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榮世凰生日吃飯的包廂中。
除了朱麗花回去之外,其餘的人都沒走。
喝得興高采烈呢。
謝丹陽問我道:“送回去了。
”
我說道:“嗯。
”
她說道:“你的情債太多了,我都替你感到擔心啊。
”
我說道:“有什麼好擔心的。
”
她說道:“剛才我看到那榮世凰見你送朱麗花回去,好像有點不開心,話少了許多。
”
我說道:“然後呢。
”
她說道:“恭喜你,又成功把一個女孩子拉上你這條賊船。
”
我說道:“瞧你說的,什麼賊船,我可沒有騙過人。
”
謝丹陽說道:“看起來也很快了。
”
我說道:“要你管。
”
我挺佩服榮世凰的,這麼個短時間之内,能和監獄裡的同事們打成了一片。
不過,她人低調,請客出手大方,懂得尊重人,照顧人,又會說話,讓人心暖,她和她們打成一片,我完全不奇怪。
我看榮世凰喝了不少酒,畢竟人太多,敬酒過去一人一口,也都喝多了。
何況她根本不是一人一口,而是一人半杯半杯的敬酒。
這喝了有差不多三箱紅酒了。
厲害。
人陸陸續續的走了,榮世凰去了洗手間。
謝丹陽和徐男跟我打了個招呼,準備離開。
我問道:“不等榮世凰嗎。
”
謝丹陽說道:“我們去約會,沒空了,你送她回去吧。
”
我說道:“哦,好吧。
”
謝丹陽在我耳邊對我輕輕說道:“她喝多了,你好好珍惜機會。
”
我說道:“好,我會好好珍惜。
”
她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跟你别的女人說起的。
”
我說道:“一邊去。
趕緊去享受你們的二人世界吧。
”
我看了一眼徐男。
謝丹陽說道:“那要不我跟着你和榮世凰一起,享受我們的三人世界?
”
她壞壞的笑着。
哪能想到一個長相标志溫柔的大美女,這開起黃腔起來,一套一套的,奔放至極。
我說道:“快走吧,**一刻值千金,别耽誤了你們恩愛時間。
”
她對我壞壞一笑,攜着徐男的手,離開了。
整個包間的人都離開了,隻有我在偌大的包間裡,等榮世凰出來。
她去了洗手間許久都沒出來。
我過去靠着門聽了一下,一會兒後,我叫她的名字。
她開了門。
洗了臉,眼神迷離。
看起來是吐過了嗎?
我問道:“怎麼樣了,吐了嗎?
”
她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就是難受,吐不出來。
”
我說道:“我送你回去。
”
她扶着了我。
走下樓梯的時候,她就不行了,完全是全身無力了。
我背着她出去了,到了車上後,剛一開車,她立馬開車門下車就吐。
我急忙讓他們停車。
我拿着水給她。
漱口。
一會兒後,她好了。
上車。
車子一開動,不到一百米,她急忙叫停車,又下車去吐了。
第三次上車,不到五十米,又下去吐了。
這是喝了多少酒啊。
我問她,她說好多好多。
根本坐不了車了,一上去就吐。
沒辦法,總不能走路送回去,就扶着她去附近的我們明珠旗下的酒店住了。
進了房間後,她根本沒力氣去洗澡,倒在床上就沒力氣爬起來了。
她穿的是一身簡裝,牛仔褲,上身外套加恤。
隻是那恤兇口也太低了,其實也不算低,隻是她這麼一側躺,讓我從這個角度看過去,裡面的風景盡收眼底。
我舔了舔嘴唇。
榮世凰還是挺性感的,配上她那張臉龐,實在是美。
我情不自禁的坐在了她的身旁,床沿。
她輕輕的把手放在了我的腿上,剛好就放在我那地方。
這可讓我春心蕩漾啊。
有點忍不住了。
很久沒過過生活,對這個,特别的渴望。
但是,如果我動了她,那我和她要怎麼走下去?
如果我和她在一起?
那朱麗花呢?
我承認我對朱麗花的喜愛是超過榮世凰的,我可以和賀蘭婷談戀愛,朱麗花不至于那麼難受,但是和榮世凰談,對朱麗花來說,簡直是暴擊傷害。
最關鍵的一點,她喝醉了,她并不是願意被我動的,而是已經喝醉了,假如我就這麼動了她,那是不是趁人之危,這的确肯定是趁人之危了。
思索幾分鐘,我還是給她蓋上了被子。
出去,關上了門。
已經很晚,也就開了個房間,在這裡睡了。
一早上就做夢,夢見的是朱麗花哭泣的樣子。
我去給她擦眼淚,她卻扭頭就跑,沖進了車流中,我大叫着讓她回來。
幾輛大卡車狂按着喇叭對着奔跑的的她的背影沖了過去。
我吓醒了。
一擦額頭,全是汗。
幸好這是夢。
天已亮,已經九點多。
手機響着,原來不是卡車的聲音,而是手機的聲音。
我松了口氣。
是榮世凰打來的,問我在哪。
我說你起來了嗎。
她說起來了。
我說那我過去。
我過去敲敲門,門開了。
卻見榮世凰是穿着酒店的睡衣,站在我面前的。
我愣愣看看她,說道:“剛起來洗澡?
