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澄說道:“告訴你,我沒開玩笑。
”
我說道:“你這要是發展起來了教衆,哪天要是翻天了,那我們還有命嗎!
再說了,放任你們這麼亂搞,将來出事了,我不完蛋了嗎。
”
她說道:“我們翻天?
我們亂搞?
我們是怎麼亂搞?
”
看來她并沒有把她這個亂來的行為當一回事。
這可是犯法違法的事,可她覺得,她沒錯,她更加覺得她沒有犯法。
錯的是别人,錯的是我們,因為她認為她們做的是利己利人的行為,她們做的是普度衆生的事,而我們是阻攔着了她們,我們是魔鬼。
我說道:“你們現在這樣子做,不亂搞嗎?
把人扔下去。
挾持人質。
”
程澄澄說道:“因為你阻止了神的腳步。
”
我說道:“呵呵,抱歉,我無法辦到。
”
程澄澄說道:“你不同意,你現在也是人質,那,我隻能一個一個的把她們推下去,逼着你同意了。
”
我說道:“即使你出去了,我們一樣有人會對付你們。
”
她說道:“那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
”
我說道:“什麼辦法。
”
她說道:“将來你就知道。
把那個女的推下去。
”
她指使靠着窗口的幾個女囚,把那個靠窗的剛才被吓了幾回的女獄警扔下去。
女獄警大喊:“張總,救我,張總!
救我啊!
”
我說道:“等一下。
”
程澄澄說道:“你隻有同意,還有,我知道你們叫來了特警,趕緊讓他們撤了,他們要是來了,這裡的你們的人全得去見神。
事後,不許追究。
”
想來,面對目前的情況,我隻能先同意,将她們安撫後,出去了再秋後算賬,我不相信她們出去後讓我們控制了,還能掀起什麼波浪!
看着女獄警被推到窗架上了,文姐大喊:“不要推她,推我!
”
文姐尚有如此的博愛之心,何況我這個她們的頭兒呢。
文姐對着我喊道:“張總,救她!
救小林!
”
她眼淚都出來了。
我說道:“我同意。
”
程澄澄讓手下住手,然後讓我去跟她們說讓特警不要來,不許追究此事。
我沒辦法。
我走到了窗台前,對着朱麗花喊,讓她過來。
朱麗花見我好好的,急忙跑來了,焦急的問:“你沒事吧。
”
我說道:“沒事。
快讓他們撤警,不讓他們來了,否則我們這裡被綁的人都會被殺。
她們人太多,全部控制了我們的獄警,随時可以下手,即使他們警察來了,也難救到。
我和她們說清楚了,講清楚了後就放人,大家和平共處!
”
朱麗花皺起了眉頭,問道:“講清楚了什麼,是什麼條件。
”
我說道:“以後不幹涉她們,讓她們自由傳教。
”
我對朱麗花眨了一下眼睛,她一看,就知道了我的意思。
這是緩兵之計。
原本,我不想騙人,可是事到如今,不得不騙,先穩住她們,然後事後再搞死她們。
别說我無情無義,不要說我不講信用,我也是被逼的,我怎麼可能讓她們肆意的在我們監區裡這麼亂搞,到時候她們發展壯大了,我們隻有死路一條。
朱麗花問我道:“你不會有事吧。
”
我說道:“不會。
記住了,讓撤警。
必須這麼做!
”
她點頭了。
我回到了程澄澄的面前,坐下來,說道:“好了,我讓她們撤警了。
”
程澄澄說道:“行,我等着,你不要騙我,從現在開始,你不得離開這裡半步,我看看一會兒警察來不來。
如果你騙我的話。
”
她說完微微笑。
其實她是一個富有智慧的女子,聰慧,且内心深沉,沉穩,冷靜,這種心智,完全可以和黑明珠,賀蘭婷媲美。
我說道:“我沒騙你,我的确讓她們去撤警。
不過我不知道她們會怎麼操作。
”
程澄澄說道:“我不管她們怎麼操作,隻要警察來,我就開始讓她們送獄警們的靈魂去天上。
”
我說道:“你不相信我。
”
程澄澄說道:“我為什麼相信你,我們隻相信神。
”
我呵呵一笑。
我說道:“想不到啊,你當時完全是騙我的啊,還以為你真的怕了,求饒了,要改過自新了。
”
程澄澄說道:“我沒錯我為什麼要改。
我做什麼錯了。
”
我說道:“算了,我不想和你讨論這個話題。
不過,我真的很佩服你這個人,你是,怎麼做到的?
”
程澄澄問道:“做到什麼?
