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養子,一個是親女。
顔夫人也不好偏頗,便隻好安慰白木雪,晚些時候讓她爹賠給她。
又在晚膳的時候不痛不癢的說了千月城幾句。
當時正在悶頭吃飯的千月城,隻覺莫名其妙,不知所以。
欲反駁時,卻被白木雪狠狠踩了一腳,方反應過來。
也便背下了這口鍋。
入夜之後,白木雪又早早哄了顔夫人睡下。
便回了自己的房間,仔細尋思起來。
玉竹書齋,會不會是一個人而不是一間書齋呢?
當然理論上,自然是後者看起來更合理一
些。
“咚咚。
”房門叩響的時候,白木雪按了按太陽穴,隻覺有些頭痛。
便也懶得起來,拖了個長長的尾音“進……”
夜長風便推門進了來,夜裡又起了風,進門的那一刻,鬥篷裡還是灌滿了冷風。
“怎麼樣?
”見他奔走了一日,白木雪突覺有些愧疚,便起了身來,給他倒了一碗熱茶改口道“先喝口水吧。
”夜長風接過茶碗,小抿了一口,立馬說道“有消息了,那個玉竹書齋原不是一個書齋,而是老變态身邊的一名風月畫師。
眼下已在被押往刑堂的路上。
你換件鬥篷,與我一
道去聽審吧。
”說着便從屏風上替她取下鬥篷又為她穿好。
“好。
”白木雪點了點頭,甚有些感激。
隻是眼下也不是矯情的時候,緊了緊領口,便與他一道出了門去。
因着此事關系顔夫人,參與查辦的自然都是親信,隻是提堂過審,方将管刑罰的司牧調了過來,而這位司牧本也是丞相的故交。
又怕白木雪面對這位以筆傷害她母親的玉
竹書齋會失控,夜長風,白木雪,千月城三人則是坐在屏風之後旁聽。
這位玉竹先生本是仗着自己是雍王的人,起初口風尚緊。
因為碎片上的落款與他的印鑒本無二至,又從他的住處,搜出來不少不堪的風月畫冊。
那位主審官,便直接動了
大刑。
玉竹也便乖乖交待了,當日如何受雍王指使,迫害顔夫人,以及作不堪之畫一事。
且同時又牽扯了多位朝中要員的夫人,有的已不堪受辱辭世。
“去他大爺的,老子要廢了他的手,斷了他第三條腿。
”千月城早已怒不可遏。
待玉竹一簽字畫押,便握了拳要沖出屏風外。
“慢着,哥。
”心中同樣窩着怒火的白木雪卻适時阻止。
“妹,你不會打算放過這種人渣吧?
”千月城在原地愣了一愣,深有些懷疑他這個自來容易心軟的妹妹會這麼放過那個畜牲。
“不,我恨不得抽他的筋,扒他的皮。
”白木雪搖搖頭,莞爾笑道“但是,為這種人髒了手,不必要。
”
“所以,你的意思是?
”夜長風倒是聽出了點門道來。
“左右我們也不可能因為他的一樁供詞便對雍王喊打喊殺。
甚至進去搜查一番尚要斟酌一番吧。
我不想讓母親當着别人的面去回憶那些屈辱的過往,其他的夫人想必也是一樣。
老變态我們尚需想其他的法子來對付。
”白木雪擡了擡眸子,冷靜分析“至于這個玉竹書齋先生,隻管将他丢進大獄裡。
總歸會有人代我們教訓他,也許比我們更迫切。
比如他原先的主人,還有其他曾受迫害的家屬。
隻需将他的消息放出去便是了。
這種人,以助纣為虐為樂,斷手斷腳也是活該。
”