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鬧,等回到白家的時候,已是五更天。
進了門,白木雪低了低頭便要關門,北澤墨卻在兩扇門将要合上之時蓦然按了住,稍一用力,又将門打了開,白木雪微微一
愣,北澤墨已是進了屋來。
隻這麼一走神,再反應過來,卻已被北澤墨按在了門上。
仿佛做了虧心事一般,即便在黑暗裡也不敢直面他。
直到北澤墨側頭覆上她的柔軟,方慌忙撐上他的兇膛,搖了搖頭。
北澤墨卻是按下她的雙手,又欺身上來。
白木雪蹙了蹙眉,怎麼回事,這段時間,隻要她稍稍拒絕,北澤墨便不再鬧她,适才她明明拒絕了呀。
“我看到你将東西塞進嘴裡了,是你自己拿出來給我,或是我一直親到你肯給我。
”發現了白木雪失神,北澤墨輕覆上她的耳畔,吐出一口溫熱。
黑暗中,澄澈的雙眸動了動,白木雪搖了搖頭,咬咬牙打算将遺诏吞落腹中。
北澤墨卻猛地扣上她的後腦,适時吻上她的雙唇。
白木雪蓦然睜大了雙眼,卻始終推不動他
。
一番掙紮,東西最終還是落入北澤墨手中。
點了燈,白木雪依舊不死心的追着北澤墨想要搶回。
“不許動,一會兒再收拾你。
”北澤墨倏然頓足,帶着些許霸道的口吻。
白木雪蓦然怔于原地。
不敢妄動。
“讓我來看看,是什麼東西,讓你這般緊張。
”北澤墨興緻勃勃将那折疊整齊的紙片打了開來,卻是懵了眼。
白木雪見狀,趕忙湊上前去,卻見紙上已是花成一片,絕大多數字都已看不清楚。
想來是在她口中含的久了的緣故。
雖然有點惡心,不過亦有點小慶幸。
這個秘密總算結
束在了她這裡。
白木雪眨了眨眼若無其事般伸出了手,示意北澤墨将東西還給自己。
“不對,這是父皇的筆迹,上面還有我的名字。
”北澤墨突然凝眸,又轉向白木雪“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
雖然大部分字迹又都已無法辨識,但北澤墨三個字依稀還能認清,且這分明是父皇的筆迹。
白木雪驚了一驚,猛的退了兩步,又搖了搖頭。
“告訴我,小白!
”北澤墨一把抓上白木雪纖細的手臂。
白木雪吃痛,倒吸了一口冷氣,卻聽北澤墨緩緩道“坊間曾有一則流言,說父皇駕崩之時,本指定傳位于我,奈何我
在前線,不及還朝。
二哥便壓下密诏,登上了大寶。
”白木雪怯怯看了一眼北澤墨突然開始反問自己這麼做到底對不對?
耳畔卻又傳來北澤墨的歎息“我早該想到,你與三哥無端端上了趟霜林峰,便帶了阿染回來。
她既已避世
,若無變故,又何以再回來。
你又為何會無緣無故冒險去杜府找無關緊要的東西。
你,是不是跟杜晚深做了交易。
”北澤墨冷靜分析,條條戳中要點,白木雪為難的半眯了眼,對上北澤墨眼神如炬。
内心千軍萬馬奔騰,最終按下北澤墨抓着她的手,拉了他來到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