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婷說的對,刀華這條後路确實選得很好,她在A監區待不下去了,然後跳過去了總監區長那邊,總監區長管着我們幾個監區,雖然說她不能夠什麼小事瑣事都能管着,但是她有很大的權利牽制着各個監區。
我說道:“那現在她不在A監區做了,A監區監區長也沒有個着落,上面到底怎麼想的。
”
賀蘭婷說道:“我知道你怎麼想。
”
我說道:“廢話,我當然就是想上位了,還能想什麼,趕緊的,A監區長讓我來做,我保證把A監區管得好好的。
”
賀蘭婷笑了下,說道:“幼稚。
”
我說道:“幹嘛罵我。
”
那個白色口罩的醫生出來,對我們說道:“你的狗不行了,沒辦法,我們盡力了。
屍體你是帶回去自己處理還是讓我們幫忙處理。
”
賀蘭婷一下子跳起來過去:“剛才還活着好好的!
現在就不行了!
”
賀蘭婷過去後就掐住那獸醫的喉嚨,說道:“剛才還活着的!
”
賀蘭婷暴怒了。
我急忙過去拉開賀蘭婷:“你冷靜點,冷靜點!
這事兒不能怪醫生。
”
賀蘭婷不松手:“你不救活它,你的屍體讓我帶回去處理!
”
看來這家夥和她的狗兒的感情還是真的很深的。
我拉着賀蘭婷的手,抱着她往後拉開,賀蘭婷眼圈有些紅,她真是急紅了眼了,我從來沒見過她這樣過。
那個獸醫手晃着指着我們的身旁,嗚嗚嗚的說不出話,我們身旁一個戴着白色口罩的女孩,雙眼通紅,在哭着。
我說道:“表姐,放手,貌似說的不是我們的狗。
”
剛才那女孩在我們後面的位置坐着。
賀蘭婷放了手,那個獸醫咳嗽着,然後罵道:“有病啊。
”
我急忙拉着賀蘭婷離開遠點,那獸醫再罵,待會兒他就知道錯了。
果然說的不是我們,說的是那個女的,不是我們的小狗。
我松了口氣,說道:“說的是不是我們。
”
賀蘭婷推開了我:“放手!
”
我坐了下來,說道:“表錯情了你。
”
賀蘭婷憤憤說道:“他要是治死了我的狗,我就要了他狗命。
”
我說道:“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不能說這種話啊,不然他去給你的狗動手腳了,就完蛋了。
”
賀蘭婷說道:“他的醫院就别開了那。
”
我說道:“話說,你其實有一股隐藏很深的力量吧,很牛的樣子,要不然你怎麼敢和黑明珠對抗。
”
賀蘭婷看着我:“又想知道我的底?
間諜。
”
我說道:“好吧,我不想知道了。
當我沒問。
”
賀蘭婷說道:“你和她到底什麼關系。
”
我說道:“我已經說了好幾次了,我就是被她灌醉利用的拍照的。
”
賀蘭婷問道:“她灌醉你,就為了和你拍照?
”
我說道:“對啊!
我根本都不知道她到底在幹嘛,幹嘛要拍照。
”
賀蘭婷問:“她為什麼拍照。
”
我說道:“我怎麼知道啊!
她發給你,難道拍照就是為了發給你嗎。
”
賀蘭婷問:“拍照就是為了發給我,為什麼要發給我。
”
我說道:“姐姐你放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她到底拍照來發給你是為了什麼。
”
賀蘭婷說道:“你想啊!
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
我說道:“我真的想不懂啊,難道她想讓你吃醋啊嗎?
你也不是我女朋友,你也不愛我,發給你幹嘛。
難道想說你的人被我占有了?
氣你?
”
賀蘭婷說道:“你應該去死的。
”
我問:“我為什麼要去死?
”
賀蘭婷說道:“你死了她會不高興。
”
我問:“你高興?
”
賀蘭婷說道:“對,我會很高興。
”
我說道:“哦。
”
賀蘭婷問道:“她和你在一張床,就拍照?