”
我說道:“讓她們完完全全的聽你的話,怎麼做到的。
”
程澄澄說道:“你不相信神,你是一個無依無靠的活在世上的孤獨的肉身和靈魂,神不會庇佑你,不會與你同在,我們也不會祈福你。
”
我說道:“哦,這麼說,她們因為覺得自己孤獨,抑郁,想要找到依賴,所以找到了你,找到了精神寄托,有了信仰,所以她們覺得人活着,存在這個世上有了意義。
對嗎。
”
程澄澄說道:“你永遠不會理解一個人孤獨到想死的時候的感覺。
如果有那麼一天,你來找我,我會帶你脫離苦海。
”
我說道:“是嗎?
那我失戀的時候,覺得天都塌了,特别的孤獨,我想死,而且找不到好工作,覺得人生希望渺茫,沒了方向。
那如果那時候我找你,你該怎麼幫助我?
”
程澄澄伸手過來給我,我奇怪的看着她:“幹嘛。
”
她說道:“牽着我的手。
”
她有神力嗎?
有通靈的能力嗎。
或者是有魔法,可以治愈人?
我當然不相信這些。
雖然在監獄裡見得人才已經夠多了,但是違背科學的存在我沒見過。
柳智慧和佟樂那種也不是違背科學。
神女就更假了,完全是利用别人迷信來操控他人。
我的手放在了她的手上後,她輕輕的握住了我的手,問我道:“有什麼感覺。
”
我卻覺得有一股電流,是因為她實在太美,确實有點電到了我,而她的手心的溫暖,還有雙眼的溫柔,讓我覺得心裡異常的平靜和柔和。
我說道:“很溫暖,你的手。
”
程澄澄說道:“人在孤獨的時候,得到别人的擁抱,呵護和關懷,會感覺更加的溫暖,她們缺的不是錢,不是異性,不是權力,他們缺的,是愛,是呵護,是關懷,是溫暖。
”
我的心為之一振,這家夥說得,實在太對了。
看來她也是一個心理學造詣很高的高高手。
我說道:“這誰都知道啊,但如果我現在失戀了,痛苦了找你了,你溫暖我一時,溫暖不了我一世。
”
程澄澄說道:“你隻要一直在我們的身邊,你信神,奉神,神會一直陪伴在你的身邊,我們也會陪伴在你的身邊。
”
我說道:“你們?
”
她說的就是他們的這些人。
程澄澄說道:“你失戀,是缺愛,是缺女人的身體。
在我們這裡,你都可以得到,我們互幫互助。
”
我感覺到不對勁,問道:“等等,缺愛,缺女人的身體,這可是愛情的愛,還有伴侶的身體,在你們這裡得到?
”
程澄澄說道:“難道我還不如你女朋友漂亮嗎?
難道我們幾萬個人中,一大半的女性,沒有一個人讓你漸漸的走出痛苦嗎?
”
我吃驚了,真的吃驚。
這意思就是說,如果我因為失戀痛苦,來這裡找她,她可以用她的愛,還有身體為我療傷,包括這些教衆,隻要我願意,她們都會樂意為了解脫失戀的痛苦憂愁。
意思說,我随便可以找個女人睡。
而女人,也是可以随便找個男人睡,當然,她們是非常樂意互相幫助的,因為他們的神讓他們學會‘博愛’,‘無私’,‘付出’,‘奉獻’,他們在付出了身體之後,還覺得自己做了好事,為神為教主為教派,然後還說一些大義凜然的歪道理出來。
我不由得抽回了手,問程澄澄道:“這麼說,如果男教衆需要,你會奉獻你自己的身體?
”
程澄澄說道:“我會。
”
我低了低頭,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那麼說來,這個這麼漂亮的姑娘家,讓多少男教衆給睡了啊,真是駭人聽聞,更是前所未聞!
讓見多識廣的我,都感到震驚無比。
我問道:“那,你奉獻給了多少男教衆。
”
程澄澄說道:“一次也沒有。
”
我問道:“真的?
”
她說:“真的。
”
我問道:“為什麼。
”
程澄澄說道:“他們不敢碰我,他們認為會亵渎了神。
我不會這麼想,可是他們不敢碰。
”
我說道:“假的吧,面對你還想什麼神,估計褲子都沒脫就恨不得搞上了。
”
程澄澄聽我這麼粗俗的一些話,她還是面不改色,平靜說道:“你如果痛苦,你來找我,我會幫你脫離苦海。
”
我說道:“好,下次,下次啊。
”
程澄澄對我微微笑。
真夠奇葩的教派。
我看着她,真的十分美貌,我都看着不禁咽口水。
我想象着能和她翻雲覆雨是怎樣的美妙感覺。
我問道:“那如果你陪了我,還不能幫我脫離苦海呢。
”
程澄澄說道:“信神的信念不夠堅定,不夠深,時間不夠久。
慢慢的,你會走出來的。
”
我說道:“那這麼說的話,即使沒有你,我也能慢慢走出來。
”
程澄澄說道:“我們能做到的是讓一個人在最絕望痛苦的時候不會選擇自殺。
這已經是在渡人,救人了。
”
我說道:“這倒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