”
範娟說:“知道了。
”
叮囑了一番後,挂了。
正要從陽台走回裡面,卻見裡面一個男人站在客廳裡面,和賀蘭婷吵架。
這個不就是文浩嗎。
賀蘭婷罵道:“騙開鎖的把我家門撬了?
你跟警察說你愛他們去吧。
”
文浩抓住了賀蘭婷的手:“婷婷。
我是真的愛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别說撬門,就是從下面爬牆上來我都上來。
你還不了解我嗎,難道你還不知道我心裡真正的想法嗎。
我愛你,沒有你我活不下去。
我想通了,無論你跟了誰,肚子裡是誰的孩子,我都照顧你,哪怕娶不到你,我願意終生守着你!
”
世上居然有如此難纏之人。
咋看起來,是癡情。
實際不是。
賀蘭婷甩開了文浩的手:“滾出去。
”
文浩說:“我不走,婷婷,你難道看不到我這顆真心嗎。
那個家夥對你有什麼好的,比得了我嗎,家裡又窮,沒背景,你跟着他,是要受苦的。
”
賀蘭婷說:“我愛他,就行了。
”
這話聽得,讓我的心,好暖啊,隻是,我知道,這是假的。
我點了一支煙,饒有興緻的看着他們吵架。
文浩說道:“愛,他的愛,愛得起嗎。
愛得配嗎,值嗎。
愛的分量有多重,你知道嗎。
他就是一部你的車都買不起。
”
賀蘭婷說:“他連我用的一個包都買不起。
”
文浩說:“對,所以,他配說愛嗎。
愛是需要物質來鋪墊的,沒有物質,沒有金錢,多愛都沒有用。
”
賀蘭婷說:“他怎麼窮,我都愛他,我養他都可以。
”
文浩說:“你一向很理智,被沖昏頭腦了啊你!
你是在報複我是吧!
你達到目的了!
可你找個氣我的人,你也要找個比我強的,你找這麼一個,就故意讓我不舒服吧。
”
賀蘭婷說:“我隻怪我自己瞎了眼。
滾出去。
”
文浩又抓住了她的手:“婷婷,再過很多年,你回頭看你現在的自己,你會看到你有多幼稚。
不要鬥氣了好嗎!
”
賀蘭婷要掙脫,卻掙脫不開:“放開我!
”
不可否認,賀蘭婷是很強,也很要強的女人,可她畢竟隻是一個女人,柳智慧也很強,但是柳智慧的強,和身體方面的強,是不同的,如果說身體方面的強,最強莫過于黑明珠。
隻有黑明珠,才是真正的強,一個打十個有武功功底的男人沒壓力。
賀蘭婷掙脫不開,惱羞成怒,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就插向文浩。
我吓了一跳。
還好,文浩抓住了賀蘭婷的手。
我急忙進去了。
賀蘭婷這下子,是真的吓着我了,因為,萬一剛才沒抓住賀蘭婷的手,文浩已經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
文浩抓住了賀蘭婷的水果刀,掰開賀蘭婷手中的刀扔掉:“你就那麼想讓我死,你就那麼恨我,那麼恨我嗎!
”
賀蘭婷冷冷的說:“恨不得現在殺了你。
”
賀蘭婷想去撿起地上的水果刀,文浩踢飛了水果刀,然後掐住了賀蘭婷的脖子:“殺我!
為什麼,為什麼!
為了他嗎!
”
說着,文浩看着賀蘭婷的肚子,然後睜着圓眼,手往上抓住了賀蘭婷的頭發,把賀蘭婷往下按:“你懷了他的種,我要,我要讓你流産!
孽種!
”
然後狠狠一膝蓋頂向賀蘭婷的肚子。
賀蘭婷畢竟學過功夫的人,雙手掌交叉擋住了這一膝蓋。
文浩更加惱火了:“我殺了你的孽種!
”
說完又是狠狠一膝蓋的頂向賀蘭婷的腹部,賀蘭婷還是擋住,已經很艱辛了。
文浩破口大罵:“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對我!
我弄死你和他孩子!
”
然後又是一膝蓋頂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