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怎麼辦啊,我被反鎖在了偵察科的檔案室裡面。
我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我出不去了。
這門也不堅硬,不結實,看起來,能破門而出。
可是,我就要被抓到了啊!
頭疼。
怎麼辦?
就在我急着的時候,聽到腳步聲來了,然後有人開鎖的聲音,我急忙又躲了起來。
躲進了櫃子裡面。
從縫隙中看到,進來的人是宋圓圓。
她進來後,把門反鎖上了,然後輕輕叫道:“張帆,張帆。
”
我急忙推開櫃子門,她看到我,說道:“你真的在。
”
我說:“是啊,唉郁悶死我了,什麼都沒拍到!
”
宋圓圓說道:“噓,小聲點。
”
我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
宋圓圓說:“那插頭,沒人進來,肯定是你進來拔掉的。
我剛給你辦公室打電話,也沒人接,我猜你一定在這裡面躲着。
”
我說:“好吧,那現在怎麼辦,先讓我離開了吧。
”
宋圓圓說:“好,她們都去忙了。
”
我說道:“可是我還沒拍到我要的視頻。
你那科長,讓那什麼破技術員,把之前的幾個月的資料存在了存盤上,然後删除電腦的一切記錄,你科長拿走了存盤。
”
宋圓圓說:“不會吧。
”
我說:“怎麼不會!
”
宋圓圓急忙去操作電腦,我說道:“電腦還被鎖了!
”
宋圓圓動了動電腦,說道:“她剛剛還設置了一分鐘不動電腦就上視頻密碼呢。
”
我說道:“你知道密碼嗎。
”
宋圓圓說:“知道啊。
”
她輸入密碼,打開了,然後調取監控視頻,接着,看了看,說道:“這幾天的都還有,但是之前的,上個月的,這些,全都删除了,全部幹幹淨淨。
”
我問:“恢複不了了嗎。
”
她弄了一下,說:“無法修複了。
”
我靠了一聲,說:“媽的,就慢了那幾分鐘!
”
宋圓圓說道:“沒辦法了,那你先回去,不然一會兒又有人來,就麻煩了。
”
我說:“隻能這樣了。
”
宋圓圓說道:“我看看我科長把存盤放在那裡,看我是不是能偷到手。
”
我說:“那就拜托你了。
”
宋圓圓過去,打開門,看看外面,然後回頭對我說道:“我出去了兩分鐘,你再出去,我要看看有沒有人,如果有人在那邊,我過來和你說,如果沒人,安全的,兩分鐘,記住,兩分鐘,你馬上出去,知道嗎。
”
我說:“知道了。
”
她出去了,關上了門,當然沒反鎖。
我看着手表。
整整兩分鐘後,沒見宋圓圓回來,我馬上打開門走出去了。
當我走出來了後,關上了檔案室的門,走了幾步後,正要松口氣,後面一個聲音:“喂!
”
我一回頭,看到一個大姐,就是剛才和宋圓圓啰啰嗦嗦的那大姐,去了洗手間,然後讓我等了一會兒,結果就那麼一小段時間,就耽誤了我,讓我沒拍到視頻,我看到她,氣不打一處,轉頭道:“喂什麼喂!
”
她應該是鬧肚子了吧,跑廁所那麼勤快!
她說道:“你是男是女!
”
我說:“男的!
怎麼!
”
她說:“你來這裡做什麼!
”
我拿着手中的紙巾給她看:“找廁所!
”
她說:“找廁所?
監獄裡為什麼有男的!
”
我說:“我是監獄裡唯一的一個心理咨詢師,男的。
我是B監區的指導員!
張帆!
”
她看看我,說道:“是你啊。
”
我說:“是,請問有什麼意見嗎!
