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張玫來找我是有急事的,所以一會兒後,她沉不住氣了,說其實确實有點事找我說的。
我說道:“哦,什麼事說啊。
”
張玫因為要趕時間,所以也就直接說明來意了,說程澄澄她們帶着十幾個主要教派主幹在打坐,她們的教衆大多出去放風的放風,勞動的勞動,請求去對她們動手,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我說道:“她們的人不遠,她們回來救老大們怎麼辦。
”
張玫做了一個切菜的動作:“切斷她們的路。
那些通道,不讓她們進的來。
”
我說道:“好辦法。
可是啊。
”
張玫說道:“别可是了張總,沒有時間了,快點。
”
我說道:“我擔心你們把她們打死了。
”
張玫說道:“除非我們不想幹下去了,我們隻是教訓她們而已。
”
我說道:“她們不怕死,如果她們拼死了要和你們幹起來呢?
”
張玫說道:“我帶多點人。
”
我假裝說道:“還是不妥啊。
”
張玫急了:“哪兒不妥呢?
”
我說道:“張玫,萬一你們的人受傷什麼的呢?
”
張玫說道:“我們會自己負責。
”
我還是要繼續裝:“可是如果出了什麼大事,上面查下來,那挺麻煩的。
”
張玫說道:“張總,你放心了,一切,都是我們自己做的。
跟你沒有關系。
”
其實我要等的就是這句話,而且,就算出了事,我也不會承認是我安排的,誰看到我讓她們去做的?
沒有證人。
張玫說道:“她們有些人是獄警,你隻要幫我們守着門,不讓她們開門進來就可以了。
”
我笑笑,說道:“好,好。
”
張玫說完了後,還特地塞了個信封給我,裡面估計兩萬塊錢這樣。
我假裝推辭,她推給我:“張總,沒時間了。
”
我說揮了揮手,示意她們可以行動吧。
張玫馬上笑着出去了。
接着,我讓人安排好了一切。
一切安排妥當。
開始行事。
先是張玫帶着人,浩浩蕩蕩從另一處通道過去了監區裡面。
她們不敢走中間那通道,因為很多女囚在放風的時候看到,那裡面包括很多程澄澄她們的教衆和手下。
張玫是偷偷的帶人進去的。
她們這次做了充分準備,上百人帶着電棍進去的。
而程澄澄她們區區十幾個,即使不要命,也打不過張玫。
隻可惜了程澄澄,那麼絕美的臉龐,就要被揍得個鼻青臉腫了。
張玫帶人進去後,直撲程澄澄那邊。
程澄澄她們在監區的監室樓一個沒監控的角落打坐的。
她們都定定的,都去見神了嗎?
我站在屋頂,看着這一切。
張玫直接帶人沖了過去。
程澄澄她們還在見神的路上,就像做夢的夢中,就突然遭到了襲擊暴打。
她們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已經被打倒在地。
我沒想到,這速度可真夠快的。
程澄澄安排有人守着的,但是有人守着,看到教主被打了才發現張玫她們突然從天而降,接着,她馬上跑出去外面隔着鐵絲網對操場那邊的人大喊教主被人打。
操場的一大群她們教派的人沖了過來。
不過,通道的門都被我們封鎖了,任是她們這些人怎麼搞,都弄不開這些門的。
還有另外的幾個勞動的地方的女囚,也都知道程澄澄被打,她們湧向了這邊。
但也沒用,門都是反鎖的,她們過不來救到程澄澄。
程澄澄還有一些手下,就是獄警們,她們馬上拿着鑰匙沖過去開門鎖。
我安排好的人過去制服她們,她們這下開不了鎖了。
一切都在計劃中。
程澄澄她們發現被打,好些人馬上反擊,可是沒用,張玫上百人,程澄澄她們十幾個,而且張玫她們用的是電棍,開着電電過去,程澄澄她們的人撐不住。
完全碾壓碾碎式的赢了。
好了,不能再讓張玫她們電棍亂舞下去了,程澄澄她們會完蛋的。
某個通道,被某個獄警偷偷的開了通道門。
那是我故意安排的。
那個通道的門開了之後,有女囚大喊一聲,于是,好多女囚從那個通道門進了這邊來,撲向了張玫她們的人。
張玫她們萬萬沒想到程澄澄的人居然撲了進來。
不過她們畢竟人也多,和程澄澄的人幹架了起來。
又是一場轟轟烈烈的群毆。
這是一場戲,我是總導演。
原本程澄澄的人撲進去,剛開始第一批沒多少人,張玫她們還抵抗得住,可是第二批,多了一大半,張玫她們有些撐不住了。
張玫的人很多被程澄澄的手下奪了電棍,張玫她們開始落於下風。
我讓我的手下們準備好待命。
讓她們趕緊搶着去關了通道的門,因為兩個原因,一個是假裝演戲,說是手下不小心看不好門讓程澄澄的人沖進來了的,我發現後才安排人過去關好門,我也算是有功勞了。
第二個原因,程澄澄的人如果進來太多,我一會兒派人過去收不了場,程澄澄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萬一都進來,張玫她們百來人一定被撕成碎片。
在張玫她們被暴打了一會兒之後,我決定讓人出場。
文姐和小淩帶着我們的人沖了進去救人。
好多女囚圍着各個監區的鐵絲網,大喊着打死她打死她,聲音響徹監區上空。
何其壯觀。
有很多女囚還想着爬過來幫忙打架。
她們不停的搖晃着鐵絲網,欄杆。
文姐和小淩進去後,也沒有對女囚們真的下狠手,隻是要把她們分開而已。
但也還是要動手的。
噼裡啪啦打了一頓後,這群女囚沒認輸,縮到了角落裡,保護程澄澄。
和上次一樣,又是一個三角陣型。
張玫她們已經被打垮了,組織不起新一輪的進攻。
這樣子,就算了。
文姐組織人帶走張玫她們去醫院,而小淩負責組織人讓程澄澄她們的人散了,帶着受傷的程澄澄的人去醫院。
我最關心的,是程澄澄有沒有受傷。
還好,程澄澄因為是教主,她身旁的骨幹們拼命保護,所以她沒有什麼事,不過她的骨幹們就嚴重了,大多被打得很重。
張玫她們也是重傷了幾個,輕傷了三十幾個。
都送去了醫院。
此事,又是驚動了監獄長。
意料之中。
監獄長最喜歡做的事,還是找我。
第一句話:“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啊你們監區,沒幾天就出事,沒幾天就出事!
