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這個女獄警走進去。
我看了看她,喲,這個女獄警長得還挺不錯啊,眉毛清秀,大大的眼睛泛着水光,搞得很秋波暗送那樣的妩媚,整張臉,挺尖的,有種網紅臉的那樣子,身材嘛,高挑,挺高的,但兇脯比較平,不過那張臉,雖然網紅臉,實話說還是挺漂亮的。
都怪今天心情沉重,沒心情看她,看了她幾眼後,她說道:“你看什麼嘛。
”
我說道:“你長得挺漂亮的,呵呵。
”
她說道:“謝謝誇獎了。
”
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
她說道:“劉靜。
”
我說道:“哦,挺不錯,好聽。
我叫張帆。
”
她說道:“我知道。
”
我問道:“你知道?
”
她說道:“你比我才大幾個月,年紀輕輕,就做到了代理監區長,還是D監區長,很多監獄的人都知道你啊。
”
我說道:“好吧,看來我的名聲早已傳開。
”
她說道:“可你怎麼來這裡做管教了?
”
我道:“我也不知道。
”
我不想說為什麼。
不想和她談。
劉靜看了看我,說道:“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
她有些聰明。
我說道:“呵呵,我也不懂是不是。
”
劉靜說道:“那你應該是得罪了人了。
”
我說道:“估計是吧。
”
劉靜說道:“在監獄裡混,也不容易,有時候好好做事,能力再強也沒什麼什麼用。
反倒是那些會爬的會鑽空子的,沒什麼本事的,每天隻想着怎麼爬上去的,都爬上去了。
”
她還歎息一下。
聽得出來,她對自己現狀很不滿意,她應該是那種比較有野心的女孩。
看她那雙眼睛,也基本看得出來,有些強勢。
我說道:“是吧,我也不懂這些。
”
劉靜說道:“你會不懂嗎。
”
我說道:“不懂。
”
做人裝笨點好。
我問道:“監獄長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
劉靜說道:“又好又不好。
”
我問:“這話怎麼理解。
”
劉靜說道:“是她的人,她就對你好,你就覺得她是好的。
不是她的人,她對你不好,什麼累活髒活都是你幹,也分不到好處,你就覺得她不好。
”
我笑笑:“是吧。
那你算是她的人嗎。
”
劉靜說道:“看大門的,能算嗎。
”
我說道:“好吧。
”
劉靜說道:“有時候想想挺不服氣的,那些什麼都不會隻會拍馬屁的人,反而都受到重用,我們這些做事的,就要天天看大門,去幹活。
真想辭職算了。
”
我問:“辭職做什麼。
”
劉靜說道:“做什麼都行啊,我不少朋友,做美容,做銷售,哪一行努力點沒有七八千啊,哪像在這,如果分不到錢,一個月隻有那點死工資,買化妝品都不夠。
”
她深深表達了對現狀的不滿。
實際上,我想告訴她的是,拍馬屁更是一門技術活,比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的事,更加的不容易。
首先,拍馬屁你要拉下臉,嚴重時甚至不把自己當人看,要沒自尊,沒臉沒皮,要熱戀貼人家冷屁股。
委曲求全,被罵被打絕對不還口不還手,還要笑臉相迎。
其次,會說話,舍得塞錢給人家好處。
心裡明明讨厭這麼做,但卻還要裝出一副很開心很高興的樣子去讨好。
試問有多少人真正能做到?
拍馬屁的這些人當中,曆史上出現了不少出類拔萃的頂尖人物,遠的有趙高啊這一類人物,近的有毛人鳳這一類人物,絕對是馬屁精人才中的頂尖人才。
包括我,大多時候,雖然覺得自己做人要很有自尊,很有骨氣,但是在賀蘭婷面前,我還是要委屈自己,去讨好她,沒辦法,飯碗她給我的。
而面前的這個劉靜,這個女孩,心高氣傲啊,看來還沒學會如何去委曲自己去讨好别人。
路過那操場的時候,那些在放風A監區的女囚,也是第一次見我,但是,A監區的女囚顯然沒有那時候在B監區和D監區那些女囚那麼瘋狂,她們隻是竊竊私語指着我。
她們大多人知道監獄有個男的。
還有就是,她們刑期較短,A監區的,基本都是關幾年就出去的,如果說刑期長的,就是那些從B監區等重監區轉下來的那些女囚了。
大多女囚關押時間段,在欲望上沒有那麼強烈,所以,意料中的,沒有瘋狂起來。
劉靜上樓的時候,我看着她的屁股,一翹一翹的,人也很高,有差不多一米七,長得還漂亮,不過就是兇太平了一些。
但是臀部絕對看着是很OK的,那麼高個子的女孩子,如果跪下來,呵呵,那畫面太美了。
上樓了後,劉靜帶着我到了A監區監區長的辦公室門口。
敲了敲門,報告了裡面的監區長。
然後我像個等待面試的剛畢業大學生一樣,等待。
我心酸啊,我在D監區裡面,經曆大風大浪,狂風暴雨,經曆不知道多少生死逃亡,好不容易蕩平了D監區,把那群蛀蟲清除,把丁佩弄死,即将要坐享幸福的時候,卻把我發配到了A監區當管教。
賀蘭婷,老子真想掐死她!
