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什麼時候想走了,跟劉公公知會一聲即可。
”夜帝擺手,陷入沉思,易容術?
有可能嗎?
朵兒早已被按照安排在了隐秘之處,揭了那層畫皮,底子确實與聆兒也有幾分像。
這世間還有第二個這樣的人嗎?
最可惱的還是曉鈴,偏偏還找不到她是殇王直屬的直接證據。
而今死無對證,便更難了。
别說懸城示衆,便是誅九族,戳骨揚
灰,也難消瀉他心頭之恨。
“陛下……”正沉思間,隻見莫雲軒臉色凝重,匆匆走近。
“說。
”“微臣在娘娘出事的懸崖附近,多番查問,有山民說,昨夜裡山上燈火通明持續了好一番,之後下山的人似分了兩撥。
其中有一男一女于千月大人之前先行離開。
隻是天黑
,看不清,日出前又下了大雨,一應蛛絲馬迹也被沖刷了幹淨。
微臣特來請示陛下,是否還要繼續追查?
”從前曾悄悄偷看尊者為大小姐推演,聽他說,大小姐命中會有一劫,之後會富貴榮華到老。
對,他記得清楚,是到老,還龍城那一次應已應劫。
大小姐才二十一歲,雖在
婚齡裡算晚了些,但怎麼算也不老。
“你過來。
”夜帝眼中瞬時閃現一絲光芒,探頭在莫雲軒耳畔幾聲低語。
莫雲軒點了點頭便出去了。
無論如何結局都不會更壞,查,當然要查,還要查到底。
昨夜裡并為派出女近衛保護聆兒,大部隊趕到之時,千月城已抱着聆兒的屍體痛哭。
那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旁
人無從的知。
千月城亦因為痛失親人,精神萎靡,問他什麼都傻愣愣的不說話,隻跪在靈前有一搭沒一搭的燒紙。
自己想走近了瞧一瞧,也被攔着,說不吉利。
說起來,他竟不曾仔細看她最後一眼。
雲軒不說到罷了,這一說,又讓他覺得千月城的整個舉動有些叫人生疑。
照他的脾氣,知道曉鈴是殇王叔的人,即使沒有證據,也不可能讓殇王叔過得安逸。
但出事至今,他竟隻是守着聆兒的屍身,喪禮有條不紊。
竟有一種急着将聆兒的身後
事辦妥的錯覺。
是他多疑嗎?
還是千月城另有謀劃?
據說昨夜裡事先趕到的隻有千月城南溪淩還有那個跟南溪淩一道的少年。
但這三個人,無論哪一個都會用命去給聆兒博生機。
為何看起來最靠譜的幾個人,卻敗的一塌糊塗?
不對,最靠譜?
願意以性命為聆兒博生機?
所以也最能為聆兒設想?
越想越覺這裡頭定有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隻是,山民嘴裡說,一男一女,那麼那個男的又是誰?
北澤墨嗎?
應該不可能是他,殇王叔身邊的探子回禀,北澤墨一直待在殇王叔的莊子裡沒有離開。
那又會是誰?
那個人?
夜帝腦海裡突然閃過千月聆被妖風帶走的畫面。
鬼神之說,他雖敬畏,卻是不信的,與其說是妖風,他更願意相信應該是人為,隻是這個人的能力超出了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