”
她馬上搭上笑臉說道:“衛生間在這邊。
”
我說:“我現在又不想上了。
”
她嘿嘿對我點頭。
我直接走下了樓,終于松了口氣。
唉白費一番折騰了。
操場上,校場上,她們還真的打掃得幹幹淨淨,用了不知道多少水。
出動了那麼多人,終于搞幹淨了。
天空已然陰霾,天陰沉沉的低着,不知道什麼時候暴雨會落下。
如果又下大暴雨,像昨晚一樣,估計明天又要去洗地了。
真是會折騰人,如果如此,還不如把監獄的排水系統搞的好點。
不過,我也挺理解的,不是她們不想搞排水系統,她們太想搞了,可是在監獄裡施工,不同于别處,最怕就是在動工的時候一些囚犯逃跑,特别是D監區的那些女囚,反正都要無期徒刑了關幾十年一輩子了,逃了可能還享受一點好生活,在這裡關幾十年是生不如死,有點可以逃的機會她們不會放過的。
而如果排水系統要挖,就要搞很大的地下排水管,那就完全可以容得了人來去自如的逃出去的那排水管,那女囚如果挖地道,挖通到排水管,更加容易逃跑。
雖然說這可能性很小,但不是沒有可能。
好吧,既然搞不了排水系統,那下雨隻能被淹了,農田外面的那些黃色的水,還有監獄裡泥土混一塊,搞的監獄操場上什麼的全是泥水,褪去後,留在操場的,全是紅色泥巴。
監獄長為此也召開了會議,想讓大家動腦筋解決這問題,而且也申請了上級領導,不過,沒辦法,解決不了,以前剛開始建設的時候,又沒把排水系統搞好點,現在才來開挖,呵呵,開什麼玩笑。
下班後,我在後街,去看着阿強管着的飯店和ktv,生意都很好。
這條街很多家飯店,ktv,大排檔,吃喝娛樂一條街啊,生意火爆。
包括對面的那黑明珠經營的飯店。
我想着,準備找阿強讓他幫我抓了偵察科科長或者獄政科科長來問話。
問出監獄D監區逃獄事件的各種細節。
不過,阿強也太忙了,沒辦法了,隻能等待了。
不過,聽竊聽器,裝着文浩病床床底的那竊聽器,聽到了一些關于文浩的事情。
這家夥被摩托車撞了,他馬上找了林斌,說是張帆幹的,要讓林斌找人來幹掉張帆。
結果林斌說,文浩你是不是找人幹了我的人。
文浩當然說我沒有。
結果林斌的手下金項鍊直接拿了手機就和文浩開罵。
金項鍊和他的老大林斌說了文浩找人要幹掉金項鍊,因為文浩以為金項鍊和我串通了,上次演的那出戲成功了。
而金項鍊氣急敗壞,直接找人要撞死文浩,好在文浩福大命大屁股大,逃過了這一劫,不然都已經被撞死了。
文浩一聽也怒了,老子什麼時候找人幹掉你的人了,而金項鍊一口咬定是文浩找人幹的,文浩一聽就來氣了,我讓你林斌幫我收拾張帆,結果派了幾個窩囊廢來,事情沒辦成,反而害得他被割了手指,他原本已經夠氣了,這次金項鍊還誣賴他找人幹掉金項鍊,還找人開車撞死他。
雙方談不攏,互相責怪了對方後,然後吵翻了,接着挂了電話。
金項鍊還威脅來醫院做掉文浩,結果文浩直接就辦理出院了,不知道去哪個醫院去治療了。
好吧,很成功的挑撥起來,讓他們狗咬狗了。
不知道以後文浩和林斌還會不會和好,走到同一戰線,不過目前看來,解開這疙瘩,還很難。
真是郁悶那天為什麼摩托車沒撞死文浩。
老天爺一直在下雨,下了快一個星期,沒有說要停的意思。
我在監獄裡呆了兩天,因為一直下雨,不想出去。
待這天雨稍微停歇了的傍晚,下班後我出去了。
去街上逛逛街,買了一些東西,吃了一些好吃的。
然後想着幾天沒去看林小玲了,于是便去了那醫院,順便看看文浩是不是真的已經轉院了。
因為竊聽器已經什麼都沒聽到了聲音,如果不轉院,如果不回家,那肯定是轉了病房。
我那時和阿強說着,讓阿強找人來醫院門口等着文浩出院了,蒙面揍文浩一頓,找個身形樣子像金項鍊的人,蒙着臉,讓文浩誤以為就是金項鍊打的,誰知道阿強那天太忙,沒來,不過也好,金項鍊直接找了人撞了他,但沒撞死,真是遺憾。
如果在醫院還能見到文浩,我就讓阿強繼續實施那計劃好了,繼續加深文浩和金項鍊,林斌他們的矛盾,看他們狗咬狗,看誰先咬死誰。
怪不得文浩那厮,竟然在醫院的自己病房門口安排了兩個保镖看着,就是怕有人繼續搞死他呢。
我懷疑,文浩還是在這醫院裡面,因為這醫院醫療條件很好,去别的醫院治療效果沒那麼好,再者,他剛做了鋼闆的手術,還需要住院一段時間的。
我沒有先去林小玲的病房,而是逐層逐層的看過去,找過去。
這醫院怎麼跟我們平時的醫院不同的,都不分什麼科住院部的嗎。
我心想,估計我這麼找,是找不到的,醫院太大了,一個病人住了别的地方,我怎麼能知道呢。
如果去問醫生,或者護士,她們會不會知道呢。
她們當然會知道,但是,文浩如果還在這裡住院,擔心人家查到他還在這裡,他怎麼會那麼傻讓醫生和護士知道。
好吧,我想,我估計是找不到文浩了,即便是他還在這裡住院。
算了,我去了林小玲所在的病房,林小玲應該還沒出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