”
她點點頭。
我說道:“哦,你沒事吧。
”
她說道:“頭有點暈,喝了太多。
”
我說道:“以後,别喝那麼多酒了,對身體不好,你昨晚那個樣子,上車都上不了,一在車上就吐。
”
她說道:“我記得。
不好意思,好丢臉。
”
我說道:“其實我知道你是想和她們打好關系,但也不至于那麼喝啊。
”
她說道:“那她們都很開心和我喝,我也不想掃興。
”
我說道:“你可以說你喝不下去了嘛。
”
她說道:“不想掃興。
”
不過我們酒場規則便是如此,不喝酒的人,的确朋友少很多。
如果有人敬酒,自己推掉,那很是不給别人面子,但是如果喝吐了,别人覺得你真夠給人面子,也不會再強迫你喝。
很多人便是這樣喝醉的。
榮世凰又說道:“我自己也喝得開心啊。
”
我說道:“好吧,那我沒話說。
不過你還記得是我送你來這裡啊。
”
她說道:“記得,就是在電梯裡開始記不住了,睡着了是嗎。
”
我說道:“是啊,上來的時候就睡着了。
今天不用上班吧。
”
她說道:“用,我暫時請假了,中午要去監獄上班的。
”
我說道:“哦。
”
她說道:“我衣服全是臭味,我不想穿,能不能去給我再找一套衣服。
”
她昨晚又喝又吐的,還有人抽煙,那衣服的确都是臭味。
我說好,我讓人買來。
我打電話叫阿楠去買合榮世凰尺碼的衣服,就在樓下附近服裝店買。
很快,衣服拿上來了。
榮世凰去衛生間換了衣服。
出來。
她拿着錢給我,說這是這兩次讓我幫買衣服的錢。
我說道:“不用,那麼客氣呢。
”
她說道:“還是拿着吧。
我不好意思。
”
我說道:“不用不用。
”
她硬是塞給了我。
我隻能拿了。
她細緻的用新的包裝袋包好了舊衣服。
然後突然來了一句:“不穿内衣,感覺怪怪的。
”
然後看看我。
我說道:“哦,也沒事啊,反正外面兩件,估計就是走路的時候颠簸可能不舒服而已。
”
她說道:“你。
”
臉一下子就紅了。
我說道:“是你自己先說這些東西的。
”
她說道:“好壞啊你。
”
我說道:“走吧,送你回去了,我也要去忙了。
”
我們一起出了酒店。
她問我每天忙什麼。
我說道:“很多事。
”
雖然要做的事都不是要經過我手,不用我親力親為,但還是要到場。
例如新的保安公司,例如模特公司,例如酒店啊什麼的。
想來,事情也特多。
在送她回去的路上,她突然問我道:“朱麗花喜歡你,是嗎。
”
我說道:“幹嘛那麼八卦。
”
她說道:“昨晚謝丹陽開玩笑,朱麗花看起來不自然,後來就先走了。
”
我說道:“你是心理學專家,你該看得出來的啊。
”
她說道:“朱隊長挺不錯的,幹嘛不喜歡她。
”
我說道:“是不錯,但是。
”
榮世凰突然說道:“但是你更喜歡某個大美女,所以,怕傷害她。
”
我說道:“這你也看出來了。
”
榮世凰說道:“整個監獄的人都知道啊。
”
我說道:“哦,那整個監獄的人都說我風流,花心,你覺得呢。
”
她說道:“男人花心很正常呢,看到美女,不喜歡的才不正常,而且愛情都是有保質期的,這世上沒有什麼是可以永恒。
”
一副看透人間愛恨的超脫樣子。
我說道:“保質期,是吧。
你也相信這個。
”
我其實也相信這個,即使我深愛賀蘭婷,真正和她在一起了,也是怕有一天,我們兩個有相互厭倦的時候。
隻是人家賀蘭婷和我相處沒幾個月,貌似就已經對我厭倦了。
榮世凰說道:“愛情是一個由激情主宰的感情,每個人不可能随時保持激情的。
尤其是人,善變的人,你曾經很愛一個人,很可能在你遇到另一個人,或者時間沖淡了你們的感覺。
那就是過了愛情的保質期了,這個時候也許轉換成了親情,那就穩定了,要不就出現問題。
”
我點點頭,承認她說的很對,不愧是心理學家,在這個方面,她的造詣比我高很多,雖然比柳智慧的造詣低一些,但絕對不低,否則她怎麼那麼輕松勝任監獄裡心理咨詢師的那個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