”
我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經常被罵了。
不過我早有準備,你監獄長牛的話,你怎麼管不了新監區,你找的人也沒有一個能管的了新監區的。
我說道:“監獄長,你知道程澄澄她們的情況。
你讓我上來,就是讓我管得住,不發生一些什麼武力的事情,也的确鎮不住程澄澄她們。
可是,這次的事,卻跟我一毛錢關系都沒有。
我沒想到張玫她們和程澄澄她們恩怨由來已久,她們自己組織了人,沖了進去打程澄澄這幫女囚,然後女囚們馬上組織起來對抗,情況就是這樣子的,真的跟我沒關系。
”
監獄長說道:“跟你沒關系?
你是總監區長,在你的監區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還說什麼跟你沒關系!
真的是跟你沒關系的嗎?
”
我歎氣一聲,說道:“對,你說的是,我是有關系的,因為我是總監區長,在新監區發生的事出了的什麼事,都是跟我有關系的。
那監獄長,我之前也說了,監區裡太多的麻煩事了,當時剛上來之前,我就和你說了吧,對嗎。
”
監獄長問道:“說了什麼。
”
我說道:“剛上來之前,我說過了,監區裡面很複雜。
程澄澄她們鬧騰的很,已經發展很大了,對她們動手的話,免不了打鬥,打鬥就肯定有人傷,甚至有人死。
還有,我說監區裡面的一大部分人,根本不聽我的調遣,就是手下們,都不太聽我的話。
我當時都說了吧,我沒有能力上來做這個總監區長,然後你說我能行,我才上來了。
現在我很努力的去平衡這些關系,不讓新監區出事,可我也沒想到張玫她們擅自做主去對付程澄澄她們,好吧現在出事了,出事是肯定會有的,遲早而已,但這卻不是在我的計劃下行事的,而是她們擅作主張,那現在出事了,有人傷了,怪我了。
那好吧,監獄長,我請求你把我撤了,撤回原職,我回去守大門,我沒能力做這個總監區長,請監獄長另請高人。
”
監獄長一聽我要撂擔子,她生氣了,可是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憋了要罵我的話,忍回去了。
她也知道新監區很亂,她處理不來,所以她才讓我上去。
可是現在把我推出去背黑鍋,那也不太可能的,因為她沒找到更好的替代的人,而且程澄澄她們還沒幹掉,還是毒瘤,她一定盼着等我幹掉程澄澄她們之後,然後兔死狗烹,過河拆橋,再找理由把我撤了,現在還不是時候。
監獄長說道:“現在那麼多人在醫院,怎麼辦?
”
我說道:“壓消息下去。
”
我心想,你監獄長不是最擅長這門道,還假裝來問我怎麼辦。
監獄長說道:“很多人!
”
我說道:“花點公關費壓下去,隻要不死人,都不會太麻煩。
”
監獄長說道:“你記住了,千萬不要死人!
”
這話的意思就是,你張帆還繼續幹下去,繼續對付程澄澄她們,但如果鬧出死人的事來,你自己承擔了。
我說道:“好。
可如果你讓我繼續做下去,我有個請求。
”
如果不批準,我就不幹這個憋屈的總監區長了。
監獄長說道:“什麼請求。
”
我說道:“張玫她們向來不聽我的安排,不聽從我的指令,我在新監區根本無法施展起來,我要對付程澄澄也對付不了,我請求你把她們都撤到下邊當普通獄警,不能讓她們繼續當隊長,當官。
”
監獄長說道:“不行!
她們會一起鬧了。
”
當然不行了,她們都是你監獄長的人,我一下子都撤了她們,她們在新監區舉足輕微,地位輕微,人微言輕,對我們而言,就隻是拍手黨和眼神黨了,那新監區就真正的成了我張帆的王國了。
我說道:“那好吧,那我無法保證我能滅掉程澄澄她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