并不是說我得罪了她,她才會這麼對我,而是,通過那天晚上的事之前的那對話,我就知道她已經有心要把我調到A監區了,那件事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導火索。
裡面的監區長說道:“讓他進來。
”
劉靜說道:“進去吧。
”
我說道:“謝謝。
”
劉靜走了。
我推開A監區長的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黑臉老太婆斜着頭,盯着我,一臉威嚴和蔑視,這讓我怎麼平衡?
我原本是重監區,D監區的監區長,我的江湖地位比A監區的監區長高,卻要讓我站在她面前,卑躬屈膝。
她先說道:“啞巴了?
”
這真的是故意羞辱我。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我開口道:“監區長好。
”
她說道:“自我介紹一下。
”
竟然讓我自我介紹,難道她不認識我嗎?
故意的。
我說道:“我叫張帆,進來監獄工作一段時間了,這是我的個人的資料。
”
我把調令什麼的程序的什麼資料,都給了她。
她不接。
我尴尬的看着她,她說道:“我不看,沒興趣。
”
我哦了一聲,收回了資料。
拿着資料,我定定站着,接受A監區的‘招聘’。
A監區長在威嚴的看着我,确定了自己的威嚴氣勢後,我假裝低下了頭,她這算是給我來了一個下馬威,然後對我說道:“我知道你以前做過什麼,不用給我看。
但這并不證明什麼,你現在是一個管教,明白嗎。
”
好像我在她面前牛了嗎?
沒有吧。
我從進來開始,我就乖乖巧巧的像個低眉順眼的小媳婦,都沒高傲一下,她就開始批我了。
從來的時候,我就知道,我會遭受到這個待遇,原因就是因為當時的身份太高了,D監區代理監區長,比她還高,所以,現在遇到了我,她怎麼能不羞辱我一下,然後順道給我壓一壓,想要挫挫我的威風和銳氣。
可是,我真的沒有威風。
我沒說話,表情都沒變,任她說。
她問我道:“你認識我嗎。
”
我看着她,說道:“不認識。
”
她說道:“我姓刀,單名一個華,華夏的華,刀華。
”
我說道:“是,記住了,刀監區長。
”
刀華說道:“我不管你什麼成績,以前什麼身份,你到了這裡,必須全部給我忘了,你要從新開始,重新出發,既然是管教,就好好幹好管教的事,明白嗎。
”
我說道:“是,明白了。
”
刀華說道:“你之前剛進監獄,是做的什麼工作。
”
我說道:“我是做心理輔導的。
”
刀華說道:“哦,不說我還忘了。
那你到了D監區,是做什麼的。
”
我說道:“做指導員。
”
刀華說道:“直接去了D監區做指導員?
”
我說道:“不是,我是先在B監區做的管教了,然後升到了隊長,後來去了那裡當了指導員。
”
刀華說道:“B監區管教,是負責什麼工作的。
”
我說道:“好像什麼都做一點吧,就是基層的那管教工作。
”
刀華說道:“什麼都做一點?
”
我說道:“是的。
”
之前進去了B監區,B監區長和康雪,讓我做管教,哪用我幹什麼啊,剛開始她們不想我參與到分錢什麼的事情當中,直接安排我不用幹活,就是幹一點小事,後來拉我入夥分錢,才讓我負責重要一點的工作。
刀華說道:“這樣吧,你就從下面開始做起,你一定放好自己的心态。
”
我說道:“是是。
”
刀華說道:“就跟着剛才帶着你來的獄警,劉靜。
”
叫我去守大門了。
我說道:“劉靜是負責什麼工作的。
”
刀華說道:“守衛。
”
我說道:“看大門是吧。
”
刀華臉色一變:“什麼守大門!
什麼守大門?
說的什麼話這是?
”
我急忙說道:“我說錯了話,抱歉,抱歉。
”
居然兇我,有你的,以後收拾你。
我心裡對這個老家夥埋了恨意,就康雪,丁佩那種狠角色,我都收拾完了,我不信收拾不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