”
我吞吞吐吐的說道:“我們,我們睡在一起。
不過我先聲明,我們是什麼也沒做的。
”
賀蘭婷問道:“你們在一張床一整晚,什麼都不做。
”
我說道:“是真的什麼也沒做。
我喝多了,我動都動不了。
”
賀蘭婷說道:“如果沒喝多呢。
”
我說道:“嘻嘻,如果沒喝多的話,我可能會的。
”
賀蘭婷不說話了。
我看了看她,然後默默地低下頭。
她是想罵我還是怎麼樣。
但是她不罵我。
她這麼沉默,倒是讓我覺得渾身不舒服。
我問道:“你生氣還是幹嘛。
”
賀蘭婷說道:“想當監區長是嗎。
”
突然就換了話題。
我哦了一聲。
賀蘭婷說道:“你當得了嗎。
”
我不屑的說道:“我當不來嗎。
”
賀蘭婷說道:“你認為刀華和總監區長對你就這麼算了嗎。
”
我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她們還會對付我是嗎。
”
賀蘭婷說道:“我問你,刀華這招如果是以退為進,當你上去當了監區長,監區裡很多的問題她都知道,到時候她讓人找個問題捅出來,告了你,你怎麼辦。
”
我說道:“可能會完蛋。
”
這點我怎麼沒想到。
刀華在A監區那麼多年,A監區裡很多很多的問題,她自然了如指掌的,如果我去接手了,A監區的一些問題還是存在着,我不可能改得了那麼快,還有包括分錢什麼的那些犯法的東西,還有她手下不少人還在監區中,一旦我上去當了監區長,她們要找證據整倒我,那真的可能不會太難。
因為刀華在總監區長身旁,她們還有很大的權利。
賀蘭婷問:“還當嗎。
”
我說道:“這,這我的确沒想到啊。
”
賀蘭婷說道:“你沒想到的事情多着。
”
我說道:“其實我覺得你很多事情可以擺平,可是你偏偏不管不顧,任我自己去掙紮,你是多麼希望我死在裡面?
”
賀蘭婷說道:“我說過,死不死是你自己的能力了。
你有能力,就不用死,沒能力就死。
你還可以選擇離開。
”
我說道:“那你之前的承諾呢。
讓我做總監區長呢。
”
賀蘭婷說道:“你把總監區長挖下來,你就可以上去。
”
我說道:“我沒那麼個能耐啊姐姐,我跟總監區長幾乎沒任何交集,而且她高高在上,我怎麼去對付她。
”
賀蘭婷說道:“你和幾個監區的監區長關系不是特别好嗎,聯合她們想辦法拉總監區長下水。
”
我說道:“怎麼拉。
”
賀蘭婷說道:“你腦子裡面裝什麼東西?
我看你就是懶得想問題。
”
我說道:“我是真的想不到。
不過徐男她們也和我說了,想要聯合起來,對抗總監區長的話,那也要我先當了A監區監區長再說啊。
”
賀蘭婷說道:“找個提線木偶替死鬼先上去當A監區監區長。
”
我說道:“誰。
”
賀蘭婷說道:“什麼都聽你話的人。
出事了她扛責任,你不用扛,而且出事了被查也不會把你說出來的那種人。
”
我問:“誰呢。
”
賀蘭婷大聲道:“我怎麼知道你問我!
”
我說道:“要那麼大聲嗎。
”
賀蘭婷說道:“自己去想。
”
我想着,誰會适合做提線木偶?
劉靜?
不可能。
卓星?
卓星還可以。
白钰?
白钰挺不錯的。
白钰和譚可都應該不錯,因為這兩個人我曾經對她們有過恩,她們對我也是鞍前馬後的。
最好是白钰,因為白钰是一個隊長,她有管人經驗,譚可就不太行。
我說道:“好,我想到誰可以上去做了。
”
賀蘭婷說道:“錢。
”
我問:“什麼錢。
”
賀蘭婷說道:“不用錢你想上去做?
你以為你在學校上課選班長呢。
大家舉手投票了就可以當了是嗎。
”
我說道:“要塞錢給上面的領導是嗎。
”
賀蘭婷說道:“那當然。
”
我說道:“錢可以給你,但是,你坑我就坑一點就行了,你不用獅子大開口吧,你上次要我五十萬,實際上你給人家可能才二十萬,然後你自己吞了三十萬!
這不是太黑了嗎。
”
賀蘭婷說道:“不願意那就算了,大把人願意給這個錢。
”
我隻能妥協:“五十萬嗎。
那太多了!
而且不是我上去當。
”
賀蘭婷說道:“三十萬。
”
我說道:“三十萬也太多了。
”
賀蘭婷說道:“你怎麼那麼蠢呢,大家都長了一磕腦袋,你為什麼就偏偏比别人蠢呢。
”
我忍着心中的怒氣,說道:“請聰明睿智的表姐指條明路。
”
賀蘭婷說道:“你去找你要讓她上去當這個監區長的人商量,讓她出一半或者多少錢,這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
我舉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不是我沒想到,是我暫時沒想到。
”
賀蘭婷說道:“我說了你根本就是懶得思考。
有些人他不是笨,他是懶得思考,像你這個就是懶得思考。
不過你也挺笨的,這問題簡單,遇到難一點的,你沒辦法了。
”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承認我的确遇到難一點的就不行了。
我承認我腦子比你的笨行嗎。
”
賀蘭婷說道:“錢到了,事情就會給你解決了。
”
我說道:“那你先去解決,我很快籌錢給你不行嗎。
”
賀蘭婷說道:“錢沒到之前,我不會做事。
”
我說道:“那萬一她們先找别人上去當了呢。
”
賀蘭婷說道:“那怪你們自己手慢。
”
我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